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公子他霁月光风-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器没解释,因为他也解释不清楚,他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让祁和知道。
  两封信同时被送了出去,司徒器最后还是陪着母亲回了一趟司徒家,他觉得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娘却不想委屈了儿子。
  很快,就又有两封信被门人跑着送了回来。
  母子俩一人展开一封,坐在灯下细细读了起来。一个脸色越读越沉重,一个却是喜笑颜开,像是偷到了油的老鼠,甜到了心里。
  两人回望彼此,情绪才再一次沉重了下来。
  司徒器开口:“是舅舅不想我去吗?”
  司徒夫人努力想勾起一个笑容,却怎么都笑不动,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啊,父母去后,她也不想与娘家生分,有什么都想着给大哥送去一份。大哥大嫂看上去也待她亲热异常,结果,结果……“没事,你舅家本就已经没落了,屋子也小,都活动不开拳脚,你真去了,娘还怕委屈了你呢。娘再给你想办法。”
  “爹已经给舅舅写了信,舅舅怕得罪了他,是吧?”司徒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爹重新又重视起了他这个幼子,自然要堵死他所有的退路。
  只不过司徒老将军以为是司徒器一气之下会跑出去,没想到妻子也掺和到了其中。
  天真的母子俩再一次明白了现实能有多难。
  司徒器看着坐在那里,过往总是挺胸抬头的母亲,佝偻下了身子,心疼得无以言表。但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把祁和给他的信递给了母亲:“娘,你别操心了,别人觉得你儿子是个麻烦,但也有不计前嫌、热情相邀的呢。”
  祁和是个细心的人,为司徒器留了后路,当然,也是希望自己的日常任务能天天生效,他在信中对司徒器发来了邀请——若在舅舅家住腻了,可以来祁家与他做伴。祁宅空旷,他一个人住,难免寂寥,有时候雷雨天,还会害怕。有了司徒器为伴,想必会多不少乐趣。
  司徒夫人终于再绷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都说患难见真情,她今天总算是真正明白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呢?如今他们算是落难了,连去求助亲人,亲人都不愿意施以援手,反倒是祁和,他们还没有说,就主动递上了台阶。
  “你可一定要对他好。”司徒夫人抓着儿子的手,死死地盯着嘱咐道,“不能忘恩负义。”
  “我当然会对他好啊。”司徒器整个人都振奋得要死,脑补少年再一次开动了脑筋。
  但小剧场还没有来得及跑起来,他就听到他娘紧接着说:“哪怕君和最后与你兄长还是没能在一起,你也要拿他当你的男嫂子,一辈子敬他、重他、爱护他!”
  司徒器:“……”


第26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六式:
  司徒器包袱款款来投奔祁和时; 已是夜深人静,大街上除了昼伏夜出的野猫,鲜少再有什么活物。
  狭长如甬道的巷子里一片漆黑; 真。伸手不见五指。仆从手上提着的火烛,和挂在祁家大门口的灯笼; 便是司徒器仅有的光。小时候司徒器很怕黑; 长大了,见血了; 甚至打赢了战争……心里依旧还是有些发怵。
  可是今天不知怎的; 他竟一点都不怕了; 只有迫不及待与满心雀跃。
  只要一想到祁和就等在前面,司徒器的心就像是变成了糖做的,全大启最甜的糖。
  此时的祁和; 正在书房里踱步,咬着毛笔反复斟酌,该如何给太子与宸王写两封礼貌又不失冷漠、委婉又足够硬气的拒绝信。他需要明确地告诉他们;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求亲的行为,已经直接踩在了祁和的底线之上。
  这一回; 哪怕是【回家倒计时】会因此疯狂增长; 祁和也绝不会退让,他一定要和他们说清楚!
  当然; 给予了祁和这份勇气的,除了底线被触碰的无法忍以外,更多的还是祁和有了司徒器这个日常任务。只要有有司徒器在,祁和莫名就会心安; 他终于不用再被这个【回家倒计时】所操控,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
  祁和虽然没谈过恋爱; 但他还算了解自己,在感情问题上,他最烦的就是拖泥带水,以及不愿意好好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去月敲响了书房的镂空木门,引着司徒器走了进来。
  月光下,又换了一身衣服的陌上少年,带着遮掩不住的兴奋与青涩,宛如第一次去朋友家过夜的小朋友,却非要努力伪装成大人模样地走了进来。
  他轻轻说:“我又回来啦。”
  哪怕少年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开了口,祁和还是感受到了司徒器流露在话语里的局促。司徒器想隐藏伤痛,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每一个成年人都会做的——在劳累了一天,经历了种种工作上、人际上的操蛋事后,还能回家笑着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我很好”。
  不,他一点都不好。
  祁和与司徒器四目相对,深深地凝望。很多事情祁和都没有办法确定,但他想帮他,是祁和唯一能肯定的。大概又是旺盛的圣父心作祟吧,祁和总觉得司徒器不该是这样。
  怕伤及司徒器的面子,祁和没去问为什么司徒器没有按照信中所言去舅舅家暂住,反而来了祁家。
  祁和直接表示了欢迎,就仿佛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邀请司徒器来祁家小住。
  祁和搁笔,立刻便开始了事无巨细的安排。他带司徒器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边走边说:“你就住在我旁边的院子里吧?别嫌弃它有个矫情的名字叫流年,那是我阿娘本来准备留给我妹妹的。”
  祁和没有妹妹,但她娘一直想要个小娘子,想和她穿着除了大小以外其他全都一样的长裙大裳,走过花团锦簇,似水流年。
  “她说,她一定会很爱她,我们也会很爱她。”祁和在提起祁夫人时,唇角总是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笑意,就像是他娘在那短暂的三年间所带给他的感觉,“她是那么笃定,她怀的一定是个女儿,院子早早就准备了出来,时时扫洒。”
  可惜,再不会有什么妹妹了,也不会有爹娘,更不会有同住的堂兄护在他身前,对他说:“阿和别怕,哪怕是大郎,也不能欺负你。”
  在祁和大哥继承爵位的年代里,这一处叫流年的小院,也依旧在被精心照料着。
  就宛如有一天他们的母亲还会回来,带着她心心念念的女儿。
  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夏天,爬墙虎会有一整面墙来发挥,书写盎然绿意;而秋天,葡萄藤下的两把躺椅,都好像在等着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悄悄之言。
  这个传统一直到了祁和手上都没有改变。
  也因此,流年小院是祁府上下最干净,也是第一时间能够住人的地方。
  “院子前后有两个门,月牙形的前拱门对面就是我的院子,后面刻有莲叶的垂花门则是内宅与外院的分界线,走过抄手游廊就能看到。除了垂花门,走不远,便可以看到马厩,方便你骑马出入。除了不能住正房主卧以外,其他都是十分完美。”
  流年小院很大,倾注了祁夫人对如何照顾女儿的想象与宠爱。
  正房是留给妹妹的,自然不能住外男,哪怕她其实并不存在,祁和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幻想。
  除了正房以外,院内的厢房、耳房有很多,也很大,还自带一片开阔的空地与一个小厨房,足够司徒器和他带来的两个仆从在这里生活:“这中间的空地本来是打算修个秋千架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能建起来,你可以在这里活动活动拳脚。厢房是我娘为她自己和我们兄弟偶尔来小住准备的。”
  祁夫人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和谐相处,兄友弟恭。当年祁和与他的兄长还不是很大,也没什么男女大防。
  “左边第一间厢房是我大哥的,第二间是我的。我大哥的房子比我的大一点,但我的采光比他好。你喜欢住哪一间?”
  “你的!”司徒器不假思索,然后欲盖弥彰地补充,“我是说,我喜欢亮堂的屋子。”
  祁和点点头:“我猜也是,阳光多了,才会心情好。”
  祁和的房间充满了……童趣。多宝槅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衣柜里是多到快要放不下的各色童装,整个屋子也大多用的是明快多彩的布置。
  祁和哂笑,他母亲去时,他还是个三四岁的孩子,给孩子准备的房间自然多少会与给大人准备的有所不同。这么多年过去了,祁和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里,甚至后来直接就把穿不下的衣服都放了过来,俨然可以通过这些衣裳的大小,来看到祁和一整个人生轨迹中身高的变化。
  “今天有点晚了,我明天让人来给你收拾一下。”至少把衣服和玩具拿走。
  “不,我很喜欢。”司徒器阻止了祁和,他看到了一个画坛,里面装满了一卷一卷的画作,“我可以看吗?”
  “当然,请便。”这些都曾是祁和在成长过程中的习作,他师从名士张济,不敢说有多么搞的艺术造诣,但也是为了立人设而下过苦功夫的,君子六艺的礼、乐、射、御、书、数,他都略懂一点,虽然不精,可至少平日里足够糊弄人了。
  那么多卷画,司徒器在冥冥之中,精准地挑选到了祁和早年的一幅作品。
  笔法稚嫩,画工不行,却意境深远:那是一朵开在悬崖峭壁之上的花。那花的花瓣很小,却开了一重又一重,看上去好像一碰就碎的脆弱根茎,在风中摇曳,却始终深深扎根在石头的缝隙之中,倔强又强大。
  “你,还记得啊。”司徒器怔怔的看着花。
  祁和也终于能够郑重其事的回他一句:“当年,真是谢谢你了。”
  ……
  安顿好司徒器,祁和就准备回书房继续忙活了,他实在是写作文的苦手,特别还是写文言文,但他今晚必须得磨出来。
  司徒器积极地表示想要帮忙。
  祁和挑眉:“你会作文章?”
  司徒器沉默良久:“我会为你加油打气,红袖添香。”
  加油打气是祁和小时候告诉过司徒器的,而从这个奇怪的古现用词结合里,祁和就懂了,司徒器的学问还不如他的呢。但他也不想打消小孩的积极性,毕竟他能理解司徒器这种寄人篱下、总恨不能做点什么的想法。他当年在姜家就是这样,心理上他知道,这是他的外祖家,他的躯壳是个刚刚失去全家的小孩子,他被外祖接过去照顾是正常的。
  可是,理论归理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总想为外祖父和外祖母做些什么,好证明自己并不是毫无用处。
  这是自尊心在作怪,谁劝了都没用。
  祁和也很乐意帮助司徒器走过这段最难的日子,因为正是当年的司徒器帮助他走过了那段日子。对于司徒器来说,有可能只是一朵很小的花,但在祁和心中,它的分量却是如此的不同。
  书房里,司徒器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你打算怎么拒绝他们?只用一封信吗?”
  “当然不是。”祁和摇摇头,用一封信拒绝和用短信分手,总让祁和有一种异曲同工的渣感,“我会去当面和他们说清楚。只是礼仪上,我还是要先写一封信。”对应他们的求亲书。
  “你会告诉他们你和我大哥的事吗?”
  “当然。”这是祁和拒绝他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理由。他有一个至死不渝的真爱,是不会再考虑别人的,哪怕他不能和他的真爱在一起。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同样是拒绝,说自己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