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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近距离看了一下这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大字报,发现写这张东西的人的确是有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他本人对琴子暂住在入江家的不满,而且还有故意引导公众往这方面想的意图在,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琴子父亲和真知子他们认识这点了,除非对方是对他们很熟悉的人。
他并不知道原剧里是谁捡到了琴子不小心丢失的护身符,那里面正好就装着真知子偷偷照下来的照片,因为原剧里并没有说明这一点,不过现在的他要想知道这是谁干的可就容易多了,只需要调阅一下装在公告栏前的摄像头就好,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其实这消息的传播并没有对当事人造成什么太糟糕的影响,因为这上面也没有指明琴子在和直树谈恋爱什么的,反而是义正言辞解释了照片上的内容,让仅存的一丝旖旎都没有了。所以大多数人也就是感慨一下琴子居然那么幸运能住到入江家并得到他的辅导,以及这前因后果的巧合性,并没有想太多,只有少数人紧紧抓住这一点不放。
常晏借着自己就是工具提供者的身份便利,让人查找了一下录像带,然后就发现了这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大字报是由a班上的一个平时不怎么突出的男生贴的,他想来想去都不相信对方会对入江家的情况那么了解,而且对方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受人指使的。
至于是谁指使他的,常晏也用不着细想,因为这个男生恰好就是十分爱慕栗原惠理的人之一。
这样子目标就明显了。
不过常晏倒是有些惊讶对方居然没有选择像是松本一样的做法,比如说尽力抹黑琴子之类的,却反而做出了这种像是帮助了琴子的举动,虽然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直树的“清白”,但是就方式来看,这个栗原惠理好像不怎么针对琴子的样子……对方现在倒是几乎每天都在和松本过不去。
不管怎么说,琴子除了有受到旁人关于直树家情况的询问,其他的恶意的攻击倒是没有遇到过,这也算是幸运了,就是一直和直树形影不离的松本对此有很大的意见,甚至不满到当着直树的面嘲讽琴子和她所在的班级。
然后理所当然的,班级荣誉感爆棚的琴子马上就反击了,甚至到了后面竟然脑子一热和直树打赌说要是她们班在一年一度的马拉松比赛中赢过a班,那她就马上搬离他家。而原本要琴子用激将法刺激才会答应赌约的直树,这次居然只在考虑了一会儿后就点头了,让本来就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的琴子更是傻了眼。
只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自然是不能当做不算数了,琴子只能满怀斗志的开始了自己的特训生活,每天都累得精疲力尽的。
常晏和直树一起站在田径场边的看台上,一起看跑道上速度慢得跟乌龟有得一拼的琴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一段停一段,两只手臂摆动的幅度很大,姿势滑稽得可笑。
“真是难看死了。”直树嘴上毫不留情的评价道。
常晏眯着眼睛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跟在跑道上那个蹒跚的身影上。
“怎么,这次不为那个家伙说话了?”直树挑眉看他,看样子还是有些在意之前他和自己说过的话。
“有时候说太多也不见得有用。”常晏轻轻浅浅说了句,“眼见为实更加有效。”
直树努了努嘴,“就算是再努力,笨蛋也还是笨蛋,你真的觉得她这样做会有用吗?”口吻里有着不屑。
“谁知道呢。”常晏深吸了口气,有些冷冽的空气直直闯入肺部,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直树摆了摆手往后走去,留下一句:“反正我是不期待笨蛋能创造什么奇迹。”
常晏也没看他离开的身影,视线一直追逐着不远处的琴子,脑子里在想着——就算是再努力也是没用的吗?不见得吧,即使最后的结果还是琴子输了,但实际上她却做到了别人没做到过的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她赢了。
琴子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着她的行为是不是无用功,她可是一直都抱着要赢得比赛的信念在坚持的,要不然以她糟糕的平衡能力和运动神经,她还真说不好会不会放弃了。
双腿跑到力竭的时候整个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脚下也像是踩着棉花一样飘飘忽忽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一样狼狈,呼吸也粗重得不像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烙铁一样难受,每次呼吸都仿佛能感受到喉咙深处涌上来的铁锈味……
这在以前都是无法想象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能做到这种地步,就像是之前的熬夜读书一样,简直是颠覆了她原本的性格和作风,不只是周围的朋友,就连她自己都在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感到了不可思议。
不过在想到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时,她又觉得这都是值得的,她不断在心里鼓励着自己——一定不能让入江小看她!一定要让入江刮目相看才行!要让他知道就算是f班的笨蛋也能让人大吃一惊的!
因为这个原因,她咬着牙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又辛苦的训练,并且由衷地感谢入江叔叔和真知子阿姨两夫妇的支持,还有一如既往在为她打气的爸爸,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马拉松比赛开始前一天,琴子并没有训练,她要为了明天的比赛保留体力,调整好自己的最佳状态,她还在路上遇到了放学回家的裕树。只是在裕树跑去捡球的时候,琴子为了保护他不被突然出现的一辆自行车撞到,而被车子轧到了脚,裕树慌里慌张的想逃跑,结果却被身前出现的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你这是想逃跑吗,裕树?”一个清冽的声音从他头顶那个传来,裕树听出来这是常晏的声音。
他梗着脖子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色,更不敢回头看倒在地上的琴子。
常晏也没管他,径直绕过他走向琴子,扶起她后问道:“怎么样?还能走吗?”
“没关系啦,我没事。”琴子连忙摆手笑着说,一边还拿眼神去看被常晏丢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裕树,朝他示意,“这不关裕树的事情。”
“这本来就和我无关。”裕树听到了她说的话,嘴硬的回了句,但还是不敢回头看他们,挺直腰背的小小身影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常晏没有放开扶住她的手,而是让她把重量尽量移到自己身上,不容置疑道:“先去我家里看看伤到哪里了,要是太严重的话明天的比赛还是放弃的好。”
“不行!”谁知琴子却一口回绝了他的建议,她着急道,“绝对不能放弃的!我和入江都约好了,明天的比赛很重要的!”她试着动了动脚踝,结果却疼得直咧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你看,我的脚没事的。”
常晏抿着嘴,说了句:“要想逞强也得看情况允不允许,先去我那里看看再说。”然后就是不容拒绝的扶着她往自己那里走去,在经过裕树身边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说了句“你就回家去吧。”
裕树听到他这种语气,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想往家里走去,但双脚却偏偏动不了,他现在敢看着常晏他们了,但常晏却没回头看他,只有那个笨蛋琴子一直在频频回头瞄着他看。
他努力用凶狠的眼神瞪着琴子,但最后目光移到对方一拐一拐的脚上时又瞬间多了几分慌乱,也凶狠不起来了,他抿着嘴唇盯着常晏高大的背影看,脸上写满了不甘,希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琴子觉得裕树这样子看起来很可怜,不由和常晏说:“诶,你就这样让裕树回去啊?不让他跟一起来吗?”
裕树的眼睛悄然亮了起来。
常晏的语气依然冷淡,“既然他迫不及待想走,那就让他回去,没必要让他跟着。”
琴子有些着急的看着裕树一瞬间就耷拉下来的小脑袋,但却嘴笨口拙的说不出让常晏改口的话,只能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晏也不管她,只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把他带到自己家里检查脚上的伤,至于身后被他丢下的裕树?他觉得有些反省对于还不懂得善待他人的小孩子来说是必要的。
他看到琴子的整个脚踝都十分迅速的肿了起来,他一边拿毛巾包着冰块冷敷她红肿的部位,一边确定对方是不是还坚持要在这种身体状况下进行比赛。
最后,琴子是以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他的。
可就在比赛开始前,f班的人才猛然发现,他们班的接力队员琴子居然不见了踪影!
这可怎么得了?他们班的人一边急得团团转的到处找琴子,一边在心里暗自猜测着对方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因为临时又找不到替代她的人,所以班导还是很头疼的。
常晏又一次感受到了世界发出的警示,这意味着有人又开始破坏剧情了,他看了下在准备区好好待着的直树,知道这问题又是出在琴子身上了。
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负责查探校园各区域情况的工作人员,询问对方关于琴子的去向,然后就得出了对方不久前被人叫去了教学楼里面的答案。而刚好那么巧的,就在琴子进去后没几分钟,栗原惠理就从同一栋教学楼里出来了。
现在的话,栗原惠理则是安安静静的站在a班的观众里,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直树看,完全无视了身边瞪着她的松本,脸上的笑容在看到f班的混乱场面时加深了不少。
常晏挂上电话后就转身走到了直树身边,和他说:“据说琴子刚刚进去教学楼以后现在还没出来。”
“然后?”直树也转头看他。
“然后我现在要去找她过来参加比赛了。”常晏歪了歪头。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直树望天。
“只是说一声,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直树皱眉,“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想去?”
常晏耸了耸肩没回答,然后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直树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脚步跟上了对方,他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栗原惠理在看到自己的去向时猛然变了的脸色。
松本古怪的看着她,“怎么?难道直树去的地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一副亏心事要被发现的难看表情。”她不遗余力的找机会和对方过不去。
栗原惠理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平静的回了句:“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会这样说的松本同学才令人怀疑呢。”
引来松本的一个白眼。
不过此时她的心思可不在和对方斗嘴上,她现在心心念念想着直树刚刚突然走掉的事情,想着会不会是对方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偏偏往教学楼的方向去呢?那里可是被她关着琴子呢!
没错,她是使了个小手段把琴子骗去了某个杂物间,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为的就是从根源上阻止直树在马拉松上对琴子有所改观这件事的发生。只是她却万万没想到,常晏竟然让人在学校里面安装了摄像头!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了……
她把琴子关在杂物间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而且就连之前叫她来教学楼的也是另有其人,她只是恰好抓住了这个时机而已,所以自然也就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逢无人知晓,孰不料常晏早就把她列在了捣乱的黑名单上。
等到她心绪复杂的看到直树和那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