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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凉微微一怔,看他一眼,好脾气地坐起身为他唱了一首歌。
乔九支着下巴静静听着,感觉既不像白菜之类的那般洗脑,也不像窦天烨的歌舞那么奇怪,而是很轻柔的曲子,配着谢凉的嗓音,十分动听。
一曲终了,乔九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起身下床,整理一下衣服站在床前对谢凉微笑:“逗你玩的,今天不是我生辰。”
谢凉道:“没关系,顶多你以后再说你生辰,我不信了就是。”
乔九想了想,觉得不划算,便又回到了床上。
两个人讨价还价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越说越困,乔九懒得回去,便在这里留宿了。
第二天谢凉醒的时候,乔九还没醒。
他近距离看着面前的人,暂时没有动。
以前他们同床的那些日子,乔九虽然偶尔会摘掉易容,但因为顶着书童的身份,也兴许还因为和他不熟,多少有些警惕,所以每日醒的都很早,谢凉基本没见过他熟睡的样子。现在想想,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这个人没下限不要脸,为达目的节操喂狗,整天肆意张扬拉仇恨。
他清醒时气场太盛让人不敢靠近,睡着时却意外地很安静,拍下来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油画。
谢凉的目光转到他的唇上,没等深想就见他睁开了眼。
乔九还没全醒,道了声早,懒洋洋地起床。
那中衣的领口开着,胸膛露了大半,可以看到半截伤疤。
谢凉从他的喉结处一寸寸往下看,移到伤疤时,终于没忍住走了一下肾,思考吻上的时候会是什么触感。
乔九完全不清楚正被人视奸,等他穿好衣服望向谢凉,谢凉早已收回目光,表情正经得不得了。他便挥挥手,开门走了。
生活如常。
除了谢凉,大宅里没人知道乔九在这里睡了一晚。赵哥、方延和江东昊继续忙事业,谢凉和窦天烨则继续留守,梅怀东也过得很规律,每日练剑巡视,尽职地当他的护卫。
一切都和原先没什么不同。
据点的消息依然不断地往总部送,眨眼间便过了三天。少林他们派人去请白虹神府等百年帮派了,聚在那里的侠客也都知道天鹤阁正在找说书的窦先生,只消把几方人马凑齐了一对质,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这三天谢凉几乎对窦天烨寸步不离,晚上也会陪他聊很久才回房。
窦天烨感动不已,一把握住他的手:“兄弟够意思,你放心吧,我已经看开了,不用担心我!”
谢凉表扬:“嗯,挺好。”
窦天烨道:“好了早点睡吧,晚安。”
谢凉往门口走了两步,回头看他:“用不用我陪你睡?”
“……”窦天烨“噌”地后退三步,“你别告诉我你看上我了?”
谢凉沉默地盯着他。
“难怪你最近这么粘我……”窦天烨回想这三天的事,对上谢凉的目光,愧疚道,“凉啊,你的心意我懂了,但哥们是直男,钢铁直男。”
谢凉心想我管你死活,扭头就走。
刚拉开门,只见数道黑影鬼魅般跃进了院中。他的神色一凛,急忙关门折回,抓住窦天烨扔进大床,一把扯下了床幔。
窦天烨顿时惊悚:“你你你……”
“闭嘴,”谢凉道,“他们来了。”
乔九那天晚上的意思很明显。
他故意把天鹤阁插手的事放出去,为的便是引那位幕后主使出手,如果蒙面人和炒作者真的来自同一个组织,那他们肯定知道窦天烨在哪儿,为了不让窦天烨搅局,自然得灭口。
乔九猜对了。
他们果然派了杀手,这便能彻底确定两件事是一伙人所为了。
窦天烨毫不知情,正想义正言辞表示自己绝不是自奔为零第四弹,就听见了谢凉的话,疑惑道:“什么来了?谁来了?”
谢凉看着他:“杀你的人来了。”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闷响,一个人影拍在了窗户上。
一柄利剑穿过人影刺破窗纸,鲜血瞬间蔓延开来,窦天烨要是掀开床幔看见,估计会吓晕过去。
乔九站在窗外拔出剑,看也没看跌在地上的尸体,而是随意甩了甩剑身的血。
梅怀东已经听见动静赶来,入目便是一个黑影要破窗而入,于是想也不想地要来拦,结果被乔九抢了先。他轻功落地,落点恰好是尸体旁,上方就是大片鲜血。
乔九侧头看着他。
梅怀东也看着他,维持着严肃的神情一语不发“吧唧”拍在了地上。
乔九:“……”
他摸了摸脸,擦掉溅上的一小滴血,踢踢地上的晕死过去的人,扭头加入了战局。
第029章
几人的房间挨得很近; 刀剑金鸣和打斗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散开; 很快惊动屋里的人。
方延、江东昊和赵哥都过来了; 抬头便见两拨人在庭院厮杀,身影快得人眼花缭乱。在他们停住脚的时候,一条胳膊斜飞出来狠狠砸不远处的地上; 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他们立刻吓得嗷嗷叫唤。
天鹤阁留了人手保护他们,正是前几天和他们喝过酒的二人。
二人见状便站在靠近庭院的一侧,引着他们顺着走廊来到窦天烨的房间; 集中起来方便保护。
刚跑到门口; 只见窗户、墙上和地面都溅着大片鲜血,地上还横着一具尸体。
梅怀东已经爬起来。
他晕了两次; 这次起身便闭上了眼,摸索着不知往哪走。此刻听见脚步声; 他迅速扭头看了过来。因为是前身着地,胸膛、脖子和脸都沾了不少血; 且脸上的血正在慢慢往下淌,被窗前渗出的光线一照,简直是恐怖片的效果。
梅怀东喝道:“谁?”
方延几人:“妈呀啊啊啊!”
谢凉和窦天烨在第一次听见小伙伴们的惨叫时便从床上下来了; 窦天烨终于看见了窗户上的血; 害怕地抓住了谢凉的胳膊。
谢凉虽然知道乔九安排了人手保护方延他们,但听见叫声还是不太放心,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看一眼,只听又一次惨叫骤然响起,就在房门口; 听着特别惨烈。
二人急忙开门,看着乔九的手下将方延他们送了进来,顺便还附赠了一个血呼啦的梅大侠。梅大侠的手碰到了窦天烨,便一把扣住了他的肩。
窦天烨:“妈呀啊啊啊!”
梅怀东:“别怕,是我。”
窦天烨:“啊啊啊!”
房门“砰”地关上了。
窦天烨叫完确认梅怀东没有受伤,抖着手引着他坐下,跑过去和方延他们靠在一起。方延几人手脚冰凉,脸色煞白,紧紧地靠着取暖——身为正常的现代人,谁平时见过这种画面?简直是人间地狱!
谢凉塞给梅怀东一块湿汗巾让他擦脸,找地方坐下耐心陪着他们。
赵哥到底年长,声音还算正常:“怎么回事?”
谢凉便简单将事情解释了一遍,说道:“他们这是想来一个死无对证,或许还可以把事情推到少林他们的头上,说是他们灭的口,原因是窦天烨泄露了这件事。”
几人看向窦天烨。
窦天烨欲哭无泪:“不要脸!”
梅怀东擦掉血,放下汗巾站起身,沉声道:“放心,我会护你。”
谢凉几人顿时肃然起敬。
晕血还敢这么拼,你这不是英勇,是特么有病啊!
他们异口同声:“快坐下,你出去就得被人捅死!”
梅怀东抿了抿嘴,一脸坚毅:“这是锻炼心性的好机会。”
“心性个毛线!”近处的窦天烨把他按回去,“你晕血啊不知道吗?”
梅怀东:“……”
“你……你真不知道?”窦天烨看着他略带疑惑的表情,说道,“就是看见血就会恶心头晕,突然丧失意识之类的。”
梅怀东道:“我只是心性不坚定。”
“这叫晕血,是一种病,”窦天烨一指窗户,“不信你看。”
梅怀东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窗纸上的血,半个字都没说,“吧唧”又拍在了地上。
几人没有扶他,觉得让他这么躺着挺好。
屋里再次安静。
几人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都提起了一颗心。
恍然过了很久,又似乎并没有多久。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传来了乔九带笑的声音:“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谁敢出去?
窦天烨几人想象着尸横遍地、器官乱飞的场景,坐着没动。
谢凉起身开门,到了台阶上。
正是满月,银辉落了整个庭院,一切都无所遁形。
来杀窦天烨的共七人,三人被杀,其余四人则受伤被擒。
乔九站在院中,剑已经扔给手下,手里正把玩着一枚暗器。他今夜又穿了一件红衣,只是颜色比先前那件暗,此时和着月光与鲜血,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既危险邪气,又勾魂摄魄。
谢凉瞬间眯了一下眼。
见到他现身,乔九朝他笑了笑,慢条斯理踏过地上的血走到他的面前,把暗器递给了他。
谢凉艰难地移开目光,打量手里的暗器,发现和在电视上见到的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没开刃。他问道:“怎么?”
“杀手楼排第十的杀手,”乔九道,“杀完人喜欢在尸体上放个暗器。”
谢凉道:“他们这次没派自己人?”
乔九笑道:“嗯。”
谢凉实在没忍住,对他抬起了手。
乔九扬眉。
“别动,有血,”谢凉说着摸上他的脸,轻轻用拇指擦掉快要干涸的一点血渍,语气如常,“好了。”
天鹤阁一众:“……”
活见鬼了啊,有人竟敢摸他们家九爷的脸!
乔九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立即道:“你又占我便宜。”
天鹤阁一众:“……”
卧槽“又”这个字用的好可怕!简直藏着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我是在给你擦血,”谢凉教育他,“少爷我可从没这样给别人擦过脸,你得感恩。”
乔九完全不买账:“我还从没让别人这样摸过脸呢。”
谢凉道:“那咱们扯平了。”
乔九盯着他:“你就是在占我便宜。”
谢凉道:“你要是非觉得吃亏,那我让你摸回来?”
天鹤阁一众:“……”
我的娘,这是谁啊!
谢凉见乔九眯眼,不等他作出别的事,岔开了话题:“劳驾让他们把院子收拾一下,我朋友看见了会害怕。”
乔九想起先前那几声惨叫,看看小心翼翼扒着房门往外暼的几个脑袋,又看了看面前的谢凉,问道:“你不怕?”
谢凉道:“我还好。”
他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便把暗器还给乔九,转身回屋把那几个脑袋按回去,告诉他们等一会儿再出去。
窦天烨见他跟没事人一样,震惊道:“我去你竟然不害怕!”
方延道:“大佬果然就是大佬!”
沉默寡言的江东昊也没忍住给了一句:“你真不怕?”
谢凉道:“我见过比这更惨的,习惯就好。”
窦天烨几人一齐惊悚地看着他。
谢凉解释道:“我父母离异,母亲一直在国外,我放假都会去看她,顺便也会四处玩玩。”
窦天烨几人:“所以?”
谢凉道:“我赶上过两次恐怖袭击。”
窦天烨几人:“……”
哥们你当初会跟着我们一起穿过来,好像真的不全怨我们啊!
天鹤阁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多时便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若不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