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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你小心些呀，财不露白，人参卖了就赶紧回来，不要在县城多待，也不要拿着去乱花，走路警醒着点儿，要是被那些小偷小摸的盯上了，就往人多的地方走，找机会甩了他们。”宋老娘见宋辞拒绝了，也没说什么，她心中本就有些不想让宋二叔一家人知道的想法，毕竟都是两家人了，再亲密也有个限度，于是她不厌其烦地叮嘱宋辞道。
“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宋辞耐心地回答，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
宋辞来到异世的这段日子，一共去过两次县城，都是和宋二叔家的两个堂弟一起去的，路也认得差不多了，这次进城算是驾轻就熟。
他找了一个规模差不多的医馆，随便买了几味药材，然后给人打听了一下人参的价格。
这人参五十年分一个档次，百年以上和百年以下又是一个档次，价钱差得比较大，野生的和种植出来的又是一个价。
据说一些经营药材的商贾，还有自己的人参园。
宋辞来之前将那一株三十年份的人参，又给种了回去，这次打算出售的，是另外准备的，一个品相具佳的八十年份的参。
怕被人看出不像野生的，宋辞还故意将人参给做旧了，又随意扯坏了人参的好几根。
若是被人看到，真要骂他丫的暴殄天物了。
“伙计，你们这里收药材吗？”宋辞打听到消息后，就去了县城最大的药铺福宁堂。
这些大药铺的伙计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以衣着取人，就算真的在心中瞧不起那些来看病的穷鬼，也不会流露出来，只见他热情又自豪地对宋辞道，“自然是收的，客人手里有什么药材，品相若是稍差，您可以去荣安堂、济宁堂碰碰运气，我们这里是非上品不收的。”
“当然是好货，野山参。”宋辞凑到伙计的耳边道。
“客人您里面请，我这就去叫我们掌柜的来给您看看。”伙计将人请到内堂，就去找药铺的掌柜了。
人参动用的银两比较多，不是他能做主的。
“是你要出售野山参的吗？”不一会，进来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指尖微微泛黄，一看就知道刚才是在捣药。
“正是，您就是福宁堂的掌柜吧。”
“没错，老夫就是这药铺的掌柜，可否将你的人参拿出来看看。”
宋辞从怀中将那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参拿出来，掌柜的看到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移不开眼睛了。
他小心地从宋辞手中接过人参，仔细地放在桌子上。
“好参，好参呀。”福宁堂的掌柜一边认真鉴赏着人参，嘴中不住地说着些什么。
“老夫这多年，从没有见过这么充满灵性的野山参。”
“可惜，可惜，根被挖断了好几根。”
“差一点就百年了，要是能晚上十几年被发现就好了。”
宋辞见人对药材如此痴迷，也不打扰，耐心等着掌柜的给他结果。
“客人这野山参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参呀，只是根须断了好几根。”掌柜的从痴迷状态出来后，对着宋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这还是个农家人呢，怎么挖个人参都不会。这么精贵的东西，也不仔细着点。
“再过几年就要百年了，实在可惜。八十年的人参市面上价格是二百两，我用一百六十两收购如何。”
宋辞但笑不语。
“一百六十五两，不能再多了。”掌柜的咬牙道。
他这辈子见过的人参不少，可如此充满灵性地人参，就这么一株，掌柜的是志在必得。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失了态，那般样子落在了眼前之人的眼中，主动权就不在他们药铺的手中了。
故而一开始给出的价格就不低。
“一百八十两。”宋辞道。
“一百六十八两。”掌柜的道。
“一百七十五两。”
“一百七十两。”
“我不卖了。”
“一百七十……”
掌柜的反应过来宋辞刚刚说什么后急忙探身护住人参，恨恨地道，“好，成交。”
在宋辞的要求下，掌柜的给他取了三张五十两的银票，二十五两的碎银子。
宋辞走后，掌柜地拿出一个玉盒，将人参放了进去，十分肉疼地叫来了自己身边的伙计，如同生离死别一般地道，“去给那位公子送去吧。”
“是。”伙计见掌柜如同被死了亲娘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宋辞出了药铺，就将银票放进了空间中，带着碎银子直奔上次那家的杂货铺。
第22章
“娘，我回来了。”
听到宋辞的声音，宋老娘这悬了一天的心才算是放下了。这一夜暴富的滋味，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没遇到什么事情吧。”宋老娘念叨道。
“没有遇到麻烦，今天一切都顺利着呢。”宋辞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宋老娘，三十年的人参药铺子出售价格就在五十两左右。
“那么细一截，就卖了这么多的钱呀。”宋老娘恍惚地接过银票，嘟囔了两句，“这人参可真值钱。”。
“可不是嘛，娘，剩下的参里你要不要再挑几个出来让我拿出去给卖了。”
“去去去，想都别想，警告你呀，别打老娘参的主意，那都是给我大孙子、曾孙子的，没你的份儿。”在宋辞的插科打诨下，宋老娘总算有了点儿精气神。
都忘了自己的大孙子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呢。
“娘，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呢，你试着用用，若是好下次再去那家买。”
“不是告诉你了，不要花钱大手大脚的，要是被人盯上了怎么办。咱们孤儿寡母的，也不能事事都依靠你二叔家。”宋老娘嘴上这么不满地说，其实眉间眼梢都是喜意。
以往儿子那里有这么孝顺呀。
“我的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草木皆兵呀，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有滋味，福气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什么草木成兵，我只听说过洒豆成兵，那是神仙的本事。”
宋辞心中无奈了，他真的知错了，不该拿出这么多的人参。没能通过人参发家致富就不说了，他娘想留着给子孙就留着呗，可是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么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就不是他的本意了，要是他娘以后一直这样下去，他就真是个罪人了。
“没事儿，娘，你别害怕，二狗子这次真的长大了，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还有爹，他老人家还在上天看着我们呢，不会让咱们出事的。”
“嗯。”宋老娘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转头不看宋辞。
“糕点果脯都比较软和，你闲了的时候就当零嘴吃，红糖正好每天早上和鸡蛋一起冲着喝，这两块布，娘有空了再给自己做两件新衣服，我记得你好几年都没穿过新衣了。”
“我都这么老了，还打扮个什么呀。”
“娘你一点儿都不老，长得好看着呢，你这叫老来俏。”
“去，有你这么说你娘的吗。”
“我说的这可都是真话呀。”
宋辞将宋老娘逗得欢笑连连的，可能是儿子越来越可靠了，那堆人参带来的恐慌在宋老娘的心中慢慢消散。
——
“小河，你这些天不好好吃饭，却是胖了许多呀。”林阿姆打量着林小河，啧啧地道，发现小河以前撑不起来的衣裳，现在穿起来愈发显身材了。
当初本着节俭的心思，将小河的衣服放大了几号，这么下去，很快就又要做新衣了。
“没有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林小河支支吾吾地道。
“管他怎么回事儿呢，胖了好，胖了显得好看，有福气，我们家小河越来越俊俏了。”林阿姆笑容灿烂，心中也有些自豪，不是他吹，整个大坪村，哪个哥儿有他家小河好看，好多女娃子都比不上呢。
“阿姆，哪有你这么夸自家哥儿的。”林小河跺了一下脚，“我不给你说了，我上山去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林阿姆取笑道。
看着小河远去的背影，林阿姆觉得娘家侄子求取小河的事情，还是再和当家的再商量一下。孩子这样的人才，他实在舍不得委屈了他。
在熟悉的地方，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的时候，林小河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回来了，县城好玩吗。”林小河装作不在意地问宋辞道
“嗯，还好吧，好玩的地方咱们这种人也去不了不是吗。”宋辞上前牵住人的手，往平日投喂林小河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点的时候，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头蹭着林小河软软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昨天没来，想我没。”
林小河犹豫了许久，像是蚊子哼哼般嗫嚅出声道，“想了。”
宋辞本没指望怀中的人会回应，听到林小河竟然会说出想自己的话，心中一激动吧唧一口亲在了林小河的脸上，“宝贝，你太好了。”
“你做什么！”
林小河捂着脸，后退了两步，愤怒地看着宋辞。
“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太高兴了。”宋辞很没有诚意地给林小河道歉，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宋辞掏出在县城买的圆形小镜子，只见那镜子小小的不足林小河的巴掌大，背面和镶边上绘制的是牡丹花纹，十分地精美。
宋辞举着镜子，将它悬置在林小河面前的地方。
“看见了吗，这里面这个倾国倾城的大帅哥以后就是我宋辞的夫郎了，比你长得好看多了是不是，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仗着美貌欺负我了知道不知道，不然我就娶他不娶你了。”
“这就是我？”林小河看呆了，根本没听宋辞说什么，下意识地从宋辞手中接过小镜子。
他原来长这个样子。
林家没有镜子，连暗淡不清的铜镜都没有，更别提宋二狗说的玻璃镜了。他都是在梳洗的时候，借着水面整理一下仪容罢了，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看见过自己的样貌，连鼻梁上的那颗小黑痣都清清楚楚地呢。
林小河贪婪地多看了镜子中的自己几眼，想要把自己的样子印在心中。
“喜欢吗，这就是送你的。”宋辞一股脑将镜子塞到林小河的怀里。
然后林小河瞪了他一眼，这么精细脆弱的东西，他就不能温柔点，要是坏了怎么办，四两银子呢，老贵了。真是败家。
“这个太贵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林小河有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恋恋不舍地将其递还给宋二狗。
“想要就留着，怎么这么多事呢。”宋二狗一把将人扯到自己的怀里，“今天你又有口福了，尝尝我做的鱼香肉丝。”
“我说的是真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宋辞见林小河这般推诿，还说那样的话，小脾气也上来了，强在人家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语气不善地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咱们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还要说自己不是我的什么人吗，你说咱们的关系要是暴露了，别人也不会认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吗？”
“你。”林小河捂着嘴巴震惊地看着宋辞，在刚刚地拿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那个欺负他的那个宋二狗又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在走钢丝，也知道若是败露了，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可就是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你傻呀，我老是占你便宜，你不占回来，不就吃亏了吗，咱们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