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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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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犬望了眼三尺之外的一处坟冢,哀恸至极:“我要寻的便是那人,他投胎转世去了,我不知他现世的姓名,但他过世前,曾允诺我定然会再来寻我,与我作伴,我等啊等,等了百余年,他却没来寻我,如今,我快死了,我想在死前瞧他一眼,一眼就好。”
    那坟冢的主人唤作崔迎,崔迎前后左右的坟冢上或多或少生有杂草,只崔迎的坟冢上一根杂草也无。
    闻言,酆如归厉声质问道:“你等他来寻你,便安分地等着,为何要伤人?你可知有人因你截肢,更有人因你而死!”
    恶犬皮毛一颤,惊声道:“我咬人只咬一口,咬得不重,怎会如此?”
    酆如归复又逼问道:“你为何要咬人?”
    恶犬低声答道:“我初见崔迎,以为他要伤我,我咬了他一口,他却不怕我,亦不记恨我,而是将我抱回了家中。这毓秀镇无一与他一般模样,我想着他现世应当是变了相貌,但他的血的味道或许不会变,这才……”
    “你咬人是为了从众人中辨别出崔迎的转世?”酆如归冷笑一声,“你实在是蠢笨得无可救药,其一:你如何能确定崔迎的转世定然在这毓秀镇?他上了奈何桥,饮过孟婆汤,哪里还会记得你?其二:他的肉身早已埋在了这坟冢当中,他投胎转世时,又带不走这肉身,肉身不同,血的味道如何会不变?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酆如归此言字字诛心,恶犬顿生绝望,于它,崔迎是他所有的一切;于崔迎,崔迎有父母妻女,它许只是崔迎把玩逗乐的玩意儿,崔迎要记也是先去记父母妻女。
    至于血的味道……确如酆如归所言是它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百余年来,它心怀侥幸地欺骗自己许崔迎现世的血与前世的血是同样的味道——不然,它要以甚么来从这许多人中识出崔迎?
    可它竟因此害得好端端的人截肢、丧命,实在是错得离谱。
    酆如归见那恶犬的情状,便知它后悔万分,但却生不出半分怜悯来,毕竟它因自身执念平白害了无辜之人。
    酆如归握住了姜无岐的手,朝着恶犬问道:“那老翁是否为你所害?”
    恶犬颓然地道:“我仅仅是想吓退他,从未存过害他的心思,想不到他被我一吓,摔倒在地,竟摔破了头。”
    听得这话,酆如归不由自责起来,倘若他与姜无岐再留一刻,慢些离开,非但老翁不会丢了性命,他们亦能将潜入庖厨的恶犬当场捕获。
    他吸了一口气,一抬眼,却瞧见了云研。
    云研身着蓑衣,手里提了一壶酒,雨水从他一身蓑衣滑落,蜿蜒至他的右手以及手中的酒壶,又纷纷跌坠下去。
    他满面颓丧,身形佝偻,觉察到酆如归的视线,便望了过去。
    他走得近了,看清酆如归足边躺着的那物乃是那恶犬,不经思索地拿了那酒壶向着恶犬砸了过去。
    瓷质的酒壶砸破了恶犬的额头,血液与酒液一道倾覆下来,遮住了它的双眼,几乎同时,鼻尖忽而有熟悉的气味漫了过来。
    ——是崔迎,是崔迎!
    它拼命地仰起头颅来,想要舔一舔云研膝盖上的破口,真切地尝一尝眼前之人的血是何味道,但却不得,因为还未待它将头颅仰得足够高,它便在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彻底咽了气。
    弥留之际,它似乎看见了崔迎,崔迎一身青衫,蹲下身来,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笑着问道:“你饿了罢,与我回家可好?你若是愿意,可不许再胡乱咬人了。”
    它冲着崔迎露出了一口奶牙来,张牙舞爪地又要去咬崔迎,崔迎却将它抱了起来,道:“与我一道回家罢,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下了。”
    当时,它不通人言,自是反驳不了,只能被崔迎抱回了家。
    三年后,崔迎娶妻,又过两年,崔迎得了一女。
    自从得了一女后,崔迎便时常抱着女儿与它玩耍。
    此女垂髫之龄,崔迎的父母接连过世,崔迎唯恐妻女忧心,未曾在妻女面前落下一滴泪来,暗地里却抱着它哭了一通。
    又十年,崔迎病逝,断气前,许诺它定会来寻它。
    百余年后,崔迎终于来了,它以最后的气力凝视着与崔迎生得无一处相似的青年,满足地阖上了双眼。
    第66章:恶犬岭·其十一
    云研见那恶犬的头颅慢慢低垂了下去,末了,一身黑色的皮毛全然重重地没入了积水中。
    他憎恶地躲过溅起来的血水,又用脚踢踹了那恶犬数下,直至确定那恶犬已然断气,才丢下手中的墓碑,面无表情地道:“倒是浪费了一壶好酒。”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状若癫狂地踉跄而去。
    今日是他的旧友子恒的冥诞,他一早祭拜时,方将供物摆上,子恒的亲人竟是来了,将他咒骂了一顿,子恒的幼妹更是抬脚踢在了他小腿肚上,逼得他摔倒在地,其后她甚至一脚踩在了他背上,又哭又闹。
    他苦学过歧黄之术,却救不回子恒,这全数是他的过错,故而他也不挣扎,便任凭她去了。
    他记得四年前小姑娘手里拿了一张绣了一半的帕子,用帕子遮着脸,半垂着首,含羞带怯地道:“研哥哥,待我再长大些,我嫁予你做妻子可好?”
    小姑娘含羞带怯的模样尚且历历在目,但却早已是陈年旧事了。
    他曾想过该如何婉拒于她,因为他已对她的兄长子恒动了心思,决计不可能迎娶她。
    但他却从未料想过,眼前这个对他怀有情愫的小姑娘,会在子恒死后恨他入骨,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死亡的念头曾经整日整日地笼罩着他,但由于他答应了子恒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便一直苟延残喘着。
    子恒过世前夜,他守在子恒身畔,终于大着胆子,向子恒吐露了怀揣已久的情意,当时他舌尖打颤,周身发冷,生怕子恒投以厌恶的眼神。
    但子恒却是又惊又喜地道:“我亦心悦于你,但怕对你表白心迹后,你会疏远于我,才压抑至今。”
    子恒已很是虚弱了,被恶犬咬破的伤口原在左足足面上,但不知为何,竟是从左足足面起腐烂至了膝盖,不过四日,左足膝盖之下已是森森白骨,且这腐烂一日较一日厉害,并不可抑制地朝上蔓延,他自认善歧黄之术,然而试遍各种法子却全不奏效。
    可眼前子恒的双目却明亮如朝阳,盈着勃勃生机。
    他试探着吻了吻子恒的唇瓣,子恒当即启唇,迎他进来,同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俩人都不曾与旁人有过亲密之事,四片唇瓣相接,唇齿交缠须臾,竟是咬到了对方的舌。
    俩人相视而笑,不知怎地,俩人间的气氛愈加暧昧了起来,宛若有甜甜腻腻的蜂蜜将两人纠缠在了一处。
    子恒望了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开覆在左足上的棉被,将那白骨暴露于他面前,后又忐忑地问道:“你可怕我这病会传染?”
    ——当时毓秀镇盛传为恶犬咬伤的病人决不可接近,不然会被传染。
    他又吻了下子恒的唇瓣,才答道:“我若是怕你这病会传染,怎会与你同处一室?又怎会吻你?”
    子恒清秀的面上浮现出一片红晕,一面伸手去扯他的衣衫,一面声若蚊呐地道:“你若是不嫌弃,抱我可好?”
    “待你好了,我再抱你罢,你如今的身体恐怕受不住。”他这般说着,制住了子恒作乱的手。
    子恒却是摇首道:“不,便今日罢。”
    他未经人事,不知断袖间该如何行闺房之乐,将自己与子恒的衣衫褪尽后,只吻遍了子恒浑身上下的肌肤,甚至连腐烂处都未放过。
    吻罢,他又试着将两人的物件拢在一处,泄了一回。
    而后,他却不知该如何做了,遂将子恒拥到了怀中,珍惜地吻着其眉眼。
    子恒发着低烧,一拥到怀里便仿佛能将他一身的肌肤烫伤了去。
    良久,子恒见他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羞赧地附到他耳侧,低声讲了断袖该如何行那事。
    他错愕不已,但仍是在子恒的要求下,将子恒彻底占有了。
    子恒在他身下饮泣,却抱着他不放,在他撤出来时,子恒更是嚎啕大哭。
    子恒哭得连嗓子都哑了,才将额头抵着他的心口,留恋地道:“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你不要忘记我……”
    子恒素来稳重,而今却哭得如同三岁稚儿。
    他心脏生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不断地亲吻、抚摸子恒的身体。
    俩人赤身相拥,不久便都睡了过去,他的房间简陋,平日他时常被外头呼呼地刮着的北风吵醒,但这一日,他耳中却仅有怀中人的吐息声。
    天明后,俩人接过吻,他去熬了稀粥来,喂了子恒喝了,又端了干净的水来为子恒擦身。
    不过一夜的功夫,那原本蔓延至膝盖的腐烂竟已侵蚀到了大腿中间。
    他脑中混乱,仿若有一把尖细的声音叫嚣着:“要死了,子恒要死了,子恒马上就要死了,子恒没救了,没救了……”
    子恒,子恒,子恒……
    他登时头疼欲裂,但面上却不显,自然地扯过棉被覆在子恒左足上。
    子恒精力不济,喝过稀粥,又困倦了,打着哈欠道:“母亲、父亲、阿姊与小妹今日为何不来看望我?”
    他怕子恒伤心,不敢与他说他们不会来了,因为他们怕被你传染。
    是以,他抚了抚子恒的面颊,温柔地道:“只我一人陪你,你不开心了么?”
    “不,我很开心。”子恒望着他的双目中是毫不掩饰的羞涩,“昨夜我也很开心。”
    “那便好,睡罢。”他让子恒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又轻轻地拍着子恒的后背。
    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但这彩云也太过易散,琉璃亦脆得太快了些,日暮时分,子恒的气息已微弱地几不可闻。
    他握住了子恒的手,子恒好似被抽干了气力,手指些微颤了颤,却无法回握他的手,子恒的双目亦无法聚焦了,渐渐涣散。
    子恒已感知到了死亡的临近,拼着仅余的一点寿命,朝他笑道:“阿研,那恶犬古怪,你治不好我也是应当,你若是认为是你将我医死了,我即便在阴间,亦会嘲笑你狂妄自大。还有你勿要念着我,过好你的日子便是了,我有昨夜已然知足,这辈子不算蚀本。你若是得暇,记得来为我烧烧纸钱,我也好在阴间尝尝锦衣玉食的日子是何滋味。”
    子恒的声音愈来愈低,最末的一句玩笑话几乎听不清了。
    他眼前空白一片,良久,才抱着子恒的尸身,发起了怔。
    待他回过神来,已是月上中天,他连夜去请了和尚为子恒超度。
    天亮,他又买了寿衣与一口上好的棺材。
    穿上寿衣的子恒依然是他所喜爱的模样,他吻了吻子恒冰凉的唇瓣,才将棺盖阖上。
    为了子恒的葬礼,他花尽了积蓄,当掉了所有值钱的物什,但棺材堪堪被埋入泥中,子恒的亲人却匆匆赶来了,对着他咒骂不休,连香都未允许他上一炷。
    他不愿在坟前与子恒的亲人起争执,走远了些,站在山坡上,俯视着子恒悲伤不已的亲人。
    很快,纸钱被点燃了,袅袅的白烟迷了他的双目,催得双目刺痛。
    子恒已下葬了,他与子恒间的爱恋无人知晓,于旁人而言,他心爱的子恒至死都只是他的友人,时日一长,便成了旧友。
    今日是子恒的冥诞,他想要陪子恒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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