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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受了惊吓般,美人在刘敏康的怀里轻喘了几声,轻声道:“高祖去了,哥哥也跟着去了。射阳侯命我入宫想办法待在刘盈身边,为他传递消息。”
“怎么会这样?我答应过你哥哥要好好照顾你,父亲也答应过我会放过你,怎么还会令你入宫?”
美人勾唇一笑,抬头看着刘敏康,刘敏康也低头看着他。
闳孺的衣领开的本就极下,因为这么一动就可看到里面的雪肌若隐若现。
窗外深夜阑珊,刘敏康抱着怀里的美人,有点心猿意马。削瘦的骨骼,姣美的容颜,虽尚未长大,但论魅惑已经跟他的哥哥不相上下了。
要说闳孺的哥哥闳籍似水中的莲花,闳孺却艳如牡丹!
可阅人无数的刘敏康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闳孺是皇帝的新宠,怎么可能深更半夜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
正想着,只听到怀里的人咬着嘴唇又轻声说道:“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只能听射阳侯的话,不然,我怎么活下去!”边说着一只手已悄悄探到了刘敏康还未穿戴好的衣袍里,从上而下慢慢抚弄。
刘敏康不禁抽了口冷气,想也不想一把将他推开。
闳孺轻叫一声跌下在地上,刘敏康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刚刚还娇滴滴的美人此刻脸上已变得狠厉异常:“你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很想却要装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别人面前风流倜傥,笑逐颜开,唯有对我哥哥一直若即若离。也只有他那种傻瓜才会对你这种口事心非的人一心一意。可结果呢,他只求留在你身边,你却把他送到了那个老匹夫身边,受尽屈辱,还要殉葬。真是蠢到家了!”
他刚说完,刘敏康便大声制止他道:“住口!不许你这样说阿籍!”
第二十章、三年的相侯
此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后门外的人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闳孺冷笑了两声,不说话。
刘敏康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还好,刚刚自己即时悬崖勒马,不然外面的人闯进来看到他们有什么亲密动作,自己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
此时的闳孺缓缓站起身,抚平了身上烫金的丝袍,才慢慢出声道:“陈卫尉,我没事,你继续在门外守着,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陈卫尉,负责皇宫守卫的卫尉陈启夫,能请他来保护宏弟的也只可能是皇上,可宏弟为什么要害自己?
闳孺看出了刘敏康的心思,却只是笑了笑:“今日我并非私自出宫。一来是陪着皇上见他的小太傅,二来再过一个月,赵王就要进帝都来朝见皇上。皇上知他擅喜楚乐,而揽月楼又是楚乐名目最全的地方,我是奉命为向这里的乐师讨教楚乐的。”说完他转过身,隐隐绰绰的身姿如风般摇动,果然我见犹怜,“陈卫尉是奉皇上的命令保护我。”
“恩。”刘敏康的声音有些暗哑,显然对闳孺的说词不是很相信,可又不好多问。
闳孺噗嗤一笑:“好了,说实话吧。入宫是我自己选的,并非射阳侯所逼,刚刚也只是想试试你。入宫前,射阳侯说你是他最看中的儿子,帝心难测,如果我发现有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看在他收养我们兄弟的份上,帮你一把。”
刘敏康大大呼出一口气,揉了揉酸涩的额头,有些疲惫地说道:“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好自为之。刘盈性子外柔内强,吕后心狠手辣,你……要小心。”
闳孺慢慢扬起了唇角,柔声道:“是啊,他待我很好。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只觊觎我的外表,他说会跟我长相守。可他是皇帝啊……”
“宏弟。”
“小少爷。”熟悉的称呼让刘敏康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青山绿水,抚琴吟诗,柳树下,他总是枕在阿籍的膝间,看着扬扬飞絮飘落。
阿籍总会问他:“小少爷,你会一直待我好吗?”
刘敏康会宠溺地刮一下他的俏鼻,然后搂过那人,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阿籍……会,我会的……”
前尘已成过往,有时候刘敏康会想,如果他没有同意父亲把阿籍送到高祖身边,如果他答应阿籍的请求两人远走高飞,那么,结局又会是什么样的。
拉回思绪,却见闳孺正低下头为自己更衣。
当年,他们兄弟两个就是他的贴身侍从,穿衣侍书是本份,想到这,刘敏康张开双臂任由闳孺给他穿衣
此时的闳孺神情安静淡雅,虽说眉目中还是有一丝媚气,可动作却是异常小心翼翼,仔细抚好领口,边襟上滚着挑丝纹绣的牙边好好拉平,动作轻缓而珍惜。
做完这些,闳孺抬起眼眸,看着刘敏康道:“小少爷,请别忘了我……和我哥哥。”
……
审食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与慎美人磨了一晚上也就摸了摸小手,心里当然不痛快。加上身边的邓通几次有意无意的劝阻更是扫兴,干脆就狠狠灌了邓通几大杯才不甘心地离去。
慎儿是感激邓通的,看他醉得不醒人事赶紧上来抚了一把,没想到手刚伸过去就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待见到那人一双凤目,慎儿心里大惊,脱口而出道:“王爷……!”
那人扫了慎儿一眼,慎儿立即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刚刚灌他的人是谁?”
“辟阳侯审食其。”
那人明亮的凤目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中的氤氲越来越浓,让慎儿吓出了一身冷汗。
紧接着,那人搂了搂怀里的人,轻声说道:“谁敢欺负他,我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此时小楼里人声鼎沸,虽说已近凌晨,可正是揽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慎儿不安地四下看了看,已经有好奇的人看着他们了。
此刻,眼前的人是万万不能出现在帝都的,要是被什么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那人也看了看四周,吩咐道:“一个时辰后到邓府来找我。”不等慎儿的回答就打横抱起邓通,匆匆出了小楼。
邓通酒品极好,就算是喝醉了也是不吵不闹,只会安安静静的睡觉。此时他只觉得手脚发软无法,靠着某个热呼呼的东西很舒服,便安心闭眼休息。
搂着他的人可没那么舒服。
邓通的官职不高,坐的马车也不宽敞,长安的街道又极不平整,他担心这一路颠簸会惊醒了邓通,便一直抱着,让邓通枕在他的胸前,自己则动都不敢动。
三年了,三年没见,他的阿通长大了。
当初极力反对他来帝都做细作,像阿通那种爱憎分明的个性,很容易让人看出内心的想法。
可怀里的人就是不肯。他说,不想做一个被人养在深闺的人,他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给他看看。
可官场险恶,要不是自己派人在朝廷里盯着,阿通不知要被排挤成什么样。像今天,那个辟阳侯,不就仗着吕后宠信嘛,敢这么欺负他的阿通,看他怎么收拾他。
此时的邓通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居然向上扬了扬,手一下子搂过对方的腰,嘴往对方的锁骨处蹭了蹭,让对方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冒出来。
从见他那一刻开始,自己都在极力克制,可怀里的人浑然不知这种危险,心里像是有猫的爪子在挠,越来越痒,很快到了极限。
低头看看怀里的人,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他哪点?
容貌不算俊美,声音不算柔和,脾气不算温柔,在晋阳时还处处顶撞自己,简直一无是处,可这三年来自己对他偏偏一直念念不忘,越想这心头的欲念就越盛。
揽月楼与邓府隔着两条街,不算远,现在的马车夫是海青帮的少帮主,手上是有真功夫的,而且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易在长安城露面,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所以车赶得比平时更快了几分。
如此这般,很快就到邓府了。
邓通的意识还是不清,隐约中只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地,但又很舒服,所以就这样在晃动中沉沉入眠。
很显然,邓府的人对于这个人也是熟识的,还有敬畏他,见他怀里宿醉的邓通,马上领着来到了卧室。
一番忙碌后,侍从帮邓通换了身干净衣物后都退了出去,卧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人看着床上安安稳稳入睡的人心里就有些不悦。
揽月楼是什么地方,倚红偎翠,歌舞升平。邓通是宫场上的人,要求他不踏入烟花之地显然是一个非常不现实的要求。不过,他坚信,阿通是会为了他守身如玉的,去那里最多也就喝喝花酒,再借他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召人伺候。
本来是如此笃定,可今天看到那个刘敏康,他就对自己没这么自信了。
先不论那刘敏康魅惑众生的脸,就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处处都带着一股风流浪子的味道。看那姓韩的,原本性子高傲之极的一个人,不照样偎依在他身边吗?
再者说这三年,据他的眼线报告,自从阿通认了姐姐,就与那姓刘的关系甚密。
甚密,这密到什么程度可没人敢告诉他。
缓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黝黑的一张脸,越看越烦,干脆一挥手揭下了一层薄薄的面皮,铜镜里立刻映出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照镜人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论外貌,身姿,他自信不输刘敏康。今天他特意早早来到揽月楼,阿通与刘敏康虽说相谈甚欢,但也没什么更密切的举动,想来阿通跟那姓刘的也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吧。
床上的人嘟囔了一声,那人马上来到床边,轻轻将锦被掖好,摸了摸他的头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
邓通觉得脸上有点痒,抬手推了那人一把,一边翻身,一边小声抗议道:“刘兄,别闹。”
床边的人立时火气上涌,压抑了太久的情感这时一发不可收拾。
他忿忿地盯着床上的人,猛地一把把他拉起来,摇晃着他的身子大声叱责道:“刘兄?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可惜邓通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身子一歪又要睡过去。
这下,那人彻底火了,他一把将刚刚邓通换上的衣服撕开。
上身赤裸的寒意让邓通清醒了不少,等他回过神后,本能地反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不让他继续往下拉。
等看清了对方的样貌,邓通一时呆住了。梦了三年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这样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谁能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你这是……这是怎么了?”邓通抓住衣襟的手却忍不住在哆嗦,不是害怕,而是有点激动。
分离三年,每当深夜自己一个人时总会想起这个人,今天真得把他等来了。
可这问话却更让对方更加恼火,“怎么了?你离开我三年,心就变了,刘兄?叫得可真亲热,每次你酒醉时都是刘敏康在你身边吧。好,很好,我刘恒宠了这么多年,等了三年的人,居然心里想着别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负我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
第二十一章、韩林的身份
什么负心?什么亲密?
邓通的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绑在床头,然后刘恒一把将他翻过身来,背向自己,上衣也不脱,只除了裤子便直直顶了进去。
邓通苦笑着。
也许,以前他们之间总是这么直接,原本以为,分开了三年,那人也会学会考虑他的情感,他的尊严。
他是个男人,他不想像个女人一样承欢在他的身下。他要的只是平等的感情。可惜,身上的那个人永远在自己面前是那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