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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给他盛点饭。”白诺说着就要去盛饭,应子珏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诺诺,他还是个婴孩,牙齿都没有,怎么吃饭。”
白诺顿住脚,想起人间的母亲养婴孩都是要喂奶的,一时间愣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看着应子珏道:“我没有奶。”
应子珏哈哈的笑了出来,几步走过来,一手往白诺头上拍了下,一手刮了下小家伙的粉嘟嘟的脸蛋,对着小家伙道:“你长大可千万别像你爹爹这么蠢。”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小家伙顿时便止住了哭声。白诺看见,自己怀中的小家伙竟然好似戏谑的瞪了自己一眼,而后便转着眼珠子看着应子珏,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你才是,别像你。。。别像应子珏这样。。。”白诺哽住话,不知自己后来想说什么,是别像应子珏这样狠还是别像应子珏这样变化莫名,亦或是别的什么。
应子珏把小家伙从白诺怀里接过来,对他道:“去拿荷花蜂蜜露给他喝。”
白诺忙过去柜子那儿到了一碗出来,用芦苇管喂给小家伙,小家伙和白诺一样十分喜欢喝这东西,直喝了整整一大碗才满足的睡了过去。
白诺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看着他的眉眼,问道:“他不是大地之晶么,为什么不带走他?”
“他是我们的儿子。”
白诺抬起头看着应子珏,应子珏却只说了一句:“吃饭吧。”
原本以为双目失明的应子珏看不到材料,做出来的菜味道定然不怎样,可是入口后才发现,还是这么的好吃,白诺正想问问应子珏是否施了法术,就听应子珏道:“习惯了的事,不会因为看不见就忘记了。”
那句‘看不见’刺痛了白诺,他默默的放下碗筷,问道:“应子珏,你当真什么都不和我解释么?”
应子珏同样放下了碗筷,思索了一会儿方道:“你放心,你的妖们都很安全。”
白诺猛拍了下桌子,险些吓醒了小家伙,最后不得不压低着嗓音,嘶哑着说道:“不是这个,这一切,大地之晶,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应子珏,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说!”
白诺心中是明了的,那昏昏沉睡之际,他时不时的能听到神君和应子珏的对话,有些字眼戳在他的心上,令他全身发麻。
以至于看到小家伙安然无恙的在自己身边时,他并没有多惊讶,只是,那些模糊的话已在脑中彻底模糊起来,他想要记得真切些,却就像忘记了昨日做的梦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
“菜凉了。”应子珏垂眸,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翌日起来,外头的天地没有任何变化,太阳仍从东方升起,村民们仍早起劳作,可小家伙的啼哭弄的白诺不知如何是好,荷花蜂蜜露也喂他喝了,但他仍是哭个不停。
无法,白诺只得抱着小家伙去找应子珏。此刻,应子珏正坐在院外的小凳子上,手里正编织着东西,白诺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竹制摇篮。
“又在哭了?”
应子珏换上了平日里穿的粗布麻衣,头发散乱的绑扎起来,虽没有那一身玄袍时的光鲜凛冽,却透着一股淳朴阳光的味道,跟从前相差无几。
“嗯,刚给他喝了荷花蜂蜜露,可他还是哭。”
“他还是要喝奶的,得想想办法。”
白诺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胸,试探性的问道:“我能有奶吗?”
应子珏笑着摇了摇头:“村头有奶牛,你抱着他去那儿挤一些,拿个碗去。”
白诺忙不迭的点头,转身进屋拿了一个木碗,抱着小家伙便跑了出去,可走到院门时突然停下来问道:“他叫什么好。”
“你想想。”应子珏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丢了一句话给白诺。白诺愣了愣,脑中好似已有好些个名字在飞来飞去。
“你别哭了,我们到了。”瞧着那几头正吃着草的奶牛,白诺松了口气,小家伙也听懂了他的话,安静的闭上了嘴。
“你该不会是故意哭那么大声,让我和应子珏着急吧?”白诺问道,小家伙转了转眼珠子,顿时,白诺嘴角一抽。
正抱着小家伙往前走去时,却感觉到周围树枝藤蔓一阵窸窣抖动,待一回首,迷榖老伯已持着木拐站在了跟前。
“帝君。”迷榖老伯的声音里满是欣喜。
“老伯,你怎么来了?”白诺轻声一问。
“魔君出世了,老伯是来带你离开此地的,趁着魔君还未到来,我们赶紧离开此是非之地才是啊。”迷榖老伯急切的说道,已几步走上前来抓住白诺的手腕。
“魔君出世了。。。”白诺喃喃的念着这句话,脑中一片清明。
“有个地方很安全,神界同魔君都不一定能找到。”迷榖老伯拉着白诺就要走,白诺却带着不解的神色问道:“我记得,我曾去找过魔君,愿同他合作,现在,他出来了,我何必要躲着他,更何况,我已有了大地之晶。”说着,白诺垂首看了眼怀中的小家伙,小家伙很配合的安静着没有哭。
迷榖老伯匆忙觑了眼小家伙,而后盯着白诺道:“尽管如此,我们也当先避祸为主,不要掺和其中。”
白诺挣开迷榖老伯拉着自己手腕的手,迷榖老伯面色便有些不豫,语重心长的说道:“帝君莫不是又被雷神的花言巧语骗了去?您忘了当日天牢受刑后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剜了您的记忆,迫使您孕育大地之晶,您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白诺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只是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老伯,你说应子珏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孕育大地之晶而已,一夜的功夫,他为何拖那么久不说,还甘愿受火刑,只为了带我回凡间,一夜的事,他为何要弯弯绕绕做的这么多?”
迷榖老伯拧着眉,手中的迷榖杖持的越发的紧,一双慈目,此时有些不善的瞪着白诺,“神界中人,居心叵测,玩弄您犹如玩弄宠物,您难道还未觉悟吗!”
白诺听了,仍不为所动,只是轻笑着问道:“老伯可知,三叔已身亡。”
迷榖老伯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只是面沉如水的看着白诺,瞬间感觉到现在的白诺不再是以往的白诺了。
“三叔死时,脸庞被刮花,我看了下,并非是被利器所伤,而是被树枝藤蔓之物所伤,老伯,你可知三叔是如何受的伤么?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么?”
白诺脸色突然沉了下去,紧紧的盯着迷榖老伯。
“那日神界进攻,众妖被俘,我与红蕖便就失散,老伯也不得知,没想到他竟是,哎。”迷榖老伯一阵叹息,面上露出些伤感之色。白诺瞧着,只冷冷一笑。
迷榖老伯却不管白诺的笑有多么的冷,只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了白诺的手腕,这一次,力道非常大,随着那力道,连带着迷榖老伯的眼神都变的魔化起来。
“老伯,你是魔族中人吧。”白诺沉默一会儿后,瞥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只布满了褶皱的手背,淡淡的开口,可声音却抑制不住的有些轻颤。
迷榖老伯只略略惊讶了一瞬,便怒道:“帝君,你胡说什么!”
“老伯不必再装,三叔的内丹曾入我体内,我在那上面看到了他生前那些画面,虽时间短暂,却看见是你杀了三叔!”
白诺没有挣开迷榖老伯拽着自己手腕的手,只瞧着一片青绿的村庄,继续说道:“三百年前,我和云伊初识的时候,就曾想过,为何云伊接近了我那么久之后你才发觉,并且在我被神界抓了后,你也没有任何动静,我的神魂在洞庭湖隐匿三百年不得出,若你要找我,迷榖藤一定知晓。”
说到此处,白诺抬头看着迷榖老伯,迷榖老伯同样以一种白诺十分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后来,我回青丘,你让我去寻骨笛,使得我阴差阳错的放了魔君出世,再之后,我被应子珏抓回天宫,受断尾之刑,再回到人间,你便让我三叔来寻我,那一夜,我与应子珏交合之际,我曾闻到了一缕特殊的香味,也在三叔的记忆里看到是他用了催情香。。。”
言及此,白诺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只闭着眼,不让泪水滚滚而落。
迷榖老伯笑了起来,慈和的脸上再也没有慈和的模样,“骨笛之事,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曾劝过你的,雷神受火刑,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根本无法干涉,所以,怎么能怪老伯呢。”
“是你在赌,在推动,你知道,只有我们自己选择,这一切在我眼里才会顺理成章,你赌我会在魔君和应子珏之间选应子珏,你赌应子珏一定会拼命的保住我,因为,只有失去了内丹,应子珏或许才可能与我交合,只是你没有想到,应子珏是那般小心翼翼,他一直没有,所以,你才找回了一直流连人间的三叔,你知道,这方面,只有三叔最有法子!”
说完后,白诺脑中一片轰鸣,原来,自己潜意识里,都是知道的。
迷榖老伯笑了起来,周围树枝藤蔓噼啪的甩动着,但凡藤蔓落下之处皆把地面打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帝君聪慧,只是明白的晚了些,当日,于小舌一事,云神出面,我便知道他很快就会唤醒雷神失去的记忆,以雷神在六界的威望,和对神君的忠诚,他当立马同你交合,使你孕育大地之晶。所以,我才让你去找骨笛,策划着让你一步步的去三千弱水释放魔君。只是,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雷神恢复记忆后竟没有立马与你交合,我原以为是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可是,哪怕魔君出世在即他都没有行动,我才终于恍然大悟。”
白诺瞪着他,眼中戾气尽显,“你为何要杀三叔?”
“因为,他知道了大地之晶真正的秘密,可惜,他来不及对帝君说了,而帝君没有看到这重中之重,也是命中注定吧。”
言罢,迷榖老伯不再多言,拽着白诺的手腕就要离开,白诺一阵挣扎,甩开了他的手。迷榖老伯拐杖一动,无数藤蔓便朝白诺缠绕而来。
嶀琈玉及时飞来化作玉剑,白诺一手持玉剑飞斩藤蔓,一手抱着小家伙。迷榖老伯双臂大张,漫山遍野的树枝藤蔓便如长了腿一般疯狂的朝白诺袭来,在他的周身结成了如蚕茧一般的蛹,将他困在里面。
迷榖老伯立马施法,带着这团藤蔓便飞身而起,却被白诺用嶀琈剑猛地劈开,剧痛直袭胸口。
白诺凛目而站,盯着迷榖老伯的眼里再无一点情感,迷榖老伯亦然,此番,大地之晶移位,想要应子珏配合魔君,筹码便只有白诺,若不是魔君被神界那一帮子缠住分不开身,便也用不着自己如此费心了。
迷榖老伯拐杖一扔,双掌在胸前比划了些许后,顿时,树上,土里,地面都蹭蹭的冒出了无数魔儡,提着弯刀朝白诺攻来。
“帝君,同老伯走一趟,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迷榖老伯的声音在这一刻和魔君十分相像,那重叠之音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白诺不理,提剑攻击,然而,魔儡本身是由召唤魔儡之人发出,除非召唤之人身死或受伤,不然,魔儡便不会散去,不死不灭,永无止境。
可是,迷榖老伯周围罗列着无数魔儡护他,白诺也要护着小家伙,如此一来,想要伤他,便是难上加难。
嶀琈见情势不对,立马化剑为舟载着白诺就要离开,却被迷榖老伯一杖挥下,阻了去路。霎时,漫山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