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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扑过来,老鹰会俯冲过来,人类的也会围追堵截他,天大地大是没有一只鸡可以生存的地方。
这是鸡生的悲哀。
大花只能通过将自己份内份外的事情做好,来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他到时想要去求宋二狗,语言不通眼神总是通的,他不相信见到一只鸡的泪眼恳求那个人类还可以残酷无情地对他扒皮拆骨,吃他肉的时候不害怕咯牙,可是宋二狗那个人的脑回路不是鸡能猜到的,一见他靠近他的脚边,宋二狗竟然以为他要在他的脚上拉屎,一脚把他给踹得老远。
大花心中气呀,他是鸡,不是狗,不需要抬起腿撒尿拉屎!
不过,大花也因此歇了搞这些小动作的心思了,务实的同时就是想着如何搞死那只小公鸡了。
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发挥了这辈子最大的聪明才智,成功做了一个栽赃嫁祸的局。
无奈他忽略了一点儿,就是这种高智商的东西普通鸡是弄不出来的,栽赃没成,还被宋二狗他们一家子发现了自己的怪异之处。
倒是因此不容易死了,作为储备粮给放到了一边儿,可是苦日子似乎依旧没有得到改善。
他不得不和那只渐渐长大后来起名为异姓王的小公鸡分享自己的口粮,分享自己的母鸡,连代表自己价值的工作都要分出来一半。
当然两个人也会一起被林小河、宋二狗、王大夫抓走试菜、试药、试配方。王大夫那个丧心病狂的比林小河宋二狗更可恶,竟然想让他们两只鸡感染鸡瘟为他研究鸡瘟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怎么对人类就那么好,对他们鸡就这么无情,辛亏他们跑的快,在他们决定用其他小公鸡做实验前都藏得好好的。
好吧,他后来才知道宋二狗是有意放他们一马的,只是那场惊吓太刻骨铭心了,他一点儿感激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尽管有了这样共患难的经历,可能是一山不容二虎,大花对异姓王还是十分的不满,两只鸡隔两天就要掐一次架。
异姓王年幼的时候,是大花占上风,等到异姓王渐渐强壮起来的时候,虽然他体力上的优势没有了,可是好歹比异姓王多吃了几年的饭多打了几年的架,有丰富的经验在,异姓王也奈何不了他,两只鸡势均力敌维持了一个绝妙的平衡。
让他和异姓王和解的时机,还是因为林小河那个一孕傻三年的人,竟然嫌弃整日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无聊,非要拿他们两只鸡开涮,让他们去和一群草药鸡配种。
那个时候那些草药鸡吃的是什么,灵泉水拌的饲料。他和异姓王当时还处于放养状态呢,因为草药鸡也是第一次养殖,好东西自然都是给那群小母鸡吃的,轮不到他们这些公鸡。只有给宋二狗试毒的时候,才能沾一点点的光。
可能是那些小母鸡吃的太好了,营养过剩的结果就是天天打架,他们身子骨又强壮,打起架来比公鸡还要厉害,说他们才是雄性,大花相信大多数的公鸡应该都会同意的。
在那个惨不忍睹不堪回首的晚上,不是他和异姓王骑他们,而是他们反过来追着他和异姓王骑他和异姓王,他们鸡人多势众,他和异姓王两只喙难抵百只喙,伴随着雌权的崛起,身为雄性的尊严就这样一群母鸡给踩在了脚下。
更可气的是,第二天的时候,宋家人非但没有体谅他们辛勤播种的艰辛,竟然还嘲笑他俩是软蛋。
宋二狗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他也娶一屋子的河东狮回去尝尝是什么滋味。
就凭林小河这样一个昏头昏脑出昏招折腾鸡的雌性,竟然也能霸占宋二狗这样一个颇有身家的雄性一辈子,简直是不可理喻违反天理要遭雷劈的。
经此一事,大花再也不赞美林小河贬低宋二狗了,因为这夫夫两个都不是好人,王八配绿豆绝配的很,他祝他们两个人好上一辈子。同时他也不嫌弃他的几个糟糠羽毛不光滑个子不高小家子气了,也不肖想那些高贵的草药鸡了。那些天仙似的母鸡,他一个区区的凡鸡配不上呀。
都让给异姓王吧,好歹是个王爷呢。
谁有本事谁就上吧,不用客气。
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又因为雌性们太凶残他们都见识了双方最落魄的时候,两只鸡的友谊突飞猛进,在达成共识的基础上结了统一战线联盟,一起对抗来自人类和母鸡们的恶意。
而这一结盟就是一辈子。
等到宋二狗不再用那些好东西喂草药鸡的时候,那些草药鸡终于安分下来了,至少终于像个母鸡了。可是他都和异姓王两只鸡都过惯了禁欲的生活,也不爱去搭理他们了,去给那些金贵的母鸡播种,他们两个宁愿对着对方那张臭脸。平日选公鸡配种的时候能躲则躲,躲不过就过去装装样子,那些愚蠢的人类也不会发现。去年大花送走了异姓王,觉得那只小公鸡真是没有用,生前打不过他,竟连寿命都不如他。
大花有些怅惘,老伙计没有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大花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晒太阳,想要回忆回忆自己的一生。
这是他活过的第十四个年头,生命不知道时候会走到尽头。可是大花觉得他浑身充满着力气,和一只成年公鸡单挑肯定是不成问题的,没有意外的话,也许他还能再活个四五年吧。
对面的宋宅传来一阵马车远去的声音,大花抬了抬眼皮。知道是那位叫虎崽的大少爷要以十二岁的年纪去考童生了,大花真心的希望佛祖能让虎崽少爷考过。
不然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老主人宋老娘这次大概真的要杀了他给虎崽少爷补脑子了,这是聪明的悲剧。
大花觉得自己的鸡生真是失败,活了这么久,还得每日担心自己的生死问题。
“大花,你竟然躲在这里偷懒。”头上传来鹰崽的声音,大花抖擞了一下精神,牙痒痒地去土里面刨蚯蚓了。
那一对狐狸一样的双胞胎少爷还有这个恶魔一样的四少爷,都被他们那个爱欺负鸡的爹宋二狗洗脑了,觉得自己是个吃白饭的就可以任意欺负的。
这几个少爷老是来找自己的麻烦,双胞胎少爷想让他给他们孵蛋,孵屁的蛋,他是破坏力超强的公鸡只会将蛋给踩碎,这个恶魔四少爷因为被林小河拘着跟那个叫猫崽的腹黑少爷读书认字不让他出去玩,就将气出到自己的身上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沦落成了他的玩物的,没事也要给鸡找出一些事来,想想都是泪就不说了。
明明猫崽的院子里,有鸽子,有鹦鹉,有狼狗,有白猫的,人类你为何偏要找只年龄换算一下都能做你的祖父的鸡当玩物呢,真是太堕落了。
当然大花非常不服气,他战战兢兢这么多年,打鸣看家配种,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所有的付出就被宋二狗一句话给抹杀了,人类,这么欺负鸡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第133章 番外·虎崽一
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子说,说出的事一定要可信,说了就一定要守信用,一定办到。朱子注,小人也可以言必行、行必果,不害人、不害己,故圣人犹有取焉。”
曹夫子在上头长篇大论讲解句中内涵,虎崽翻来覆去的将这段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读了好几遍了,这明明讲的是取士的标准,拥有何种品格的人可以为士,为士大夫分了等级,孔夫子原意想说的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人是次之又次之等的人吧,怎么一经过朱熹的解读,就成了夸赞小人的呢?
是他理解错了?
还是朱子解释错了?
虎崽有满腔的疑问却不敢发问。上次问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如何能将女子和小人放到一处来说,女子生儿育女操持家业为家中做了这么多的贡献岂可比作小人呢,然后被夫子斥责了不敬圣贤,罚抄了五遍的论语。
上次是他错了,小人若不指那些阿谀谄媚、明争暗斗,做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隔岸观火、落井下石之类坏事的人而指平民百姓的话,将小人和女子放在一起,是没有贬低意思的。孔夫子想说的是,小人相对于官员的难养,女子对于男子的难养,两厢类比,后世由此对女子的轻视,可能是歪解夫子的意思了。
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一个,现在又有新问题了。
孰是孰非,又该怎么解释呢?
不敢问曹夫子,也不好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阿杰苗苗,万一自己理解的不对,将弟弟们给教坏了可就不好了。
有话不能说,虎崽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
思来想去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似乎只剩下了他的老父亲宋二狗了。虎崽莫名的相信,他也许可以和爹爹说一说自己的烦恼,他爹爹肯定不会像学堂的夫子一样,二话不说就罚他的。
宋辞听完虎崽的疑问想了一会儿问,“崽儿,你觉得言必信行必果,是君子之道吗?”
“嗯,我觉得君子要一诺千金,言行和一。”虎崽点头。
“那要是那些承诺是违背你本心的情况下许下的,你要怎么办。比如,我逼迫让你不考科举,你出于孝道不得不答应下来,然后出于君子之诺,又真的不去考科举了,那你的心中是否会快乐,是否就没有一丝怨恨呢。又比如,一个刺客拿刀威胁你让你去刺杀国君你又要如何。”
“我、我不知道。”虎崽不住地瞅向宋辞,坏人就不提了,父母不都是希望子女好的吗,哪有会专门阻碍孩子前程的呢。
“说不知道,比说不会的强。你经历的事情还少,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长辈都会希望后辈好的,人生百态,你能想到的善能想到的恶,可能都会在某个地方发生,你爹我不是心怀天下的名士,这个咱就先不谈了啊。崽儿,你放宽心一些,咱们就是随便交流讨论一下,不用这么正式,也不用这么紧张的。”
“好。”
“我自己认为,你有疑问的这句话的意思是君子不适合当官,太过端方,就失去了灵活与变通,遇到复杂的情况,不一定能处理的好。那反过来看,适合做官的都是什么人呢,伪君子。”
“啊,爹爹说伪君子适合做官?”虎崽觉得他爹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时有些懵。
“爹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不适应。”
“有一点儿。”虎崽诚实地道。
“其实吧圣人之言,说的是他一个人的人生,一个人的感悟,可是世界上人有千千万,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按照一个生存模式模式来生搬硬套肯定是不可取的对不对。你对一个乞丐讲独善其身兼济天下,可能会被当成疯子的。政客有自己的立场,一问讲究礼仪,面对虎狼之邦就要任人宰割了。这是大义,可以理解,有了私欲的时候,为了名声计,他们就只能再三掩饰了。圣人的话那是几百几千年之前说的,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流传下来,有流传错的,又有被后人误解的,想要去伪存真,还是要自己多分辨,当然想要分辨,你得先去学习他掌握他。拿爹爹自己给你举一个例子,论语中说红白喜事要办的隆重,父母去世子女守孝三年不得吃肉作乐作践自己来表达对父母的哀思,爹爹心中是不赞同的,哀毁骨立、衣带渐宽都是表演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知道你因为父母离去了很伤心,可是到底伤不伤心这都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表演给别人看呢。”
“再拿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