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慕白用木板帮他固定好伤腿,每天给他敷草药,端木炎的伤口还是一天天恶劣起来,端木炎不止一次让林慕白放弃他,都被林慕白呵斥了,他从没见过林慕白这样生气,只能闭嘴,乖乖养伤。
心里却是难受的不行。
他终究,成为了林慕白的拖累。
一次打猎回来,林慕白听说有一种草能治好端木炎,立刻问了族人草药的样子和生长地,回去之后准备了一番,第二天就用打猎的借口出去,跑到了悬崖边。
他找了很久,终于找到那株白色的草,林慕白心中狂喜。
用藤蔓编成了一根粗壮的绳子,一头系在树上,另一头扣在腰间,下去之前还扯了扯藤蔓,确定不会断掉。
下去的过程十分艰辛,饶是林慕白再三注意,还是不小心踩空了,差点掉了下去。
悬崖上的风很大,几乎能将人吹走,林慕白废了好大一番功夫,九死一生,才将草药摘了回来。
重新回到地面,林慕白整个人都瘫软了,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敲了两下不停颤抖的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急匆匆的带着草药回去了。
炮制之后,将药汁喂给端木炎,心中忐忑,担心这是一场空。
好在端木炎很快就恢复了,渐渐地能在院子里走动了。
林慕白让他更好的复健,特意做了一根拐杖,让他拄着,端木炎看林慕白辛苦心中更是愧疚,每天都拼命训练,想要早日康复,让林慕白不要这么辛苦。
“阿炎,吃饭了。”林慕白端着碗,放到桌上,笑眯眯的看着端木炎,今天的晚饭是土豆排骨汤,还有青椒炒肉,都是林慕白的最爱。
端木炎看到了,却是十分心疼。
兽人吃的一般是肉,只有雌性才喜欢吃果子蔬菜,他的阿白,最近捕猎肯定很困难吧,不然不会吃的这么简陋。
都怪他,腿一直没好,还要靠阿白养着。
端木炎突然情绪低落,林慕白一脸茫然,“阿炎,你怎么了?是不喜欢吃吗?”
“不是。”端木炎连连摇头,只要是林慕白做的,他都喜欢,更何况味道也不错,“很好吃。”
“要是你不喜欢吃,直接说就行了,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要客气,我们俩谁跟谁啊!”林慕白笑意盈盈,“那天要不是你拼命护着我,现在受伤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你千万别内疚,知道吗?”
“嗯。”端木炎心中流过一丝暖流,被人孤立久了,对于别人的真情还是假意,他十分了解。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喜欢全心全意待他的林慕白。
对他来说,林慕白是他黯淡生活中的唯一的色彩。
是他的救赎。
以前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捕猎的时候也没有人跟他并肩作战,受了伤只能自己扛着。
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美好。
美好到,他再也不愿放手。
端木炎死死地攥着拳头,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占有欲惊心。但是有些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忘不了了。
这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晚上,林慕白打了水,帮端木炎擦身体,这种事,不管多少次,端木炎都有些害羞,更何况,他突然察觉了自己对林慕白隐秘的心思。
端木炎按住了林慕白往自己身上放的爪子,脸红红的,“阿白,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行。”林慕白皱眉,“你身上伤口太多,一不小心沾到水感染了怎么办?”
“我注意一点就好。”端木炎更加窘迫。
“阿炎。”林慕白放下兽皮布巾,捧着端木炎的脸,直视着他的双眼,“你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啊?”端木炎愣了一下,“没有啊。”
“那你背后伤的这么严重,你怎么注意一点?”林慕白扁了扁嘴,装委屈,“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碰你?”
“怎么会!”端木炎看着林慕白受伤的神色,立刻慌了,他急忙解释,“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他就算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林慕白的!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擦身体?”端木炎越局促,林慕白越想逗逗他,今天不要出一个理由,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端木炎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你帮我洗澡的时候,我怕没忍住,起了反应吧?
他一个兽人,对同样是兽人的林慕白有了感觉,林慕白肯定会讨厌他的!
端木炎不想看到那张总是笑的温柔的脸上出现憎恶的神色。
一想到那画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既然这样,我就帮你擦身体了。”林慕白将兽皮布巾放到水里面沾湿,稍微拧一下,不由分说,在端木炎身上擦着。
端木炎叹了一口气,只能让林慕白动作,同时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某处。
天气炎热,即便什么都不做,坐在屋子里都是一身汗,端木炎又受伤了,一天需要擦好几回,不然汗水流进伤口,不卫生。
林慕白特意在屋子里面撒了一些水,还把鱼泡洗干净了注水,挂在窗户上降温。
温莎看着勤劳的小蜜蜂一样的林慕白,啧啧称奇,要是哥哥把这一手用在任何一个雌性身上,分分钟脱单有木有?
一般来说,兽人的神经粗壮的跟电线杆一样,大大咧咧的,能做到林慕白这样的细心的,太少了。
收拾完了屋子,林慕白又打了一盆水,帮端木炎擦身,他的手在端木炎健硕的肌肉上缓慢的游移着,端木炎忍得很辛苦,额头都爆了青筋。
林慕白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就擦个身而已,没必要用的像什么PY交易吧?吐槽归吐槽,他加快速度帮他擦好身体,装作没看到端木炎的尴尬,端着水盆出去了。
床太小,容纳不下两个人,林慕白让温莎编了一个大草垫子,放在自己房间的地上,又把猎物的皮毛冲洗干净,晾晒一番,炮制柔软,扑在垫子上面,比床还舒服。
端木炎变成兽型趴在垫子上面,林慕白窝在他身边,睡得不要太香甜。
温莎看的眼热,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兽人一起睡,毛绒绒的,摸着肯定舒服!
到了冬天,还暖和,多好啊!
温莎养的两只小兔子陆陆续续生了几窝崽儿,现在家里已经有十几只兔子了,还不包括送人的那些。
兔子长大之后,负担加重,他们就杀了几只做菜。
温莎每天侍弄这些小家伙,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小崽儿一样疼爱,拿刀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
林慕白看他舍不得,正要阻止,话还没出口,温莎一刀下去,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林慕白,“……”
这是戏精本精吧?
林慕白想到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叫什么名字他忘记了,里面有一幕,刺客冒充府上家丁的人混进去,结果被家丁认了出来,一阵暴打,一个娘娘腔家丁抱着柱子站在不远处,皱着脸不停的说着“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然后有人过来喊家丁,家丁们全走了,路过娘娘腔,给了他一块板砖,让他接着揍,娘娘腔家丁一脸不忍的走到刺客身边,蹲了下来,然后——
一边用板砖砸刺客的脸,一边皱着脸要哭不哭的说着“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跟温莎现在的样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白花,就这样硬生生的变成了霸王花。
在林慕白的照料下,端木炎身上的伤口结痂了,腿脚也灵便了许多,没有巫医预估的那样瘸腿,林慕白很是松了一口气。
85。那个被孤立的兽人(八)
倒不是担心端木炎是个累赘; 要是端木炎愿意,他也可以养端木炎一辈子。
无奈端木炎自尊心极强; 要是真的变成了废人; 一定会郁郁寡欢; 整日愁眉苦脸。
换位思考; 要是让他像雌性一样生活; 整天呆在家里; 等着伴侣辛辛苦苦打猎; 将食物带回来,过的跟废人一样,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端木炎的身体很快恢复了; 再次打猎的时候,上次寻找他们的那波兽人不放心,也跟着他们一起,在端木炎的带领下,每次出去都能带很多猎物回来; 一来二去的; 端木炎就成为了这个小队的领导者。
其他兽人刚开始还忌惮端木炎; 几次打猎下来; 都化成了崇拜,他们关系好了许多,经常说说笑笑; 跟普通朋友一样。
林慕白没让端木炎搬出去; 端木炎也装作忘记了; 没有提这件事。
这天,端木炎在房间里面换草垫子,林慕白挑着水回来,迎面撞上等待许久的艾维。
看到林慕白,艾维眼睛一亮,“慕白!你回来了!”
“有事吗?”林慕白推开门,走了进去,艾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冷淡,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
“我的兽人,他昨天去世了。”艾维抿了抿唇,忧伤的说道,他眼中蓄满了泪水,看着十分可怜,一般的兽人看到了,都会情不自禁的怜惜他,“慕白,你也知道一个雌性想要在部落里面生存下来,十分困难,所以,我们和好吧。”
“和好?”林慕白挑眉,可惜他不是一般的兽人,他喜欢的只有端木炎,对这个两面三刀得寸进尺的雌性一点好感都没有,“我们闹过别扭吗?”
别以为他在部落很少跟人说话,就不知道这个雌性做了什么。
就在昨天,艾维还帮着维安找温莎的茬呢。
“慕白,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太骄傲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这些年,我也为我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艾维祈求到。
但是他这番作态非但不会让林慕白怜惜,反而更加腻歪。
林慕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下那句“大男人干嘛娘们兮兮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就是有些扭曲,“我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不管你是有兽人也好,没兽人也罢,这都跟我没关系。你不要再死缠烂打了,没用的。”
说完,林慕白扔下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艾维,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子。
一开门,对上端木炎深沉的目光,他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无助心口,“阿炎,你干嘛一声不吭站在这里,吓死人了!”
“抱歉。”端木炎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林慕白摆了摆手,拿了一把刀就往外走,这会儿太阳好,正好把肉干再晒晒,地窖又满了,要不要再扩充一下?
端木炎看着林慕白轻快的步伐,神色复杂,不知道想些什么。
继兔子之后,林慕白又捉了几只母鸡回来,温莎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捉虫子喂鸡。
这些鸡没有驯养过,超凶,飞的超高,嘴也厉害,回来的时候林慕白就不小心,被一只鸡啄到了胳膊,血都流出来了。
要不是他拦着暴怒的端木炎,今晚又要吃烤鸡了。
后来这些鸡似乎是感觉到了端木炎的怒火,一路安静,再也不敢作妖。
林慕白不敢让温莎直接触碰,弄了一个笼子,关了几天,等鸡稍微温顺一点,才让温莎近距离照顾。
有了鸡之后,他们就过上了每天都有鸡蛋吃的日子。
温莎想的多了些,他存了一部分鸡蛋,留着赶集用,林慕白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也有集市,只不过原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