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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哥是个善煮功夫茶的人!他笃定的认为,和景欢离不开和家。他有的是功夫和时间来要自己这个弟弟一个心甘情愿。
在他大哥和他纠缠的日子里,和景欢的订婚礼数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经过说媒、问名、纳吉礼节后,和景欢和冯家小姐两人的八字也给神算子批过了,乃是大合!!
他们的亲事也就基本商定,单等10月10日正式下大礼订亲了。和景欢真得是没办法可想了,心情也越来越糟糕。
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嚣张狂放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引起认识他的有心人注意,从而把这事捅到兰陵王耳朵里。
眼看订亲的日子10月10日越来越近,和景欢也越来越失去了希望。
和景欢的大作在坊间流传开来以后,引起了广泛关注,文人士子甚至为他的作品开了几次文学辩论会!一来二去的,声势也大了起来,引起了太上皇的关注。
太上皇声色犬马过度之后,又想来玩点格调高雅的。他就下了口谕要在太学院举办一次诗词大赛。和景欢是被太上皇直接点了名要参加的。
和士开亲自来玉清小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和景欢,吩咐他那天务必拿出真才实学,为和家争光。其实他心里暗藏着小九九呢,因为那些酸腐文人泰半看不起他,经常写诗讽骂他是权奸佞幸。今儿个,他是希望和景欢能为自己争口气,好好削削他们的脸子!
诗会什么的,和景欢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不过听和士开说,因为是太上皇亲自押阵,所以好多龙子凤孙也会来捧场。和景欢就有那么一咪咪小兴奋,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机会见到兰陵王。
因为有了点希望,和景欢心里那团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了。
10初八这天天还没亮,和景欢就被他娘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了,然后和秋香冬月她们一起侍候他梳洗。和景欢也非常配合的让她们把自己打扮得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最后和景欢到了和府大门时,正等着他的大哥见了他,立刻眼前一亮:
和景欢头戴束发金冠,上嵌一拇指般大的红宝石,拢一件火红的翻领皮裘,越发衬得五官精致肌肤如雪俊美无双。
没有暖空气影响的北齐,也就没有所谓的暖冬效应。和景欢还不能完全适应北齐冬天的寒冷。现在又是一大清早,天儿也就越发的冷。饶是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自己裹得象只粽子,还是觉得冷风嗖嗖的直往身体里面钻。
他忍不住抖了抖,赶紧拢了拢皮裘走到他大哥身边。和景忠看了他两眼,就拉了他上了自己的马车,他也是太上皇诗会的坐上宾。
上了马车,车夫就稳稳当当的驾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奔去了。坐在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又有一烧得旺旺的紫金炉烤着,和景欢才觉得不那么冷了。
他看看自己一直被和景忠攥在手里慢慢摩挲着的爪子,明知挣不掉,就开口婉转的提醒:“大哥,我坐得很稳,不用扶着了!”
和景忠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但没放开,还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和景欢吃了一惊,连忙挣扎。因为他大哥虽然对他有不轨心思,可一向都彬彬有礼,从未象今天这样不规矩。
和景欢一挣扎,和景忠就收紧手臂把他箍在怀里。和景欢这人一直都没什么力气,挣了两下见挣不开就干脆不挣了。他见和景忠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得冷了面孔轻声指责:“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弟。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悖人伦道德。”
他大哥看他老实了,这才松了点手劲,轻佻的挑起他脸蛋,十分暧昧的拿拇指摩挲他的下嘴唇,立刻从指腹传来了柔软温热的美好感觉。他心里那股要把他弟弟据为已有的心思就更强烈了。
他一直在告诫自己要慢慢来,可今天的和景欢太过于美好,好得他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了。
闻得和景欢如此说,他边抚上了他粉嫩的面颊,边在他耳边无所谓的笑了笑:“亲兄弟!亲兄弟相|奸可不正好!越是世俗禁忌的情|事越是能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小景你说是也不是?”
“……大哥,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吗?”和景欢没想到他平时正经斯文的大哥,暗地里的心思也如此出格,正个一衣冠禽兽啊!!
“……尽管去说,你看父亲会选择牺牲谁!”他大哥根本就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想想也是啊,和景忠是嫡长子,能干又听话,品行一直有口碑。而他和景欢呢?没把他老子气死已经不错了……唉,不说了,他老子那么精明的人还会选择他吗?做梦去吧。
和景忠见他不说话了,心知他是知道后果了。当下嘴边就噙了得意的笑,边暧昧的抚着他脸颊边在他耳边诱哄:“小景,只要你乖乖的跟了我,和府就没人敢欺侮你们母子了,你好好想想吧。”
“……”和景欢没说话了。他是懒得说了,反正说来说去这人最终目的就是想上他。
和景忠以为他这是默许了,当下神情就有些激动。紧紧搂了他又亲了亲他脸颊,然后在他耳边十分情|色的低语:“今天晚上,到我书房来!大哥要好好疼疼你。”
和景欢在他怀中翻了下白眼,在心里不住的感叹: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现在连当大哥都惦记上弟弟的嫩菊花了。这世道,还有什么人是能靠得住的啊!
……
一大早就遇到了被逼|奸这种糟心事,和景欢的好心情自是打了折扣。好在和景忠还算有点底线,没在马车里就把他怎么样。
到了长乐宫庆安殿,这里已经聚积了很多风雅的文人士子以及王孙公子。他们见了和景忠都忙不迭的过来打招,兼跟和景欢套近乎。和景欢也懒得鸟,因为他心情不好。
那些人也不以为意。人家是容颜俊美、文才风流的大才子嘛!又是和大宰相的三公子,有点小脾气看不起人什么的,正常得很。
太上皇带着随侍们来了。众人行了礼入了座,诗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和景欢心里有事,也没有注意台下有哪些所谓的文坛泰斗,反正他认识的也没几个。至于别人认不认识他,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他也没心思去听别人念的什么诗,只顾着敛眉耷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天马行空。
一会儿想着兰陵王,一会儿想着和景忠,一会儿是订亲。想来想去,心情越发的烦躁。他在这号称汇集了当今文坛上无数顶尖才子的诗会上,也没了表演的欲|望,
本来这些人大多是来看和景欢的表现的,结果人家和大才子根本没什么动静,他们难免有点失望。坐在高台上的太上皇也同样想再听听和景欢出口即成的神作,见他一直不说话也就没了耐心,直接点了他的名。
和景欢思想一直在跑马,也没听到皇帝老儿叫他。还是他边上的大哥提醒了,他才反应过来。他垂着头翻了翻白眼,拿手抹了下脸,马上就噙了一脸得体的笑站起来走出座位。
来到中间躬身向太上皇行了个礼,再转过身扫了扫那些全一脸兴奋看着他的所谓文人雅士。再想想自己晚上可能被逼|奸的糟心事,一时心里很不爽就想报复社会,想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心思一动,他就干脆当着太上皇、当着那些所谓的文学大家们念了首宋徽宗赵佶的艳词: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
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词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少见的。可他这首词实在太浅显生动传神,稍微能识几个字的人都能琢磨出是什么意思。
和景欢想着自己在这么隆重的场合上念这么淫|荡香艳、出格的词,上面的太上皇面子肯定过不去。怎么着也得把他弄去打几板子,最好是把他下了大牢就更如他的意了。那样的话,晚上就不用回去面对他大哥了。
结果呢,却大大出乎他的所料!
太上皇听了他这首著名的艳词立刻兴致大起,大呼好诗好诗,马上叫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他还叫和景欢把这首艳词誊写下来,说要挂到自己的寝殿里去……
和景欢当时脸都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台上那位太上皇是个什么德行。
那可是北齐高氏一族的极品变态皇帝啊!
是喜欢成全自己皇后和别人通|奸的皇帝!
是喜欢叫人轮|奸自己同族妇女的皇帝!
是喜欢逼|奸自己亲嫂子的皇帝!
是28岁就退位专门在后宫淫|乱,短短四年就把自己身子掏空而死的短命皇帝啊!
有这样的皇帝,出现这样的结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最后和景欢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还得了几颗夜明珠的赏赐!太上皇都说好诗了,那些所谓的高风亮节的文学泰斗,也就一脸猥琐的直夸好诗好诗……
诗尼妹!那明明是词,词!是词懂吗?!你们这些人云亦云、沽名钓誉的伪文人伪君子!
……
和景欢给这个结果弄得郁闷无比。
再看看边上时不时就拿眼神强|奸自己的和景忠,他心里就更不舒坦了,简直如坐针毡。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身上燥热不堪,干脆起了身出了殿门想去透透气。
殿内烧了火炉温暖如春,不觉得冷。可出了殿门,一阵北风吹过来,和景欢就止不住的打了几个寒噤。可他心里窝着团火,不出去走走消不了。
走走停停看看,他就出了长乐宫到了御花园。现在正是百花调零、菊花也开败的初冬时节,就算是皇宫的御花园也难免有些颓败,处处枝叶光秃了无生机。根本没什么看头。
走了几步发现一个专门养锦鲤的池子,边上有个观鱼的小亭子。和景欢就依着亭柱子看着在水面上不停游来游去的红色锦鲤。
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还不如锦鲤来得逍遥自在。未免心里有些不平,就拾了几块小石子去丢那些个无辜的鱼儿。
一石子下去,那些红鱼受了惊吓立刻四散逃开,和景欢脸上就有了些笑意。他接二连三的扔了几个,看着那些鱼儿敏捷的东逃西躲,和景欢忍俊不住就笑出了声。
……
正玩得有趣时,他扔石子的手摸到了一个不是石头的东东。他捏捏摸摸,分辨出是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手掌粗大骨节分明,那种粗糙又结实的触感甚是熟悉。
和景欢压抑自己无比激动的心情,慢慢回头一看,三个来月未见的兰陵王高长恭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
“长~~恭~~”和景欢轻轻慢慢的、把这个名字千回百转的叫了出来,然后就是发自肺腑的巨大喜悦浮现在他脸上,“我终于见到你了!”
可人家兰陵王却并没回应他的喜悦,而是淡淡漠漠的一笑。那笑容真得很淡,淡得几乎看不出他在笑,然后就是低低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和三公子,和大诗人!幸会,幸会!”
“……呵呵……”
和景欢本有千言万语想对兰陵王说。见他如此阴阳怪气、冷漠疏离,那些话也全都咽回了肚子里。那一腔别后重逢的喜悦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还是不愿相信兰陵王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