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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将密报拿起来看了数个来回,末了往案上一扔:“得派兵赶去,否则东岳大军一到,元烈就算就三头六臂也撑不住。”
“只怕此时出兵,临阳兵马一空,厉元帅大军又在外无法支援,我军难以抵挡东岳直击,更何况还有西平在后方伺机而动。”
“怕也没用!”李然扫一眼面有慌色的沈泽,抬头望向江诀,目色坚定:“冉駹如果丢了,罗城必定保不住,到那时再回援,只会于事无补!”
这话显然说到了关键,众人均一脸犯难地皱了眉,江诀负手苦思良久,末了沉声道:“兵马必定要出,唯今之计,只能让子辛尽快回来。”
这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林瓒点了点头:“属下亦作如是想,唯有厉元帅的兵马回来,方可保临阳无虞。”
江诀沉吟片刻,终是下了决断,众人领命而去。
少顷,丁顺慌慌张张地进殿来,匆匆打了个千,低声道:“殿下、陛下,宫门外守卫来报,一人自称是会宁特使,请求面圣。”
“会宁特使?”江诀脸沉如水,李然凝眸想了片刻,自嘲道:“该不会是季睢丰派人来求和吧?”
江诀冷哼,一脸的狠绝:“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朕今日倒要破这个例!”
凤凰闻之风起云涌第四十八章
李然叩指在桌上敲了敲,道:“先见见,听听他有什么说法也不迟。”
江诀抿唇不语,丁顺就有些犯难,看看这位又望望那位,也不知道究竟该听命于何人,良久也没能等到上头有所示意,他偷偷抬头扫了眼李然,又扫了眼那身着明黄刻龙纹锦袍之人,末了打了个千,轻手轻脚地出了去。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丁顺领了个人进殿来。
来人五十上下,长须鹤发,身形修长,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精明,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全然不见老态。他一脸坦然地走进殿来,神色悠闲,犹如在街市闲逛,见了江诀略施一礼,继而满脸是笑地望向李然:“殿下,别来无恙。”
李然蓦地一怔,这声音听在耳边熟悉之极,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那会宁特使见他面露疑惑之色,无声一笑,也不点破,拿眼四下一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江诀挥了挥手,贴身侍候的宫女内监便纷纷退了下去,与此同时,只见那人伸手一揭,竟生生将面上一层皮撕了开来,李然定睛一瞧,既意外又不意外地叹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果然是祸害遗万年。”
“呵呵,这花花世界惹人眷恋,本王……着实不舍得离去。”
李然暗自一嗤,挖苦他道:“太逍遥也不是好事,乐极必反,小心过了头。”
“谢殿下关爱。”
姓季的家伙四两拨千斤地抹了个泥糊,神色暧昧,语气温软,着实惹人生疑,李然揉了揉眉眼,避开他的视线,不欲与这油嘴滑舌之徒做口舌之争。
二人正打着“眉眼官司”,江诀沉声问:“王爷千里迢迢赶来,所为何事?”
季睢清理了理衣饰上的玉带,正色道:“此番前来,其实是向贵国……投诚。”
“投诚?”江诀凤目微眯,脸色阴晴难辨,季睢清又道:“小王深感国将不国,心有痛惜。”
江诀在眼角的视线里扫他一眼,无声冷笑:“这与朕又有何干?”
季睢清被他一呛,脸上的灿笑差点没能挂住,继而自嘲一笑,道:“鄙国的安危,的确与贵国无甚干系,可本王也知道,凭贵国如今的境况,似乎并不宜树敌过多。”
江诀目中一厉,李然冷笑:“你家是不是住海边?”
“什么?”
“我说你管得太宽了,季睢清。树不树敌,那是我们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小子来操心。”
季睢清是如何人物,怎会因他三言两语就轻易败下阵来,温良一笑:“殿下果真快人快语。”
李然也不跟他打哈哈,直截了当地问:“说吧,究竟想干什么?”
季睢清勾唇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话已属僭越,江诀凤目一眯,冷声道:“季睢丰派你来的?”
“非也,小王此番前来只为我会宁百姓,与他人无干。”
“哦?季睢丰何时退位让的贤?”
“这……就要看贵国的诚意。”
江诀不应,只眯眼盯着他,季睢清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李然以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边揉边问:“你想造反?”
这话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季睢清失笑之余,深深望他一眼,不答反问:“殿下以为呢?”
“我以不以为不重要,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他一副与己无干的模样,继而伸手指了指,示意季睢清坐下再说,季睢清也不客气,径自在御座下方的檀木高椅上落了座。
李然挑了挑眉,含着他招牌的二分笑,淡淡问:“说说你的条件?”
季睢清无声一笑:“简单,只须贵国助本王一臂之力,他朝登位之时,你我自然无须再兵戎相见。”
“你倒是敢说。”江诀冷哼,一脸的不以为然,李然双目一眯,道:“这买卖对你当然只赚不赔,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季睢清面上笑容分毫不减:“呵呵,受三国兵马倾轧,滋味如何,陛下与殿下身处其中,必定深有体会。此间厉害干系,本王也不啰嗦。此次前来只为表我诚意,如何抉择,则交由贵国定夺。”季睢清不缓不慢地道来,他神色笃定,俨然一副十拿九稳的姿态,末了直直望向李然:“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王到底也算救过你,是不是这个理呢,殿下?”
李然揉了揉眉眼,无奈地点了点头,江诀目中刀光一闪,沉声问:“如此说来,朕岂不是非答应你不可?”
季睢清笑着拱了拱手,道:“陛下大可考虑周详再下定论,只不过清能等,贵国却未必有那个时间。”
如此,三人你来我往地打了一通太极,季睢清重新戴上他那掩人耳目之物,告辞而去。
江诀在殿内踱了几个来回,李然见他面露深思之色,倒了杯茶递过去:“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江诀接过茶水喝了口,道:“朕也没料到。”
“季睢清一向闲散,现在突然对会宁皇位生了兴趣,实在有点玄。”他沉声道来,眸中有精明之色,江诀先前还沉着脸,听他一席话,竟轻笑开了:“何时变得如此擅长琢磨人心的?朕自然不能尽信他,还是那句话,此人可以用上一用。”
李然见他已经有了主意,放心地点了点头,摘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边嚼边道:“不是我变,是你这家伙一向目中无人。”
如此说来,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目中竟见了笑意,江诀见他笑了,不自觉心头一松,凑近他低声问:“想什么?如此好笑?”
“刚想到一句话,用来形容你再适合不过。”
“什么?”
“实话,与其说你目中无人,不如说,你这家伙根本不看人。”
他边说边笑,唇角有饱满的弧度,江诀目中亦浸染了一层温色,勾唇一笑,伸手覆在他腹上,低声道:“那你可得好好瞧瞧,朕眼里有谁?”
语毕,伸手在他腹上揉了揉,轻声道:“此次可谓老天相助,你说是否要庆祝一番?”
“八字还没一撇,你倒乐观。”李然不以为然地扫了眼那只覆在他腹上的手:“别动,他这两天不太安生。”
江诀手下一顿,凝眸想了想,片刻后似是明白了什么,既忧且喜地望过来:“算起来早过了日子,是不是快要?”
话未问完,就见李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知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该出来的时候总会有动静。”
江诀见他眉眼间有慵懒之色,目中一动,贴近他轻声调情:“如此好动,真是像极了你。”他边说边将手伸进李然亵衣中,拉开束缚的绑带:“估计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别怕,有过逸儿的经验,这一次势必会顺利许多。”
李然尴尬地揉了揉眉眼,道:“懂得倒不少,干脆让李远山收你做关门弟子?”
“呵呵,倒也不必,老头子医术了得,没个十年八年如何能出师?这于朕倒也无所谓,只怕会冷落了你。”
“滚!”
江诀失笑,低头啄了啄他的唇瓣,彼时李然已衣衫半褪,胸口春光一片。江诀目色渐深,呼吸亦不自觉失了序,想必这两个多月来着实忍得辛苦。
他伏下身去,与李然四目相对,眉眼间全是笑意,手指则停留在李然腹上,盘桓流连不去:“他如实在不肯出来,朕倒有个法子。”
言毕,凑近李然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李然蓦地一惊:“胡说什么!”
“再如何也不敢拿这事胡诌啊,法子是李远山教的,说自古以来就有效,今夜试试如何?”
“没兴趣。”
他神色淡然,摆明了兴趣缺缺,江诀哪是轻易罢休的主,继续不依不饶地劝说:“倘若真能见效,不就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这话简直说到了李然心坎里,江诀见他眉眼间有犹豫之色,索性打蛇随棍上:“试试又何妨?嗯?”
眼下虽已入秋,可夏热犹存,兼之身体的缘故,李然只觉得懒得慌,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可这副慵懒的神色看在江诀眼里,只会越发心痒难耐。
江诀低下头去,沿着李然的眉眼往下吮吻,李然正要出手阻止,伸了一半就被江诀捉了去:“就一次,试试可好?”语毕,也不给李然反驳的机会,一把拉开他里衣的系带,“想得我好苦。”
李然面上一辣,直欲给他一脚。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人轻笑,含糊不清地说:“有精神了。”
李然既热又赧,唯有伸手挡在脸上掩饰自己的失态,有呻吟声从嘴角漏出来,一声比一声难耐。待他舒服地软倒在榻上,江诀才探身上来,边褪衣裳边轻啄他汗湿的眉眼,继而将他从榻上抱起来,一个挺身进了去。
如今已是十月有余,江诀也不敢太过孟浪,动得轻柔之极,二人四目相接,或深吻一阵,或耳鬓厮磨,腹中那个生命却全无动静。
“到了没?”江诀喘着粗气轻问,李然微掀眼睑扫他一眼,低声斥道:“废话真多。”
江诀轻笑,低头含住他的唇舌,面上有迷醉的神色,李然伸手勾着他的头,张嘴与他纠缠。
二人身上均已汗湿了几层,小家伙却依旧没有动静,江诀在挺动的间隙里低头望了眼他起伏的小腹,轻声问:“如何?”
李然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汗水打湿了额发贴在脸上,亵衣早已湿透,半褪不褪地挂在身上,若隐若现间,在那一点烛火下瞧来,魅惑堪比罂粟。
江诀情难自持地紧了紧托着他臀瓣的手,让彼此贴得更紧些,仿佛想借由这样的方式,来感受那牵绊他二人的弱小生命之存在。
“慢点。”
“好。”江诀无措又无奈地含住他的舌,目中有灼人的□,所幸还有一丝理智可言,控制着腰上的力道和节奏,知道适可而止。
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内间已是粗喘声一片,长榻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响动后归于平静,江诀抱着李然靠在榻上粗喘一阵,伸手覆上他的小腹:“怎的还没有动静?”
“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江诀语塞,俨然有些作茧自缚,继而一脸讨好地凑上去,好言安慰,只不过这回只得到一声冷哼,李然连正眼也没瞧他。
万幸,还不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