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颜憔悴的方母听到这些话,脸上不由一白,委屈的低下头。
方父一看更觉又气,怒火冲天的说道,“家里大喜,你摆张死人脸给谁看。给我滚回偏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老爷不要!求求您饶了奴家这次。奴家以后不敢了。”方母没有尊严的跪在方父脚下,抓住他的裤脚恳求道。
方父毫不怜惜的踹了她一脚,冷声道,“滚。你瞧瞧你自己那落魄样,哪里有半点大户人家主母该有的气质。哼,外头总有人说我偏疼妾室,只带锦如出门。他们安得什么心我能不懂?带你出去,只会被人笑掉大牙。”
方母唯唯诺诺的听着,并不敢为自己辩白一句。
“行了,看见你就烦。滚滚滚。”方父不耐烦的摆摆手。他的好心情全被成天哭哭啼啼的方母给破坏了。
方母点头称是,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哭了半天,觉得自己这一生实在太苦。若是当初生的是正常男孩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思及此处,竟不由得对她孝顺有加的儿子起了几许怨恨之情。
她看了眼桌上的书信,三两下给撕得粉碎。来找她又有什么用,还不都是命。她一届妇人,手又伸不到皇宫里去,只能让煜祺自生自灭了。
“你亲眼看到她把信撕了?”李怀瑾脸色阴沉的问道。
“回皇上,奴才看得真切。信是昨晚送到的,她打开看了一遍后放在了桌上,今日午后就把信撕了,没有任何要救方公子的意思。”密探一字一句的回道。
李怀瑾眯了眯眼,垂眸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冷笑道,“去吧,把方煜祺去世的消息告诉方家。”
当晚,讣告就到了方府。方父早知儿子在冷宫里撑不了多久,假仁假义的哭了两声接了讣告,说是方煜祺还未弱冠,按照方家的规矩不能入祖坟,连正经的丧礼都没办。方母倒是嚎啕大哭了一会儿,嘴里念叨着,“狠心人,留下为娘自个儿在世间受苦受累。”到了隔天也恢复了过来,对妾室一脉越加尊重,像个奴才般任由使唤。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怀瑾看着手上的密函,阴沉沉的笑了一笑,把密函烧了。念在这女人是惊鸿生母的份上他才想着给对方一次机会,特意命人寄了封求救信给方母,把方煜祺在冷宫的遭遇悉数告知。本以为这女人起码会帮自己的儿子说两句话,没想到她却是置之不理。
好啊,煜祺彻底与方家断了,此后只有他的沐惊鸿了。想到这,李怀瑾不禁心中激动。日后,他就是宝贝儿唯一的依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姝文和颜璆的地雷(?'艸`?)
第71章 5。6宫斗之嫡子的逆袭
5。6
“方煜祺真的死了?”
太子宫中; 方煜婉仰卧在榻上,语气闲适的问道; 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而非她亲生哥哥的生死。
下首的宫女点了点头; “他的命可真够大的; 被人折磨了五天才死。奴婢路过冷宫; 听到那里头的惨叫声; 差点心生不忍。但想到娘娘而今屈居侧妃之位都是他的过错,也就心安理得了。”
她是方煜婉从方家带来的侍女,八岁起就跟在方煜婉身边,自然十分了解这位主子; 句句都说到了方煜婉的心坎里。
方煜婉露出快意的神情,冷冷笑道; “本就是他对不起本宫。先是占了嫡子之位,让本宫生而便是庶女,后又欲与本宫争抢太子的宠爱; 夺走本宫应有的荣耀。他哪里像个哥哥,分明是本宫的仇人。若是当初他肯帮本宫一把; 本宫肚子的孩子就是长子嫡孙了!”
“娘娘说的是。所以大公子获得今日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何况他也并非娘娘所害,娘娘只不过没有向他伸出援手,把他折磨死的是冷宫里的那些奴才; 和娘娘可没有关系。”
方煜婉瞧了宫女一眼,低笑道,“翠儿; 还是你说话中听。哪,这块玉佩就赏给你了。”
翠儿欢天喜地的接了,拿到手中一看,满脸的喜色顿了顿,才又慌忙谢恩。回了房间,撅着嘴,把玉佩随意的扔到首饰盒里。
同院的一个高鼻梁小宫女透过窗户看见她的举动,跑进来看了看,嗤笑道,“又是这种不值钱的玩意。翠儿,侧妃娘娘实在有些小气。好歹也是皇商出身,这种赏赐也拿得出手啊。哎呀,我们太子妃可就不一样了。赏赐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品。光是赏我的一个发簪,就值三十两呢!”
说着她炫耀的摸了摸头发,露出得意的神情。翠儿看到那根做工精湛的珠钗,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却作出毫不在意的模样,笑了笑道,“我跟我们主子是十年的主仆情,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东西。”
“呵呵,就嘴硬吧。”高鼻梁撇撇嘴,扭着腰走了。
看到人走后,翠儿咬了咬唇趴在桌子上,闷声闷气的说道,“同样是奴才,人家穿金带银,首饰满盒,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二小姐打小就是吝啬鬼,成了太子侧妃还是这般。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留在二少爷身边,得来的赏赐肯定更多一些。”
说完后,又哼哼了两声,勉强把心中的郁气解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依然满面笑容的来到方煜婉跟前伺候。
这边高鼻梁损完翠儿,立刻就到安文昇的宫里把事情说了,边说边笑,“太子妃您是没见到翠儿那张妒忌的脸,奴婢想想都觉得解气。”
“商户人家出来的庶女,本就上不得台面。”安文昇鄙夷的笑了一声,接着道,“依你说,那个翠儿对方煜婉不甚忠心?”
“是。奴婢觉得她对那女人根本谈不上忠心二字,反倒是意见很多。奴婢好几次听到她在背后骂方煜婉吝啬鬼你。”
安文昇闻言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看人不准的主子能成什么气候。方煜婉现在是压了他一头,但往后的日子长着呢。那女人还以为这个时候身怀有孕是件好事,殊不知她已经输了。
太子如今年轻,为人父的兴奋只是一时的,更令他渴求的是权势和美色。权势从皇上那里得来,那美色呢?总不会再去一个有身孕的妃子那。
赢得还是他。
孩子日后再有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太子的心。
安文昇喝了口茶,抿抿唇笑了。
太极殿上,众臣正在商讨南方水患之事。李念玉紧拧眉头,做出悲天悯人的表情,往前站了一步道,“父皇,儿臣愿请命前往赈灾,让百姓安心,还望父皇恩准。”
“太子仁德!”别人还未发声,方父便先吹捧起他来,“皇上,以微臣之见,太子爱民如子,行事果决,此事交予他最为妥当。”
他开了口,朝中进来对他多加巴结的人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安卿以为如何?”李怀瑾声音平缓的问道。
安宰相与方父不合,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唱反调。毕竟太子可是他的儿婿,此事办成了,不仅会讨得皇上欢心,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会更上一层。
他沉默了一下,回道,“启禀皇上,臣附议。近来太子处理政务十分恰当,臣都自愧弗如,相信南方水患交予他定能让皇上满意。”
李怀瑾心内冷笑,面上却露出欣慰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举荐太子,此事就交予太子了。民心乃是立国之本,莫要让朕失望啊。”
李念玉脸上一阵喜色,拱手回道,“儿臣遵旨!”历来赈灾都是件肥差。他此一去必定收获不小。
下了朝,李怀瑾又急急忙忙的走了。有事相禀的朝臣跑到勤政殿找人扑了个空,忍不住向那里的太监打听皇上近来都去哪了?
“皇上如今在承乾宫处理奏折。大人若是有事就去那里寻吧。不过根据宫规,非有要事,未得圣传,擅入后宫者,轻则打二十大板,重则可就是死。奴婢劝大人仔细思量。”
“这……”来人犹豫了。说是大事也不是,似乎犯不着惊动皇上。他来面圣,只是想在皇上跟前表现一番,让皇上觉得他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大人想清楚了吗?若是执意要去,奴婢给您带路。”小太监笑眯眯的说道。
“不用了。本官想起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此事就于明日早朝再向皇上禀告也不迟。”
“那大人慢走,奴婢不远送了。”
望着又一个失望而归的背影,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心道个个都说有急事,真要他们去找皇上又开始推辞,明显是不急嘛。
李怀瑾现下正在给沐心换药,但他毕竟不是大夫,笨手笨脚的把沐心弄得疼了。
起初的几天,沐心还没完全摸清男人的脾性,对他说话轻声轻语的,现在两人日日亲热,又知李怀瑾深爱着他,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可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手腕一疼,他就要打李怀瑾一下,疼狠了还会上脚踹。
永寿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看他还有些分寸,从没打过帝王的脸,早扑上去和他拼命了。皇上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先皇都不曾这样打过啊。
“疼——你小心点嘛!”沐心又闹脾气了,轻踹了男人一脚,鼓着嘴道,“皇上不知道心疼人,竟然还故意弄疼我。”
他脸如盈玉,明眸皓齿,眉眼之间带着三分骄横七分柔情,令李怀瑾看得心头火热,一时间说不话来。
三十多年来任是再美的人站在他面前,他的心也毫无波澜,但自打那日见了这个小东西,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迷得欲、罢不能。
他堂堂一个视欲望如粪土的帝王都被惊鸿所迷,若是放这人出去和其他人相见,不知会有多少人对惊鸿起了欲念。
想着想着,李怀瑾的脸不由得变得扭曲,恶念的冷笑了起来。永寿以为他终于要发怒了,心里乐开了花,心道确实该给这放肆的沐惊鸿一点教训。却没想到李怀瑾只是轻轻揉了揉青年的脚,一脸宠溺的笑道,“朕会再小心点的。”
这不是个英明神武的帝王,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变、态。
发觉到此事的永寿如遭雷击,手中捧着的药盘轰然落地。这时,沐心微微勾了勾唇,往李怀瑾的怀中一趴,低语道,“皇上,我怕。”
说罢斜睨了永寿一眼,冷冷一笑。
系统说他这样特别像个碧池。沐心道,“碧池就碧池,我从来也没想成为一个好人。”他不是好人,也不会变成好人。这一点他十分确定。
“奴婢该死,皇上恕罪!”永寿惊慌失措的跪到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他身为太监总管,又跟在李怀瑾身边几十年,还能不知道该如何自保。
皇上重情义,只要他率先认错,想来对他不会太过苛责。不过这沐惊鸿可够真小肚鸡肠的啊,仗着皇上的宠爱竟想着给他小鞋穿。
本就不是大事,李怀瑾确实想着训斥几句也就罢了,偏偏这时怀中的青年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说,“永寿公公张口闭口就是死,何必呢。皇上又不会真的杀了你,不过是吓到了我,反正也没人在意。”
李怀瑾早知他二人对彼此颇有微词,但在他心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想到今日不让宝贝儿出了这口气,永寿以后肯定会遭更多的罪,沉吟片刻后说道,“永寿御前失仪,罚去浣衣局洗衣两个月。”
沐心撇撇嘴,对这个惩罚并不怎么满意。
永寿身子晃了晃,颤颤巍巍的说道,“谢皇上,奴才遵旨。”这个罚虽然不算重,但让他彻底明白了眼前的青年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这是对他小惩大诫,告诫他日后对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