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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向晨眉头一挑,他看向父亲和两个哥哥,“你们别担心了,理发师的事情就交给关先生解决。”
“可是……”
“我知道你们想看我剪头发嘛,我答应你们,等我剪完就给你们拍照片!公司正是最需要你们的时候,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
安国邦瞪了他一眼,随即笑骂道:“臭小子,还会教训你爸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我好了随便你收拾!”
总算把老爹和两个哥哥打发走,贺向晨回到病床上,用清澈的眼眸盯着关先生。
关先生被盯得一阵心虚。
“他们说的理发师就是你吧?关先生,关大理发师,现在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贺向晨挪揄道。
关岷峰一愣,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打算吗?
贺向晨被他罕见的呆萌一面逗笑了,“我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只是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抢走我的平板,背着我偷偷看视频,是去学理发了!亏我还以为你在解锁新姿势。”
“解锁新姿势?”关岷峰满脸不解。
“……”贺向晨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是要理发吗,赶紧的吧!”
理完发就可以洗澡了呢,还有点小激动。
贺向晨心里想着,面上无比依恋地将头伸到关岷峰怀里。
关岷峰只好捧着他的头,长臂伸展,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电推剪。
“等等,”贺向晨脊背一僵,“你不是要把我剃成光头吧?”
“……”
关岷峰的沉默令贺向晨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他连忙把头缩回去,脸上写满惊恐,“你把那东西放回去,有话好好说!”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剃成光头也一样好看。”关岷峰笑着向他伸出了魔爪!
“爸爸救我!你儿子要被剃光头了!”
远在安氏集团的安国邦打了个喷嚏。面对着股东们投射过来的目光,他无比淡定地用纸巾抹了一下脸,继续主持会议。
事实证明,关岷峰还没有那么狠心,剃光那头让他爱不释手的头发。
“其实还不错,勉强可以打八十分。扣掉二十分是因为你手劲太大了,按的我有点疼。”贺向晨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病床上的一个多月,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剃掉之后令他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关岷峰果断道歉,“第一次剪,以后注意。”
“怎么着,还想继续替我剪头发?”贺向晨瞥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让关大总裁替我剪头发,我得付多少钱才够?”
“不用付钱,管一辈子。”关岷峰低声道。
贺向晨笑笑,偏偏又要逗他:“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技术那么差,是该换个人替我剪头发。”
“你敢?”
关岷峰俯身,屈指勾起贺向晨的下颚,“你的理发师只能是我!”他颇有些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果然自己亲手给小少爷剪的发型,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不公平,除非你也让我给你剪。”
“好。”
关岷峰飞快应了下来,像是怕贺向晨反悔似的,“剪得多丑都行,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贺向晨发现,温柔的关先生很会说话,也特别狡猾,三言两语就骗得他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
好在这样的关先生,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
他眯着眼笑了起来,“头发渣好像掉衣领里面去了,我想洗澡。”
“我去放水。”
贺向晨行动不便,洗澡什么的都得关岷峰来。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最煎熬的时候。
偏偏怀里的那个人又不老实,总是“不经意”地碰到他身上敏感的部位。
“关先生,你硬。了,要不要我帮帮你?”贺向晨半躺在浴缸里,两只手撑着浴缸边缘,露出被液体浸湿的肌肤。
关岷峰难耐地舔了舔唇,“不,不用。你好好洗澡,别盯着我看!”
“可是你好看啊,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贺向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小哥哥,真的不来一发?”
“你不怕的话就继续撩!这些可都记在账本上了,等你好了我一笔一笔讨回来!”关岷峰咬牙切齿地说,替他擦背的动作却依旧温和。
贺向晨不是很有诚意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还有点小期待呢。
好不容易替贺向晨洗完了澡,关岷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汗。贺向晨遗憾地叹了口气,“和我一起洗不好吗?为什么要浪费一缸水?”
关岷峰暗暗发誓。
等以后一定天天跟小少爷一起洗,到时候就不止浪费一缸水了。
一夜七缸水,反正他有的是钱!
傍晚时分,安家人又来医院探望贺向晨。安衡一看到贺向晨的头发,当即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阳阳,你这头是被狗啃了吗?”
关岷峰脸色黑了一层。
“狗啃不能啃成这样,”安冽意有所指道,“应该是被猪拱过的白菜地。”
关岷峰头顶乌云密布!
安国邦更不给面子,“谁给剪的?什么仇什么怨把我儿子霍霍成这样?”
眼看关先生要躲进角落里画圈圈,贺向晨边笑边开口,“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我觉得挺好的,很简单,很凉爽。”
“还没结婚呢,就急着护着人家了?”安衡嗤笑一声,“我可跟你说,你的眼光一向不好,别这回又来个郑彪连,把你小命再搭进去!”
安衡说完,就察觉好几道冷冷的目光瞪向他。他顿时捂住嘴巴,含混不清道:“我说错话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自打贺向晨醒来,就没人在他面前提过郑彪连的事情。一来是怕他产生心理阴影,二来,是怕他难过。
贺向晨明白众人的苦心,也知道那样的爆炸,若非他有系统空间可以温养,早就没命了。郑彪连只是个普通人,活下来的几率基本上为零。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还是贺向晨自己开口,“没事的,都过去了。”这才稍微缓解了尴尬。
自知失言的安衡自责得一整晚都沉默寡言,第二天来看贺向晨的时候,顶着两只大熊猫眼。
“二哥,你这是被揍了?”贺向晨伸手碰了碰他眼底的青紫,“疼不疼?”
“疼个屁,这是黑眼圈,昨晚没睡好罢了。”安衡凑到贺向晨跟前,“阳阳,昨天是哥不对,不该提到那个人。你别往心里去啊!”
“你是我哥,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选择原谅你?”贺向晨笑道。
“你这小子!”安衡瞅了瞅四下没人,便继续说下去,“不过说真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贺向晨一愣,随即有些迟疑地皱了皱眉,“是不是太快了?而且结婚还得去国外领证,太麻烦。”
安衡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像关家那样的家族,你觉得一张结婚证能有什么用?我说的结婚,是他把你的名字写进关家的族谱,这样一来,你就算是真正地嫁给了他。”
“这样啊……”贺向晨奇怪地看着安衡,“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们的婚事?”
安衡面色一僵。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衡犹豫片刻,这才从实道来:“之前关岷峰找到我们,说要和你联姻。当时给了我们一份合同,是关家和安家合作的企划案。爸不肯签字,我签了……”
“好啊,原来是你卖的我!”贺向晨捏住二哥的脸往两边掰,“难怪我当时给他打电话,他跟我说等我回来就结婚,还说花钱买了我。原来是从你这里买的!”
“我那不是看你们郎情妾意的……”
“我要告诉爸爸!”贺向晨双手叉腰,“看你不得负责打扫一个月的房间!”
“别别别,就不能坦白从宽?”
“不能!”
“小气!”安衡撇了撇嘴,看着贺向晨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过我问过了,我签署的那份合同是没有法律效益的,因为我不是你的监护人,也并非公司的所有人。你如果不想和他在一起的话,就算是关家,也不能勉强你。”
贺向晨听着他坚定的声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这才像我哥说的话。”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
安衡的心高高提起,门口的关岷峰,也跟着屏住呼吸。
他听到贺向晨说:“还能怎么想?哥,我之所以还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我爱他。”
“那我跟你大哥还有你爸呢?”安衡受伤地质问贺向晨。
“……”贺向晨心虚的伸出手指比了比,“稍微往后排那么一点。”
“呸,果然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我要把你这话告诉老爸,看你不洗一个月的厕所!”
“洗就洗,我洗厕所你擦地,美滋滋!”
哥俩对视一眼,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
这一天,贺向晨终于可以出院。
他坐在轮椅上,和照顾他许久的护工道别。他注意到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了,是当初斯特雷奇送来的玫瑰花。
“把它们扔掉吧,”贺向晨有些惆怅,“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多德先生了。”
关岷峰不甚在意道:“这花和人一样,就该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说着,他把花扔进了垃圾桶。
远在巴黎的斯特雷奇正忙于和一家银行打官司,要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经济纠纷,他此刻应该在那个漂亮的东方少年身边做他的守护天使!
关岷峰把贺向晨接到了自己的别墅,奇怪的是安家人也没提出异议。
贺向晨住进来之后,发现了很多小细节。
譬如别墅明明只有两层,却有一个电梯可供他上下楼,按键设置的地方还很低,他不需要从轮椅上起来,就可以选择去一楼或者二楼。
他们房间里的衣柜是平开式的,属于他的衣物全都摆放在下面一层,他可以很轻易地拿到。卫生间的洗手台也设置得很低,以关先生的身高,恐怕得弯腰超过九十度才能正常洗手。
这些零零碎碎的改动,足以证明关先生对他的呵护和在乎。
只是一周过去了,他们同床共枕,同出同进,就连去公司关岷峰也带着他。
可他们还没做到最后一步!
要不是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关岷峰憋不住到厕所解决的场景,他都要以为自己对关先生失去了吸引力。
贺向晨琢磨了两天,决定带着关先生开一次车。等他食髓知味了,就知道自己要了。
啧啧,想起来还有点小羞涩。
贺向晨偷偷在网上订了一套情。趣内衣,是萌猫的款式,但只有猫爪和尾巴看起来还算正常,皮毛上的花纹则是用人体彩绘用的植物染料画在身上。
这个难度有点大,贺向晨在电脑上学习了好久,才稍微掌握了敲门。
等到货发过来那天,他趁着关岷峰开会之际,让正直的保镖替他取快递。
忠诚的保镖将情。趣内衣包裹交给了贺向晨。
贺向晨当即反锁办公室门,开始了自己的勾引计划。贺向晨没想到,看上去正常的尾巴,才是最不正常的东西。
要把它塞进去,谈何容易?他折腾了好久,才完成了这个步骤,而这时,距离会议结束只剩下十分钟。
好紧张!
贺向晨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就喝了两口,只是喝完他就愣住了。保温杯里的液体喝起来有点淡淡的甜,根本不是他料想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