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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三位道友意下如何?”帝俊抱拳行礼,语态甚恭。
老子与元始、通天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开口道:“我兄弟三人也非是不问世事之人,巫族如今状况也知晓一二。但我三人与巫族素来没有因果,这昆仑山范围也还算清静,不便插手此事。况且天庭娲皇已经成圣,不缺我等这点力量。”
太一闻得此言,嘿嘿冷笑道:“我明白了,同为盘古正朔,三位自然是不肯出手对付巫族的,这也情有可原。只是我三人今番来此,天庭上下早已知晓。到时候若是有某些宵小之辈搬弄是非、胡说八道,说三清道友与巫族沆瀣一气,那可就有损三位清誉了。”
“太一莫要乱讲,昆仑山三清道友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孰轻孰重,自然能看得分明!怎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帝俊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我等相信三位道友为人,可是架不住人多嘴杂。”羲和温言劝道,“三位与巫族同出盘古,这昆仑山又素来没有巫族侵扰,怕是有人会多想。不若加入我们,哪怕只是挂个名头也好,三位还是可以在这昆仑山安享清静,如何?”
三清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这妖族三人今天前来,拿乔作态,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将他们拉进天庭之中。
盘古诸宝齐争辉
“羲和道友,我素来尊敬你为女中豪杰、爽朗果断之处犹在男修之上。”通天性子率直,明了对方算计后就语带讥讽地说,“只是今日道友装出如此百般委婉之貌,不惜惺惺作态以达到目的,这可不适合你!”
听闻此言,羲和脸色微沉、眉峰竖起,明显是动了怒火,她正欲答话却被帝俊打断:“通天道友这却过了。羲和纵使言语间与我二人应和,也不过是出于一片赤诚之意,欲几位道友入我天庭,享受天庭气运罢了。又何必如此说?”
“通天师弟言语失当,我代他赔礼了。但是我三清的意思也已经定了,便在这山中清修,不掺合尔等伐巫之举。”元始依旧是板着俊颜,轻抚自己光洁的下巴说,“当年妖师鲲鹏被迫离开北冥,我兄弟三人亦有同情之意。早年行走洪荒时,我也亲手斩杀过巫族渣滓。只是盘古同源,毕竟有几分情面在,我等确实不愿涉及此事,两不相帮便是,三位如今又何苦咄咄相逼?”
“道友非三清之首,怕是不能擅自决断吧?”太一冷笑道。
“元始师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巫族也罢,妖族也罢,我们不愿参与这许多麻烦事,外人如何说也不想理会,还请三位道友回吧,我等感谢三位盛情邀请。”老子睁开平日昏蒙无神的双眼,精芒在其中闪烁不定。
“不愿参与?嘿嘿,若是那逍遥天尊前来,三位还是这般说辞吗?”帝俊忽地扬声问,眼中大有深意。
“我观帝俊、太一两位道友修行,怕是紫霄止讲以来进步不大吧?之所以实力依旧有提高也是因为天庭、妖教气运增长加持所致,是也不是?”元始冷冷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元始?!”太一白皙的面庞涨成通红,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元始森然道:“你等愿心几近圆满,失去修行动力,却汲汲于经营这统御天地六合的大权,如此自然是无心追求至道!你等求掌控,我等求超脱,道不同不相为谋,三位还是请回吧!”
“你又知道什么,胆敢在此妄言我等修行!”太一恼羞成怒,掌上天乙剑顿时显现,在其他人未反应过来之际抢先出手,光华灼灼,赤金色的剑气破空而出,在途中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道道剑气密如暴雨,扑面而来。
“太一不可!”帝俊出言道,却没有动手阻止的意思。刚刚他那样折节邀请,对方都不冷不热,帝俊高踞天位数万年,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他心里也想给三清一个教训,恩威交加之下,让他们能乖乖地加入天庭。
元始出手也很迅速,一杏黄色小旗擎在右手,迎风招展,重重金花宝光荡漾而出,结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厚厚障壁,来挡天乙剑芒。这小旗乃是他在东昆仑玉虚峰发现,戍土之气化生而成的先天防御至宝,有护身挡劫之妙用,元始名之曰:玉虚杏黄旗。
“嗤嗤嗤嗤!”
剑气乱涌,花瓣不断破碎,飘零于空中。但是杏黄旗奥妙无穷,金莲随灭随生,天乙剑气无可奈何,终究力尽消散。
太一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他手中那面小旗——不想这旗子竟有如此防御之效,当真是一件罕见的防御至宝。
这一次短暂的交手看似很长,实则兔起鹘落,只在眨眼弹指之间,迅速无比。然而太一此举却引得事态大为激化,老子擎起手中拐杖,通天青萍剑现出,帝俊、羲和二人身上真力鼓荡,衣袍涌动。
“堂堂东皇竟然偷袭于我,今日岂能与你甘休?!”元始被猝然袭击,心下自然也是恼怒不堪,他厉喝一声,三宝玉如意光华流转,当头向太一砸下。
太一也来了火性:“我不若直接将东皇钟祭起,一举在三清面前立威,让他们能老实听话,也为刚刚那一剑扳回些面子。以东皇钟先天至宝之威,加上我的修为,足以压住他们了。”
他打定主意,急急运转法力神通,东皇钟嗡嗡清鸣,自他顶门升起,如水云光流泻而下,护定其身周数十丈方圆。三宝玉如意漫天乱打,只是落不下来,元始无奈将其收回。
东皇太一哈哈大笑,向天一指,东皇钟“铛”的一声,雄浑悠扬,整个昆仑山为之震动,莫大威压挟着气浪向三清压去。
“嘭!”
重重金花庆云直接溃灭,之前玉虚杏黄旗的防御竟被轻易粉碎。受其反噬,元始面色潮红,踉跄着连连后退,被通天以手掌抵住背脊,方才止了脚步。
眼看浩然声浪袭来,老子轩眉一扬,一卷图纸在他手中飘忽展开,五色毫光四射,化出一座金桥将他三人托起,金桥之下,攻势自然消散,霎时间万籁俱静,天地重归清明。
帝俊眉头一跳,心下惊疑不定:“太清老子的修为也就与太一仿佛,他这能顶住东皇钟攻击的图卷,莫非是盘古大神开天时用过的太极图?”他心中升起试探之意,同时也没忘了以势压服三清的计划,大袖挥动间,一龟壳、一玉板交叉飞出,清光盈盈,大有奥妙之意,正是他伴生法宝河图洛书,亦是上品先天灵宝。
“太一,我来助你!”他沉声喝道,河图洛书清光流转闪烁,演化出周天万象、群星列宿,林林总总,向金桥袭来。太一也连连敲响东皇钟,虚空被震出一道又一道涟漪,音波声浪势若海潮,重重叠叠地涌来。
老子心下颇觉棘手:“我这万年来连斩二尸,修为大进,只是比起他兄弟享受天地气运加持,恐怕还是不成。”他把眼向元始、通天看去,三人共处无数载,只一眼就知道对方心思。
元始调匀气息,开了天门,金色庆云自泥丸宫升起,上面有一长幡,迎风飘荡,无形波动自然弥散而出,河图洛书诸般攻击一接触就如泥牛入海,再无痕迹,东皇钟声也被削弱小半,剩余的被太极图金桥宝光一照,也再无威势。
羲和见帝俊、太一出手都无法占得上风,也是横眉立目,一掌拍出,一道炽烈光柱直直飞起,离地面尚有数尺距离,地上青草已经枯萎焦黑,石块赤红欲融,青烟伴着难闻的糊味升起。
“好精纯的太阳真火!”元始轻叹一声,将玉虚杏黄旗再度展开,无穷金花瑞霭翻出,轻松挡住了羲和的攻击。
“太阳神鉴!”
羲和急将太阳神鉴祭起,一道金光烈焰劈破虚空,当头向元始照来。这一下若是照实了,不免形销骨毁、身心俱灭。只是元始以玉虚杏黄旗翼护遮挡,金莲庆云延展而出,密不透风,太阳神鉴光芒无法进来分毫。
元始此时相当于以一敌二,同时承受帝俊、羲和双方攻击,虽然法宝足以应对,自身元气却有些周转不畅,好在他脚踩金桥,有太极图加持,又有老子借金桥将真炁源源输来,一时应对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帝俊越打越是心惊,悔意渐渐升起。
“这三清与其余修士素来接触不多,紫霄宫中座位又在我等之后,我以为他们仅仅是修为高深罢了,未曾想却暗藏如此灵宝在身。老子那图不知是否为太极图,但品级绝对不在东皇钟之下。还有元始这宝幡,比起我的河图洛书与羲和的太阳神鉴只高不低,不知又与东皇钟如何。另外那通天道人,至今仍未出手,不知深浅……早知如此,我何不好言相劝,非要行那恩威并济的手段,平白在此树下劲敌。”
诛仙四剑杀气森
帝俊咬咬牙,知道今日已是骑虎难下之局,只得硬撑下去。他取出一个金葫芦,将盖揭开,瑞气白光喷薄而出,招妖幡从中冉冉升起。
这葫芦是当年帝俊自昆仑山下取得,有温养滋润之功效。他将招妖幡放入其中,数万载来,招妖幡的品质借此更上一层楼。
此幡一出,天下妖族气运如四大海水、十万大山般重重压来,老子、元始纵然身在金桥之上,借五色毫光掩映护身,犹自觉得心头不畅,如坠重石。当是时也,盘古幡抵住河图洛书、玉虚杏黄旗遮住太阳神鉴,太极图压制东皇钟,招妖幡一出,这三宝经受压力,都渐渐现出颓势。
“离地焰光旗!”老子沉声喝道,手中飞起一面金红小旗,千里烟霞宝焰绵延升腾而起,如天幕倒垂,光涡涌动间,与太极图五彩毫光、盘古幡无形波动、杏黄旗万朵金莲相得益彰,合为一处,稳稳抵住招妖幡、河图洛书、东皇钟、太阳神鉴四宝攻势。
这面离地焰光旗亦为五行防御至宝,乃是火气化生,老子万载以前南游时偶然得到,威力不凡。
帝俊见此,面色不由发苦,他转头去看羲和一眼,羲和当下会意,清啸一声,只见天空中日头大盛,太阳神鉴高高升起,光辉陡涨数倍,如同第二轮红日当空而起,杏黄旗放出金莲竟如冰雪般不住消融。除去天后外,羲和亦是太阳星君,可借来太阳星力克敌。
“便是现在!”通天抬手向东、西、南、北四面先后发掌心雷。
霎时间,云生四合,雾锁八方,漠漠寒气弥散虚空,昏昏然湮没天日。
“咝——!”羲和皮肤毛孔微微收缩,竟然身上感到丝丝冷意。她修行数万载,早已寒暑不侵、水火不惧,今日这般感受还是无数年来第一次。更可虑者,她居然感应不到太阳星的存在,太阳神鉴光华锐减,隐隐有被空中轻烟云雾遮住之势。
四口杀气森森的宝剑在上空矫越盘旋,翻飞如龙,青灰色云气渐渐深重,将四剑隐藏其中,只是偶尔有寒光闪过。在东西南北四方天际,又有白雾升腾,凝结出四座门阙。门阙一成,阵势便完,苍天厚土尽皆隐去,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灰蒙惨白,无边无涯,无穷无尽。
帝俊、太一、羲和三人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景,自己与外界仿佛被硬生生隔绝开来,眼见灰白茫茫,全是纯粹无比的杀气所化,孑然一身、孤独恐惧之感罕有地浮现在他们心头。
三人急急运转法力,身上同时现出一层淡淡的太阳真火,金焰赤光连成一片,抵御住四下而来的寒气,然而内心孤寂之感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