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歹也是鬼怪堆中摸爬滚打过的天师; 季岚川当然不会被这种小场面镇住; 嗒嗒嗒地踩着拖鞋扑进对方怀里; 青年小声地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辩解:“没怕; 我就是有点惊讶。”
“嗯……”觉得这话还是不够恰当; 季岚川又沉吟两秒补上一句,“就像是自家养的大猫突然变成了老虎。”
“大猫?”
被青年的比喻逗笑; 秦征眼底的冷意瞬间便散了个干净,明知对方和秦子珩只是过去; 他却还是按捺不住醋意地开口:“我打他,你不会心疼吗?”
心疼?我只恨我自己没能亲自动手。
季岚川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同情秦子珩这个四处说自己坏话的前任; 轻轻抬头; 他不闪不避地对上男人的眼睛:“不会。”
清澈见底,秦征无法从对方眼中找到半点撒谎或心虚的痕迹; 他微微俯身,一个轻如鸿毛的吻便那样自然地落在青年的眉心:“如此最好。”
——无论之前有多情深意重,从今往后; 你的心里只能住进我一个人。
猜都能猜到房中那两人会在自己离开后做些什么,秦子珩脚步踉跄地下楼; 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住了近十年的家无比陌生,他用视线扫过四周,发觉老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充满季岚存在过的痕迹。
沙发上造型可爱的抱枕,茶几上成双成对的瓷杯,还有门口那两双紧紧挨在一起的鞋子……无需多言,任谁都能看出这个家里多了一位新主人。
秦三爷常年健身精通格斗,就算是打人耳光也绝不娘气,脸颊火辣辣地肿得老高,秦子珩用手捂住伤口,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然而秦家家风甚严,哪怕思绪再怎么混乱,秦子珩也绝不敢做出酒后驾车这样的蠢事,犹豫许久,他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时年的号码。
患难见真情,不管秦子珩那日摔门而去的举动有多让自己伤心,在听到对方颓丧且模糊的声音后,白时年当即便独自驱车赶往秦宅,时值深夜,他将车速提的飞快,终于在四十分钟后见到了那个蹲坐在秦宅门口的男人。
“阿珩?”解开安全带下车,白时年小心翼翼地凑近对方,“你还好吗?”
皎洁的月色下,秦子珩左脸稍显骇人的红肿清晰可见,还没等白时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便被对方起身一把拥进怀里:“时年。”
说老实话,它并不是一个能让人感受到舒适的拥抱,被恋人的手臂紧紧勒住,白时年有点透不过气,却又舍不得推开对方这久违的亲昵。
“怎么了?”温声软语地回答,白时年蓦地发觉对方的体温低得不像话,稍稍挣动两下,他半拖半抱地拽着秦子珩向前,“我们去车上说。”
身为原著作者笔下的主角攻受,秦子珩和白时年当然也会有温情且契合的一面,闭着眼倚在后排座位的靠枕上,秦子珩自觉丢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用沾过水的手帕擦掉对方嘴角干涸的血液,白时年心念电转,很快便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秦家大少何许人也?敢动手将阿珩打成这样,对方的身份简直不作他想。
心脏砰砰直跳,白时年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正是一个绝妙的翻盘机会,脑中某个不成型的念头隐约闪过,他试探性地开口:“是因为季岚吗?”
季岚。
只要听到这两个字,秦子珩就条件反射地觉得脸疼,可他好歹是个男人,怎么都不可能把心头的火气撒在白时年身上。
“嗯,”打落牙齿和血吞,秦子珩声音闷闷地回道,“父亲是真的想要娶他。”
“你不觉得秦叔叔最近有些奇怪吗?”斟酌着用词,白时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刻意,“黎家的事情你还记得吧,黎叔叔他当时也是死活要娶一个刚认识的女人。”
“虽然黎丰总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但我听其他人讲,黎叔叔他好像是被人下了和桃花有关的降头。”
倏地睁开眼睛,秦子珩按住白时年在自己脸上擦拭的右手:“你是说……”
“我也只是猜测,”以退为进,白时年学着前世季岚常用的语气补充,“不过听说黎家在请人驱邪之后,那个女人就彻底从圈子里消失了。”
消失。
对于知晓老一辈手段的秦子珩来说,他很清楚这两个字背后所隐藏的含义,想起青年那一身不知从哪学来的玄学道术,秦子珩眼神闪烁,心中立时便动摇起来。
的确,在季岚出现之前,谁都不会想到冷血无情的秦三爷会爱上这么一个人。
如果父亲近来的反常都是中了邪术……
“阿珩?”
被白时年的声音唤回思绪,秦子珩勉强地笑笑,只觉得有一颗怀疑的种子正在自己心底生根发芽。
同住老宅近十年,父亲待他要求严格却从不刻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挨过打后表现得那么愤怒和委屈。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握住白时年的手指,秦子珩若有所思道,“父亲他最近的确变了很多。”
身怀重生归来的秘密,白时年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透,瞥了眼对方的脸色,他装作无意地嘀咕:“还有季岚,我感觉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早就知道对方在私下里调查过季岚,秦子珩也没觉得这话有多奇怪,细细想来,青年现在的性格的确和他们初识时大相径庭。
不过在这三个月内,秦子珩也算是把季岚改变的过程尽收眼底,是故白时年这番意有所指的说辞,并没能如预想般引起对方的怀疑。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
想起青年脸含春色坐在他父亲床边的模样,秦子珩便似糟心又似厌烦地闭了闭眼睛,那样含苞待放的季岚,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美艳风情。
“要不我去找黎丰要一下那位大师的联系方式?”明智地没有在上一个话题多做纠缠,白时年转而谈起秦征的“中邪”。
尽管黎丰总说桃花煞的事情涉及到家丑不愿多提,可如果是自己亲自去追问,对方无论如何都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
季岚本就精通道术玄学,若不找个厉害的大师坐镇,他和阿珩肯定会被倒打一耙。
更何况,对方要真是所谓的“借尸还魂”,他一定要请人把那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魂魄驱逐出去……
且不提白时年的脑袋里如何思绪飞转,接到对方电话的黎丰真可谓是有口难言,就算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他也不会大大咧咧地说自己当初请的“高人”就是季岚。
自打那张偷拍照片在网上流传开后,二代圈里都默默认下了青年“小三婶”的身份,被老爹耳提面命过的黎丰,急中生智下竟真的找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仔细调查过余菲的底细,黎丰手中自然也有许道生的联系方式,只不过先前秦家的势力正在插手此事,他便没有再刨根问底地追究下去。
电话那头的白时年催得厉害,黎丰无奈,只得先把许道生的手机号码发给对方,尽管知道这么做迟早都要露馅,可他还是想用装鸵鸟的方式先逃过一劫。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安分许久的天道终于有意无意地让所有巧合都撞在一处,而无法推算己身命数的季岚川,此刻正忙着在机场给总裁爸爸送行。
离那晚掌掴继子的闹剧已过三天有余,秦征也根据行程订好前往H市的航班,今天恰巧是周六,闲来无事的季岚川便赖在对方身后跟来了机场。
“不许胡闹,乖乖在家等我,”抬手摸了摸青年的头发,秦征忍不住将对方抱进怀里,“回来后就是国庆,你可以提前想想要去哪儿玩。”
在偌大的M城机场,这样离别前的拥抱简直随处可见,更何况两人走的是vip通道,哪怕正处绯闻中心,也没有人会抬头多看他们一眼。
从未见过如此有人情味的老板,随行的方文暗自在心中啧啧称奇,要不是H市的经济峰会必须由对方亲自出席,他毫不怀疑秦总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留在M城。
心头隐隐有不安升腾,重视预感的季岚川仔仔细细地将对方的面相推算一遍,这才撒娇似的看向秦征:“您也会陪我一起去玩吗?”
“当然,”轻轻在青年唇上印下一吻,秦征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李庆就在外面,到家后记得给我发短信。”
“您也是,”偷偷将随身携带的平安符塞进男人的口袋,黑发青年笑盈盈地冲对方弯了弯眼睛,“一路平安。”
很少有在机场送别的经历,直到秦征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季岚川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若是有其他天师在此,定然能看出青年眉间那一缕焦枯的黑意。
黑如烟煤蜡而暗……
为凶。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算人不算己,叹气。
秦征:别怕,我会很快回来。
天道开始搞事啦,不过话话是亲妈,不虐放心。
第68章
白时年开口索要电话时并没有说明要做什么; 黎丰心怀忐忑地等了几天; 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和对方坦白为妙; 毕竟许道生那人手段不正; 或许会因此伤害到时年也说不定。
谁料等他战战兢兢地解释完毕,本该甩袖离开的白时年却没有生气; 对方表示理解自己的苦衷、并且根本还没来得及去联系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
相信时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欺骗自己; 知道自己办了件蠢事的黎丰慌忙松了口气; 事情说开; 他总算不用再心虚地对朋友疏远躲避。
可白时年最近却很忙碌; 他没空和黎丰约酒,只顾着偷偷和早就联络上的许道生做交易。
“面相确实有些改变; ”放下手中几张对比用的照片,气色不佳的男人抬手替自己倒了杯白酒; “不过借尸还魂这事可不好说,也许他是整容了也说不定。”
衣着整洁,脸上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坐在白时年对面的男人苍白瘦削; 很容易便能让人联想到吸血鬼之类的生物。
这人便是许道生,上次桃花杀阵被破之后; 他所遭受的反噬就一直没有痊愈。
“他绝对没有整容。”
听出对方是在敷衍自己,白时年还算冷静地答道,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无论从哪一世的记忆来看,季岚都没有在长相上动过刀。
想起黎丰对自己坦白时的说辞; 他淡定地推出另一张照片:“这个叫做余菲的女人,许道长您还记得吗?”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事情才过去半个月,许道生当然还记得这个花了大价钱的雇主,低低地咳嗽一声,他抬眼看向对方:“白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季岚就是当初破坏掉桃木的那个天师。”
干脆利落地应声,心态失衡的白时年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哪怕许道生曾经害过黎家,可只要这人能除掉季岚身体里的野鬼,他就愿意出面保住对方。
原来是他。
眸中精光一闪,许道生仰头喝掉半杯白酒,天师间依靠彼此的气息感应,单看照片,他当然无法认出季岚就是那日与他斗法的同行。
“你之前提过的长辈是秦征?”不愿意就这样配合对方入套,许道生眯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
最近有关秦三爷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白时年也不意外对方会猜到自己“叔叔”的身份,他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许道生的猜测。
“那位是有大气运加身的人物,绝对不会被小小的桃花煞困住。”
记起李大强曾经在群里吹嘘过的功德金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