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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六岁,还不明事的他只见着他爹爹没有衣服避体,只一块白布盖了。身上布满了痕迹,血从那担子上滴了下来。
“那多吃些。”季白如今有了孩子,脸上也有了生气,时不时的笑笑。
“好啊,我去端些给辰易吃。”流域说道。说着还把怀里的孩子抱给了季白。
季白接过了孩子,瞧着流域把盘子端了过去,然后用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递到了辰易嘴边。辰易瞥了眼流域,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俩的季白,张嘴把流域手里的糕点吃了。
流域使坏硬是把手指往人家嘴里进去几分,他瞧着自己有些湿了的手指,尝了尝自己手指的味道。
季白走了过来,把孩子放在了辰易的怀里。他瞧着面前的流域,心里酸涩,伸手想要打流域的脸,却是没打下去。
“你走吧。”满腔的怒气,最后也只化成了这句话。他从来只会把对一切的不满化成轻飘飘的一句话或是其他微不足道的小事,季白就是如此的活了这么些年。
流域再拿了块糕点,对于自己刚才所做所为只觉得魔楞了。大概是淤泥里待久了的缘故。
释离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爱玩,不知去哪里玩了,正巧回来。他刚在门口看到了这幕,嘴角还勾着,显然他是当好戏看的。他从辰易怀里把娃抱了起来,“真是可爱啊。”
不过是走了个人,日子还是要过的。虽然俩人互不搭话了俩日,只是平日里俩人之间话就不怎么多。
几日后的夜间,释离控制着季白让他行人伦之事。他抱着孩子坐在房檐上,瞧着里面的一切。他最初遇到的是个和尚,只是和尚是酒肉和尚,且颇爱风月之事。
和尚是个厉害和尚,与之相交的皆是上上品,看了这么多上佳质量的春宫,自此释离就爱上了这项活动。
其实,早先释离的程序运行的很严格,只是时间越久,运行起来就全凭自愿了。
第二日,俩人从床上起了来,倒是和谐了许多,依旧如往常般作息。
季白的酒依旧卖的很好,时常有人来买,旁边欢馆里的嬷嬷每日都来买,只可惜了承欢的人多受了些罪。
七月七镇上到处是挂的花灯,欢馆里也亮堂的很。欢馆里也多的是会来事的人,特意找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欢馆里美人儿给免费表演,只是要带回家过夜的得付上银子。
这种活动,去的不止男子,女子双儿,连孩童都会去瞧瞧热闹。
慕寒爱看这个,早前就来问季白要不要去,季白应允了。把孩子给释离带,自己和慕寒一同去了满堂楼。
满堂楼里坐满了人,只中间空出来了一块地。先是出来了几个女人群舞,穿的是严严实实,只是偶尔露出手腕,脖颈。舞完之后,人是往台下走的,早有等着的想要春风一度的人,女人就被拉走了。
一批次一批次上台的人质量渐高,上去的人数也渐少。
季白见到了流域,打扮的很是好看,流露出他未见过的风情。
“怎么了?眼睛看的眨都不眨了。”慕寒用手在季白的眼前晃。
“没有啊。”季白否认。他瞧着上面的人,流域是官奴,除非老死,不然无法解脱。若是逃了,抓到就是死。
最后出来的是头牌,冷淡的可以,却有美的让人恍惚,季白瞧着愣了神,“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慕寒看的也是双眼放光。对于美丽的事物,世人总是如此统一的喜爱。
在场之人,皆为头牌的容貌所惊叹,他的冷淡使得美貌加倍了。
等头牌下了场之后,比之其他的人,足有六人把他带走,可想见今夜所受之罪。这六人是早前和欢馆嬷嬷约好的。
季白看的心里为之酸涩,依旧无能为力。
台下瞧见这头牌美貌的孩子和娘亲说道,“我以后能这么漂亮吗?”
“能啊,宝儿以后漂亮。”女子回应道,眼神转向头牌被带走的方向。
第15章 第十五章
季白与慕寒俩人看了这表演之后,就一同离去了。离宵禁还有些时间,俩人相携着走了回去。
到了住处,俩人各自回了家。
……
翌日,天气已经很热了,季白去街上买了冰,他在甜羹里面加了碎冰。
“释离吃吗?”季白看着抱着孩子的释离说道。
“吃啊。”释离单手抱孩子,一手接过了季白递过来的甜羹,他也不用勺子,就直接往嘴里灌。季白就瞧着释离把满满一碗甜羹灌进了嘴里,都不带停顿的。“好甜,好吃。再来一碗。”
季白又给他盛了一碗,释离拿了勺子,给孩子沾了沾唇。怀里的辰惜朝着释离笑的很甜,近日里释离整天抱着孩子,完全不用季白操心。
辰易坐在树阴底下,季白给他端了碗甜羹,他把甜羹接了过去。
这里是一家和乐。
当夜一家人都歇息了,有人在敲着大门,释离最先发觉,开了门,瞧见是不认得的人。
“壮年,去帮忙啊,余木匠家着火了啊!我去找其他人家。”说这话的是个年纪大的老翁。
而季白和辰易跟在释离身后,也听到了这话。
“慕寒家着火了,我去瞧瞧。”季白急忙冲出了门去,辰易跛着脚也跟了上去。只有释离回去了,他抱着辰惜一同睡觉去了。释离不在乎性命或者其他的一些人在乎的东西。
慕寒家火光冲天,烟雾缭绕。平日里不常见到的邻里,此时正在忙着用水扑火,也不知里面的人是否有伤着。
正巧慕寒和余木匠满身黑灰的从里面出来,慕寒怀里抱着六儿,余木匠怀里一具焦黑的小儿尸身,这模样估计是活不下啦或是已经死了。
“孩子,孩子……”慕寒泣声喊着,只是没有回那烧的正旺的屋子。
慕寒的大儿子余止易从火光里走了来,只是拖着腿,看着焦黑里透出红来。
今夜注定是不眠夜,在邻里的帮助之下,终是将火扑灭了。慕寒的五个孩子,被烧死了三个,俩个尸骨无存化成了灰,一个满身焦黑,余止易缺了小腿,只有六儿,依旧是完整健康的。
慕寒坐在自家的石凳上,面对着满地残墟流泪,一旁的木匠无言只是看着眼前场景出神。
季白在一旁看着,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不是一句俩句话就能够有什么用的,今日的伤悲对于慕寒来说是一辈子。季白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辰易走了过去,把季白搂在怀里,任由他哭泣。
至于慕寒家着火的事情,已经报给了官府。这不是天灾,是人祸。贼人歹心,不知是何缘由放了好几处火,并浇了油。只是贼人还未逮住,不能审问。
季白陪着慕寒待到了天将黑,“慕寒去我家吃些东西吧,且活着的人是还要活下去的。”
“好。”慕寒把脸上的泪擦了擦,瞧了瞧他怀里哭的呛声的孩子。
自此,慕寒一家在季白家住了几天,因为官府里帮忙修房子外加贴补材料的缘故,只五天房子就修好了。
季白时不时去看慕寒,开导他,怕他想不开。
“慕寒,你看这个图案可好看。”季白拿了自己刚绣的一朵花。
“好看。”慕寒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回了季白的话。
季白抱过一旁刚醒来的六儿,瞧着他刚睡醒还带着笑颜的样子。内心里不禁感叹,无知即无伤无悲啊。
日子一如往惜过着,除了来慕寒这里的次数多了些,季白过的和平常一样。
隔壁镇上的寺庙里说是来了挂单的高僧,乃是从都城来的,季白听到了好几次,据说很是灵验。
“相公,我去珈蓝寺里祈福。”季白不仅想要为自己祈福,也想要为慕寒祈福,希望他的孩子来世去个好人家。
“我和你一起去吧。”辰易不放心季白一个人去。
“别了,你看店看孩子吧。我去。”释离笑着说道,他很爱往外跑。
辰易瞧了抱着孩子的释离一眼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如此,季白和释离翌日就租了辆马车去了隔壁县。
季白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掀起帘子,瞧瞧外面景色。释离见他如此模样,轻笑起来。
约莫花了俩个多时辰,马车到了珈蓝寺的寺门前,季白环顾四周,发现人是不少。
“我先去玩会,反正明日再走。”释离说道,然后转身,不过一会儿,季白就见不着他的背影了。
季白朝着庙里面走去,不少人此刻正在朝着佛陀保佑他们。
问了小沙弥,小沙弥把季白带到了一处厢房。并不幽静,不时有人进去,进了里面也是半屋子的人。坐在最中间的秃头和尚在季白看来还是有高僧之向的。
这么多的人,有些事情是难以说出口的,有些人是在等人散了,再独自和高僧说。
季白想要祈福,“师傅,我有一好有,近来丧三子,求为赐福。”
“我明日要做法事,会为你的朋友求福的。”和尚说话带着笑意,看上去是很好相处的。
“大师,我想算一卦。”季白说道。
“卦象三分准,日子还不如自己过啊。施主这里还这么多人呢!”和尚不想给季白算。
之后,季白也没走。在这里看着和尚忽悠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是厉害了。
等饿了后,季白去吃了素斋。又去做了平常香客做的事情,倒是看着很忙碌。
是夜,季白在寺庙的客房里住了下来,看着窗外月色,释离也不知去哪里了。
慕寒正回忆往昔。他小时被木匠的爹给捡到了,慕寒已经没有那时的记忆了,也是从木匠爹那里听来的。
木匠的爹是把慕寒当孩子养的,本来余木匠也娶了夫的,只是多年无子,又遭遇山匪,只木匠一人从山匪窝里归来。
木匠的前妻死时,慕寒还未嫁人。
本来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一次余木匠把慕寒拉到了柴房,慕寒哭叫。
哪里知道木匠亲爹在小窗处看到了内里的情景后,默默离去。
直至慕寒显怀,然后嫁给了木匠。
慕寒从床上不知何处摸了把刀,他握住刀的手停顿了下,把木匠后背刺了下去,狠狠的,仿若没有刚才的犹豫。他又拔了出来,往其他的地方猛扎了几下,背后鲜血如水泼一般流了下来。
木匠反应了过来,瞧着慕寒,他夺过了慕寒手里的刀。
第16章 第十六章
木匠把刀往慕寒的胸口刺去,只是一次就停住了,刀从他的手中滑落在了床上。木匠平躺在了床上,他后背的血流的染红了床。如此这般,不找大夫,怕是存了听天由命的意思。
慕寒随着木匠一同躺在了床上,直至天亮。
止易推开门,瞧见了内里的情形,他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满眼的血,他蹲坐在门口,直至他放在椅子上的六儿因为掉落在地上,砸到了头哭了起来,止易才站了起来。
余止易抱着唯一的弟弟,敲了邻里的门,其中也包括季白。
有邻居去找了官府,有去找了大夫的。
余木匠失血过多死了,慕寒没有死,只是伤了元气。只是国有律法,如此是要遭审判的。
季白去了监狱里瞧慕寒,“为何如此呢?你还有俩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