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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正讶异间,看到有一丝极细的金光没入元始脑中,随即他泥丸宫大开,一朵金色庆云冉冉升起,祥光流转,庆云上还有三朵金花绽放,五种瑞气翻腾,道道清气伴着异香垂下,奥妙无穷。那缕金光就在庆云之上游走,片刻后没入其中一朵金花中。随即那朵金花光芒大作,花瓣开阖间明显大了一圈。
“功德之妙,果然了得。”元始收了这诸般异象,冷肃的俊颜缓和了许多,他颇为满意地说,“诛杀这几个巫族,又令这满山生机复苏,竟然有如此多的功德临身,让我道行明显提高。”
“这便是功德……”准提心里暗暗点头,同时对于元始的三花五气之相颇为敬佩,修士可以产生护身庆云,这是金仙的标志。
燃灯明显也对元始的修为很是向往,邀请元始与他们论道,元始不是小气之人,欣然允之。
“欲成金仙,需明了修行之愿。”
三人进了燃灯的圆觉洞,洞府长期没人打理已经有了破败之相,元始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盘膝坐下,开门见山地点出了真仙升为金仙的关键,这也是二人最想听的内容。燃灯已经到了真仙顶峰,苦于上升无门;准提虽然修为未至,也想未雨绸缪,毕竟当初湿婆吉罗娑山法会说的只是些修行基础,真仙以上只字未提,因为在场众修士境界太低,没有这个必要。
“修行之愿?”准提有些疑惑地重复这句话,燃灯则默然不语,若有所思。
“明了修行之愿,即是明了自我本心,念念通达无碍,至诚直指本性,如此方可悟道,成就金仙之位。”元始说,“金仙以上,主要是靠道行感悟,吐纳灵气、丹药辅助已经不起作用。”
准提这下也明白了,元始的意思就是说想要成就金仙,就要明白自己为什么修行,修行的目的何在,然后事事都从本心本愿出发,对自己“诚实”,不虚伪矫情。不能像是后世许多凡人那样,一边心里讨厌公务员的优厚福利与特权待遇,一边自己又打破头玩命往公务员队伍里挤。
“多谢元始道友指教,”燃灯拱手道,“不过修行年深,杂念繁多,我要想理清本心本愿,何其难也。”
“这事情只能慢慢来,急不得。”元始结合自己的经验说,“我当时闭死关三百年,方才明了本心,发愿阐明天道至理,令众生有根器、欲闻道者有路可循。”
“阐明天道?这便是日后阐教之名的来历吧?”准提在一旁想着,“元始想要传道给有根器、欲闻道者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众生多是庸庸碌碌之辈,若是与道无缘、或是天资不好难有成就,不如不去修道,也免了一番烦恼。可是如此却非我所愿,西方贫瘠,修士资质平平,难道就干脆不要修行了吗?天道之下众生平等,应皆有闻道机缘,又何来高下之分?”
且不说准提在一旁思绪万千,燃灯听到元始的本心后却眼前一亮,口中反反复复地嘀咕着:“阐明……阐明……明……灯……”
他忽地住了嘴,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竟然就在此时此地入定起来。
“看样子燃灯道友道行有所突破啊,我们就在这里给他护法吧。”元始颇为赞赏地看了静坐的燃灯一眼,挥手在整个山谷中布下禁制,蒙蒙清光自上而下垂落,笼罩住了灵鹫山。
两人不想打扰到燃灯,就一起走到了圆觉洞外,随意地坐在草地上。
“准提道友那火焰法术甚是独特,我虽然对原理还不甚明白,但也能看出那是以怨念业力为燃料的精神之火。”元始突然开口对准提说,准提没想到对方一眼就识破了红莲业火的端倪。
“盘古正宗果真眼界不凡。”准提称赞道,“这红莲业火的本质就是如此。”
元始冲他微微一笑,准提莫名有种冰山融化的感觉:“你不必如此过谦,盘古正宗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与两位师兄弟化形之际亦是只有地仙修为,与寻常生灵化形并无分别,能到今日,无非靠得是日夜勤加修持而已。”
其实元始这话才是过谦了,他们虽然化形时有地仙修为,但是凭借盘古留下来的好资质和部分开天造化功德,修行起来一日千里,远非普通生灵化形可比。
“两位师兄弟?”准提早已知道三清之名,可还是故作不知地问。
“当年盘古元神一分为三,化生出我师兄弟三人,除我之外,还有师兄老子,师弟通天,合称三清,与我修为差相仿佛。”元始简略地介绍。
“不知他们的本愿是什么?”准提随口问道,接着反应过来这不是可以乱问的,赶紧道歉,“不好意思,这不是我能问的。”
元始摸了摸自己光洁白皙的下巴,颇为温和地回答:“无妨,每个金仙本心都不尽相同,即使被人知道了,也没办法效仿。老子师兄本性清静无为、除道以外无欲无求,通天师弟则是愿为众生截取一线天道机缘、广度万类。”
“原来如此。”准提将元始所说与自己前世记忆一一印证,发现正好可以对上。同时,准提也发现了元始的一个特点,就是好为人师,别人一问问题就会解答,与那副冷面俊颜完全相反,怪不得日后要创立阐教教化众生呢。
准提这么想着,决定把自己与接引师兄创立的禅定之法告诉元始,请他以金仙眼界看看这法门是否有改进余地。即使担心会被斥为西方左道,他还是想试上一试。
不过元始倒是没有斥责什么,只是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片刻,缓缓答道:“这方法可精纯思维、专一修心,与寻常修炼从思路上便大为相异,我不好说结果如何。不过用其来自省己身、摒除杂念应当是有奇效。到了金仙你就知道,修行重在感悟天道,若是道心澄净,感悟起来自然事半功倍,这法门那时候便很重要了……至于改进之道……”
元始站起来踱了几步,然后继续说:“大凡道法修炼,都要先吸纳灵气洗炼肉身,再向内坚固元神,最后感悟道行、提升修行。你们这门方法似乎是直接锻炼元神意念、进而感悟道行,对于肉身未免有些忽略,只怕你与你师兄的肉身还不如一些厉害的地仙吧,你那护体金身之法倒也是种补偿,但终究不是自身的安稳。若是你们能想办法以‘定力’反向补偿肉身,应该能弥补这一点。”
准提眼前一亮,想起了什么,连声谢过元始。
“元始道兄,我还有一事相问。”准提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同为盘古大神开辟,为何洪荒东西方相差如此之远?东方富足而西方贫瘠,此间差距何啻云泥天壤。”
“我也不知道。”元始摇头道,“我记得当年我刚刚化形之际,曾经与师兄师弟共游洪荒。当时众生尚未完全孕育,也没有什么危险,地仙修为便可纵横洪荒。但是当时西方东方并无差异,一样的灵气充沛、物产丰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西方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嗯……想来大概是那位逍遥天尊成圣以后的事情了吧,因为他成圣时动静很大,我清楚地记得是在那之后,我再去西方的时候就变样了。”
“是这样啊……那还是多谢道兄了。”看见元始也不知情,准提有些失望,同时也决心把西方衰落的原因查清楚。
元始还想张嘴说些什么,却止住了。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下来了,繁星点点,银月当空。然而在他们背后却有大光明涌出,劈破黑暗,照亮整个山脉,如同漫漫长夜中的一盏明灯,将周围一切照的纤毫毕现。
“我即明灯,照亮自身求道之途,亦为众生点明求道之途。”燃灯的声音从洞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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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定力反哺肉身,驱除污垢……”接引在灵台心印中思忖着准提刚刚告诉他的话,“这就是元始道友提出的建议吗?”
“正是,而且他还指出了金仙成就之法。”灵台之中的交流比现实中要方便得多,准提只需要一个念头,所思所想就会传递到接引的心印之上。
“本愿……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接引的声音接着心印传达过来,回响在准提黑暗的灵台中。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切断了谈话。准提还是像往常一样,独自寻了处僻静地方,利用定力布置了几层禁制。假如有人触动到这里,首先会收到警告,如果还要硬闯,就会受到所有定力的精神攻击,足以拖延时间到准提醒来,这也是他摸索出的一门定力运用小法术。
在与元始、燃灯交流一番过后,准提感觉自己的心境又模模糊糊地到了提升的边缘,现在机缘一至,自然要赶紧闭关。
依旧是灵台之中,无边黑暗内有一座金身巍然而立,身上发出无量金光照耀四周。随着定力的精纯,忽地平地一声雷,震破了灵台的寂静。紧接着潮音隐现,梵音禅唱络绎不绝,而金身上的无量金光也变得更加澄净而纯粹,如同琉璃金水。
准提仔细去听,发现那些梵音禅唱似乎都是由几个基本音节组成的……
“唵!”准提试着念出其中一个音节,不可思议的感觉顿时降临,定力金光顿时明亮了几分,冥冥之中对天道的感悟又清晰了几分,金身法相的其中两只手不知不觉间结出了一个奇异的手印。
“啊!”尝到了甜头后,准提再接再厉。此音一出,震荡感自灵台而起,发散而出,悄然传入周身各大孔窍经脉,原先潜藏其中的堵塞积滞被冲开,畅通感油然而生。
“吽!”他念出第三个音,灵台金光的性质发生了转变,清净遍照十方,灵台中的黑暗竟然隐隐有后缩之势,就如同潮水即将退去。
准提缓缓睁开眼,从二禅光音天中退出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天仙之体竟然还排出了点点污秽,难闻的黑色粘稠液体遍布全身。
“这三个根本音节果真了得,竟然有这么强的淬体功效。”准提施法洗去身上污秽,发觉露出来的肌肤白皙细腻,光泽均匀如玉,但是身形却小了一圈,这是排出杂质后的结果,“至于灵台定力……”他潜运心神,现出金身法相,发觉金身不仅高大了很多,其中的三双手臂还分别自发结成了一种独特的手印,看上去大有玄机。
“后世佛教那些真言咒语,难道就是来源于此?”准提心里稍稍想了一下,也没有过分在意前世记忆,只是就事论事地把这三个他听出来的音节记在心里。他知道自己修为不足,那些基本音节里只能分辨出最容易的三个,若是告诉了接引,或许他能知道更多。
“原来如此。”
玉京山上,鸿钧忽然睁开了眼,盯着面前闪闪发光的造化玉牒。适才他借助此宝之力回溯时光,看见了西方贫瘠的原因。
“我就说,同为盘古开辟,东方西方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只是他竟然敢这么做,就不怕那份因果业力吗?”鸿钧虽然三尸尽斩,却也忍不住心头火起——如此大伤天和、有违天道的事情居然也会有人敢做?!
昆仑山脚下,一根翠意盈盈的青色长藤正散发着光华,上面结着七个葫芦,一般的流光溢彩,眼看就要成熟。
葫芦藤旁,一个皓首白须的青袍老道怀抱拐杖,斜倚在旁边的大石上,喃喃感慨:“可惜我晚了一步,这葫芦藤已是有主之物。元始和通天出山游历,我却是没办法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