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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纹之风起云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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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内静得滴水可闻。
  十二重月白帷幔都放了下来,沉香味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苦涩的药香味。
  江诀眉眼紧皱,面上掩饰不住都是担忧。
  一伸手拦下正出殿来的老嬷嬷:“如何了?”
  老嬷嬷恭敬地福了福,禀道:“李太医说殿下这是受邪气侵体,可能要歇上数日。”
  “邪气侵体?”
  江诀目色一沉,边问边抬脚往里走。
  撩开帐幔一看,见李然正阖眼躺在凤床上,盖了两条被子,似乎还嫌不够,整个人都缩着,脸上是一层细密的汗。
  他轻手轻脚地在床沿坐下,伸手过去探了探李然的额头,并不觉得如何烫手,越发忐忑起来。
  江诀朝丁顺招了招手,丁顺附耳去听了片刻,打了个千匆匆离去。
  不消一会儿,李远山就被带了来,见江诀面色不好,赔着小心将病情禀报一番。
  江诀低声问:“朕方才探了,额上并没有热度,怎的还冷成这样?”
  “季节交替之时,最易受邪气侵体。殿下这是低热。”
  “低热?”
  “正是。外邪侵袭人体,正邪相争、饮食劳倦、情志郁结、宿食、痰饮、瘀血等久留不去,导致脏腑失调,气血津液亏耗,阴阳失调,可致低热,气、血、阴、阳亏虚亦可致低热。”他想了想,又小心地加了一句,“本症病例之中,一般内伤多于外感。”
  江诀听他说得如此玄乎,极不耐烦,道:“挑简单的说。”
  “是。倘若只是气候变换,应该还不至于让殿下一病不起,且这四十多日来,臣日日为殿下请脉,深知殿□内淤血已尽除,饮食亦正常,也无疲累之相。想来,这热寒应该不是亏虚如此简单。”
  江诀急急问:“那是为何?”
  李远山老眼一眯,垂首小声道:“陛下,情志郁结,亦可致人低热。”
  这一句意味深长,于江诀却是醍醐灌顶。
  “那如何是好?”
  江诀语气软下许多,李远山越发恭敬道:“臣已开了驱寒的方子,几剂药下去,如无意外,十日内应该会有所好转。”
  “如无意外?”
  江诀眉眼紧皱,李远山偷偷觑他一眼,道:“臣的意思是,殿下这病,还得视心绪而定。倘若心神不宁……总不利于静养。”
  江诀深以为然:“朕明白了。”
  如此,这才放李远山离去。
  李然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黏腻,正要喊人送水进来,就被连人带锦被抄了起来。
  他睁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见是江诀,就有些惊讶:“怎么这个点过来?”
  “头疼不疼?”
  “有点。”
  “为何病了也不让人通知朕?”
  “你不是很忙?”
  江诀也不跟他理论,径直从老嬷嬷手中接过药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喝了药朕扶你去沐浴。朕今日不走,都陪着你。”
  李然直觉就是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感冒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江诀依旧坚持:“病从小处生,还是小心为上。”
  李然揉了揉昏沉沉的头,沉默片刻后,终是开口问:“选秀的事忙完了?”
  江诀手一顿,尔后又恢复如常:“不是什么大不了,你不必操心。”
  如此,竟也不反驳。
  沐浴完,又一同用了膳,江诀果然信守诺言,寸步不离地陪伴。
  上灯时分,王贵进殿来,称王林两位侯爷有要事面圣。
  北烨氏族,以王林两家为首,曾经为江姓问鼎天子位立下过汗马功劳,位列公侯之班,封一方诸侯。
  身份之贵,非寻常人可比。
  虽不在朝,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王朵儿能在后宫独占一席,也正是得了家族荫庇的缘故。
  从前小六子在时,曾经将这些事当八卦说给李然听过,李然当时全没在意。
  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想起小六子,李然不禁神色一黯。
  这神情江诀不曾漏看,全以为他是在为选秀之事不痛快,一时间就有些烦恼。
  王林两位公侯显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谓面圣,八成跟选秀脱不了干系。
  李然心知肚明,从江诀手中接过药碗,摆了摆手,道:“去吧。”
  “朕忙完再来陪你。”
  “随便。”
  这话倒有些像在赌气,江诀越发觉得苦恼,那头王贵又低声提醒:“陛下,两位侯爷已恭候多时了。”
  江诀犹豫再犹豫,终是扶李然躺下,给他掖好被角,这才离去。
  这一走,就是一晚。
  第七十四章
  翌日一早,老嬷嬷轻手轻脚地进殿来,掀开帐子一看,见李然正睁眼盯着绣金丝刻凤的帐顶发怔,暗自一惊,唤道:“殿下?”
  李然许久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这一声比之昨日还要沙哑,老嬷嬷不禁一怔,红着眼眶小声道:“殿下切莫伤怀,保重身子要紧。陛下心里总是有您的。”
  李然深感她话中有话,也不急着追问,只淡淡一笑,并不是真的在笑,只是扯了扯嘴角:“都是男人,我知道他有难处。”
  老嬷嬷矮身蹲下,拍了拍他的手,好生规劝:“天家后宫,不可能仅有一人。老奴什么都不盼,只盼望咱们太子殿下早日长大成人。”
  李然长久不语,末了低声问:“是谁?”
  “殿下……”
  “说,我没你想的不中用。”
  老嬷嬷斟酌再斟酌,终是呐呐道:“听闻……是王美人主动去的承乾殿。”
  承乾殿乃天子寝宫,李然冷笑,一撑手起来,或许是起势太快,气息一窒,就不轻不重地咳了起来。
  如此,倒越发显得寥落。
  恰巧江诀下了朝回来,明黄的身影刺得李然几乎有一瞬的钝痛。
  待这钝痛渐渐散去,江诀已近在眼前,眼中满满都是心痛。
  手一伸,作势要捞李然起来为他顺气。
  结果,伸了一半就被挡开了。
  “小然?”
  李然伸手隔开他的手,神色平静:“我没事,你去忙自己的。”
  江诀不疑有他,回头问老嬷嬷:“药呢?”
  “回陛下,小厨房已经在熬着了。”
  江诀点了点头,转而望向李然,继续说:“昨晚——”
  李然生生截住他:“行了。我知道,不用解释。”
  江诀略一愣,继而苦涩一笑,憔悴难掩。
  李然心中虽有不忍,可一想起昨晚,依旧觉得齿冷。
  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语毕,见老嬷嬷正一个劲朝他使眼色,终是安捺住心头怒火,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感冒还没好,别传染给你。”
  江诀听他如此说来,似是松了口气:“怎会?朕哪儿也不去,这一日都陪你。”
  “不用了。”
  “今日不忙。”
  “我说不用了!”
  这一声突如其来,骇得一干人等均低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江诀若还瞧不出事情棘手,那他可真是白白当了这些许年的帝王。
  “小然,朕可以解……”
  “我不想跟你吵,你不走,我走!”
  李然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掀开锦被就要走。
  江诀大骇,忙道:“好好好,朕走,朕走。”
  语毕,使眼色让那一干人去扶,他自己却是半步也不能近身,神色懊恼真是前所未见,王贵在一旁瞧着,也不晓得该如何劝,该劝谁。
  ※※※
  十数日后,李然的病终是好了。
  江诀连着十多日宿在偏殿,连个近李然身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向他解释缘由。
  时间如白驹过隙,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仲春。
  江诀虽夜夜宿在凤宫,唯有少数几个知情人晓得,帝后二人已分殿而居两月有余,话都说不上半句。
  江诀自然想解释,可一来近日政务繁忙,二来连寝殿的门都进不去,纵有一肚子的缘由,也得有机会说出口才行。
  连江逸都有所觉察,扒着李然的腿一脸可怜兮兮地问:“爸爸,为何父皇不与我们同寝?”
  李然摸了摸他的头,答非所问:“你不想跟着我?”
  江逸转了转眼珠子,还是摇了摇头,脆生生地说:“想!逸儿要跟着爸爸。”
  李然淡淡一笑:“快睡,明天还要早起。”
  他一拉锦被将小家伙裹进怀里,江逸如何肯乖乖入睡,一会央他讲故事,一会说要躲猫猫。
  李然也没法子,只得陪着小家伙疯闹。
  直至三更时分,江诀回来,听到内间的笑闹声,又是欢喜又是苦恼。
  在门缝里瞧了半晌,终是抬脚进了偏殿。
  王贵在一旁瞧着,小声问:“陛下,是否要翻——”
  江诀冷冷扫他一眼,那一眼凌厉如隆冬冰棱。
  王贵又惊又骇,垂首不敢多言。
  江诀径直在榻上坐下,专心看折子,片刻后才阴测测开了口:“别自作主张,没有第三次。”
  “是。”
  王贵忙一叩首到地,额上冷汗连连,深知方才自己已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江诀也不让他起来,只盯着手中奏折细看,许久后才伸指叩了叩桌子,冷声道:“起吧。”
  如此,王贵才敢起身。
  ※※※
  翌日一早,待江逸去了学堂,四下无人。
  老嬷嬷分帘进来,见李然正靠在榻上出神,暗自叹了口气,低声道:“殿下这又是何苦?陛下夜夜……如此,终究不是个办法。”
  李然不应,老嬷嬷继续说:“再这么僵下去,老奴只怕……”
  “没什么好怕。该来的总会来,我有打算。”
  他神色淡淡,老嬷嬷暗自一惊,拉着他的手道:“老奴还是那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好歹还有太子殿下。”
  “这是我跟他的问题,别把逸儿扯进来。孩子还小,不能让他知道这些。”
  老嬷嬷神色一黯,自言自语:“咱们的小殿下聪明之极,如何会瞧不出苗头呢?”
  “嗯?”
  “没!老奴就是自言自语。殿下,您再听老奴一声劝。陛下到底是天子,被这么晾着,面子上里子上总归挂不住。您不念过去的情分,也多少顾念些两位小殿下不是?这事若传了出去,不知又会闹成何种模样?咱们身份不比寻常,本就容易惹人诟病,如何能再失了天子庇护?从前的苦日子,殿下忘了也就忘了,老奴可不敢忘。”
  李然长久无语,末了紧了紧握着老太太的手,淡笑:“别怕,不会过以前的日子。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在。”
  他凤目一眯,满目傲色,“更何况,天也塌不下来!”
  第七十五章
  这一日午后,江诀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王贵悄声进殿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通。江诀略一怔,苦笑:“竟连偏殿也不让朕待了。”
  王贵诺诺道:“奴才原想说说情,可殿下不愿听,只让奴才传话,奴才不敢抗命。”
  江诀沉默,瞧神色也瞧不出异常。王贵就只能一直这么躬身候着,也不敢多嘴。
  良久后,江诀才重新拾起看了一半的奏折来看,边看边沉声问:“他人呢?”
  “已在外殿恭候多时,就等陛下传召。”
  “让他进来。”
  王贵立马去宣人。片刻后,那胸有韬略的男人就进了殿来,手拿折扇,正是辅相殷尘,见了江诀躬身行一礼,道:“臣恭请陛下圣安。”
  江诀头也不抬:“钱粮征集得如何?”
  “粮草仅筹得二十万石,只够三军撑上月余。银钱,也只得一百八十万两,纵使从邻国购进粮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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