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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凝心的变化他看在了眼里。
她变得更加沉静,更加成熟,这是他所欣喜的地方。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变得与他更加疏离。特别是她成为吴家钱庄的半个东家之后,更是如此。
所以,他才主动提出来张罗这一场出游。想来玉宁是很爱玩乐的,游玩之间,就会成为孩童一般的存在。只是,白鸿这一次确实略微感到了失望,玉宁并没有露出以前那样的神情。她的笑,她的动作,仿佛都有所克制。白鸿其实并不知道,这都是因为玉宁心中被允鎏的影子塞了个满满当当,这日的出游让她不自觉想起了那日的河南之行,那样的腐草流萤,那样的惊心动魄。如果他知道,也许便不止是烦躁而已了,因为这代表他并没有得到玉宁的心。
“哦,在下先去订了个饭局,到时各位与在下一起去吃个便饭,这次可是在下请客。”白鸿呵呵笑着,心里却已经绕着玉宁想了好几个来回。
“这又是何必呢?咱们去双凤楼就好了。”玉宁轻轻说道。低垂的眼眸,是白鸿最爱的表情。
“那怎么成,这一回说了是我请客。若去了双凤楼,可容不得我当东家了。”白鸿答得认真,又带了些戏谑。习琴与灵书嘻嘻哈哈笑开了,只有白杨感到了白鸿与玉宁之间的距离。说实话,他也不知自己是对此感到安心还是不安。对于自己的少主来说,沈姑娘这样刻意保持距离或许是好事,也是为少主想;可是,少主却注定会为这样的距离伤心,时间拉得越久,距离越大,他就会越来越沉不住气,烦躁不安。
所以,白鸿今日是有一些事情想对玉宁说的。虽然白鸿没有挑明,可是白杨从少主的眼神里,便已经知晓他是要说什么。
玉宁见白鸿很坚决,便也没有异议,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温馨的气氛照亮了整个小小的草棚。快要到午时前,游客已经越来越多,白杨抬头看了看日头,又见来人络绎不绝,便轻声建议道。
“少主,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这人越来越多,又快到正午,又晒人又多。咱们还是去饭庄聊吧。”
白鸿点点头,于是几人便起身向马车行去。马车有二,本来是女眷一辆,白鸿自己坐一辆。可是就在习琴与灵书上车后不久,白鸿却拉住了玉宁。
“我有话,与你说。”
玉宁一愣,心里开始慌起来。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跟着白鸿坐上马车不久之后,两辆马车便开始往来时的路上行进。
玉宁离着白鸿很远地坐着,车内回响着马车行进错落有致的声音,没有其他。二人之间尴尬异常,谁都没有起个话头。
玉宁状似并没有察觉到这份不自在,微微弯起唇角打量着窗外的风景,仿佛心情甚好。白鸿看在眼里,知道她在逞强。与之相处两年,每次玉宁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便露出一副这样轻松的模样,告诉自己没事,告诉别人她很好。每每在这个时候,白鸿便清楚,她在逞强。事实上,心里没有一点底。
“……你可喜欢苏杭?”
玉宁一愣,没想到白鸿会这么问,心里更是乱了。这几日一直没有精力去多多照顾绣庄,更没多少机会与他深谈,也不知道自己在离开京城的这几日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自小是在京城长大的?
“我便是生在苏杭的呀,怎么这么问?”
玉宁的话让白鸿脸一红,暗暗懊恼。自己原来也是如此紧张,竟然问了句贻笑大方的话。玉宁见白鸿的神情如此窘迫,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她的表情也真正轻松了起来。
“怎么……问我这个?”
是啊,怎么问她这个?这让自己怎么说呢?自己本来是想起个好头,让之后的话顺理成章一点,好让她少一点尴尬和羞涩。谁知,自己第一句起头便出师不利。白鸿支吾了半天,一改商场上口若悬河的模样。玉宁静静地在一旁等着,眼神中更是多了些疑惑。
“……我想娶你。”
白鸿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脱口而出。
玉宁这下确实是被震住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张着嘴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白鸿见玉宁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只怪自己太过唐突。想要说什么回旋的话,却找不到半个合适的字眼。
相比白鸿的紧张,玉宁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便来了。以前她还可以装作不知道,那是因为白鸿没有明说,现在白鸿将这件事情挑明了,以她利落的性格,不行便是不行,如此强硬拒绝必然是会伤了他。
白鸿见玉宁沉默得很,似乎是在考虑,又似乎是在想着别的事情。他心里害怕,怕她等会思定之后,说的是反悔的话,赶忙说道。
“这事儿,你,你可以先不回我,我,我,可以等。”
没错,只要不是说出反对的话,他可以等,慢慢等。
玉宁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挥剑斩情丝,不仅要准,还要快。
她抬起头来,坚定的神情让白鸿的心更是没了着落,只见她朱唇一起,眼见着就要说话了。突然马车猛地止住了脚步,玉宁东倒西歪,差点摔出马车,白鸿见状,赶忙将玉宁拉了回来。
“外面是怎么回事!”
白鸿一把将帘子拉开,满脸恼怒对着白杨。
“少主,前面有人打斗……”
白杨抿了抿唇,神情严肃。
“……绕路吧。”
白鸿刚下了命令,却被玉宁阻止了。
“不行不行,灵书已经去参一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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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章 有情却是多纷扰(4)
玉宁死命拉着白杨,生怕他真的听了白鸿的话就这么驾车走掉了。白鸿与白杨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二人都感到了震惊。这灵书小姐坐在马车里头好好的,怎么瞬间就加入了那打斗的行列里?
“少主,小的且去瞧瞧。您二位好生在马车里头等着便是。”
白杨向白鸿示意道,见他点了头,方才飞身向已经打作一团的三人快速奔去。白鸿望着渐行渐远的白杨,刚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窜出马车。
“凝心!”
白鸿一慌,也跟着她钻了出来。全然将白杨先前的叮嘱抛诸于脑后。他随着玉宁一路跑着,也亏玉宁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心里担心灵书的安危,却也没有莽撞地冲入刀光剑影之中。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习琴与灵书的那辆马车旁,此时此刻,习琴正伸出脑袋焦急地往灵书的那个方向望去。
“这是怎么了?她去凑什么热闹?”
玉宁一边踮脚望着战局,一边问着同样满脸担忧的习琴。
“谁知道她是突然怎么就一股英雄气概上了脑门啊!本来说前面有人斗着,看看热闹便走。谁知那两个人打到身边的时候,她就变颜色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便冲了过去。”
玉宁听着习琴的话,心里满是奇怪。按理说,灵书虽然平日里冲动惯了,却不是一个无章法的人。她断然不会莫名其妙去管个闲事惹祸上身,怎么今天突然就转了性子?还是……这两个打斗的人中,有一方她是认识的?
想到这一点,玉宁更是专心致志地瞧着战局。只见灵书使的是袖中小刀,短小却很锋利,小刀末端还牵着锁链,锁链末尾饰有流苏,一看便是女孩子家家使用的玩意。灵书左手扯着链子,右手则是拿着刀柄,偶尔会突刺,眼看小刀被那人的长剑挑开,突然右手松开,左手甩动着链子以右臂为屏障,又一次对使长剑的人进行了攻击。
很显然,灵书是在帮着黑衣的剑客,而非那个全身裹着白色斗篷的使剑之人。
这黑衣人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玉宁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只见那人的左臂垂着没有一丝动静,隐隐约约仿佛还有好些剑伤,却一直没有吭一声。突然,那人为了躲避白衣剑客的凌厉一剑,面不改色地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一掌推开了与他并肩作战的灵书,自己则更是往旁边一侧身。这让玉宁将他的面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是乌!
玉宁立刻便认出了这个长年跟随在少爷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与之打斗的白衣人又是谁?
飘忽不定的招式与白色斗篷交相辉映,让这在日光下与人打斗的神秘剑客像极了鬼魅邪灵。
难道是……无双会的人?
玉宁脑子中灵光一闪,交缠在一块的双手一下子变的冰冷。虽然玉宁与无月素有来往,却一直不太清楚他是无双会的人,除了知晓他与无明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杀手之外,一无所知。所以,玉宁对于无双会的了解,完全停留在了那一对姐弟身上,让她以为,无双会里的人,都是此种暴戾残忍之徒。玉宁怎么也不会想到,灵书与灵书的生父,本该都是这个无双会中的人中龙凤,而无月与无明更是无双会中的中流砥柱。
这边玉宁在这里想得入神,那边一黑一白一绿,三个矫健身影打得难分难解。白杨站在一边,也是在静静观战,本来想着要插上一脚,怪就怪在这三人路数未免太有默契,竟然没有一点缝隙留给他。无法,他便只得密切注意着灵书小姐的周全,反正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灵书。
毕竟是练武之人,见到这三人打得滴水不漏,就连白杨这种沉稳的人,看久了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只是现在已经是二打一,再将自己加入进去,变成三个围一个,未免也太不仗义。正当他技痒难耐的时候,却见打斗忽然终止了。白衣人大喝一声,一剑抵住另两件兵器的来袭,内力一震,竟然将乌与灵书震出数米。自己则翩然向后移动,落在树枝之上,身形轻曼,竟然随着树梢的动静上下移动。
白衣人双手背于其后,微微一笑。深深看了站在远处的玉宁一眼,一个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可恶,竟然跑了。”
灵书一跺脚。
乌没有说话,望着白衣人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其中有诈。
白杨却满脸惊讶,因为刚才微风渐起,他看到了那个少年的侧脸。
白鸿与白杨对望了一下,交换了一下眼神,将自己心里的讶异都压在了肚子里。
那人,竟然是无月?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章 有情却是多纷扰(5)
众人皆在惊讶之中,玉宁不懂得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乌,白鸿与白杨则更加为无月在这里出现感到了担忧。至于乌自己,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从头至尾就没有吭一声。
灵书见白衣人已经跑了,插着腰吐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便劈头盖脸地问这问那,完全就没有感觉到众人之间蔓延的微妙气氛。
“乌,你怎么会在这儿?”
灵书心无芥蒂,问出了大家心里所想。
乌沉默地抬起眼看了灵书一眼,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哦,对,你不能说话的。你看我这记性,对不住啊。”
灵书一愣,在同一时间大家与她也是才反应过来。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乌,因为大家几乎都或多或少与少爷有所牵连,在他们的记忆里,自打与乌相识以来,Qī。shū。ωǎng。他就没有开口过。仿佛确实就是个哑巴。
想通这点,众人心中忍不住都有些失望。看来,这个谜题是无解了。
大敌已退,乌的眉头却并未见舒展,反而是越皱越紧。到最后,正当众人准备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