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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厚颜无耻,张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了,要说当初在张家村的时候,那里大家比较贫困,为了几两银子扯皮也就算了,这个倒好,明明有那么高的身份,却学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坑蒙拐骗。
饶是早就有防备的张榛,也被这一招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对方敢瞎编,那他们难道就不会说了吗?“夫人好是心急,不过我记得夫人找我们要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当初夫人哭着说想让恭顺候在台狱里好过一点,朝我们借了一千两银子,子嘉是个心善的,二话没说就给了,现在夫人现在是又想接着令尊的名义再次要钱吗?”
见张榛根本不接自己的招,反而自己整出一出来,徐雯有些心急,这人怎么又整出一出来?又想他空口白牙说出一千两银子,怒道:“休要胡说,我哪里拿了你们的银子?”她哪次去了也没讨到好,他倒好,还想要找自己一千两银子,想得美,却不曾注意话题已经转到张榛那边去了。
张榛也没有反驳,只道:“是是是,夫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啊,当初恭顺候入狱不是因为夫人仗势想要强卖官爵五万两与我被发现,现在自然也不是夫人从我那里拿走了一千两白银。只是我委实替那恭顺候可惜,自己进了台狱,结发妻子却看一眼都没有,真真得妻若此,怕是……”
后面的话张榛并未说出口,然而在场人脑补的已经够多了,这恭顺候夫人自恭顺候出了事就回了娘家,那恭顺候也算的上可怜了,现在整个恭顺候府乱做一团,所以还是得娶妻娶贤啊。
徐雯自然是怒火中烧,这该死的张守松,一个破商人,居然敢这样说她,一时间也顾不得身份,破口骂了起来。
张榛呢,张榛表现得从容有度,丝毫不见恼火,有时候甚至还要安慰提醒她一下,当然,得不到什么好的回答罢了。
两厢对比,孰高孰劣自然见了分晓,围观人有的等得已经不耐烦了,高声道:“如果徐大人不在家,我等就回去了!”
“就是啊,一个出嫁女在娘家门口和一名男子骂骂咧咧,真是太有失体统了!”
“这徐府的家教看来真是坏到家了,女子行如泼妇,男子招猫逗狗,一个哥儿还未嫁失了清白,真真是……”
“谁说不是呢?”
……
徐雯是个好面子的人,此时被这样一说,感觉整张脸都臊得不行,脸上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的,最终怒视着那些朝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甩袖而去,她长这么大,哪里当众丢过这么大的脸,回过神来,都怪张榛故意激怒自己,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没有了碍事的人,管家很顺利把门外的一群人迎进了门,至于宾客们,大多看满足了一场大戏,个个神采奕奕进了大门,堂堂侍郎府外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可有得说了。
张榛跟着众人进去,单手抱好熟睡的兜兜,刚刚开始争吵的时候他就让小子嘉把他抱到一旁哄睡着了,另一只手牵着自己的小媳妇儿,然而脸色其实也很不好。
听着周围或明显或暗处窥探的目光,想到他们刚刚说的话,张榛完全没有因为此次让徐雯而高兴。因为这次连累的还有他放在心坎的人,可是,徐子嘉,从头到尾又做错了什么?值得他们这样肆意说,他们这群人,他真是没有一个喜欢的。
感受到张榛的情绪波动,徐子嘉紧了紧自己的手,告诉阿榛自己很好,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现在不比徐雯心情好多少,然而有了阿榛,一切都很好。
第127章 交换
进了徐府; 张榛和徐子嘉却被管家单独引到了书房; 因为他们来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贺寿; 所以两人一点也没有犹豫; 加上对方是小子嘉知根知底的人,直接跟着去了。
进了书房; 徐杞廉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到他们进来; 挥了挥手让管家出去,管家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谈,担忧看了一眼徐子嘉,出去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五万两白银。”徐杞廉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开口道。
怎么都和这五万两白银过不去了?张榛感觉有些想笑,他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冤大头吗,让他们一个个认为五万两白银在他这里那么好得; 虽然他现在是不缺没错,但也没理由给一个处处想为难自己的人啊; 因而并未开口说话。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态度; 徐杞廉直接开口道:“我知道那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很重要; 但是对我来说却不值一提; 如果你们不能拿出来; 我把它们烧了也无所谓。”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一样。
张榛脸色微微变化,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 现在却捕捉不清晰了,只能按照原来的步骤来:“承蒙徐大人看得起,但是诚如你所说,我一个京城初来乍到的小商人,哪里会有那么多银子?”
她的本意是大家有的商量再商量,反正太能少给对方一两银子就舒坦一些,没想到徐杞廉却十分坚持:“如果没有的话,今日你们怕是要白跑一趟了。”他面无表情,和前几次见到的由有所不同,可话语里的意思,却是丝毫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张榛还想说些什么,徐子嘉却悄悄拉住了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我想去爹爹住的院子,看一看行吗?”
徐杞廉本来已经扭头去了窗边,听见这句话猛回头,咆哮道:“他一个没了的人,还想霸占着我徐府多余的房子,你觉得可能吗?要滚赶紧滚,这里可不欢迎你一个败坏了我徐府名声的人!”
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这样说话,大多数孩子就算面上坚强,但是心里肯定不好受,可徐子嘉是从小被徐杞廉冷落到大的,还真没有多难过,只是稍微有些奇怪,扬声道:“我们给了银子,你就会把所有东西都还给我吗?”
徐杞廉首先在意到的不是他说给银子,而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的,难道还想平白无故从我手里拿走?”想得美,本来就是他的,都应该是他的。
张榛知道那些东西对小媳妇儿来说很重要,看他情绪激动,怕等会儿又后悔了,现在也不想和他多说话,直接道:“明日你把东西带过来,我把银票给你。”其实他身上带的有银子,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然而见识过徐杞廉出尔反尔的态度,张榛还真不确定,如果自己当场把银子拿出来了,能不能顺利把东西拿走。
“滚吧!”徐杞廉直接下了逐客令,语气十分暴躁,就好像这件事情达成所愿也没有令他开心多少。
因为他的声音特别大,加上睡了那么长时间也睡饱了,兜兜很轻易就被吵醒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被那么大的怒气声吵醒,第一反应就是眼里闪了泪花,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小声呜呜了两声,努力不给阿爹和爹爹添麻烦。
徐杞廉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小不点,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目光有些呆滞,一时间竟像是失了言语。
张榛才不愿意带着小子嘉在他这里受这份气呢,要不是为了那些旧物,当谁愿意和他在这说话呢?抱着兜兜牵着小媳妇儿就准备离开。
被一行人的动作响声唤回了神志,等他们走到了门口,徐杞廉才像是反应过来,慌忙问道:“这是……你的孩子吗?”
只可惜两个会解答的没有一人回答他,一个稚子尚不知道解释为何物,所以等待他的不过的门开动的一声轻响,加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过了一会儿,徐雯进书房找徐杞廉:“爹,外面的宾客等的都有些急了呢,爹你作为今天的主人家应该快些去看看,大家都很高兴。”
徐杞廉沉默着听她说完这些话,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双眼直直看着一方砚台,面容平静,说不清在想什么。
徐雯也没有在意,徐杞廉自从那次大劫之后就一直这样,她已经习惯了,又想到他们一早商量好的事情,忍住心中的窃喜,问道:“爹,那件事情成了吗?”
徐杞廉没有理会她,但是徐雯还是从他平静的表面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如果事情不能如爹所愿,现在怎么可能那么平静。
一想到这里,徐雯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雀跃道:“那爹,这样一来,我们就有银子了。”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小心翼翼道:“不过爹,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先夫人留给咱们那么多银子,您在咱们家困难的时候愣是守住了,一点也没拿出来用,现在好了,有了这五万两银子,先夫人留下的那些东西,都可以当传家了!”
徐杞廉听她说起这些话,才有了动作,目光冷冷看着她,硬是让徐雯骨子里发出一阵凉意,她很是不自在道:“怎么了爹?”
“那些东西,不是你能够肖想的。”徐杞廉警告道,而后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想着我们徐府的东西,哼!”
徐雯被揭开了面目,登时面红耳赤,低声辩解道:“爹,我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先夫人那些东西总要有个归处吧,二弟又是个不成器的,您要好好保管着,不然让他糟蹋了多浪费。”
“放心吧,我也不会给他的。”说完徐杞廉就起身离开了,今天突然见到那个小娃娃,他居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徐子嘉,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多看他几眼,已经记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现在见到他的儿子,反而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徐雯沉默着跟出去,脸上的表情和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她本来想着徐杞廉讨厌徐子嘉,对待徐家唯一的儿子态度也很不好,那些银子之类的迟早就是自己的,现在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那她这段时间不断出主意又刁难徐子嘉,图的到底是个什么?
张榛其实没有想到他们能够那么容易就出来了,他原来还做了其他准备,现在看来却用不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顺利到张榛觉得自己太多疑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五万两白银拿出去,爹爹的大部分东西都拿了过来,之所以说是大部分,是因为徐子嘉发现爹爹的一些旧物没有。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本身也没指望有太多,至于爹爹的那些金银财宝,他不认为徐杞廉和徐雯舍得给他。
经过前前后后两个多月的时间,恭顺候的案子最终定了下来,虽然买卖的官职都很小,但是因为这是本朝严厉禁止的事情,所以夺去恭顺候府候位,将恭顺候贬为庶民。
事情好像告一段落,徐雯忙着处理和恭顺候的关系,无暇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而徐杞廉被徐雯整日哀求,根本没有时间想到他们,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榛一家三口在京城过得自在。
然而其实徐雯不是无暇找他们的麻烦,她自从知道徐杞廉不打算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她,就开始整日担忧,想着怎么把东西拿到手,已经懒得管张榛他们,毕竟在她看来,一个小小的商人,没有了五万两白银,现在指不定穷成什么样了呢。
徐杞廉开始是痛骂徐雯和恭顺候的和离,不让徐雯进徐府,觉得她丢了徐府的面子,后来不知道是为了躲避徐雯还是无脸见人,干脆称病不上朝了,他现在在朝堂本来就有些无关紧要,所以也没有人多少人注意到。
京城外的一个村子里,破旧的瓦房里面一个人被绑的严严实实,另外两个人蒙着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