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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仆看了看韩林,无半分歉意,直接引着刘盈来到了案前,服侍他坐好,然后恭身退出了雅室。
阿易拿着酒进了屋,眼睛一直盯着那位年轻公子。
刘盈朝他谦和地一笑:“我只是和你家公子说几句话,并无恶意。”
这下倒把阿易弄得不好意,挠挠头,放下酒具也出了屋子。立时,室内静寂无声,只留下一室酒香。
炉上酒滚了,韩林弯腰倒了一杯酒递给刘盈:“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刘盈恭敬地接过杯子放在手心,片刻后道:“先生机谋过人,又曾为盈太子傅,现在学生遇到几件不解之事,请先生教我。”
韩林低了低头:“公子言重了,陈太尉肯定已经跟您说过,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那些文韬武略已是过眼云烟,如何再敢为太傅之事?”
刘盈怔了怔,不过很快又道:“我知先生并非全无记忆,不然,怎么会一见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
这下,韩林无语了。
自己是从现代穿到剧本里的,只是因为自己见过这些人的脸才会认出他的身份,这下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难道说,我在电视里看见过你们的样子?
难道说,我从异世而来,看见过历史的轨迹,虽说知道你的结局,却不知这结局是如何发生的?
正想着,对面的刘盈突然跪坐起身,双手抚地,向他磕了一个头:“突然到访,实为失礼,可盈确是无计可施,请先生教我。”
韩林身侧避过,也对他行了一个跪礼:“公子,不可行如此大礼。现在天下太平,国弱而民安,只要休养生息,强国也只是数年就可了。”
第十五章、能为将之人
听了这话,刘盈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可面上的表情却像是有什么话极难开口,斟酌了很久才说道:“现在燕王卢绾作乱,母后派樊将军叛乱。本来听堂报说日日得胜绩,可前日突然收到战报,说我军被燕军前后围困,急需增援。可放眼朝廷内外,我已无将可派。”
韩林闻言不禁一惊:“怎么会?文有陈平萧何,武有吕释之,周勃,您手下怎么可能无将可派?”
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几乎都活到文帝刘恒时期的。
刘盈凄然道:“萧相事事以母后为准,陈平只理内事,不理战事,周老将军刚刚被停了职,本来平叛之事我想让他去,可没想到母亲意属樊哙,寒了周老将军的心,至于舅舅,他见樊战事不利,这两天已经称病不朝了。”
原来是这样,称病不朝的吕释之,谦虚慎行的陈平,怕兔死狗烹的萧何,这样看来倒真是无将可派了。
“先生!”韩林还在思索着,刘盈轻声喊了声道:“燕军不平,万一他联合匈奴,大汉北面门户大开,长安危矣。”
韩林长长叹出一口气,“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太后肯不肯。”
刘盈顿了下来,怔怔地抬头看着韩林。
韩林又道:“公子刚刚说的能为将之人,还少了一个:您同父异母的胞弟,刘长。”
刘盈心下大惊,脸上却是不解。
韩林:“他虽出身不高,可当年平叛前淮南王英布使他一战成名。他有勇有谋,此去一定能旗开得胜。最重要的一点,他恨审食其当年害他母妃的事,听闻这两年他也在暗地里谋害过他,现在,想必太后已经惦记上他了,如果不让他出兵打仗,说不定太后就会拿他开刀。”
刘盈忙接着问道:“可长弟并未真正当过将军,万一有意外?”
“可以派周勃为副将。太后只是忌惮他夺兵权,这次你任他为援军副将,也不算得了兵权,太后会准的。”
刘盈一怔,原本令自己万分不解的事,经韩林这么一说,居然就轻易化解了。
当今朝政母强子弱,之后,自己又该往何处去?如果,太傅还能一直在自己身边,时时提点,那该有多好啊!于是又深深施了一礼:“谢谢先生的指教,不知先生可愿意跟学生入宫。先生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您的样貌与两年前已有了几分改变,再加上陈平的养身之药,您的年纪看起来也就比盈大了两三岁,我只说先生是我从民间找来,带进宫里……寻乐的,”说完抬头看了看韩林,马上改口道:“先生千万别误会,学生对先生绝无不轨之心,只是想让先生留在学生身边,时常提点即可。”
韩林扶起刘盈坐好,手摸上那枚玉佩。
跟着刘盈走,可能凭着刘盈的威性,还能逼一逼陈平,让他把自己送回现代去,可这样,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刘敏康了。
不走,看着刘敏康左拥右抱的,心里实在难受。可真要离开他,心里又有些不舍。
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又闯进了这间雅室。
说闯是因为,他进来前已在门口与那位老仆有了一段不愉快的争吵,进来时后面还跟着那满脸不悦的老仆。
直看清了那人的脸,韩林第一次看一个男人,看呆了!
一身飘逸紧致的鲜艳长袍,黑发缕成一缕束在脑后,露在外面的颈部以上肌肤白如初雪,给人以极致的诱惑。
不可否认,刘敏康是诱人的,可他的那种诱人是一种男性的桀骜与放荡,令人倾心所依。可眼前的人,同样是一个男人,却是满脸的娇弱与媚容,即使揽月楼的慎儿也不及他的一半。
他徐步走到案边,对着刘盈娇声道:“殿下也真是的,说好只谈一会,可眼下快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人回来,让闳孺好等。”
闳孺,司马迁笔下,佞幸传中刘盈最宠爱的男宠!果然是美人坯子!
刘盈马上解下自己的披风,走上前罩在闳孺瘦弱的身体上,一把拉起他的手哄道:“好啦,别闹,叫你在宫里待着别出来,偏要跟着。我和先生谈的是大事,你身子弱,怎么不在车里坐着,到外面来受冻。”
闳孺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红扑扑的,弱弱地看着韩林问道:“他……就是你时常说的太傅?怎么这么年轻?”
韩林微微颔首:“太傅不敢当,只是一介看客,给公子出些主意,谢公子搭救之恩。”
闳孺那双水灵的桃花上下打量了一下韩林,道:“你长得真好看”说完还挣脱了刘盈的怀抱来到韩林跟前,盯着他说:“尤其是这双眼睛,是我看见过最纯净的。想必,看到它的们的人就会喜欢你吧。”
距离近了韩林才发现,闳孺的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更衬着他弱美的面庞姣艳如花。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个闳孺对自己有些敌意,面上只是淡淡地道:“要论好看,谁还有小公子您好看。”
闳孺听了这话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脸上也被笑得冒出了些汗珠,于是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条白色的绢布手帕。
刘盈也陪着笑了一声,搂过闳孺带着点歉意说:“先生,刚刚盈提过的事请先生三思。今天就不再打扰了。先生的话,盈铭记于心,今后如果遇上什么难事,可至陈平处说明,他会转述我的。”
韩林点头说了个好字。
闳孺偎依在刘盈怀里乖乖得不说话,可那双晶莹流转的眸光却一直在韩林身上打转,见韩林看向他,便收回探索的目光,头埋在了刘盈的怀里。
韩林不禁勾唇,能得到皇帝独爱的男宠,又有谁,是简单的人。
……
另一边茶楼里,本来只是想应付了事的刘敏康却遇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有人来砸场!
其实他不是真想跟那个叫田国春的人动手,毕竟他是田大业的儿子,又是杜云汐的表哥,可那人左一个小白脸右一个抢媳妇的一再挑战他的耐性,最后还叫来了人想打他。
刘敏康的功夫,搁在军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轻蔑的看着田国春,举手抬足之间就把那些打手全部被撂倒。
打完一回头,就看到了那辆极优雅的马车停在了相望楼前。对于常常周旋于高官府门的刘敏康来说,对于朝廷使用车架等级摸得可是门清。白铜装潢外观的马车至少是公侯之家,尤其现在新帝登基,朝廷下令厉行节俭,就算马车里边坐着皇帝也极有可能。
这时,马车里走出来的一老一少两个人,这下刘敏康更肯定了他们身份。
跟得可真紧啊,人一醒就找来了。
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于是毫不客气地对着田国春喝道:“我这个人向来都不信邪,我的腿在这里,随时欢迎你来打。”
田国春不甘心又上来打,这回被揍得更惨。
本想不理这些人去相望楼,可阿易站在酒楼门口使了个眼色。
小皇帝在与林儿说话,门口还有侍从,看来很不好惹。算了,还是先摆平眼前这些人,带杜小姐离开再说吧。
此时,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杜云汐,一不留神胳膊就被刘敏康牵起,她还在惊讶中,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眼前的男人小跑着走了。
刘敏康把她带到河边,想开口说他暂时不想成亲。
可话还未出口,天上就下起了雨,杜云汐的斗笠被风吹走,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冲掉了她脸上的胭脂,眼前的这个女人灿烂的笑容,让刘敏康愣了。
她哪里还是满脸小红豆的丑女,完全是一朵清纯可人的百合。
这么多年,他阅美无数,娇艳欲滴,高贵娴淑的,样样都有,可杜云汐却美得很纯净,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如果说自己这辈子非得娶一个女儿做妻子,眼前的人倒是最合自己心意的。
要不,就是她吧!
想着刘敏康马上改口,说:“其实,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我要娶你!”
杜云汐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刘敏康问:“你不是不想娶我吗?”
刚刚在茶楼里,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好聪慧的女子,先是故意把自己扮丑,又能几句话试出自己的真心,能遇上她,或许真的是一种缘分。刘敏康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听说你为人好,娶妻要娶贤,其他我都不在乎。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一事无成的人呢?”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听舅舅的!”杜云汐看着他,从他晶莹流转的眼眸里,看到了坚定,看到了珍惜,可又觉得,他的眸光透过自己的身体,在看另一个人。
雨越下越大,刘敏康采下莲叶给杜云汐挡雨,满眼的柔情似水。
杜云汐动心了,对于这样的男子,想必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心动吧。
可总不能自己答应他吧,于是红着脸转身离开,他却拉住了她,道:“拿着,挡雨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杜云汐心花怒放。
刘敏康看到青衣少女顶着莲叶跑在细雨之中,仿佛又看到了初见韩林时,那人在水下曼妙的身姿,美不胜收。
第十六章、连皇上的人也敢惦记
雨越下越大,刘敏康身上里外都湿透了,现在是寒冬,这湿衣贴在身上越发难受。
往前小跑了几步,居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雨中,像在,等人。再看驾车的人,绿箬笠,青蓑衣,瘦小的身材,见到刘敏康,马上摸了把脸上的雨水,露齿一笑,不是他家阿易还会是谁!
“少爷!你倒与杜姑娘谈得起劲,害我们在雨中好等。”
刘敏康快跑几步来到车驾前,轻轻一跳就上了车,奇怪地问一声:“谁让你来的?”
阿易朝里努努嘴,刘敏康看着车帘想了想,随即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