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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先祖。”
卓斫朝沈云添望了一眼,手掌放在她的脑后,抵着她的头发,两人朝前方低了低头。
再下来可不就是必然的跪地三叩拜么,卓斫倒也是淡定的很,反正陆祚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他茬,就安稳的省略了这过程。
“夫妻交拜。”
终于是最后一步了,沈云添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在自己心水的作者笔下对女人沉默寡言到一定境界的主角竟然会当众做出这种事儿!
成亲了,这就是成亲了。卓斫在自己的心里念叨着,来到这里,他心里本来还没底,谁成想现在就成亲了,卓斫微微一笑,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女人。”
沈云添心里本身没底的,哪成想,那人竟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么的随意,仿佛轻易从嘴巴里逃出来的一句话让她怎么轻易去相信,可那一刻她却依然是泪水盈满了眼眶,她相信,可她就是信!
【妈妈,祝我幸福吧,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爱着他,就像你爱着我一样的去爱他。让我,就这么愚蠢一次吧,像一个傻瓜一样的去爱一个小说里的人物,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原谅我吧,……妈妈,没有我,也请你一定要幸福呀。】
26王爷,你有女儿了
不知不觉竟以成亲三载。
两人夫妻美满,生活幸福,一向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公子的景王竟是身边再也没有了别人。
如同他当年的诺言一般,他真的做到了情有独钟。
白日上完早朝就狂奔回家,卓斫觉得这小日子比当年还是个学生族少年时可爽快多了,若是无人上奏,甚至只许一个多时辰,回了家,还有心爱的美娇娘温柔的笑容。
他忍不住有些沉醉于这样平淡的幸福里,甘于平凡,甚至于景王陆九霄的名字都逐渐淡出了老百姓八卦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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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边疆镇守的楚王陆弦淡淡的看着手中传来的京城捷报,画中的青年再不是当初的模样,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是柔情四溢的笑容,他鼻梁高挺,眼神深邃有神,即便只是画也仿佛能透过一切被他深情款款的注视着。
【他很幸福。】
陆弦这么告诉自己,他强迫自己把想要毁掉这种幸福的念头压在心底,是了,陆九霄本就不该爱他的,他们本就没有资格相爱的,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要再去打破这美好的结局了。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关注他,听说他从风流王爷变成了痴心儿郎,听说他对沈云添一片倾心,竟是整个王府只有她一个妻室,听说沈云添怀孕了……
没有人知道他爱他,没有人知道陆弦爱陆九霄。
这是他所选择的,这是他所要的尊严地位,他是爱他的,可他却永远也不可能抛弃世俗。
“四弟,我喜欢的是你!”
那张曾经年轻火热,充斥着冲劲,骄傲又任性的面孔终于是变了,再也不会变成过去的样子了,陆弦知道,他们的爱情终究是过去了。
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此时正是半夜,没有人会想到冷面寡言的楚王会坐在蓬帐里一个人喝闷酒,就让他发泄一次,他不会再回京都,就让他一个人,永远的替他守护这个国家吧。
强迫自己装作无动于衷,陆弦随着酒意的麻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麻木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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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祚恶狠狠的将名贵的陶瓷摔在地上,一个又一个,整个宫殿里都是清脆的噼里啪啦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碰女人了。
只有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正在和他的妻子红绡帐里卧鸳鸯,春宵一刻的做那种事,他就嫉妒的快发疯了!
他一直觉得陆九霄不过是玩玩罢了,以他的心性,对着个双腿残废,□都得小心翼翼的女人必然维持不了几天,这也是他对景王成婚不屑一看的原因之一,可事实却清楚的告诉他,陆九霄爱上那个女人了!
为什么那个人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他不是只爱男人么?他不是被陆弦迷的神魂颠倒么?!
为什么,为什么宁愿去爱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爱他!
他在这里费尽心机,他在这里机关算尽,他在这里嫉妒怨恨,他们有什么资格在哪里情意绵绵,郎才女貌!
“圣,圣上。”
李公公腆着张老脸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就怕一步小心成了他的出气筒。挥着手,让一群小太监进来收拾干净那些玻璃陶瓷片,若是让这皇帝受了点割伤,他们的脑袋也甭想要了。
陆祚不知道,自那日起夜夜难寐的可不止他,这皇廷里,还有一个人也是对那沈云添咬牙切齿的很,恨不得吃她的肉,削她的骨。
然而,旁人再多的想法也打断不了这两人的情深意浓了。
沈云添怀孕了!
对卓斫而言这真的算是惊吓大于惊喜,就算他爱上了自己笔下的女人,也不代表他可以想象自己竟然要做爹了!
可在心爱的妻子同样茫然无措,求助的目光下,他还是保持着身为一个男人的骄傲挺起了胸膛,为这个女人遮风挡雨,阻去她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怀胎十月,看着云添一点点大起来的肚子,卓斫觉得自己竟然不再担忧了,就算这是不该存在的世界,可事实上,他真实的站在这里不是么?
这是他和云添的孩子。
这是他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的孩子。
卓斫觉得,只是看着在阳光下懒洋洋的晒太阳的女子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就心都快软了。
那样温柔而美好的画面,如同不可触碰的梦境一般,谁也不会想到,这幸福会如同泡沫般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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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他站在外面,他们相处的却是两个世界。
卓斫觉得快被她痛苦的□声给弄疯了,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那怎么也出不了的孩子,稳婆的声声鼓励全部从他耳畔过滤,只有云添痛苦的呜咽,只有她一遍遍的,“九霄,九霄……”
她在痛啊,她在承受着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痛处的时候。
卓斫只恨自己竟不能代替她承担这份非人的痛苦。
他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用拳头捶在地面上。
只是听到她的哀嚎,就心都仿佛碎了。
这样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是在破晓之际传来了婴孩的啼哭!
洪亮而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卓斫立时按耐不住冲了进去,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然而眼睛却明亮有神,她瀑布般的黑发就这么披散在身后,透出几分柔弱,然而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泄露了她的本性。
“云添,”卓斫握住她素白的手,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从喉间梗出一句,“可苦了你了。”他甚至再难移开视线去看看那个期待了很久,也恐惧了很久的孩子。
“不苦。”她摇了摇头,“我想看看孩子,我们的孩子。”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身上流出一股母性的坚强。
卓斫只觉自己现在如同打翻的五味瓶,悲喜交加,若是现在的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要自己怎么舍得?!
那小小的婴儿打着小呼噜,明明刚刚还凄惨的哇哇大哭,现在倒是睡的熟了,卓斫忍不住伸出手指挠了挠这孩子的下巴,哪成想她竟然伸出手搂着那手指睡的更香了。
“云添。”
卓斫温柔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到她怀里,那孩子却死死的拽出他的手指,就是不肯过去了。
“这孩子!”沈云添无奈叹息了一声,有些吃味,“就喜欢爸……爹爹,不喜欢娘亲。”
“是个女娃儿呢,娇养的好。”
卓斫也笑了,他愉悦的眯着眼。
“可是该取个名了?”
沈云添倒想从这个二十四孝老爹手里挖挖看他想的名字。
“就叫她‘曌’吧。”卓斫神色不明,“取自日月当空之意,我陆九霄的女儿就该是如此。”
沈云添错愕的瞪大了双眼。
那一刻,她彻底发现了故事的改变,包括这个不该出现的陆曌。
27王爷,你老婆被诱惑了
维持着这样平淡的上上早朝,回家逗逗宝贝女儿,和自家心上人甜蜜的调调情,卓斫几乎忘记了这不过是他笔下的世界,这不过是无法触碰的幻影。
“娘,看曌儿练剑吧。”
骑马场上,是一个不过五六岁大,笑容里透着丝丝傲气的小女孩儿,一身殷虹色的紧身衣,长长的黑发被札成包包头,她靠着沈云添撒娇,言语里是止不住的亲近之意。
也不等沈云添回答,她顺势从剑台上抽出那银白色剑身,泛着点点冷光的赤羽,此剑薄如蝉翼,却又重似玄铁。然而,她手中握剑却仿若无物,站在他们身后,卓斫默不作声的微笑着,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宝贝的确是个剑术天才。
而另一人……
看着阳光下,那女子静坐在轮椅上,唇角是动人的浅笑,她在那里,仿佛引领了一个季节的花开,慢慢的蔓延到卓斫心头。
“爹爹!”
反是那陆曌先发现了一袭杏黄色华服的青年,她欢呼着朝卓斫扑去,脸上是灿烂的几经明艳的笑容。
卓斫安然的接受着女孩儿的投怀送抱,反倒是云添看的心惊胆战的,她竟是剑也不收一下,直直的朝他刺过去了,顺着那怀抱。
当然,她也知晓自己不过是大惊小怪,近亲心切罢了。
卓斫轻轻松松就夺掉了她手上的利剑,将她搂在怀里,“我的曌儿可是又胖了?”
“爹爹哪天不见我?”
她忍不住无奈了,自家这个父亲,一看到自己智商就唰唰唰的往下降,偏生自己还喜欢的紧。
“可不,”卓斫摸了摸她的长发,对着那个始终看着他们清浅微笑的女子,他也忍不住又笑了,像个傻瓜,“我这次要离开一段时间,皇上派我去边疆,为将士们带去粮草。”
“他为什么要让你去?”
沈云添微微皱了眉头,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丈夫和远在疆域的楚王陆弦之间的感情纠葛的。这圣上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故意把陆九霄支走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是很清楚。”
卓斫摇了摇头,虽然他并不信服陆祚,但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和他闹僵。
“我走的这几日,你……我可真舍不得,云添。”
明明也算是八年夫妻了,可卓斫每次对视着那双闪烁着无限光亮的眼眸,就忍不住有些沉迷。
“我看你是舍不得曌儿吧。”
沈云添戳了戳他的胸口,有些孩子气,竟然对着女儿吃起醋来。可那始终带笑的眸子也清楚的告诉对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你们母女我哪个都舍不得,也不敢舍。”
卓斫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手也不自觉更加拥紧怀中的陆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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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丈夫走的第一天,送最爱的男人去见另一个他曾经爱过的人,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陆曌也开始正式由老师教学,平日里也无闲工夫缠着她这个娘亲了。
手脚不便的,沈云添竟是只能做做女红,做个纸片人之类自娱自乐,哪成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