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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喜,纷纷用激动的眼神看着章丞相。
心里闪过同样的念头。
不愧是章丞相!
“起驾回宫——”
***
栖梧宫。
慕容启在司瑾的床前逗留停驻了许久。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怕冷的人。”
“懒散还耍赖,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做的东西倒是新奇,还挺好吃的。”
“朕没跟你说过吧,御膳房的人都怕了你,生怕你什么时候又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后宫中的妃嫔,也只有你才敢对朕无法无天。”
“你这么聪明,为何察觉不到朕的心情?”
“竟然还想把朕推给别的妃嫔,你知不知道当时朕有多生气?哪有你这样的人?这个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朕只是气恼而已,凭什么朕就不能生气?”
……
慕容启坐在床边,低声说着话,仿佛人就在他面前。
“皇上,这是娘娘生前写的全部,有些连奴婢都没有仔细看过。”如意低声说着,她是慕容启放在“红妃”身边的一枚棋子,可是最近,她的心逐渐偏向“红妃”,就算是日常汇报,也不甚认真。
慕容启此时也懒得管这些,直接从如意手里接过一叠字,低着头一张张往下看。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
每一张,都是正确的诗词顺序。
慕容启哑然失笑:“朕以为你当真只会背那些颠三倒四的诗句。”
又看了几张,慕容启就看到了不久之前他才说过的“颠三倒四”。
比如说“竹外桃花三两枝,梅花香自苦寒来。”
又比如“风光不与四时同,花开时节动京城。”
……
慕容启继续往下一张张看着,仿佛看到那人就坐在自己面前,握着笔认真写着。
又翻开一张。
“月黑风高夜,落魄寒书生。郊野荒废宅,美人绝色现。奈何美人是儿郎!”
慕容启的手落在“儿郎”二字上,脑海中不期然想起那张带着笑的脸。
无论是假笑还是真笑,那人的笑容总会令他动容。
慕容启回忆了许久,低头看下一张。
几乎是“美人诗”刚一揭过,慕容启的视线便已经定住,甚至手里理应最为重视的“美人诗”都飘荡着落了地。
“美人诗”的下一张纸上不是诗词,也不是歌赋,只有三个字。
“慕容启。”
慕容启紧紧握着手里的一叠纸,起身往外跑去。
只是短短几息之间,他就已经来到了未央宫。
“滚!都滚!谁都不准进来!”
慕容启怒吼道,独自一个人跑进了未央宫的书室。
“弟子规,弟子规在哪里?弟子规!”
许久,慕容启终于中一堆书当中抽出了一本《弟子规》。
打开《弟子规》,夹在书里的纸张飘然落下。
慕容启颓然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写着同样文字的纸张。
未央宫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更不用说未央宫的书室,便是他自己,若不是之前意外翻出《弟子规》,也不会想到自己小时候竟然会将这张写着“慕容启”的纸夹在这里。
那人写了一千遍,除了这张,其余的……
慕容启突然想起什么,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又一次往外跑去,只是这一次他去的方向是宫中极为偏僻的地方。
那是他还是六皇子时,曾经的住处。
这座宫殿自失火失火便无人修葺,曾经着火的痕迹便是如今也依然存在。
无人修葺,便无人居住,宫殿内的杂草已经有人那么高了,几乎已经完全荒废。
慕容启拨开杂草快步走入宫殿。
当初失火之地就在书房隔壁,火势蔓延,将整个书房也烧了个干净,他随意放在书房之中,写着“慕容启”的纸张自然也化为了灰烬。
慕容启呆呆地站在一片荒芜面前。
有些事,不是他想忘就能忘,他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十二年前发生的事,可如今站在这里,曾经的那些经历仿佛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突然间,慕容启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陛下太高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
“明明小小的一个,很可爱,我还画了的,很可爱。”
“我真的画了,画了好多呢,不能让你看见,小团子,包子脸。”
他迅速四下望去,却没有见到一人,这才想起那人已经不在了。
至于那些话……
是他什么时候说的?
慕容启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这些话出现的场合,努力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唯一一次他所见到的醉酒。
慕容启蓦地睁开眼,快速往另一边走去,走到一间屋子面前,奋力将门推开。
十几年未住人的屋子当中满是灰尘,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往里面走去。
跟着慕容启的侍卫站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最后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慕容启认真在屋子里寻找着,也不知道究竟找了多久,直到外头的烛光亮起,他才终于在床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他小心将床头的灰尘吹去,吹不去的,便直接伸手抹去,直到砖缝逐渐变得明显。
慕容启心跳加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小心翼翼一点点将这块明显不对劲的砖头抽出来。
直到将砖头完整抽出,慕容启俯身一看,果然在里面见到了明显的一叠纸。
里面的空间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处理过,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里面的纸也只是从白皙变成了泛黄,其余竟毫无异样,丝毫无损。
慕容启小心翼翼将纸张抽出,拿到手里后,又觉得自己的手心实在太脏,握成拳将纸张放在拳上,用指尖小心摊开。
即便画上的小人十分奇怪,可他依然能辩出,这就是他,是小时候的他。
“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将一边写着“慕容启”的纸张吹落在地。
慕容启望去,正要捡起,却意外看到了“慕容启”底下的诗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相逢何必曾相识。”
……
许久,慕容启抬手,手指虚虚地落在这首“杂”诗上。
指尖上的一点灰尘飘落,正巧落在“相识”上。
“你会回来,我……等你回来。”
第三卷 锦绣状元郎·司大人
第46章 锦绣状元
“咕噜咕噜咕噜——”
“噗——”
“咳咳咳——”
平静的湖面上,一道身影从水中钻出。
“司大人!”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快上来!”
“司大人,快拉着我们的手!”
站在船上的众人手忙脚乱将手往下伸,一人拉着司瑾的一条胳膊,使劲将人往上拽。
司瑾的脑子还有些迷糊,明明前一秒他还差点出车祸,后一秒就到了水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呛了好些水。
他拉着船上人的手,一点点往上爬。
等到终于在船上站稳,不仅是他松了口气,拉着他上来的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当即便有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陈大人,打闹归打闹,不能做的太过分。”
“就是,司大人刚刚为官,是招你还是惹你了?”
“陈大人,为君子者,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刚才那番作为,与小人何异?”
那位被众人指责的陈大人面露不满,指着司瑾怒道:“明明是他自己落了水,凭甚怪在我的头上?”
司瑾按了按太阳穴,仔细查看了这个身体的记忆。
却原来这具身体与他同名同姓,司瑾,字润泽,竟然还是这一届的新科状元。
他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碰巧这位新科状元落了水,巧合之下,他便代替了原主的身份。
或许是刚刚穿来有些不适应,司瑾脑海中关于原主的记忆不过寥寥,再想忆起更多,只觉得头疼不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锤他的脑子一般。
便是在这时,一道声音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思考。
“何事如此喧哗?”
这艘船也不知是什么船,只用富丽堂皇四字完全不足以形容这艘船的豪华,只司瑾肉眼可见,便有许多地方镶嵌着珍贵的宝石,且主要以红宝石为主,寻常人家终其一生所赚的钱,恐怕都买不到一颗,这艘船的主人却如此奢侈,竟然用红宝石镶嵌船体。
除此之外,船体好些部位的装饰还直接融了黄金上去,阳光一照,船体熠熠生辉,不可谓不美丽。
船体共分为三层,一层大甲板,二三层逐渐变小,特别是三层,唯有此船的主人才能上去。
而意外传来的声音,便是从二层而来。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望去,看到来人更是心里一跳,连忙躬身唤人:“陆大人。”
司瑾后知后觉,迟缓地躬了身:“陆大人。”
“刚才发生了何事?引得此地如此吵闹,若是惊扰了上方,你们可担待得起?”被称为陆大人的人皱着眉道,言语间满是警告。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人便是生的晚,又或是忘性大,不记得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众人的目光小心落在司瑾身上。
司瑾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主动上前一步:“回陆大人,是下官不慎落水,这才引起喧闹,一切结识下官的错。”
陆大人眯起眼:“润泽,你是新科状元,如此鲁莽,以后如何办事?”
司瑾一时没反应过来“润泽”叫的是他,稍微愣了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是下官失误,请陆大人恕罪。”司瑾躬身行礼。
“你与我上来。”陆大人说着,转身上楼。
司瑾理了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感觉稍微好些时候才跟着对方上楼。
两人先后上楼之后,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真好,司大人竟然这么快便上了二楼。”
“这不是迟早的事么,他可是新科状元,如今已经入了翰林院,未来迟早都会入内阁,陆大人对司大人另眼相待也是应该的。”
“说起来陆大人曾经可是探花郎,才貌双绝,引得京城女子都想一睹芳颜,如今虽逐渐老矣,相貌却依旧比其余人要出色不少,便是如今,走在京城街头,也能引起一番轰动。”
“都说探花郎才是才貌双绝之人,眼下一看,这一届的探花与状元应互换才对。”
“这有什么差,依我看,与其要那探花的名声,还不如状元之位来的实在。”
“那是,左右以你的容貌,无论如何都考不中探花。”
“过分如斯,当真可恶!”
提起容貌的问题,被斥责之人虽言辞反对,语气中却并无许多不满,显然他自己也很清楚,容貌上的缺陷确实很难弥补。
状元郎可以是容貌出色之人,甚至可以比探花还要出色,但是探花,却绝不会选择容貌平庸之人,探花探花,名副其实才是探花,若是当届探花没有足够的容貌相称,便是百姓也会失望不已。
探花郎的容貌至少俊秀以上,这是自古以来不成文的规定。
“听说已经有不少人看中了这位状元郎,想要结亲呢。”
“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如此好运。”
“是啊。”
众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