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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婆不由思及了儿子之死,心中难过,倒抽了一口气,身体趔趄,若不是楚瑜正扶着她,已然跌倒于地了。
她沧桑的面部肌肉颤动着,喉咙似是被棉花堵住了,吐不出一个字来。
楚瑜虽是怨恨林阿婆害死了她的相公,但说到底,她的相公是林阿婆十月怀胎产下的,断无存心谋害之理,见状,她客气地向着酆如归与姜无岐道:“两位客人还是请回罢。”
她话音尚未落地,被她扶着的林阿婆却是道:“两位客人且随老身进屋来。”
酆如归一手抱着手炉,一手牵着姜无岐的手,进了屋去,坐下后,楚瑜便煮水沏茶去了。
因为放心不下林阿婆,煮水的功夫,楚瑜又回到了林阿婆身边。
林阿婆先是握了握楚瑜的手道:“对不住。”
而后,她才回忆着道:“老身从年轻时起便不信神佛,活菩萨灵验之说自是不信,彼时,老身认定活菩萨所为定是为了敛财,见左邻右舍的血汗钱都被那活菩萨骗了去,心中不平,便在初一那日,闯到那讲经堂,指着活菩萨的鼻子破口大骂。老身骂人厉害,连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放过,那活菩萨也不恼怒,反是好言好语地同老身说话,老身哪里会同他客气,咒骂不休,他见劝不住老身,自顾自地讲经去了。
“讲完经后,他请老身到了里间,询问老身咒骂他的缘由,老身正说明着缘由,当时陡然乌云盖顶,里间里头一下子暗了,那活菩萨手指一点,不远处桌案上的烛光居然亮了起来,老身大惊,那活菩萨却若无其事地要老身接着往下讲,老身讲过缘由,那活菩萨讲了些老身听不懂的佛语,给了老身一瓶净水,便请老身回去了,并直言这净水可使得老身一好姐妹病愈,怪得很,老身从未同他说过老身那好姐妹卧病在床。老身将信将疑,令老身那好姐妹喝下净水,没多久,她竟然当真痊愈了。自此之后,老身便转而信了那活菩萨。三年后,我儿病重,老身去向活菩萨求了净水,岂料,老身那可怜的儿……”
她哽咽起来:“事到如今,老身不知该不该信那活菩萨了,老身那个悔啊……”
林阿婆说话间,楚瑜已沏好茶,分别端与酆如归、姜无岐了,听林阿婆提及她的相公,她不由面露悲色,抹了抹泪,又去安慰林阿婆:“一切已经过去了,娘你勿要伤心了。”
酆如归亦出言安慰了林阿婆几句,并买了些酱菜,便同姜无岐一道出去了。
出了酱菜铺子十余丈,酆如归才疑惑地道:“我有三处不解,其一,那活菩萨怎能隔空点燃蜡烛?其二,他怎会知晓阿婆的好姐妹患病?其三,那净水又究竟能不能治病?”
姜无岐思索着答道:“其一,只消有人暗中相助,便可做到;其二,贫道不知;至于那净水恐怕只是寻常的水,不然,阿婆的儿子为何会死?”
酆如归嗅了嗅手中提着的酱菜,然后将酱菜送到姜无岐手边,让姜无岐提了,才得以将五指复又嵌入了姜无岐的指缝。
从姜无岐指间传过来的温度教他舒服得蹭了蹭姜无岐的手臂,蹭了数下后,他假设道:“依照你的思路,倘使暗中相助之人足够多,活菩萨不就可以掌握这菩萨城内所有人的情况了么?他亦能提前知晓谁人会来求他,甚至于那些外乡人,他都可提前着人去探口风。”
姜无岐蹙眉道:“但要做到这个地步,暗中相助之人怕是得数以百计罢。”
第160章:莲花台·其五
时至初八,这数日间,酆如归与姜无岐几乎是将这菩萨城及其方圆十里寻了个遍,但却全无活菩萨的踪迹,亦无旁的进展。
俩人左右无事,由于春寒料峭,酆如归不愿出门,遂终日与姜无岐一道待在客栈,不是缠着姜无岐为他取暖,便是打坐修炼。
这原身的道行虽高,但过去两年有余,由于他不肯如同原身般嗜血啖肉,以致于他无法全然掌控这一身的道行,故此,才会在过度使用鬼气之时,失去五感以及神志,在失血过多之时,控制不住那瘾。
每每他打坐修炼,姜无岐定然会守在他身侧,护他周全,只消他一睁开双目,他便能瞧见姜无岐。
用过晚膳,内息运行一个大周天之后,酆如归收起内息,一见姜无岐,便起了玩心,遂抬起左足,以足尖轻轻地蹭了下姜无岐的腰腹。
姜无岐正坐于不远处的矮凳上,翻阅着《素书》,陡然见那足尖入眼,腰腹随即一痒,便抬首去望酆如归。
酆如归并未收回那左足,反是得寸进尺地以左足轻踩姜无岐的侧腰,同时一脸无辜地道:“无岐,你瞧我作甚么?”
姜无岐叹息一声,用指尖扣住那纤细的足踝,无奈地道:“你勿要作弄于贫道了可好?”
“不好。”酆如归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又傲慢地命令道,“松开。”
姜无岐无法,松开那足踝,下一瞬,那足踝竟是挑开了他的衣襟。
他已沐浴洗漱过了,现下仅着一件轻薄的亵衣,衣襟一开,皮肉当即暴露了出来。
酆如归惧寒,依旧穿着足衣,足衣雪白,由于是名贵的绸缎所制,甚是滑腻,其中带着酆如归的体温,又含有些微凉意。
姜无岐乃是纯阳之躯,被这足衣触到皮肉的感觉,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他顿觉不适,低低地唤了声:“如归……”
“嗯?”酆如归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后脑勺虚虚地枕着木枕,双手闲适地半撑于身体两侧,空暇的右足在床榻外晃晃荡荡的。
那左足已踩上姜无岐的心口了,伴随着姜无岐的心跳,高低起伏着。
酆如归直觉得那心跳在敲击着他的魂魄,故而不由有些恍神。
他稍稍定了定神,足尖蜿蜒而上,宛若一尾细蛇,缠上了姜无岐的喉结。
他一面肆意地欺负着姜无岐,一面却暗叹姜无岐实在太过纵容于自己了。
而后,他那足尖又触上了姜无岐的双唇,略一用力,破开唇瓣,抵住齿列,逼得姜无岐张口含住了他的足尖。
过于温热的触感教他失去了原先的从容,他的身体猛然一颤,眼尾登时生了丽色,眼波流转间,风情惑人。
姜无岐将酆如归那足尖细细舔舐过,方要松开,却闻得酆如归呜咽似地道:“你以齿将我这足衣褪下罢。”
姜无岐依言咬住了足衣,轻轻一扯,仿佛白玉雕刻而成的左足旋即裸露了出来,线条姣好,骨肉分明,因那足尖已沾染了水光,顿生淫靡。
姜无岐却是放下《素书》,将酆如归的左足拢于掌中,关切地道:“冷么?”
酆如归颔首道:“好冷。”
他原以为姜无岐会如同方才一般,将他的足尖含入口中,岂料,姜无岐竟是上了床榻,抱着他躺好,为他将棉被盖严实了,又问道:“还冷么?”
绮念霎时去了大半,酆如归气闷地道:“冷。”
姜无岐闻言,将自己身上的棉被往酆如归身上挪了些,导致自己的身体大部分失去了棉被的遮掩。
酆如归一时间不知该欣喜于姜无岐的体贴,亦或是该埋怨于姜无岐的不解风情。
片刻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姜无岐,生起了闷气来。
自从俩人心意相通后,每当俩人同榻而眠之时,酆如归恨不得整个人黏于他身上,如此的举动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姜无岐满心疑惑,伸手圈住了酆如归的腰身,道:“出了何事?”
酆如归想都不想地拍开了姜无岐的手,轻哼了一声。
姜无岐哪里猜得透酆如归的心思,又试探着伸过手去,这一回却是被酆如归捉住了手腕子,并咬上了手背。
酆如归那瘾已有近六个月不曾发作了,但被咬上了手背的姜无岐仍是急急地坐起身来,又以指掐住酆如归的下颌,令酆如归回过首来。
酆如归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姜无岐一眼,然后居然可怜兮兮地呼痛道:“好疼呀。”
见那双柳叶眼并无异状,姜无岐才放下心来,他伸手抚着酆如归的额发,笑道:“抱歉,弄疼你了,作为补偿,你要咬便咬罢,如何用力都无妨。”
酆如归自是舍不得伤了姜无岐,于那手背上印下一圈齿痕,便松了开去。
他被姜无岐怜惜的眼神笼罩着,哪里还能再生甚么闷气,遂扑入姜无岐怀中,坦白地道:“我适才要你以齿为我褪去足衣,便是为了让你毫无阻隔地含我那足尖,未料想,你竟然问我‘冷么?’”
听得此言,姜无岐满面歉然地道:“对不住,贫道太过不解风情了,并未领会你的意图。”
“无妨。”酆如归埋首于姜无岐颈窝间,懒懒地阖上了双目。
话音尚未落地,姜无岐却是推开了酆如归,又钻到棉被后头,含入了酆如归左足足尖。
酆如归不觉瑟缩了下,手指本能地揪住了姜无岐的一点亵裤衣料。
姜无岐含过左足足尖,又脱去了右足的足衣,转而含入,舌尖更是若有似无地扫过了指缝。
觉察到酆如归微微颤抖起来,姜无岐吐出了右足足尖,钻回棉被前头,拥住了酆如归,担忧地道:“不舒服么?”
酆如归双目中一片波光淋漓,摇首道:“不,很是舒服。”
“那便好。”姜无岐按着酆如归的后脑勺,令酆如归重新埋首于他颈窝间,继而叹息着道,“如归,贫道愚笨,时常猜不透你的心思,你想要贫道做甚么,直言相告可好?”
酆如归已在姜无岐的纵容下,变得坦诚许多了,于他而言,欺负姜无岐是为情趣,直言相告便是有失情趣了,故此,他一口回绝道:“才不要。”
姜无岐苦笑道:“好罢,都随你。”
酆如归肆无忌惮地欺负姜无岐的日子转瞬即逝,七日后,便是十五。
十五日一早,酆如归难得没有赖床,并由自己穿衣、洗漱。
用过早膳,他便与姜无岐一道匆匆赶往了讲经堂。
讲经堂大门紧阖,门外已候着不少信徒了,他们伸长了脖子盯着活菩萨将会出现的方向,仿若被人用手提起了后颈子一般,神情更是虔诚得几近疯狂。
天气转暖了些许,然而,酆如归这副肉身受不住丁点儿寒气,因此他依然一手抱着手炉,一手与姜无岐十指相扣。
就在他贪婪地汲取着姜无岐的体温之时,那活菩萨由诸多信徒簇拥着到了讲经堂。
奇的是那活菩萨的面色竟略微生出了肉眼几不可见的苍白,酆如归侧首去瞧姜无岐,四目相接,他便知姜无岐亦发现了此事。
俩人混迹于信徒当中,进了讲经堂去,又去听那活菩萨讲经。
听经着实无聊,未多久,酆如归已然是昏昏欲睡,跪于蒲团上的身体随即朝着姜无岐依偎了过去。
未曾想,他竟然落了个空,他顿时清醒了起来,睁开双目一望,却见姜无岐立于那活菩萨面前,右手食指以及中指夹住了一柄匕首。
匕首闪着寒光,而执着匕首之人居然是那酱菜铺子的老板娘——楚瑜。
怪不得自己迷迷糊糊间嗅到了酱菜的气味。
第161章:莲花台·其六
楚瑜不过一介凡人,如何能伤得了姜无岐,因而酆如归将在场的信徒悉数请出去后,便盘腿坐于那蒲团上,气定神闲地打着哈欠。
楚瑜与其亡夫感情深厚,对于亡夫之死一日不敢忘,亡夫下葬那日,她曾动过刺杀活菩萨的念头,但因当时怀有身孕,又因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为了保全胎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