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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觊觎侯爷的身体了,看这壮实的胸肌,这劲瘦的腰肢,这……”
不仅嘴上调戏,萧衍更是扒上方淮的脖颈,伸出舌头恶劣地在喉结上一舔,得意察觉那人虎躯一震,方淮原本就长相冷峻,此刻更是面如寒霜。
萧衍算准了方淮那方面不行,不然也不会一整晚抱着自己“就蹭蹭不进去”,否则就太侮辱他的长相。
好歹他萧衍也是一气宇轩啊、玉质金相的美男子,收的羽扇香囊指不定不比方淮少,自信没有断袖可以抵挡他的诱惑,唯一理由就是方淮不行。
可是,当萧衍故意顺着腰线,把手往下探时,意外摸到一个滚烫的物事,而且尺寸还不小。
浑身打了个冷战,萧衍飞快缩回手,正好对上方淮杀人一般的眼神,勉强在唇边挤出一个笑容:
“侯爷真是雄风过人。”
说出口那刻,萧衍已经把脸皮都抛到一边,算了,被压就被压吧,反正方淮长得这副模样,互相都没吃亏。
“放开手。”
方淮脸色铁青,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从紧抿的嘴唇中蹦出。
等萧衍手一松开,方淮掀开被子,头也不回走到屏风后,便听“哗啦”一阵水声。
“这是什么展开?”
坐在床边的萧衍惊呆了,难道方淮要为了萧溅守身如玉?这也太……傻了吧。
冰冷水珠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滑落,方淮凝神坐在浴桶中,下腹火热完全不退,脑海里不住浮现刚才萧衍的面容:
肤白如脂,眸如点漆,潋滟多情,但这份多情,到底是给谁的?
一想到这里,方淮竟是无名火起,他多年清心寡欲,不近男女色,却被这样一个绝色男子撩出火。
最可恨的是,这个男子可能是心怀不轨,才会主动投怀送抱。
昨晚他不过是想试探萧衍,想知道萧衍到底是为了谁接近自己,故提出暖床这个要求,没想到萧衍敢做到这个地步。
一掌拍在浴桶边上,冷水瞬间流得满地都是,方淮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说倾慕本侯,那本侯就成全你。
屏风后弄出这么大动静,萧衍不用猜也知道方淮是生气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顾影自怜:
长得好看又有脑子的人,譬如自己,真是太少了;像方淮,空有一张俊脸,这么死脑筋。
“是本侯一时失态。”
缓缓从屏风后步出,方淮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被水浸湿,一身魁梧的腱子肉若隐若现,如同行走的荷尔蒙。
“你流鼻血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走到呆若木鸡的萧衍跟前,方淮用衣袖拭去他的两行鼻血,两手撑在他身侧,鼻尖似有若无蹭过,玩味道:
“能得萧公子青睐,本王三生有幸。”
方淮发誓,他起意不过是想吓一吓萧衍,好让他知难而退。
谁知道,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双唇贴上他的唇瓣,两人就势倒了下去,擦枪走火,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当萧衍一脸餍足醒来,便见方淮坐在床沿,已着装整齐,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这是被拔那什么无情了么?”
他还没来得及感伤,随即听见方淮略带沙哑的声音,里面竟是夹杂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
“醒来了?虽想让你多睡一会,但皇上驾崩了,我俩得赶快过去。”
第6章 第六章
“我俩?”
萧衍揉了揉眼睛,方淮的语气稀疏平常,好像两人不过是相约去逛个街;差点就顺从听了他的话,起身时不自觉发出“嘶”一声轻呼,才被身体上的疼痛唤回了理智。
“我来帮你。”
方淮后知后觉坐到他身边,伸手要拦腰抱起他,忽地被他摁住胳膊,听萧衍不解道:
“你是侯爷,是必须去,可我为什么要去?”
按理说他萧衍不过是太傅府的庶子,连圣上的脸都没见过,圣上驾崩与他何干?
身体一僵,方淮显然也是被他提醒,神色尴尬道:
“是我考虑不周,那你好生休息。”
扶萧衍重新躺好,方淮贴心地替他掖好被子,余光禁不住他脖颈上的斑驳红痕上飘,下意识喉结滑动,腹中刚熄灭的火又有烧起来的趋势。
但见萧衍柔软无力的样子,方淮强行忍住冲动,依依不舍嘱咐道:
“我会尽快回来,在热水里泡一下会舒坦一些,我让人去准备。还有,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下人去弄。”
暗暗翻了个白眼,萧衍心中好笑,忍不住腹诽:
两人不过是睡了而已,方淮这反应,是以为他怀上了还是怎么的?
可是,对上那人不知是真是假的温柔时,萧衍平常的毒舌丝毫施展不出,只卷了卷锦被,双眼半合,含糊应道:
“不饿,你忙吧,我想再睡一下。”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暗,嘴角便落下轻柔一吻,险些吓得他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那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萧衍的错觉,方淮语气中似乎有几分失落,更不用提刚才一反常态的举动。
睡意早被惊得无影无踪,萧衍假寐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一把掀开被子,无意中拉扯到肌肉,又是一阵酸痛。
他与方淮在此前关系还是势同水火,如今对方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传说中的一“日”钟情?
穿越来这里之前,萧衍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可惜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接触,他便被上司外派到一个山沟沟里开荒。
直到两人之间通讯越来越少,萧衍才感觉到不对劲,当他风尘仆仆赶回家,打开门那刻,他着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
厨房的桌子上,有两个人正在干柴烈火,连多了一位现场观众也没发觉。
等两人终于看见门口呆立的萧衍,躺在桌上的上司示威般舔了舔男友的喉结,圈紧身上的人,嘲讽笑道:
“你回来啦?别担心,只是跟你共享半年,半年后我家那位也回来了。”
他说这话时,萧衍明显看到,男友眼神一闪,神色复杂。
上司得意地扯开衬衫,向他展示身上的痕迹,斜眼道:
“说到底,还是你不对,要是我,第一天就做了,男人可是忍不了寂寞的……”
“住口!”
萧衍听不下去,全身抖得厉害,那水痕斑斑的饭桌,还是两人一起挑选,男友那时就曾调笑他,要选结实一些,要两人一起“用”。
如今用是用上了,不是跟他而已。
萧衍看向男友,颤声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们没在一起过,”
不等男友答话,上司懒洋洋推了推身上的人,扯出一个恶劣的笑:
“不过,要是你问的是我尝过他几次,那可是在你来公司以前的事,你能进这里都是多亏了我。”
“滚!”
萧衍双目赤红,忘了他是怎么把那对狗男男揍到被抬上救护车,等他回过神,已经是在看守所。
被关了一夜,他唯一的亲友好不容易保释他出来,不料马路上一辆卡车忽然失控,萧衍想也不想就推开亲友,自己被撞到半空……
等他醒过来,便已成了另外一个萧衍,原主被马颠得脖子坠地,当场断气,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如今,上司的话又在他脑海里回响:
“两男的还谈未来?装什么装?随时就散了,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就是萧衍变得如此奔放的原因,说守身如玉是矫情,然而方淮是他来到这里后见色起意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谁知道两人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不如先爽了再说。
小心翼翼撑起上身,他一低头便看见方淮留下的“印记”,身上没一寸被放过的,这人事后人模人样,功夫倒是了得,是经验丰富还是天赋异禀?
虽是这么想,萧衍不自觉勾起嘴角,换上外出的衣袍:
先帝驾崩,渣攻快要登基了,是好戏上演的时候,也不知道萧小溅那边进度如何。
萧衍第一个要收拾的,乃是礼部侍郎的女儿——秦姣。
幕后黑手萧衍自然不会放过的,小虾米他也不想漏掉,他悄悄翻出侯府,摸到太子进出皇宫的必经之路,果然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墙角探头探脑。
在原书中,这位趁着渣攻太子悲哀之际,特地守在太子进出皇宫的路上,装作柔弱被太子捡到,直接在马车上缓解太子的“丧父之痛”,之后便理所当然被纳入后宫,封作婕妤。
这位未来婕妤此时穿着一身缕金牡丹云霞百褶裙,顶上一套玛瑙镶银头面,哪里像是正在经历国丧?
冷笑一声,萧衍信步走到秦姣身后,淬不及防拍了拍她的肩。
那女子只顾盯着往来马车,哪注意到其他,被吓了一大跳,看见来者是个不认识的青年,嫌弃地拂了拂方才萧衍碰过的地方,满眼戒备:
“你是谁?想做什么?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
“没听过,姑娘要不替在下解释一二?”
萧衍好整以暇环起手臂,见她要动怒,方不慌不忙道:
“实不相瞒,太子伴读萧溅是在下兄长,太子如今正悲痛不已,此次特地前来,是想知道,秦姑娘能否到太子府上安慰一番?”
秦姣起始还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直到萧衍出示身上萧家的信物,下一句更是戳破她的心思:
“太子今天要和各位重臣商议朝事,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回府,秦姑娘不如直接到太子府上等候吧,兄长已安排妥当。”
萧衍记得清楚,在书中,秦姣是害死渣受的直接凶手之一。
她当众把沦为废人的萧溅推下冰湖,更伙同一群宫女可劲泼脏水,反咬一口。
婕妤比萧溅的贤妃低,她敢这么做,自是有人撑腰。
在坠湖之后,萧溅的身体便崩毁得彻底,加上太后暗中使人下毒,不到半月一命呜呼,对本人而言也算是个解脱。
“萧大公子为何要帮我?”
秦姣明显是被说动了,唯一的顾忌,便是萧衍口中的太子伴读。
她曾听过坊间流言,说萧大公子与太子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加上两人素来举止亲密,难免引人口舌。
“姑娘莫非也是听信了市井流言?真是好心被喂了狗,我萧家三代忠臣,怎么可能会做出以色侍君之事?”
早猜到她的顾虑,萧衍佯装愤怒一拂衣袖,义正言辞斥责道:
“兄长为太子鞠躬尽瘁,反落得如此恶名。他不过是知道秦姑娘心悦太子,又想替太子缓解心中沉痛,便有意撮合你二人。既然秦姑娘不领情,那在下也不强求,相信若是换作陈大人家的小姐,定能体会兄长的一番苦心,告辞!”
“等等,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
一提起陈家小姐,秦姣脸色大变,连仪态也不顾,死死拽住萧衍的衣袖:
“请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成全小女子的一片痴心,小女子定当尽心报答。”
“秦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抽出腰间折扇,萧衍狠狠打在秦姣手上,令她痛得松开手指,方满意道:
“报答?不敢,若是秦姑娘此事成了,三宫六院指不定就以你为首,哪敢高攀。”
“怎敢……”
秦姣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萧衍看得清清楚楚,她眼中贪婪的目光,像极了郊外抢肉骨头的野犬。
懒得拆穿她,萧衍只轻蔑斜睨她一眼,趾气高扬道:“跟上吧。”
一路跟着萧衍轻车熟路从太子府后门进入,秦姣依旧半信半疑,不放心问:
“为什么没有仆人?”
这自然是萧衍提早让萧小溅安排妥当,他一挑眉,反问秦姣:
“要是让下人看到秦姑娘此时出入太子府,并和太子不清不楚,秦姑娘还想要名声吗?”
秦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甲掐紧掌心,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暗暗在心里记上萧衍一笔:
等太子登基,她被纳入后宫,一定要给萧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