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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缪咂嘴道:“凭什么,上上次是我,上上上次也是我,你不就去过一次!”
周单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这次我去。”
洛介宁有些担心道:“我听说四院几个师兄今晚也要去,我们也去等会儿撞见了怎么办?”
刘祺朝他挤挤眼:“何师兄他们是吧?不用担心,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去,我们等会儿就是了。”
四人商量了会儿,周单便起身,道:“你们赶紧弄好。”
刘祺推了他一把,道:“快去吧,不然回来要撞见人了。”
说罢,周单已经没了影子,三人连忙回屋,从角落里拿出几根长长的竹子,把墙上挂的画掀开,把竹子连接好,从后边早就已经戳好了的洞里边插|进去,接着把竹子固定在墙壁上,然后把画移回原位。
三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周单从北山腰把酒买回来了。
这是个公开的秘密,氿泉镇第一家酒楼跟玄天楼里的某些门生只见有个不得见人的交易,只要那边发出点点火光,这边的人便可以卖出一坛池阳春。这个秘密本是在四院流传,但是由于不久前被洛介宁给发现了,三院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顷刻后,周单便悄咪咪地回来了。
周单的屋子夹在洛介宁和刘祺的屋子中间,胡缪的屋子在洛介宁的北面。洛介宁这边只见得那竹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便知是暗号,连忙在柱子上敲了两下,手里端着个大茶杯。而后,便有醇香的酒从中空的竹子里流出来。洛介宁接满了一大杯,又敲了敲竹子,接着麻利地把另一根竹子接上,直直接到从胡缪屋子里伸出来的竹子上。
他又敲了两下,便大功告成,坐在一边慢慢品尝好不容易得到的池阳春。
这个主意是洛介宁想出来的,这么喝酒的时候,便没人能发现,恰巧他们四人的屋子连在一块,这么一做,谁都不知暗地里他们居然在饮酒。
定时会有门生过来检查屋子,他们只道那竹子是他们用来练剑用的,到现在都没有人怀疑过他们。其实他们只要问一问那竹子,应该能明白那是酒香。
翌日,胡缪拉着周单抱怨:“洛歌的杯子又大了!都没有上次的多!”
洛介宁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那个杯子好吗!”
周单一脸不知情道:“我不知道,你们敲了我就放的。”
刘祺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洛介宁拍了拍胡缪的肩,道:“别计较那些啦,我们今晚去烤鱼吃呀!”
刘祺一听立马来劲:“行啊,最近因为那边师兄来来往往多,我都好久没去过了!”
周单在一边吹风:“你们要去的话,这次我不放风了。”
洛介宁拍拍他道:“别这么小气嘛,怎么斤斤计较的。”
刘祺白了他一眼,道:“这次你去望风。”
洛介宁想了想,道:“不然,我叫小白公子来望风?”
胡缪瞪大了眼睛,道:“你疯了,要是他去告状,你就等着洗几个时辰的澡吧!”
周单托着下巴装深沉道:“我也觉得不行,钟笑看着就挺正直的。”
刘祺倒是无所谓:“不行的话,你们就帮他也烤一只嘛。”
洛介宁托着腮帮子,想了想,道:“也许他不会的。”
周单翻着白眼问道:“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洛介宁豪言一放:“赌什么!”
周单也出言不逊:“赌一个月的池阳春!”
洛介宁手一拍:“好!”
当天正午,趁着大家都在午休的时候,这三人跑出来了,聚在了换骨泉。洛介宁道:“你们先等着,我去叫他。”
刘祺叮嘱道:“别惊动院里的师兄啊!”
洛介宁头也不回道:“知道了!”
他一连跑到东五院,趴在窗子上看了看钟止离屋里的动静,见没有一点声音,觉得怕不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自己推门进去了。
进去一看,那人果真背着身躺在席榻上小憩。洛介宁轻轻靠近,谁知忽然出了个声音:“谁?”
洛介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道:“你想去换骨泉看看吗?”
钟止离动都没动,道:“不想。”
洛介宁上前了一步,道:“我们在那边有些事,你过来看看吧。”
钟止离终于翻了个身,问道:“你不午休?”
洛介宁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不困。”
钟止离没说话,又闭上了眼。洛介宁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道:“你过去看看嘛,我们几个都在。”
钟止离还是没反应。洛介宁摇晃得更用力了,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道:“我们请你吃鱼呀。”
钟止离终于又睁开了眼,问道:“哪里的鱼?”
洛介宁被他看得摸摸额头,笑道:“换骨泉的。”
钟止离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敢抓那里的鱼吃?”
洛介宁又摇了摇他,道:“去啦,你去看看嘛。”
钟止离看他执意,便没再拒绝,翻身起来,跟着他。洛介宁内心欣喜万分,讨好地在他身边叨叨不停:“是临酒湖的鱼啦,每次清湖的时候它会自己跑到这边来,如果不吃掉它们的话,它们就会吃掉换骨泉里边的小鱼虾。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好处的。”
听了他一路的胡说八道,钟止离终于跟着他到了换骨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嫌弃我短小……
第97章 掠时(四)
两人一到那换骨泉,见到的便是那刘祺和胡缪已经下身到泉水中,弯着腰在抓鱼了。洛介宁见周单在一边望风,又望了望身边的钟止离,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周单见两人过来,心里震惊了不止一会儿,面上却是风平浪静,甚至挂上了违和的笑:“你们来啦?”
听到周单这个说,正在抓鱼的刘祺和胡缪忙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听到刘祺的叫声:“该死的胡缪!你溅我一身水!”
胡缪反骂道:“谁叫你不长眼睛!”
周单的假笑维持到这两个人掐完架,洛介宁朝篓子里一看,有些鄙视道:“竟然什么也没有。”
周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你来。”
洛介宁反头看了一眼钟止离,立马就笑吟吟的,问道:“你要不要下来?”
钟止离只两个字:“不要。”
洛介宁也没管他,撩起衣服下摆就下了水。刘祺和胡缪忙让开了一个位置给他,一双人嘲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在小白公子面前怎么表现自己。”
洛介宁赏赐了两人一人一个白眼,熟练地弯下腰,伸出手便抓了下去。周单在一边看着,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又不敢跟他说话,只能内心纠结地看着抓鱼的洛介宁,催促那两人:“你们俩也抓呀!”
刘祺一个骨碌起了身,跳了上来,道:“不抓了,我全身都湿了!”
胡缪朝他发了一个超大的白眼,跟着洛介宁一起弯下腰抓鱼。
不一会儿,那洛介宁便一手一只鱼直了身子,哈哈一笑道:“看!”
周单连忙递过了篓子去装鱼,回头一看,那钟止离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洛介宁,周单忙笑道:“洛歌最喜欢吃鱼了。”
钟止离只点了点头,默然。
不一会儿,胡缪也抓了一条上来,洛介宁又抓到了两条。凑够了五条,洛介宁纵身一跃到了岸上,朝钟止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周单和刘祺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给闪瞎了眼,连忙退到一边表示太亮。
胡缪接着上岸,拧了拧一把衣服,嫌弃得直皱眉头:“我还全湿了呢!”
刘祺哼了一声,道:“那不是你活该。”
胡缪轻易被他激起了怒火:“你说什么?”
洛介宁扒拉了两人一下,做和事老:“哎呀,吵什么呀,赶紧烤鱼吃呀。”
钟止离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我不吃鱼。”
洛介宁停下了,一脸惊诧问道:“为什么呀?鱼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吃?”
周单刘祺胡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都在念念叨,看来这洛介宁怕不是被当成驴肝肺了。这么想着,三人差点就笑出了声。
钟止离只道:“不爱吃。”
洛介宁蹙着眉,似乎在奇怪为何这世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会有人觉得不爱吃。他转了转身子,面向他,道:“那你跟我来干什么呀?”
钟止离很自然道:“好奇。”
“……”
四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四人还是把五条鱼给烤了,只不过对于最后一条鱼到底给谁吃,四人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最后,洛介宁强势了一把,抢过鱼便啃了下去。刘祺不甘示弱,凑上去就要咬,胡缪更是变本加厉,伸手就要去抢,三人打作一团,最后那鱼掉在地上,谁都没吃成。
钟止离看了一场戏,打了打呵欠,道:“好困。”
他牺牲了一个午休的时间,到日落后,他倒头便睡。洛介宁本想晚上去找他玩,结果见那人已经睡得酣熟,连自己推门进来了都没有察觉,便顿觉没意思,回去又找周单去晚了。
“一个月的池阳春!”
周单不耐烦地拍手打他:“知道了!都说了多少遍了!”
洛介宁抱着胸正经道:“我怕你忘了嘛。”
周单推了他一把嫌弃道:“快出去,我要睡了。”
洛介宁一脸笑嘻嘻:“我跟你一起睡呀。”
周单更是嫌弃得翻起了白眼:“快滚!”
洛介宁满面风光回了屋子,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洛介宁着实发现钟止离虽然外边看上去很冷漠的样子,但是但凡洛介宁有什么要求,钟止离一般都不会拒绝。
这次,二掌门秦络凡要去清阁一趟,洛介宁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块儿去。洛修繁抵不过他三寸不烂之舌,最后还是答应带着他一块儿去。但是前提是要周单跟着。
洛介宁用力点了头。他们几个人,还真的就只有周单在洛修繁的眼里印象好一点了,甚至可以称为“能看得住洛介宁”的人选之一。
洛介宁可是开心得飞起,跟在周单后边嘴像是抹了蜜一般甜,直到看到了前边跟秦络凡站在一块儿的钟止离。
周单看着吓得脸色灰白的洛介宁,心里痛快了一点,幸灾乐祸道:“哈!想不到吧?”
秦络凡是玄天楼成立以来最年轻当上掌门之人,几月前玄天楼前大掌门、其父秦苏令病逝,而他二十五岁便任玄天楼二掌门之位,靠着他老爹的助力,直接碾压比他年长的江其深,如今也正意气风发。
他不似江其深那般好讲道理,看上去甚至比洛修繁还要刻板。他只回头看了一眼洛介宁,便催促道:“快一些。”
洛介宁像是落了水的狗一般蔫不拉几的,周单在一边忍笑快忍出了内伤,他终于发现了洛介宁的一个弱点,那便是有些怕钟止离。
洛介宁纵是敢在他们面前造作,但是一碰到钟止离,肯定是笑脸伺候着,这个档次可比得上扶风楼门口扭着水蛇腰的姑娘们了。
只可惜,看小白公子一脸禁欲的模样,怕是洛介宁被推举成了花魁,都得不到钟公子的青睐了。
秦络凡在路上问道:“你跟着来白玉原做什么?”
洛介宁还在出神,周单忙伸脚踹了他一脚,洛介宁这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想段婉了。”
他话音刚落,周单愣了愣,一抬头,果真见钟止离转头看向了这边,心想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了才好。秦络凡也惊讶了一番,道:“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