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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等于没说,白浩腹诽,说:“那走吧。”
之前叫两人起床的男人正在指挥出出进进的汉子做事,见两人优哉游哉的走来,大吼道:“你们俩!怎么现在才来,来这里拿镐与铁钎,快去干活,再让我发现你们偷懒就回家抱老婆去!甭来了。”
白浩默默叹了口气,认命的在山洞外的竹筐里拿上两把十字镐跟铁钎分给白以楼,往山洞里走去。
方才在远处看这山洞黑梭梭的,却原来有昏黄的亮光。
山洞中人来人往,每隔一丈便有一盏灯笼,洞里空气很差,全是尘埃,十分的呛鼻,白浩甫一进洞便不住咳嗽,白以楼侧头去看白浩,问:“没事?”
白浩捂着口鼻摇了摇头,谁知这动作导致他并未看到脚下的石头,刚要往前迈就被绊得重心不稳,手中的工具被摔飞出去,好在并未砸到人,他大喊一声便往前扑去,白以楼嫌弃的啧了声,闪身上去一把揽住白浩,将人提溜起来站好。
白浩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看着满地的石块,这要是摔趴在上面估计是好不到哪里去,他心有余悸地说:“我糙,这要真摔上面估计要头破血流,吓死宝宝。”
谁知这话被白以楼听去,他竟较真的上下打量白浩一番,说:“宝宝?你哪里像宝宝,那么长条。”
白浩:“……”
两人往里走去,便见山洞被一分为三,成了三条岔道。
每条岔道里都有人在忙进忙出,两人随便选了个山洞径直走去。
叮叮咚咚的声音不断响起,越往里走人越多,白浩不由疑惑地说:“这洞挖得这么深,山都快打穿了,全部是些石头,这是挖的什么矿。”
白以楼沉默的打量四周,并不说话。
越往里走,嘈杂声便越大,且闷人得厉害,许是洞里不通风的缘故,白浩才走了一会儿,额头上已满是细汗。
叮叮咚咚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两人渐渐走到洞低,看到一群人正蹲在地上开凿山体,旁边站着个光着膀子的管事正不停的催促他们。
“你们两个!”管事的汉子瞧见了两人,大声喊道:“到这边来,这边少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过去蹲着有模有样的学别人凿山石。
众人十分安静,白浩也不好找白以楼说话,只得叮叮当当的敲凿山体敲到手软,却只敲下了些石粉。
到得晌午,管事的一走,人群渐渐的响起说话声,敲打的声音也渐渐弱了,白浩在白以楼的授意下拍了拍身边一名汉子,问道:“大哥,你们在挖什么,挖了这么深,山都快穿了,还没挖到啊。”
那汉子满头是汗,上下瞧了白浩与白以楼一番,才说:“我见你们面生得很,你俩是新招来的?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知道管事的到底让我们挖什么,之前招募我们的时候说是挖金矿,可你也瞧见了,这山都快挖个对穿了,却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可不管这些,只要每月把我们的月钱结了,他让挖什么我都挖。”
白浩侧头看了看白以楼,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挖多久了。”
汉子想了想,说:“来了有三个月,也挖了三月个了,成天尽挖出些石头,一块金疙瘩的影子都没瞧见。”
白浩点头,见问不出什么,向汉子道谢后转头去看白以楼,想看看白以楼会就此发表什么高见。
然而白以楼却并未发表任何见解,只是沉默的做事。
白浩见他不说话,遂放下手中工具开始偷懒。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众人跟身边的人边说话边做事,洞里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乌烟瘴气,简直吵得要命。
白浩被这些声音吵得脑袋里嗡嗡直响,颇显烦躁,于是坐起来去使劲的凿着山体,叮叮当当敲了半天这坚硬的石壁,总算是从石粉进化到凿下些碎石,心中不由感慨古人真是既勤奋又能吃苦耐劳,也不知道那些宏伟的宝塔寺庙在没有任何机器的辅助下是如何搭建而成的。
白浩侧头去看了看白以楼,见他已经凿出了个小坑,不由诧异道:“你真是什么都能做,跟开了外挂一样。”
白以楼瞟了白浩一眼,一心二用地说:“这并非难事,你也能做到,不过是性子不安分,还需要多多磨练。”
“这跟性子没关系啊。”白浩说着伸手去捏白以楼的手臂,顿时有些惊奇的说:“咦,你居然还有肌肉,看吧,这种劳力活其实跟体能有关系,我体质差,不是我不想锻炼,是以前身体不行,不能太累,不然就要发病。”
白以楼任由白浩捏自己手臂,并未搭言,仍旧做着手中的事。
两刻钟后,管事的回来了,拿着根牙签正在剔牙,不耐烦的说:“都去吃饭吧,快些吃了快些回来。”
白浩顿时有种解脱了的感觉,急忙丢下手里的工具露出欣喜的表情。
众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工具,闹哄哄的你推我搡的往外走。
两人跟在众人身后,浩浩荡荡的出了山洞。
山洞外艳阳高照,空气十分爽朗,白浩呼吸着清新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空地上人头攒动,正在排队打饭,白浩目测了一下,起码得有几百号人,这山洞里到底有什么,居然值得白家这般兴师动众。
轮到两人时,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了,白浩端着饭跟白以楼找了个人较少的地方蹲着开始吃饭。
虽然这伙食不是很好,但白浩不挑食,倒也吃得津津有味,反而是白以楼,手里的饭菜没碰几下。
饭刚吃完便有人来催着众人做事,白浩瞬间的那个郁闷,自觉还能再来十钵饭,慢慢吃慢慢数一粒一粒的数,直到地老天荒,直到这里的活都干光。
听到白浩心声的白以楼实在是控制不住那嫌弃的眼神,来来回回打量了白浩几番,直把人看得叫苦不迭的高呼知错了起来才收住那目光。
两人这一天就在叮叮当当中度过,天一黑劳工们便被工头喊出了洞,回到小破屋,白浩一头扎在床上,全身酸痛,动都不想动。
白以楼走过来将他拎起来,强迫性的要让他去洗手擦脸。
白浩一脸的灰尘,淡蓝衣裳能看得清上面的灰,他累得不想动,赖了半天就是不想出去,但白以楼哪是这般好打发的,于是白浩只得使出自己的必杀技,一把抱住白以楼的劲腰,死活不出去。
白以楼无法,只得自行去打水,又在工头那里顺来一块干净的布巾,沾湿给大字形平摊在床上的白浩擦拭。
为了防止白以楼再拎他去洗漱而装睡的白浩料想不到会有这等福利,于是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得呼吸都不敢随性,躺在床上任由白以楼摆弄。
弄干净白浩后,白以楼才算是满意,他这一身脏兮兮的,晚些睡觉铁定要往自己这边钻,要抱好歹也要抱个干净的。
屋里断断续续进来几名汉子,小屋既矮又窄,甫一进来四五人,便显得十分压抑与拥挤,白浩被打理得神清气爽,此时也不装睡了,正缩在属于自己最里边的床位上看着,真不知这只够平躺就没有多余的空隙十个床位是怎么睡得下这么些身体壮硕的男人。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屋子里的人很少说话,许是白日里累了,都在储蓄精力。
另外几人陆续进了屋,十人全齐了,屋里满是汗味儿,他们随便扯了挂在门后的破布一抹身,坐到属于自己的床位上,白浩感觉床板顿时往下矮了起码有五厘米,不会塌吧,白浩低头去看,发现床板下都有石块支撑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压垮。
这里面就属他跟白以楼还有其中两个男人的身材偏瘦,其他六人跟牛一样壮硕,纷纷脱了鞋往床上一倒,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越界,就十分安逸的闭眼睡觉。
被占了多余床位的汉子也不多说,只管躺平了睡去占别人的床位,如此循环下来,到最后只能是他们这四个身材偏瘦的人吃亏,另外两人嘴上虽有不满的声音发出,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想必已经被收拾过了,只得自己侧身勉强躺着。
白以楼旁边的一个大汉占了他一半的床位,他也不多说,侧躺着以鬼力隔开那人,不想晚上睡觉被陌生人挤。
第36章
白以楼旁边的一个大汉占了他一半的床位,他也不多说,侧躺着以鬼力隔开那人,不想晚上睡觉被陌生人挤。
白浩抿着唇越过白以楼看着对面这一排阵仗,十分庆幸自己的床位是在最里面,反正外边有白以楼围着,至少睡觉的时候可以十分安心。
思及此他看了眼面对着他侧躺的白以楼,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白以楼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笑什么。”
白浩被对方抓包,也不觉得尴尬,相处了这么久,白以楼虽然也有阴狠的一面,但他知道白以楼不会对他怎么样,因此渐渐的胆子越来越肥,只要对方不是真的严肃,他卖萌耍贱都可以,于是打趣说:“我没笑,局部抽搐而已。”
说着还一本正经的抬手去揉了把脸,白以楼盯着他看了几秒后闭上了眼。
屋里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灯光,白浩的视线落在白以楼冷漠的脸上,似是打量,却又没刻意去看,只是恰巧视线无处安放,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饶是如此,也能将对方俊美无铸的脸看进眼中。
白浩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欣赏着眼前的美男子。
渐渐的,白浩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其他人也纷纷睡着了,屋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打鼾声,白以楼这时却睁开了眼。
他看着白浩安静的面庞,不由微微失神,这张脸对他来说记忆深刻,却又觉得陌生,白以楼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放在了白浩的脸上,拇指细细的摩挲了下他细腻的肌肤,他很清楚,白浩并不是那个人,只是像而已。
但仅仅只是像么,一个人能跟另一个人像十成?
白以楼难得迷茫,这个问题自他在见到白浩起便一直萦绕在心头,总是困扰他,到现在他仍旧没得出什么结论。
不过再像也不可能是那人,白浩是白浩,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可能也只是像罢了,这点白以楼倒是分得很清楚。
罢了,白以楼暗叹了口气,等此间事了,再去寻他也不迟,总要弄个明白。
正怔仲间,白浩却突然睡得不舒服的将脑袋凑过来,额头碰到他的下巴,双手并拢着缩在他的胸膛前,又安静的睡了过去。
白以楼思绪莫名一顿,片刻后才微微退开,他发觉白浩睡着后就总是喜欢找狭窄的地方钻,不是往自己怀里钻,就是喜欢用被子将自己严实的包裹起来在一角缩成一坨,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爱窄处?
白以楼眼中略带笑意,显然是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莫名其妙的总把白浩比喻做狗,不过这并不是贬义,反而还觉得这种生物跟他的风格很贴切,精力很旺盛,很……可爱?却偏偏喜欢偷懒,还发挥得淋漓尽致。
白浩的温热呼吸喷洒在脖颈处,白以楼不禁有些麻痒的感觉,他不甚自在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脖颈,渐渐睡了。
翌日,除了正树懒一样挂在白以楼身上睡觉的白浩,众人纷纷醒了。
白以楼看着钻在自己怀里还不够,竟将一条腿搭在自己腿上睡得安逸的白浩,顿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
其中几人不时往两人这边看来,见白浩八爪鱼一样粘在白以楼身上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