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墨弯腰捡起帕子,离帕子有两尺远都能闻到上面的香粉味,不用说这一定是女人的香帕。
焦七的表情从震惊到骄傲,看得杜墨直咬牙,他沉声道:“焦七,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么?”
“你不表扬我么?”焦七反问道。
“我这么善于持家的人,你不觉得嫁给我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要干什么……”
今日一早才约定过的事,这只可恶的鲛人竟然白日就去敢去青楼!
杜墨虽然耐心不错,但别人踩到他的底线,他还是要生气的。
只见杜墨他上前几步,一弯腰,手搭在焦七的臀部,再一使劲,直起身子便将焦七抗在肩上。
杜墨边推门进屋,边道:“咱们去床上好好讨论一下,我到底该表扬你什么!”
才跨进门,杜墨突然回头望向身后。
准备悄无声息跟着进屋的一猫一龟瞬间停下脚步。
杜墨眯着眼道:“你们跟进来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金钱猫拖着一条受伤的后腿迅速跳到金钱龟旁边,一爪子将它按在地上,还讨好得对杜墨喵了一声。
杜墨满意的扔给它一块小鱼干,关上了屋子的门。
之后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金钱猫一边舔爪子,一边感叹自己真是一只识时务的猫。
男人不怕不开荤,就怕开了以后节源断流。
之前的一个月里,杜墨虽然日日与焦七相拥而眠,却没做什么亲密的事,但他毕竟是有需求的男人,心里总是蠢蠢欲动。
为了缓解寂寞,杜墨便寻了些小话本,将上面的姿势都学习了一遍。
此时杜墨与焦七未着寸缕,焦七的双腿盘在杜墨的腰间,杜墨则在屋子内边走边问道:“你今日一早去了何处?嗯?”
“可是去了春风阁?嗯?”
“见了哪个女人,连人家给的帕子你也敢收?你是不是忘了我一早说什么了?嗯?”
“……”
伴着低沉的“嗯”,杜墨都会使些花样,紧接着便是焦七的一声惊呼。
抱着不算沉的焦七绕着屋内的圆桌走了十几圈,杜墨也有些累,他坐在凳子上,停止了动作。
杜墨将下巴搭在焦七的肩膀上,有些落寞的问道:“焦七,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即使是生气的时候,杜墨也不曾粗暴,动作是与语言不同的温柔。
因为激烈的活动,焦七满脸通红,他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嘟囔道:“我也喜欢你。”
“我都说了不要小孩了,我没喜欢上别人,真的。”
焦七小心翼翼的侧头舔了一下杜墨耳朵后面的胎记,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有点怕。”
焦七虽然平日里趾高气昂,但在他的心里杜墨很重要,重要到一想到失去这个人类,整个鲛都不好了。
被帕子扰乱的心神渐渐归于平静,杜墨道:“我没有生气,”他就是有点患得患失,毕竟像焦七这样的鲛人世间仅此一个。
当日若不是他第一个遇见焦七,此时焦七已不知会被哪个野女人拐走,这种假如,他连想都不能想,想多了,心里会不得劲。
杜墨在前世已经是二十七岁的人了,比焦七大七岁,年龄大的人对待小恋人总是有些忐忑不安,杜墨将人牢牢抱在怀里,道:“焦七,我可能是爱上你了。”
“你骗人!”焦七将脑袋一歪,用鼻子哼道:“你若是爱我为什么不动,”说着他还自己晃了几下。
焦七道:“你说,你才十八岁,为什么就这样了,你说你是不是不行了,半天都没有动过!”
杜墨恨恨地开始动,他边动边道:“焦七,你明早若是还能起得来床,我跟你姓!”
待二人欢好之后,杜墨指着地上被踩得糊了一层土的帕子,问道:“焦七,为什么收人家的帕子?”
又与杜墨打了场架,焦七累得动都懒得动,他歪头看了一眼,道:“你怎么把它扔到地上了,赶紧捡起来啊。”
“你知道那上面的花是什么绣的么?金线!”
“一两金换十两银,那一小块抠下来也挺值钱,为了这一块金子,我花了好几十文的茶钱呢……”
听了焦七的言论,杜墨哭笑不得,他低头吻了吻焦七闭上的眼,心道:焦七还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铁公鲛。
为了让杜墨跟自己的姓,次日一早焦七顽强的下地走了一圈。
在知道金线只不过是染成金色的棉线,并不值钱之后,焦七便将那块手帕连同见过的女人一起忘到了脑后,又去补觉了。
异常精神的杜墨则巡视了一遍酒楼。
酒楼中账房、厨师、小二各司其职,一切井井有条。
杜墨便准备带着图纸、皮料与送鱼的孩子一同回渔村。
才关好焦府的门,杜墨一转身便看见了一个人。
第31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知府家的三公子常玉。
见到常玉,杜墨一揖道:“三公子。”
看清门前的人,常玉道:“杜管事,小七可在家中?”
常玉之前去酒楼寻人,没有寻到,被店里的小二告知焦七今日未到楼中,他只得来焦府寻人。
焦七与常玉的关系,杜墨一清二楚,但想起二人上次相约去春风阁的事,杜墨心中不愉。
杜墨道:“我家公子昨夜‘忙’得狠了,这个时辰还没起,三公子若是没甚急事,大可说与我,待我家公子起床我必告知。”
焦七应该当有些家财,可是他家连个门房、小厮都没有,酒楼、家中都只有杜墨一个管事伺候,着实奇怪。
不过常玉与焦七是朋友,这些有的没的他也不好过问。
想起本次来的目的,常玉道:“那你告诉小七吧,三日后的晚上,有个饭局,到时候我来接他。”
在这个时代,男人们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再点几个美女作陪,再正常不过。
一听常玉的话,杜墨整个人都绷紧了,他道:“还请三公子告知在下去哪里,与谁吃饭?”
见常玉微微疑惑,杜墨又道:“若是我家公子问起,我也好说与他听。”
“哦,只是跟府城里的商户们吃顿饭,”常玉道:“都是要在端午节参加龙舟比赛的商户,地点就定在同福楼。”
杜墨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常玉所说的商户自然不是一般人,都是江亭府的大户。
这顿饭想来也不是商户们请的,而是常玉请的。
常玉要从商,就需要拓展人脉,他这是以知府三公子的身份请人吃饭,顺便带上焦七。
常玉确实将焦七当作朋友。
杜墨又是一揖道:“三公子放心,我一定一字不落的说与我家公子。”
事情既然交代清楚,杜墨也应得爽快,常玉便准备回去,他才转身,杜墨又道:“对了,三公子,我家公子今年二十岁,比你还要大上一些。”
面容稚嫩的焦七竟然比自己大五岁!常玉被这句话惊的外焦里嫩。
看着常玉略显僵硬的背影,杜墨心情愉悦,他给不远处晒太阳的乞丐使了个眼色,便启程去渔村了。
午时正,焦七被空响的肚子唤醒。
他刚到酒楼后厨要了一条水煮鱼,便有一个店小二找了过来,那小二穿着楼里统一的衣服,面色晦暗不明。
他道:“东家,您快去看看吧,二楼雅间来了一个客人,那客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却不付钱,他说他儿子付钱。”
“嗯?那你找我干嘛?”焦七奇怪道:“你找他儿子去啊。”
“咱们楼里概不赊账,让他赶紧给钱,不给钱让他儿子给,他儿子也不给,就抓他儿子来抵债!”
“一桌菜都是鱼,怎么也得几十两,就让他儿子免费给咱们刷一辈子碗吧!”
说到这,焦七又问:“他儿子今年几岁?”
那店小二哭丧着一张脸,磕巴道:“东家,那人说,说他是,是你爹。”
“什么?”难不成南海鲛王也上岸了?
焦七顾不上吃鱼,他整了整衣裳,道:“走,走,走,赶紧带我去看看。”
待看到雅间内的情景时,焦七整个脸都绿了。
一个斜眼老头盘腿坐在椅子上,屋内还放着两个木箱子和一卷似是被褥的东西。
见那老头双手捉着鱼骨啃得不亦乐乎,焦七一手指着他,怒道:“左丘冷,你竟敢到我的酒楼里白吃白喝,还冒充我爹!”
左丘冷今日穿着一身体面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当日的乞丐形象天差地别。
见焦七出现,左丘冷嘴角翘起,他拿着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又将布巾折了一下擦了擦手。
“第一,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他指了指一旁的行李道:“我还是来白住的。”
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喝了一口,又道:“第二,我今日不是你爹,不一定哪天就变成了你干爹呢!”
这人与指挥捉海寇时判若两人,之前沉着内敛的长老不见了,只余一个插科打诨、蛮不讲理的老头。
焦七见他打定主占自己便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焦七道:“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人将你和你的东西都扔到大街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个臭老头休想欺负到我头上!”
“要不给钱,要不出去,”焦七将脖子一梗,道:“你自己选吧。”
“哎,”左丘冷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这么个‘解甲归田’的老人家,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真是太可怜了。”
“你被丐帮除名了?”焦七点头道:“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见焦七没有一点同情心,左丘冷将喝干的茶杯放回桌上,怨念的看着他。
许是这些年操劳的多了,左丘冷才五十左右的年纪,已经头发半白,脸上的褶子也清晰可见。
被他有疾的双眼盯了一会儿,焦七的气焰便灭了,他挥退跟在后面的店小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略带犹疑地问道:“你是被皇上厌弃了,还是得罪了新帮主?”
听了他的问题,左丘冷双眼泛红,嘴角下弯,看起来好似受尽了屈辱,但他却不能说的样子。
二人也算同患难过,左丘冷也帮了焦七不少,焦七受不了他这副样子,道:“你既然无处可去,就先住我家吧。”
“我家虽然只是两进的院子,但房间很多,你去了随便挑。”
见示弱之策得逞,左丘冷一改刚才颓废委屈的模样,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细竹签,边剔牙边道:“那你还不赶紧让人帮我把东西搬走,我住门房就行,进出方便。”
直到下午被牙行的人唤走,焦七还在跟左丘冷生气,他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为了赢得这次龙舟比赛,焦七以酒楼的名义招人。
训练加比赛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算,每天训练半天,管午饭,坚持到比赛结束,那么每人能得一两工钱。
若船队得胜,则另有红封。
当然还有附加条款,表现优异者可以进渔鱼愉酒楼。
渔鱼愉酒楼的待遇在江亭府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得到消息的人,自然趋之若鹜。
焦七到牙行的时候,经过筛选的三十个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为了那几两银子,牙行的人也是费尽心力,找来的都是些五大三粗,身材壮硕的人。
正是春末时节,江亭府地处海边,气候宜人,这些汉子有的袒露着胸脯,有的挽着衣袖,可以瞥见结实的肌肉。
焦七将人一一看过,不住的点头,心道这几两银子没白花,有了这些人,他就不信他还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