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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刑焰只能扬声喊了,“柳谚,柳谚………”
只是这会儿考生都鱼贯而出,任凭刑焰声音再大,也被压了下去。
刑焰心里那个暴躁啊,这些蠢货啊!!
幸好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喊声。
刑焰耳力过人,一耳朵就听出来了,这不是他便宜丈夫呢。
他利用巧劲儿,三两下拨开了人群,这个时候,刑焰无比感激刑阿么这一两个月来为他准备的好伙食,他吃的好,身体好,以前的手脚功夫,好歹总算可以捡起一些了。
不然上次厉北澜来抱他时,他手脚不快,任其坐实了,哪怕他后来巧舌如簧,恐怕都回天乏力了。
所以他最感谢地人当之无愧是刑阿么了,特别特别真心。
咳,话题扯远了,刑焰利用自身的武力,快速来到了柳谚的身边。
“唔,柳谚,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刑焰看着柳谚脸色灰白,却又带着一点儿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裂,不得不把最后半句咽下去,柳谚艰难抬头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知道刑焰心中所想,声音低低的,“所以要麻烦夫郎了。”话落,柳谚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刑焰顾不得臭不臭,赶紧把人搂怀里,“咦!怎么这么烫。”
刑焰可是知道凡人很是脆弱的,一个不好小命就没了,当场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了,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让一让,人命关天,让一让。”说罢,一个公主抱,抱着柳谚就冲出了人群。
“焰哥儿,你这是……”
“阿爹,你去找大夫,阿么,你带着孩子们跟我回家。”刑焰一脸严肃,有条不紊的吩咐,然后当先抱着柳谚就回家了。
一路看见这一幕的人:!!!嚯,这夫郎力气够大啊!
也幸亏柳谚是个读书人,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书生模样,否则若是换成刑父那体格,那画面,啧啧………
刑焰在前面抱着人健步如飞,刑阿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小跑着跟上,终于回到柳家,刑焰嘭的一脚踢开门,然后把柳谚放到床上,本来他想烧水的,可是厨房简直就是他的克星,退而求其次,他就去院里打了一盆冷水,不管怎么样,总得给柳谚把身上的温度降下去才行。
刑阿么回来的一路上也知道柳谚可能是在考场里遭了大罪,回家以后,他把大郎二郎稍稍安抚住,就去厨房烧热水了。
内屋里,刑焰已经三下五除二把柳谚给扒干净了,他捏着鼻子把柳谚穿过的那套衣服丢得远远的,实在是太特么臭了。
大郎二郎恰好赶在这时候进来,看见阿么把他们爹爹的衣服乱扔,心情微妙。
大郎懂事的想把衣服捡起来,然后刚蹲下去,脸色就变了,蹬蹬后退好几步,还严厉的阻止弟弟去捡。
大郎:我就说嘛,阿么跟爹爹感情那么好,阿么怎么可能会随便爹爹衣服呢。
大郎二郎调转方向走到柳谚身边,小脸立马就垮了,“阿么,爹爹他怎么了?”
如果没有包子焰,刑焰是不怎么会安慰孩子的,偏偏现在包子焰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嗯,你们爹爹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发烧,姥爷去请大夫了,爹爹会没事的,放心吧。”
大郎二郎小嘴一撇,要哭不哭的,还是乖乖点头,特别乖巧的的坐在床边看着柳谚。
刑焰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了嘴巴,一心一意的做事。不停给柳谚的额头换沾了冷水的帕子。
刑阿么做事速度很快,十来分钟的功夫就把一大盆热水烧好了。
刑焰把人都赶了出去,他自己把光溜溜的便宜丈夫一扛丢浴桶里,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这边刑焰刚把柳谚收拾干净,刑父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一番望闻问切,大夫开了张药方,抓了药,刑父把人送走,刑阿么煎药,刑焰,刑焰已经累瘫了,正趴桌子上休息呢。
第14章 刑家有郎(十四)
刑焰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他多久没有这么累过了,也有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意外发现他竟然不是趴在桌子上,看样子貌似,好像是大郎他们的屋子。
刑焰眨巴眨巴眼,问他面前的某人,“你好了?”
柳谚柔柔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来回抚摸着刑焰的脸庞,像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与温柔。
刑焰有点儿受不了这腻歪劲儿,抬脚踹了柳谚一脚,斜他一眼,“干啥呢,问你话呢。”
柳谚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的笑笑,“焰哥儿,你呀……”
柳谚摇了摇头,“算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刑焰动了动胳膊,向空中踢了踢腿,心情颇好,“你看见了,我好着呢。”然后又对着柳谚勾了勾手指,柳谚不知何故,还是乖乖上前,就感觉额头上覆盖了一只柔软的手。
“不错,烧退了,不过接下来几天你还得再养养,知道吗?”
柳谚微微点头,只觉得一股暖意从额头暖到了心底,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丝丝的。
他其实也没比焰哥儿早醒来多久,但是他昏迷之前他清楚的记得他抓着的人是焰哥儿,醒来以后又是在家里,所以哪怕之前昏迷,内心深处也是安心的。
不过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刑父把他背回家的,结果大郎二郎那两个小家伙见他醒了,立刻跑过来围着他,一人一句,绘声绘色,急不可耐的把他们阿么如何英勇的抱着昏迷的爹爹回家的事事无巨细的全告诉了他。
刚刚转醒的柳谚:…………
柳谚回想了一下那个场面,艰难的抹了把脸,完了,这下在焰哥儿面前,里子面子都没了。
柳谚心塞无比,但作为焰哥儿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爹爹,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把的,结果他还没付诸行动呢,刑阿么就端着一碗药进来,见他醒了,很是惊醒,“言郎,感觉怎么样了?”
刑阿么急忙把手搭他额头上,停顿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药果然有效,烧退了,言郎再把这碗药喝了,身子才会好的快。”
柳谚无法拒绝刑阿么的好意,顺从的喝了药,然后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蜜饯,他低头一看,二郎那小家伙正抿着嘴直冲他笑呢,大郎还尽职的替弟弟美言,“爹爹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柳谚心里那个慰贴哟,这是他的孩子们呢,怎么那么贴心呢。
柳谚爱怜的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软发,目光移转,似乎在屋内寻找什么。
刑阿么看的好笑,忍俊不禁,“焰哥儿他为了照顾你,可累得不轻,现在在大郎二郎的屋子里休息呢。”
柳谚被点破了心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担忧占了上风,“焰哥儿他还好吗?”
“也没事,估计就是累着了,好好休息就行了,言郎你现在刚好,再歇歇吧,大郎二郎跟老么出去好吗。”
“好。”
屋子里只剩下柳谚一人,他想了想,还是想去看看焰哥儿怎么样了。
柳谚心里之前那点儿被夫郎抱回家的窘迫,早丢到爪哇国去了。
所以也就有了之前那一幕。
也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柳谚总感觉他的夫郎变了许多,但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虽然还是一样的娇蛮,可柳谚就是觉得现在的焰哥儿更加迷人呀啊啊啊。
柳谚在心里恨不得当场把焰哥儿扑倒酱酱酿酿一番,可惜硬件设施不完善,他是有心无力。
但是做不了鱼水之欢,他们还可以来谈谈风花雪月呀,增进增进感情嘛。
柳谚开口,正欲吟诗一首,结果静谧的空气中就传来了煞风景的咕噜咕噜声。
柳谚寻声而望,目光所及之处,刑焰涨红了一张脸,“看什么看,我之前辛苦累死累活忙了那么久,现在肚子饿了不行吗?”
柳谚宠溺的摸摸他的头,深以为然,“行行行,那焰哥儿,我们去吃饭吧。”
刑焰没动,正恼羞成怒呢。
柳谚挑了挑眉,故意放缓了声音,“阿么说我这次受了大罪,所以今晚他特意做了好吃的,之前我还偷偷去厨房看了一下,其中一道主菜就是红烧肉,啧,说起来其实我也是喜欢吃红烧肉的,尤其是阿么做的,薄皮嫩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绝对是一绝啊。”
刑焰动了动腿,有点意动……好吧,他很心动。
柳谚见状继续加大火力,“还有麻辣鱼,鲜,香,最重要的是辣的特别够味,我记得你一向喜欢吃辣的,唉,可惜了。”
“还有蒜泥茄条,凉拌白肉,三鲜………”
“走吧。”刑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柳谚身旁,一脸严肃,特别的正义凛然。
“阿么他们辛苦做了那么久的食物,我们不吃多对不起他们。”
柳谚忍笑忍得肚子疼,重重点头,“夫郎说的对。”
这天晚上,柳家一家人过得和乐融融,一顿饭吃的开开心心。
刑阿么知道自家哥儿今儿也实在累的很了,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焰哥儿,多吃点儿。”
刑焰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闻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说来也奇怪,明明桌上的菜在急剧减少,可是刑焰就是能做出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丁点儿粗鲁的吃相。
刑焰:虽然面子都快丢完了,但能捡一点儿是一点儿不是。
柳家这边一派祥和,厉家那边就完全不是那个画风了。
尤其是数日后,衙门放榜,当“柳谚”二字正正好的列在榜首,厉府不知又收拾出多少破烂的瓷器碎片。
第15章 刑家有郎(十五)
时值秋季,桂花盛开,柳谚考完以后在家待了十多日,衙门便放榜了。
这天天光大亮,日头高扬,柳家门外已经聚拢了一大批人。
无他,只因这津南城历隔六年后再次出了个解元。
报喜的人络绎不绝,柳家除了柳谚再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刑父刑阿么便跟着帮忙招待客人。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大家也习惯了,只不过现在眼见着刑父一个卖猪肉的屠户就要跟着柳谚身价倍增,水涨船高,一时间某些人心里也是不平。
不过在这大好日子,倒也没人不识趣去故意触举人老爷的霉头。
柳谚在院里忙着招待客人,刑焰在最开始带着孩子露了个脸,觉得没趣,索性就带着孩子回屋了。
大郎二郎年纪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两个豆丁纷纷趴在窗户上瞪大了一双眼睛,好奇的向外看去。
刑焰最初是没理会的,他还要假寐恢复体力呢。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那两个小家伙还翘着小屁股,趴在窗户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呢。
刑焰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想想,外面那个是孩子亲爹,他想休息是一回事,但是他带着孩子待在屋里,在别人眼里未免没有其他意思。
他可是记得之前那些人没少挤兑他,本来他是觉得他跟一群夫郎计较挺掉价的,可是如果他的回避只能让别人觉得他可欺,得寸进尺的话,他还回避个屁啊。
刑焰伸了伸腰,从罗汉床上下来,双手一伸,一边一个,把两个孩子捞起来,然后抱身上。
“阿么!”大郎二郎惊喜的看着他,刑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又或者是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那一瞬间太明亮,刑焰情不自禁的吧唧两口,两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