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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鱿星檠胖隆
白诺转过身,正要离开,却恰恰对上那太监气绝身亡还死不瞑目的双眼,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立在树梢上的自己,期盼的眼神令白诺一震。
当那精魂离体飘往地府而去时,白诺瞧见那太监在空中对自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乞求之意不易言表。
白诺压根儿没来得及拒绝,也不知道那太监怎么那么信任自己,万一自己也不过是个出来溜达的孤魂野鬼呢?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救个人还是极为简单的,姑且为他耽搁一会子也无妨。
除了在三千弱水,这是白诺第二次大发善心,然而,他没想到,所有的事,都是从这次大发善心而始的。
“丞相,皇上会不会怪罪,这毕竟是公然抗旨。”那老头身边的副将发了话,顺便拾起地上的诏书递给那老头。
白诺知道,这凡间,帝王的旨意大于一切,这抗旨不遵,可是个要掉脑袋的大罪,一般人可不敢这般胡来,但,往往敢这么胡来的又不是一般人。
“老夫受先皇委托,扶持幼主,现下,怎能让区区一个男宠毁了我大好河山,想来,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跟老夫翻脸。”那老头说这话时,虽然极力掩饰,但得意之色,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白诺一听,连连摇头,这老头比起于鏊来,厉害了不知多少倍,至少于鏊还不敢跑到神君面前去颐气指使,也不敢违抗神君一分一毫,这真是,只有对比才知道,讨厌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想着,白诺不再理会他,只管往刑场飞去。
嶀琈玉去寻那二人的踪迹还未回来,不然这种小事让它代劳即可,也用不着自己跑一趟了,然而,白诺无语的是,跑一趟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走错了方向,眼见着日头慢慢偏移,白诺才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在故事集上看过,凡间这些行刑的时刻均是在午时!
“难道第二次做善事会失败?”白诺一面道,一面朝目的地而去,也不能怪他一时没找对地方,这京都他头一回来,难免找不到地方。
然而,眼瞅着地方越来越近,白诺却看到下头本该围过去看热闹的人却都一个个的神色慌张的往回跑,仿佛前头有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白诺奇怪了,这凑热闹是凡人的本性,依着哪儿人多往哪儿凑的原则,是断不会出现这种往回跑的趋势的。
难不成那人死了,死状太难看,吓到他们了,可于小舌死的时候,还显出了原形,也没见把那些人给吓跑的。
正奇怪着,耳里便听到了一阵打斗声,白诺循声望去,只见那刑场四周围满了官兵,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打斗,想来是有人劫法场了,怪不得那些人跑那么快,所谓刀剑不长眼,不小心戳了个洞怎么办。
这件事本就是突发所致,白诺不过是看在那个死去的太监对自己磕头的份上才走了这一遭,此时,见有人插手,还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便不予理会。
毕竟,他是为寻骨笛而来,这皇帝是天子,但凡在他的地界上弄出个什么风吹草动,保准仙界众仙,一个个的都得赶来。
在骨笛未有寻到之前,白诺还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是略一施法,使那些围上来的官兵行为动作慢了几拍,也让那个劫法场的蒙面人胜算大了许多。
当这件事做完,白诺才不经意的看向这场戏的主角,那个要被处死的人犯。
然而,这不看还好,一看,白诺瞳孔一亮,这个男子长的委实太过。。。妩媚了些,这是白诺能想到的,用来形容那个此时着一身红衣,手持竹笛,带着镣铐端端正正的站在刑台上的男子的唯一一个词。
他的面容极配红衣,一双丹凤眼透出无限风情,却又冰冷至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这种感觉,不是他看透了生死,而是那种疏离的淡漠连生死都不配入他的眼一般。
这样的男子,绝对是冷心冷性的典型代表,现下,风一吹,那身红衣更是极为张扬的飘了起来,他的眼眸略略一垂,那种淡漠至极却又风流至极的眼神,这世间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做的如此毫无违和感。
看到这样的男子,白诺不知怎的停下了步伐,却并没有出手救他,只是很想知道,若那个蒙面人劫刑场失败,这男子在面临刽子手刀落时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难道还是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么?
想着,白诺略扬了扬嘴角,好像很期待他死一般,故而手指一挥,那些动作行为慢了几拍的官兵便立马恢复如常,一个个的如猛虎般扑向那个前来劫刑场的蒙面男子。
白诺只管看着那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刑台中央,若不是此时他身上带有镣铐,你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等待死亡的囚犯,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旁人只能仰望的高贵,就如同他耳边那两缕随风轻曳的发丝一般,缥缈的让人觉的模糊,仿佛他可望不可及一般。
那蒙面男子此时已受了伤,可他仍旧站在那儿未有移动,仿佛连那个舍身前来救他的人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白诺的好奇心突然加重了,想着最后关头再救下他也不迟,现下,他只想好生看看这个人是否还会有什么别的举动,想到方才那个老头说他是男宠,白诺更是好奇了,从来没有一件事让白诺这样好奇过。
若面前这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于他是男宠这事,白诺估计,自己可能会吐出来,不会觉的好奇,但若是面前这人,倒可以探索探索。
那蒙面人又中了一刀,仿佛已快支撑不住,白诺在远处拄着下巴看着,瞧他会有什么动作。
然而,他却只是拿起手中的竹笛,放在那张薄如蝉翼的唇边轻轻的吹起。
不是吧,难道这是要先给他的同伴送行了?看着,白诺愈发觉的有意思了。
但,随着这笛声的响起,随着那些官兵突然爆头哀叫,白诺才知道,他用内力吹响了笛子,这人,虽然没有法力,但武功却也是极高的。
也就是说,他是极有可能自己救自己的,然而,他却没有,一直站在那儿摆造型,若不是他的同伴要一命呜呼了,估计他也不会动动他的嘴皮子。
随着笛声的加重,那些个官兵一个个的七窍流血,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白诺这才看清,那人的眼里凝起一丝怒气,但,只有一丝,且稍纵即逝,快的让人以为那是错觉。
当该趴下的人都趴下了,那人才松了口,而后略略转身看向那个负了伤的蒙面男子,轻启朱唇道:“子珏,你走吧。”
白诺看戏的表情,登时滞住了,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第38章 美男效应
“你疯了么,当真要这般莫名其妙的送死!”
瞧着那蒙面人一把拉住那男子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道,白诺确定,这真不是同名同姓,然而,这应子珏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外头养了个这么漂亮的男子了?本妖王不许!
白诺气鼓鼓的瞪着二人,明明距离有些远,但白诺就是觉的应子珏被面巾蒙着的那张脸,此时定然全是画的面前那个男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男子缓缓的说道,声音如一波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涟漪,却带着一种蛊惑力让人想要靠近。
白诺顿时想起自己的大嗓门,只觉的与他差了不止一点,这还是除了云伊外,第二个让白诺感觉到自己被比下去的男子,且这个男子还是个凡人。
“你不是他的臣!”应子珏加重了语气,里头的急切,白诺听的一清二楚,这应子珏怎么没对我这么紧张过?
那男子一听,嘴角轻轻的向上扬起,却不是自嘲,而是带着无限的风情,可又似透着一丝冰冷。
两人正相持不下,刑场周围却突然涌来许多弓箭手,将他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人类有句话不是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怎么我看应子珏没有一点要飞的意思,反而将人的胳膊拉的更紧了。
瞧见应子珏的动作,白诺才猛地醒悟,自己方才那句话用的忒不合适了。
“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走吧。”那男子转过身推掉了应子珏的手,应子珏却黏皮糖似的又将人拽住了,明目张胆的给白诺一种,咱俩生不同日,死也要同穴之感。
白诺看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你个庄稼汉,这绿帽子简直给本妖王带大发了。
“放箭!”
正十分不满的咬着牙,白诺就听到这声命令,紧接着,无数只箭像密密麻麻的细雨朝他二人射去。
白诺脸色一急,可还未出手,耳畔里已响起比方才凛冽几倍的笛声。
眺目望去,白诺呆了一下,只见那男子往后跃起数步,一只竹笛吹起风沙,飘摇了他的长发,迷乱了他的红衣,那在发丝乱舞间妩媚的双眸,透着隐隐杀气,只是面上却无任何表情,他的动作优雅的仿佛只是在吹奏一只曲子,而不是在杀人。
这个人是谁?白诺心头陡然升出了这样的疑问。
随着笛声越来越强,那些飞出去的箭竟开始往回飞去,无数官兵中箭身亡,而他仍旧是那副冷漠至极的表情。
白诺隐隐感觉到,他虽说没有法力,但他的内力似乎已高到一个可以和法力媲美的阶段,除了不会腾云驾雾,隐身定型外,其余的,怕是难不倒他。
所以,这人要是不想死,谁杀的了他,这应子珏真是上赶着凑热闹。
正想着,笛声已缓缓停下,他如同演绎完一曲美妙的曲子,轻轻的将那把竹笛放在手中摩擦,而后略偏过了头。
面前那些个官兵一个个的不敢靠近,举着刀剑踟蹰的不知该如何。
“皇上这般恨我?”他的神色随着他的问话终于露出一丝苦涩来,那一丝苦涩像一条毒虫,攀附在他的脸上,竟让人莫名的生出心疼之意来。
“皇上有令,杀杀无赦。”官兵里头,不知是谁结结巴巴的应道。
他抬起头,目光逡巡一圈,很快就落在了那个说话之人上,那人被他视线一锁,脑袋竟垂了下去,不敢与之对视。
“子珏,你听到了,皇上对我杀无赦,你快些走吧。”他轻启朱唇,声音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白诺却从里头听到了心痛,这种心痛,比当初于小舌对常柏升的心痛还要强上一分。
然而,即使他如此说,应子珏也跟铁了心似的,说不走就不走。
白诺一直以为应子珏的气场是无所不能的,然而,在这个男子面前,才发现,别说是应子珏,哪怕就是神界的神君出现,都无法让他做他不愿做之事。
那些官兵似乎是知道没有那什么皇上的旨意,这人是不会离开刑场的,所以,他们也摸索到,只要不伤害应子珏,这人是会乖乖就死的,于是,他们便一鼓作气,提起刀剑朝他砍来。
但,把白诺气的不行的是,应子珏竟奋不顾身的抱住他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臭大腿,你死了我怎么办!”白诺终于出声,在人群后头高声大嚷,而后直接飞到最前,将人都踹飞了出去。
“快走!”白诺拉住应子珏就要撤。
见到白诺,应子珏眼中升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以至于白诺没有看见,但一旁的男子却看见了。
“他不走,你就不知道扛着他走么!”白诺当真是无语,这应子珏平时挖地的力气都哪儿去了,抗个人还不会吗?
应子珏一听,嘴角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