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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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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康熙爷转过身,看向窗外,“胤礽的事到底跟老四有没有关系,还不能确定。这期间,就先让他在延庆殿住着,好好静静心吧!”
  “皇上!”
  德妃向前膝行了两步,面容哀戚,“延庆殿荒僻,平时也少人打扫。胤禛就一个人住里面,臣妾实在不放心。求皇上开恩,哪怕让臣妾送个人进去,多少照看他些。”
  康熙爷应了德妃的请求,德妃也不便多留,很快退出了乾清宫。
  清菊就等在日精门外,见德妃出来了,连忙迎上前去,“娘娘,怎么样了?”
  “万岁爷生气是生气,但可没气昏了头,只是生气胤禛跟咸安宫来往过密罢了。”
  “那,娘娘想怎么办?”
  “先让邱海去延庆殿,”德妃转身往宫门看了一眼,“趁宫门还没下钥,让人秘密去雍亲王府送信,让长史马上调查二阿哥传书的事。告诉他们,胤禛被胤礽连累,囚禁在延庆殿,不调查清楚此事,皇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是,奴婢明白了。”清菊俯首。
  德妃轻吐了口气,又往延庆殿的方向看了看,“多送几床棉被,再加几篓银炭,这时候天凉,别让那孩子生病了。”
  入夜,咸安宫
  侍卫们在咸安宫折腾了一整天,几乎所有的奴才都受了刑,有的什么都没说,有的为了少挨打,一顿胡编乱造。
  但好在,没有万岁爷的旨意,谁都不敢动咸安宫的主子们。
  等到宫门下了钥,侍卫们终于退了出去。
  李佳氏望着满院的狼藉,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那堆书稿前,捡捡看还有什么能用的。
  二阿哥画的画被压在了一堆狼藉下面,李佳氏找到时,已经沾满了泥土,满是折痕。
  李佳氏掏出手帕,徒劳地擦着,一遍又一遍,直到手腕被握住,手里的画被拿走。
  “爷……”
  二阿哥看着那副画,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片刻后,一点火光,在黑暗中亮起。
  “走水啦!”
  正走在去咸安宫路上的魏珠,听到这一声,猛地抬起头。
  只见咸安宫上方,火光冲天!
  “快!快救人!二阿哥!”
  此时,魏珠已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不要命似的冲向了咸安宫。
  延庆殿
  四阿哥坐在一片漆黑的宫殿里,在进宫这一路上,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阿哥利用他派去给福晋诊病的太医,传书给镇国公普奇,被辅国公阿布兰告发。
  贺孟俯受刑后,供出是雍亲王派他去咸安宫的。他认为二阿哥让他传书,也是雍亲王的意思,因惧怕雍亲王的威势,所以不得不听从。
  一人之言,自然治不了两位皇子的罪。更何况,四阿哥实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万岁爷仍然生气了,未听四阿哥一句解释,直接将他关进了这座空荡荡的宫殿里。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烛火照亮了殿内。
  “王爷,”邱海带着几个小太监,抬了一堆东西进来,“德妃主子让奴才来伺候您了。这屋里冷,奴才这就把炭盆生起来。”
  “额娘让你来的?”四阿哥仍坐在原来的位置。
  “是,德妃主子一听说您被关进了这里,立马去乾清宫给您求情了。担心您一个人在这儿,没人伺候,特意求了万岁爷让奴才过来。”邱海殷切地解释道。
  “让额娘担心了……”
  “王爷不用忧心,这些日子奴才伺候您。不管您有什么吩咐,奴才都……”
  “走水了!外头走水了!”
  殿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四阿哥几步冲到门口,朝火光冲起的方向看去,“糟了,是咸安宫!”
  雍亲王府
  苏伟在东小院里急的团团转,四阿哥被御前侍卫带走,他们派人四处打听缘由,竟没一个知道的!
  “宫里这次把事情封锁的很严,”傅鼐也是很急躁,“肯定是大事,要不然不会一点儿消息透不出来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了!”
  苏伟说完就要往外走,傅鼐还没来得及拦住,张起麟一路跑了进来,“有消息了,宫里传消息出来了!”
  苏伟一把抽过张起麟手里的信,傅鼐也赶紧凑过去看。
  “是永和宫送出来的,费了好大的周折,纳穆图大人才一接到就送过来了。”张起麟解释道。
  “竟是因为二阿哥?”傅鼐有些吃惊
  苏伟皱起眉头,反复读着信上的话。
  “消息来源能确定吗?”傅鼐转头问道。
  “能,”张起麟点头,“纳穆图大人认识的,确实是德妃娘娘的人。”
  “那我马上派人去查!就算贺孟俯、普奇都关起来了,他们身边也一定有人知道!”
  “等一下!”
  苏伟叫住了傅鼐,又把信上的话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随手撕成碎片,撒进了荷池里。
  “苏公公?”
  “我们不查,什么都不查!”
  苏伟转身坐到台阶上,下巴一杵,看起了天。
  深夜,咸安宫
  大火过后,院子里漆黑一片,旁边的建筑倒没怎么受影响,只熏黑了两面墙。
  魏珠喘着粗气,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布巾,狠狠擦了把脸。
  正堂内,二阿哥安稳地坐着,看着院子里累瘫的人,脸上竟带着笑。
  “我说阿哥,”魏珠挪着步子蹭到二阿哥面前,“您是疯了吗?哪有您这么烧书的?这万岁爷要是怪罪下来……”
  “怎样?”
  胤礽没让魏珠把话说完,“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啊!皇阿玛对外面不都这么说的吗?胤礽得了疯病,举止怪异,不堪为帝,如今不是正应了他的话吗?”
  “二阿哥!”
  魏珠急的直跺脚,“这事儿虽说听起来大,但也就是个太医的一面之词,证据就是一封矾水写的信,您不认不就得了?”
  “为什么不认?”
  胤礽一脸奇怪地看向魏珠,“就是我干的啊,是我让贺孟俯传的信!信上的字都是我写的,你就去这么告诉皇阿玛!我,胤礽,违抗圣旨,私结大臣,图谋不轨。”
  “二阿哥!二阿哥!”
  恰在此时,福晋的侍女玉沁竟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身上还有受刑的伤,两只手都血迹斑斑的,“二阿哥,不好了,您快去后院看看吧,福晋好像不行了!”
  胤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动容,但又很快被巨大的嘲讽掩盖了下去,“你们看,我就说,是我干的……”


第443章 许诺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二十; 咸安宫
  “二阿哥……”
  魏珠试探地上前了一步,他是真有些怕了。
  “去吧; 去找太医来!”
  二阿哥负手走到廊下,仰望着满天星空; “福晋的病一直用药拖着,根本没有好全。有她一直病着,贺孟俯才能常来咸安宫。如今东窗事发了,本阿哥自然不会再留她。她死了,一切才能烟消云散……”
  “可; 可是——”
  魏珠又不傻; 哪有人犯了事儿后自己上赶着承认的?即便二阿哥这么说了,他也不敢真认定就是二阿哥做的。
  “去; 叫太医来!”
  小太监应声而去,眼下谁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证据。
  雍亲王府; 东小院
  “怎么能什么都不查呢?”纳穆图得了消息; 匆匆赶来。
  傅鼐摇了摇头,冲他示意了一下坐在台阶上的人,“苏公公的意思; 不准府上的人妄动。”
  “可再不动就晚啦!”
  纳穆图几步冲到苏伟跟前; “苏公公; 德妃娘娘派来送信的人态度十分急切。虽说万岁爷下旨封了消息,但背后指使这一切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毁灭证据的。咱们要是拖到明天; 可能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你要找到什么?”
  苏伟掀起眉毛,“找到其他伪造的书信,证明它们不是太子写的?还是找贺孟俯或普奇的下人,逼他们承认,是自家主子企图陷害两位皇子?”
  “可以找那个小太监啊,”张起麟突然从旁开口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当初是一个小太监向王爷求助的,找到他,最起码能把咱们王爷摘出来啊。”
  “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太监,在偌大的紫禁城里怎么找?再说,人家有备而来,你能找到的,估计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那,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干等着?王爷可是都被关起来了!德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没什么好调查的!”
  苏伟噌地站了起来,“这事儿清楚得很,咸安宫怎么样,咱们统统不知道!至于咱们王爷,最多就是同情心泛滥,关怀一下犯了错的兄长而已。”
  苏大公公昂着脑袋走到院子中央,语气相当不可一世,“如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咱们王爷离那个位置就差两步台阶了!除非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去帮一个已经废掉的太子复出!”
  “万岁爷生气,那就关两天,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消息一散开,王爷自然就出来了。谁还能因为王爷给他二嫂找个大夫看病,就治他的罪?”
  “可是,”纳穆图还是觉得不妥,“永和宫那边——”
  “就是永和宫的话才不能听!”
  整座小院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院子正当中的苏大公公。
  “行了,今儿都散了吧……”
  苏伟的语气突又淡然了下来,“这两天看好门户,谁都不许出去!放走了一个,本公公就拿管事儿的脑袋顶上去!”
  院子里都是了解苏培盛为人的,自然也知道他话里的分量。
  傅鼐和纳穆图虽然都有官职在身,但心里也都清楚,在这王府里,他们这身官服可能还不如苏公公的一个喷嚏。
  其余人都退出了东小院,张起麟才小心翼翼地凑到苏伟身边,“天儿也黑了,要不咱们——”
  “艹!”
  苏大公公惊天动地的一声骂娘,连带踹翻了一盆长了十多年的矮子松!
  “这他妈贪上的什么父母?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起麟本来想要去扶那盆异常金贵的矮子松,一听这话连忙去捂苏培盛的嘴,“我的祖宗啊,你疯了,这要让人听到,您能直接上刑场了!”
  “上刑场就上刑场!”
  苏伟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撒气的,挣开张起麟,就冲到那矮子松上一顿乱踩,“养不好那么多孩子就别生!生一个关一个,生一个关一个,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都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从来都不知道一碗水端平!”
  “那个就是个宝,我们家的就成草了!”
  “艹!谁稀罕!反正也不是你养大的!”
  张起麟也分不清楚他是在骂‘父亲’,还是在骂‘母亲’了,实在拦不住人,就只能冲到门口去望风,好在东小院是个禁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敢往近处凑。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马上就要倒不上气来了。
  李佳氏陪着太医守在床边,手里的帕子已经干了,人只能靠着床柱,勉强站着。
  太医诊完了脉,又冲玉沁要了二福晋这几天用过的药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后,才到外间冲二阿哥、魏珠拱手道,“福晋的病实为虚症,根儿在肝腑。根据药渣来看,确实不大对症,福晋本就肝弱,这药里还添加了土三七、溪黄草,少量吃还看不出来。一旦过量,加上福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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