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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打落贱籍,被男人当做玩物后,会沦陷在幻境的亲情里,但是他不会,至少,他目前还不会。
“不是,你不是南承显。”南返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果然,‘南承显’听闻,面部开始一阵扭曲,最后变成那人形怪物,朝着他龇牙咧嘴,但却始终不敢迈过台阶一步,显然对下面的东西十分忌惮。
心智受损的司徒奕倒是好命,压根没有陷入幻觉,只是一直看着南返,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走吧。”南返牵起他,继续往前。
前面有什么,他不知道,但后面的怪物,实在太多了,他只想寻一条,最简单的出路,更何况,他本就无忧无惧。
……
渐渐地,南返发现越往下走,就越冷,甚至慢慢的,地面墙上,都结起了冰晶,再往前走,走廊则完全被冰包裹住了,再次走到尽头后,南返愣住了,他本来以为,这个走廊的尽头,又会是下一个密室,却不想,尽头是一片冰的世界。
不,这是一个冰宫。
那前面是一个冰砌的喷泉,当然,并没有水喷出来,只剩下一池结冰的泉水,池子后面是一座冰雕的屏风,南返正准备绕过去,却听见上面一层传来怪物的嘶吼,正是刚刚追击他们的那些东西。
这时候南返的好奇心已经超过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绕过屏风,便见到了后面冰做的台子上一座华丽无比的冰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他从知道最上面是个盗洞后,就知道这个一座墓,既然是墓,那就肯定有棺材,这是意料之中。
而上面那些穷凶极恶的丑陋怪物,居然就怕一个死人?这是意料之外。
两人走上前去,合力推开了冰棺的盖子,上面一层的怪物嘶吼得更大声了,南返甚至能想象出他们狂乱的样子,而下一刻,视线便被棺中人所吸引。
那是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银色的长发,艳红的长袍,最令人惊奇的是,他躺在这棺中不知多少岁月,却依然面容旖旎,两颊甚至还泛着红晕,嘴角微微勾起,如此鲜活。
这样的容貌,南返都不得不赞叹。若果说南返的容貌是月下冷清的仙人,那这棺中人,则是魅惑人间的精怪了。但一旁的司徒奕却异常沉稳,从头到尾,就看了那人一眼,之后的注意力,失踪在南返身上。
司徒奕想法很简单——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南返还在赞叹这人的美貌,下一秒却发现这人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冒险剧本马上就回归宅斗剧本了,躺着的这位只是打酱油。
第20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9
这难道其实是个活人?跟他们一样误闯地宫,然后躺在棺材里睡了一觉?这个理论马上就被南返推翻了,因为很明显,这人的服装配饰都很古旧,应当属于好几个朝代以前。
诈尸了?南返皱了皱眉。
南返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诈尸,整个地宫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头顶上方的冰凌柱开始摇摇欲坠。南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冰棺身上,而是开始在冰宫里寻找出路。
在冰宫里寻了一圈后,果然在一处找到了另一条石廊,而此时的冰宫里,石柱冰雕等已经开始倾倒。南返跟司徒奕相继跑进了石廊里,冰台与冰棺被抛在身后,眼角一个转角,就要完全看不见冰宫了,南返又鬼使神差的回了一次头。
恍惚间,他竟见到那银发红衣的少年缓缓坐了起来,冲他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再回头,便见一块大石头快要砸在自己脑袋上了,电光火石之间,司徒奕扑了上去,替他挡住了这一下……本来背部就有伤的人,被这样一压直接吐出口血来……
幸好石廊不高,砸下来的石块没有太大的冲击力,硬接下来,也不会受重伤,司徒奕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眼睛湿湿的,南返以为他是疼的,轻轻的在他嘴巴啄了一下。
“快点跑啊,傻了吗?”南返喘了口气,又拉着司徒奕奔跑起来。
索性这一次的逃亡,并没有再遇到怪人、怪鱼、蛇虫鼠蚁什么的,两人很顺利的从这条长廊一路奔到了尽头,尽头是个天然岩洞,洞里是条地下河,再顺着地下河一直走,出口的地方是条大瀑布,而岩洞的洞口则刚好在瀑布底下。
又从瀑布底下游出来后,南返摊在岸边上大喘气,他本就是体弱,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早就力竭了,倒是司徒奕,本以为他受伤颇重,现在也该体力不支的人,却还看上去无甚大碍。
河滩上全是鹅卵石,南返躺了一会儿后,受不了了,复又挣扎着爬起来,摊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去,这会正好是正午,阳光正好,摊够了以后,便坐起来,开始解身上的湿衣。
虽说现在已经是晚春时节,但山上的水还是冷得不行,从水里爬起来后这一会功夫,南返不但没有回暖,反而感觉越来越冷。将衣服摊在一边,自己人只穿了条亵裤,摊在另一边,这下子再被太阳一晒,就有点暖洋洋的感觉了。
司徒奕也爬了上来,脱得比南返还干净,然后躺到南返边上,跟他手臂挨着手臂。
南返没理他,司徒奕见状,越发得寸进尺,干脆整个人黏了上去……
这下子他没办法继续闭着眼当人不存在了,司徒奕那东西死死贴着他小腹,因为毫无遮拦,他的小腹都被蹭得湿漉漉的一片了。
南返仗着现在的司徒奕是个傻子,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掀翻在一旁,不料司徒奕速度极快的又贴了上来。
南返咬牙,不打算惯着他,又抬手推他,被司徒奕一把抓住,手的动作被限制,南返又想故技重施抬腿去踢他,司徒奕眼疾手快的大腿用力压住他的腿根,两人这样你来我往一番,都出了一身的汗,南返奋力反抗,却还是被镇压了。他的自带武力能发挥几层,全看原身的身体素质,原身很明显,连战五渣都不算,战负五渣倒是勉强够得上,南返能发挥的实力,也就远远抵不上这个带兵打仗的王爷了……
“等等,你受伤了!”南返还要拒绝,却被司徒奕手速奇快的扒了身下仅剩的裤子……
“南……南……”南返气喘吁吁的瞪了一眼身上笑的得意的人,司徒奕亲了亲他的眼睛,笑得一脸的开心,接着,下面便开始不管不顾的用力……
……
南返快气死了,他宁愿要那个花样繁多,酷爱奇怪的地点的正常男主来,也不愿再这么遭一次罪了。
南返又下了趟水,给自己清洗干净后,岸上的衣物也差不多都干了,司徒奕在岸上惬意的晒太阳,午后阳光怡人。
等两人吃了些野果烤鱼后,司徒奕警觉的望着一簇灌木丛,南返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处,果然,不一会儿就见草丛攒,紧接着,一只大型猎犬从草丛窜出,冲着两人的面门,就一个飞跃过来,一边扑来,一边狂吠。
司徒奕一脚将那一百来斤重的猎犬踹飞,大狗撞在大石上弹了下来,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司徒奕这一脚踹得是相当果断,但也架不住猎犬已经发出了信息,估计不一会就会有人赶过来。
两人快速的行动,想要在追捕人员来之前进到林子里,林子里的地形那会比现在这样开阔地势更有利于他们逃跑。但却还是慢了一步,两人在还离林子三百米的时候听到身后夏兵的呼喊。
接着便是一阵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
两人不闪不避,拼着中箭的风险继续向林子里掠去。
……
夜幕来临的时候,两人总算摆脱了追赶,司徒奕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逃跑时,他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比南返慢了半步,垫在了他身后,如今的他,后肩和小腿各中一箭,箭尾已经在逃跑途中被他自己掰断了,如今还剩个箭头和一点把子在外面。突然放松下来时,司徒奕就已经晕了过去。
长期的奔跑让南返有点缺氧,他两眼模糊的撕开司徒奕的衣服,他也不敢生火,只好将就用路上捡来的箭矢划开他的伤口,取出箭头,有将司徒奕的衣服撕成条状,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转身踉跄的去找了点止血的草药,嚼碎以后敷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南返原地躺倒,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他不敢睡。
他们藏身的地方只是个路边小坳地,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很容易被人忽略,但地毯式的搜索下,是绝对没有侥幸的。当南返看见不远处的点点火光时,他趴在还在昏迷中的司徒奕耳边,轻声说到,“你知道那个人爱你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知道他有多恨你吗?”
说完这两句,南返爬上小路,朝着另一条路奔过去……
原身爱过这个人,日日夜夜的抵死缠绵,阅历那么浅的一个孩子,也会希望还能有人爱,有人疼。但他理智的知道,自己该恨他,特别特别的恨他,他不敢爱,他甚至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爱过,所以,最后那个孩子,明明让恶毒沾染的自己整个身心,却还是,只是杀掉他一个孩子,想让他痛,想让他恨。
南返也是这次逃亡之途才明白这一点的,原身和司徒奕也许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一定有其他的故事,来弥补这段感情,意识到这点之后,南返就知道,他不仅要为了剧情救男主,还得为了原主的感情去救司徒奕,故此才说了那两句话。
追兵发现南返这边的动静,果然全部追了过来,好在林子里地形复杂,利于他逃跑躲避,但还是没能坚持跑到山脚,便被捕获,好在刚被夏兵抓住,便瞧见司徒奕的兵在山脚集结,开始搜山了。
抓住南返的这一队兵自然也看见了,商议一番,决定撤退,至于这个捕获的人质,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既然跟司徒奕在一起过,应该是有什么渊源,便直接打晕带走了。
……
司徒奕醒来时已经在将军府里,他揉了揉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馥儿打水回来,见他醒了,赶紧上前搀扶。
“王爷,你伤势太重了,快快躺下。”
司徒奕觉得自己脚也痛,肩膀也痛,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是,只有背部中了一刀吗?”司徒奕皱着眉,又摸了摸后脑勺的几个大包。
这个他理解,摔下去时他还没有失去意识,知道自己脑袋是被地上的石头磕磕撞撞弄出来的包,难道摔下去时还把腿和肩膀摔骨折了?
这样想着,司徒奕撩起裤腿儿,开始查看自己伤口,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明显是箭伤,还有过粗糙包扎的痕迹。
专心检查伤口,然后又沉浸到自己思维中,分析这种诡异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是自己昏迷时被人弄的,所以没有看到一旁的馥儿,神色有些莫名。
“你还在这儿干嘛?”半晌,司徒奕抬头,见这个南返的婢女还在一边,不满的开口。将军府是没有别的侍从了吗,为什么要南返的婢女来服侍,还有,南返呢,他受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来看看他。这样想着,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不适感。
“奴婢给您换药啊,之前的伤口也是我包扎的,您……不记得了?”馥儿试探着问,果然,见司徒奕皱着眉思考。
“王爷还记得自己怎么伤的吗?”馥儿看着司徒奕的神情,悄悄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到我自己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