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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皇命也敢违抗,看韩家是要只手遮天。
然而,不多时,萧家就暗中接到不知名密报:
边境动乱乃是韩国公与蛮夷的一场好戏,为的就是除掉萧家,给儿子铺路。
萧太傅不敢轻举妄动,思前想后,竟是将密报递到方淮府上。
“太傅想本侯如何帮忙?”
慢条斯理吹了吹手上的碧螺春,方淮挑眉看了一眼堂下的人,似笑非笑。
“如今朝中势力分崩离析,太后为一家独大,勾结敌国,若不除之,后患无穷。”
萧太傅没有看见萧衍,他虽知道萧衍与方淮的传闻,但他已与庶子断绝关系,不知道方淮会否因此顾忌。
方淮不紧不慢回道:“太傅所言甚是,那就奏请皇上,让万家出面收拾。”
萧太傅摇头:“恕老夫直言,侯爷此言差矣,西北百姓早对万国公怨声载道,万家也并非值得托付的人选,希望侯爷能……”
“抱歉,本侯无意掺合其中。”
他挥了挥手,不理萧太傅如何恳求,强硬拒绝,示意下人送客。
萧太傅无奈起身,躲在屏风后偷听的萧衍慢悠悠走出,神态自若坐到方淮身边,不发一言。看到这个从来入不得眼的庶子,萧太傅一时气结,怒斥道:
“堂堂威远侯,耽于男色,成何体统!”
方淮脸色一变,一手抚上萧衍的头,轻柔让他倚在自己肩上,目光凛冽望向萧太傅,冷声警告:
“请萧太傅睁大眼,这里是我威远侯府,下次再出口无礼,别怪本侯不客气。”
震慑于他话里的杀气,萧太傅一手扶上门框,险些站不稳,索性拂袖而去。
“你爹是怎么在朝中活下来的?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教训本侯。你大哥以身犯险换来的情报,他似乎并不珍惜。”
一手挑起萧衍的下巴,方淮垂下头,唇瓣轻轻蹭过他的侧脸,问:
“要不换个靠得住的?”
“好。”萧衍双手搂上方淮的脖颈,轻叹了一口气,提议道:
“镇国公与林家如何?”
韩家通敌的事,是真假萧溅二人冒死潜入敌营后查出,更意外的是,两人居然会把这重大秘密直接飞鸽传书到萧衍手上。
不止如此,其中还有万国公在西北犯下的种种罪行,足够将这两支连根拔起。
信中二人如是说:
“你与侯爷是我二人救命恩人,此后我俩将远走他国,料想无再见之日,以此作为分别谢礼,望珍重。”
收到信后,萧衍与方淮合计一二,决定让萧家出头上书圣上,方淮只作幕后推手,奈何对方不领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镇国公与林家做事较偏激,没你爹好掌控。”
揉了揉萧衍的头发,方淮唤来心腹,仔细授意安排。
接着,他挥退外人,贴着萧衍的耳边悄声说:
“这段期间,皇上若是再做出些什么事,这皇位可得换人坐,我也会被牵扯进去,你怕不怕?”
京城动荡,难免见血,萧衍明白他的意思:
当今皇上虽势力不稳,除去立男妃一事,暂时没犯下什么大错,当傀儡绰绰有余,各家也正好维持在互相牵制的平衡中。若是换天,一轮权力洗牌,难免腥风血雨。
“好怕。”萧衍忍住笑,淡定歪过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见他这样反应,方淮放下心,痞笑道:“当然是好好‘安慰’你一番。”
镇国公是先皇的得力干将,地位举足轻重,收到韩家通敌的证据后,二话不说就直接进宫面圣,要求皇上铲除太后一干人等的势力。
渣攻本来就对太后阻碍自己立男妃心怀不满,万贵妃趁机向他吹枕边风,他便爽快下令,让万家处理掉叛国贼。
得知亲族已被满门抄斩,太后气得当场吐血,一蹶不振;韩家一脉只剩远在西北的韩将军,联同亲兵拼死杀出重围,不知所踪。
万家名声大振,一时权倾朝野,连后宫也落入万贵妃掌控中,母仪天下指日可待。
方淮明面上置身事外,实际紧密联系镇国公与林家,随时提防生变。
此时,一群自西北的灾民,在林家侍卫暗中保护下,上京伸冤,控诉万国公侵吞救灾物资,鱼肉百姓。
这天,方淮与萧衍正于府中午休,宫中突然传令:命萧衍入宫面圣。
“他怎么会想见我?”
萧衍很不高兴,他对渣攻没有半点好感,直觉认为肯定没好事。
方淮握紧他的手,同样感到不安:“我陪你去。”
待两人进入皇宫,当即发现事有蹊跷:召见的地点不在御书房,却是在寝宫养心殿,而且只容萧衍一人入内。
幸好禁军统领莫上将曾是方淮的旧部,萧衍前脚刚走,方淮便找到昔日部下,打探圣上最近有否异常。
在他再三逼问下,莫上将支支吾吾,抖出一件后宫皆知的皇室丑闻。
方淮的脸色黑如锅底,双拳紧握:“本侯要面圣,马上。”
另一边,萧衍被带到养心殿深处,内里的渣攻并没有穿龙袍,而是仅穿一件松垮垮的明黄里衣,连腰带也没有,萎靡不振地倚在床边。
他眼窝发黑,脸颊深陷,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地瞥了下跪的萧衍一眼:
“起来吧,不必多礼,你们都下去。”
萧衍抬起头,语气平静:“不知皇上召草民进宫,有何吩咐?”
有气无力直起身,渣攻摇摇晃晃向萧衍走来,两眼难得闪起一丝亮光:
“你跟他,真有几分相像。”
身为一国之君,渣攻生得相貌堂堂,姿容不差,只是少了一分正气,看久了油腻。
“你大哥的心上人到底是谁?他与朕那些誓言,难道都是假的?”
渣攻踉跄上前,双手抓着萧衍的胳膊,状似疯狂,神色痛苦不已:
“为什么要抛下朕?”
心上人?
萧衍愣了愣,佯装惊讶问:“兄长何曾有过心上人?”
“不要再欺骗朕!”
渣攻的身体脱力般滑下,从衣襟中掏出一封书信,颤手举起:
“这里面写得清清楚楚,朕与他明明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屏息接过书信,萧衍打开一看,不禁咂舌:难不成萧小溅与渣攻有仇?
信中只有寥寥几行字,开头是“萧溅”自言对不起萧家,不能让自家背上以色侍君的污名;
继而使出大杀器:他坦言一直以来对渣攻都是逢场作戏,无半分真情,他早已心有所属,请渣攻不要拆散他们。
萧衍心中不禁为萧小溅鼓掌,同时暗暗为自己的大哥担心,这戏子能把渣攻骗到这个地步,萧溅岂不是羊入虎口?
“草民斗胆,兄长大概是不想陛下伤心,才出此下策。”
对于渣攻而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萧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萧溅的位置推得更高。
原书中,哪怕贱受惨死,渣攻也未为他流过一滴眼泪。
如今也算是为萧溅出一口恶气,萧衍这么想,但渣攻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措手不及:
瘫软在地上的渣攻攀着他的衣袖缓缓站起,嘴角扯出一个惨笑,眼神诡异地凝视着他。
两人贴得极近,萧衍顿感不适,强压下恶心,礼貌地用力抽出衣袖,一边退后,一边开口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容许草民先行告退。”
“当然有别的事。”
只见渣攻眼中莫名涌起狂热的光,紧紧攫住萧衍,使得他脊骨发寒,便听渣攻说:
“你大哥不在,就由你来替他吧。”
心中“咯噔”一响,萧衍转身就跑,听见渣攻在身后像个怨妇似的哭喊:
“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朕乃九五之尊,愿意雌伏在你们身下,还不快谢恩!”
正在这时,寝宫的门被人一脚踢开,脸色铁青的方淮大步跨入房中,一眼就看见衣衫不整的渣攻皇帝,当下就要爆发,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
“我在这里。”
方淮顷刻转过身,稳稳接住扑向他的萧衍,紧紧搂住怀里温热的躯体,细细端详: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萧衍摇头,使劲挤出一滴眼泪,装作哽咽道:“没有,你来了真好。”
“威远侯,你也是来伺候朕的吗?”
眼前两人情深款款的样子,渣攻嫉妒得怒火中烧,巴不得立刻拆散他们:
“这里可是朕的寝宫!擅闯者死,来人!”
“皇上恐怕是连日劳累,以致龙体欠安,产生幻觉。”
方淮冷静将萧衍挡到身后,向门口的太监打了个眼色,声音冷得结冰:
“臣这就让万贵妃来侍寝。”
“不要!”
渣攻一把举起手边的花瓶向方淮扔去,被他轻易躲开,崩溃般大喊:
“不要那个女人!”
方淮牵着萧衍的手沿走廊步出宫殿,身后的房门已被太监关上,却依旧能听见渣攻时不时传出的哭叫:
“朕想要男人就男人,想要女人就女人,谁敢不从!”
“你有没有被吓到?”
扶萧衍上马车,方淮马上将人拥入怀中,不放心般左右查看。
“还好。”
把头埋在方淮肩上,萧衍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快要藏不住心中的狂笑:萧小溅成功了!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没错,萧小溅不只是戏子,暗里身份其实是个经验丰富的男倌,并且还是个林人,即可攻可受,熟知各种“玩法”。
他知道,渣攻看上萧溅不过是贪图新鲜,也就是玩腻女人,想试试男人。
萧溅在没被渣之前,是高岭之花的人设,完美激起渣攻的征服欲。
对于这样的渣攻,绝不可能有什么“浪子回头”的事发生,给他这个机会也不值得。
因此,萧衍给渣攻准备了一份大礼:为了不能让他祸害更多的小受,最好方法就是把他变成受,让他亲身体会被渣的滋味。
当然,要“上”皇上,也不是谁都敢。
据闻渣攻在这段期间,曾经勾引过身边的侍卫太监,结果要不硬不起来,要不没有萧小溅技术好,才让他变成一副憋坏了的模样。
萧衍对这个计划其实不抱希望,没想到萧小溅手段如此了得,要不是古代信息不通,他真想给这位男倌打钱,有多少打多少!
忍笑忍得肚子发痛,萧衍没有抬头,“虚弱”地问:
“你还有派人跟着我大哥吗?我怕他们会被找到。”
“被他们甩开了,”
方淮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他们不会有事,你放心。”
“嗯。”萧衍在幸灾乐祸之余,心底默默替萧溅捏一把冷汗,他到底找来了个什么人。
深夜,两人缠绵过后,方淮细心拭去萧衍头上的汗珠,喘声道:
“万家的罪证已收集完毕,不久林家和镇国公的人马就会抵达京城外,我决定和他们里应外合,禁军那里,已经打好招呼。”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站你这边。”
萧衍嘴角微扬,他没想过能走到这步,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你爹那里,打算怎么办?”
兴致又被撩拨起,方淮翻身覆上去,哑声问:
“萧三郎的兵马还在外面,要是他护住那个昏君,就算我不出手,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你放心,”
萧衍勾住方淮的脖子,狡黠一笑:
“我早有准备。”
不日,万家作恶的罪证由御史呈上,渣攻皇帝以“身体抱恙”为借口,将此事全权交由林家处置,自己则是夜夜在宫里放纵,并暗地里四处派人搜寻萧溅下落。
终于,在万家一系的势力被瓦解后,一支打着“勤王之师”旗号的军队,离奇般出现京城外数十里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结局了_(:з」∠)_
第11章 正文完
皇城风云变色不过刹那,渣攻因后宫扰政、昏庸无能被废黜,各剩余势力斡旋之下,换上另一位仅垂髫之年的皇子即位。
此后渣攻被关入皇陵,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