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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游这一路走来,已经暗暗地在心里下了决心,无论结果如何,只要能帮他给阿母买药治病,他一切都能忍。现在阿母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他知道阿父是含冤入狱,阿父是个童生,奈何家里贫穷念不起书,又要养家,慢慢的也就放下了继续读书的心思。之后娶了同村的阿母。两家人都是人丁稀薄,老人去世后,就剩下三人相依为命。
但就在两年前官府下放救灾款的时候,因为阿父好歹是个读书人,就被村长及其他几人叫去了清算救灾款。谁知他和阿母在家没有等到阿父回来,却等到了阿父偷藏救灾款而入狱的消息。十两银子,判了5年。
当时的具体情况村长也说不清楚,只说傅游的阿父在领了救灾款回村之前去解手,没想到是被官差给抓回来的,就说是偷了救灾银,人赃并获。
这话傅游和他阿母是如何都不信的,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证据替阿父喊冤,一年也就能见阿父两次,年中一次年末一次,每次阿父都让他好好照顾阿母,说挺一挺几年就过去了,却从不说救灾银的事情,像是有什么隐情。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于叔姆的家,一路上于叔姆都没有说他的事,直到到了于叔姆家的堂屋,于叔姆才开口说话:“傅游啊,你老实跟于叔姆说,你真的下定了决心吗?”
傅游知道于叔姆是问他真的下定了决心为了阿姆的病而不顾自己的人生大事,但是目前他没有更直接有效的办法了,实际上于叔姆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向一些心善的邻里借了一些银两了,已经无法再开口借了,谁家又有多少呢,最后还是要自己想法子。
既然于叔姆问了,于是傅游也就把实际情况说了,最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于叔姆的意思,奈何我没有能耐,阿父又……,我不能眼看着阿母病弱下去,即使用我的幸福来换。况且……”说到这里,傅游低下了头,但又立马抬了起来,但眼中的无奈和悲伤还是让于叔姆以及藏在内房偷看的金久正捕捉到了。
这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却又让人心疼,金久正如是想着。
自打傅游走进来的那一刻,金久正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金久正在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向,别的男生都喜欢盯着美女看,只有他相反,隐隐约约他知道了原因,那时候他是比较慌乱的。
后来按照父亲的意愿,他上了军校,进了特种部队,本以为呆在一堆男人里面,是自找苦吃,但意外的是,他对这些战友有的都是欣赏,因为他觉得战友们都太汉子了,而他自己也是个阳刚气浓重的,实在是不合胃口。
话说回来,金久正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矛盾的,他既不想找个过于阳刚的,又不喜欢柔弱的,最后也说不上来自己想找什么样的了,就看缘分和眼缘吧。
所以当傅游走进来的时候,金久正觉得缘分到了。傅游长的很高,也很瘦,不是那种很柔弱的类型,冷冷清清的感觉。他的眼睛不大不小,却似两潭水一般深邃,鼻子很挺,嘴唇不薄不厚很有型,即使两人还没有真正的接触,但金久正觉得,是这个人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加眼缘吧。
也因此当看到傅游眼中的悲伤和故作坚强后,金久正从心里升起一股心疼的感觉。
他想照顾他,想让他开心,不想让他这么疲惫。
此刻的于叔姆不知道金久正的想法,傅游更是想不到里屋竟然藏着两个人。
于叔姆知道傅游没说完的话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阿父入狱名声不好,他又因此被退亲更是雪上加霜,能找到人家肯接纳他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有时候糟糕的事情总会来一个大逆转,就像是否极泰来,绝望后却又迎来希望。也许真的是上天眷顾傅游,来了这么一个异世客,不在乎这些。
不想看傅游沉浸在抑郁当中,于叔姆把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既然你决定了,于叔姆也就不劝了,但你也算是于叔姆看着长大的,你阿父的事情于叔姆也是不信的,被退亲你也是无可奈何。
可于叔姆又不想你真的去给人续弦或当填房,恰巧今天遇见了密林村的张大柱和他们村子的一个小子,以于叔姆这些年的阅历来看,人不错,应该是个有担当的。”接着就把金久正的情况仔细的和傅游说了。
听了之后,傅游面露喜色,却不是因为自己不用去给人续弦或当填房,而是对方竟然不介他带着一个病阿母,像是不相信一样,再次确认到:“真的不介意我阿母吗?”
于叔姆看他的表情,也怪心酸的,拉着他的手,道:“傻孩子,于叔姆已经和对方确认过了,不介意的,再说,你阿母得的又不是什么绝症,只不过需要治疗的时间长一些而已,总会好起来的。”
看着傅游难得露出了点笑容,于叔姆也跟着开怀了一些,紧接着说:“虽然年纪大一些,但是也是被命运捉弄,没准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呢!况且,这小伙子当真是俊朗不凡,看着就不是那些乡村汉子能比的,也知道攒钱顾家,如果你两能成,那也是美事一桩啊!”
傅游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自卑,他觉得自己连这样的人都是配不上的,只有对方说成不成的道理,哪有他说话的份。如果对方真不介意,那他是二话不说肯定同意的。
于是对于叔姆说道:“让于叔姆费心了,我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一开始我就说过,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帮我给阿母治病,我都肯的。”
于叔姆:“得了傻孩子,你什么都别说了,既然你已经放话了,那剩下来的就等于叔姆的信儿吧,明后天于叔姆给你们安排见一面。对了,还有你阿母那里,你肯定没有跟他说吧,这样,你先在于叔姆这里拿点银两,先去给你阿母买点药,别误了病情。如果对方愿意,那你找个机会跟你阿母说吧,毕竟终身大事,为人父母的,怎么能不知道呢。”
傅游:“谢谢于叔姆,钱我会尽快还的。”
于叔姆:“哎呀先别说这些了,不管怎样,于叔姆都会尽力帮你的。”
在傅游不断的感谢中,于叔姆将他送出了院子,然后快步回到堂屋。金久正和张大柱两人已经走了出来。
还没等于叔姆说话,金久正就已经说了出来:“我愿意的,他看着挺好的,方便的话明天我请于叔姆和傅、傅游到百香居吃饭。”说道傅游的名字时候,金久正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于叔姆就笑了起来:“看来是百分百的成了啊,不过百香居留着以后去吧,傅游还要照顾他阿母,去百里城吃饭的话没三个时辰回不来,明天你还是来于叔姆家,这样也方便傅游,你看怎么样?”
金久正:“是我考虑不周了,就按照于叔姆说的来。”
于是定了确切的时间,金久正和欢欢喜喜的张大柱回去了密林村。至于为什么是张大柱欢欢喜喜的,谁知道呢,反正金久正被他的欢喜劲儿感染了,回去的路上嘴角一直含着笑意。
明天,应该就能结束单身了吧?真是被这个世界的人传染了,怎么也这么热衷找小哥了呢!不管了,看上他了,哼╭(╯^╰)╮
第6章 第六章
当晚,于叔姆寻着个机会又去了趟傅游家通知傅游,但始终没有说金久正已经中意他的情况,毕竟还想稳妥一些,等两人真正接触了再说。
傅游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好很多,难得有了点紧张的情绪。他现在有点无措,虽然他订过亲,但是原来的未婚夫也是经过别人介绍的,而且离东河村有点远,两人还没见上两面,就遇见了灾害,紧接着他阿父入狱,再然后就是退亲。
小哥的那些小心思他曾经也是有的,即使那时候不懂何为喜欢,但总是懵懂的向往着的。
只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他把这些小心思隐藏了起来,他必须要像汉子一样坚强,才能支撑起这个家,虽然他已经要支撑不住了,但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挽救。
他在院子门口楞了好一会,才慢慢往屋子里走去,为了照顾阿母,他都是和阿母住一间房间里的。他阿父没入狱前,即使遭了灾,他们家也是还过的去的,可是现在没了主心骨,就没落成了现在这样。
傅游的阿父大名加傅长宁,因为是童生,每到农忙后就会充当村子里的教书先生,收少许费用,给半大的孩子们启蒙,所以傅游的家里有一间大一些的屋子专门来当学堂。不过现在都用来装杂物了。
傅阿母姓秦,因为傅长宁的入狱而急火攻心,一病病到现在,逐渐转化成了肺病,总是咳嗽,大夫已经说如果不连续治疗的话,反反复复病情会越加严重,以后能否治的好可就难说了,命没了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这也是傅游为什么找于叔姆的原因。阿父还没有出来,如果阿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跟阿父交代。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傅阿母的咳嗽声。傅游赶紧开门进去,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温水,扶起傅阿母,道:“阿母,喝口水顺一顺。”
傅阿母接过水喝了几口,道:“恒安啊,你也歇一歇,阿母就是总咳嗽,其实没啥大毛病的,你别累到自己。”
傅游:“没有,我不累的,阿母好好的就行。”
傅阿母:“阿母知道你孝顺,心思重,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不愿意跟阿母说,阿母老了,又是个病恹恹的,拖累了你啊!”
傅游:“阿母干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恒安从来都不觉得阿母是拖累,到哪里,恒安都带着阿母。”傅游侧坐在床沿,皱着眉看着阿母,不明白阿母怎么突然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看着傅游皱起了眉头,傅阿母伸出手去抚平那两眉之间的凸起,神情泛起了难过:“我儿是个好样的,样貌好,又能干,里屋活外屋活都不在话下,又是个识文断字的,若不是、若不是命不好,这周遭的村子里哪个小哥能比得上我儿。”说着说着竟留下了泪。
没想到阿母竟然哭了起来,傅游赶紧去擦泪,道:“阿母今天是怎么了,莫要动这么大的情绪,身子会受不住的,有什么事恒安都会解决的,阿母跟恒安说说到底怎么了?”
傅游手忙脚乱的给阿母擦泪,猜不出今天的阿母怎么这么大的情绪。
傅阿母:“今天晌午后,你跟于媒婆出去我看到了。阿母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但也不蠢笨,你是不是因为阿母的病需要治疗,做出了什么傻事?如果你是因为阿母而随意觉得自己的大事,那我也不要等你阿父了,没脸等了啊!”接着又痛哭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被阿母看到了于叔姆来找他,还猜到了自己的决定。即使他现在是不好找人家了,但阿母也肯定是不会同意他为了自己而这么随意的。
但想到了今天于叔姆对那个叫金久正的形容,比他预想的结果要好多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贵人家,但于叔姆是个靠谱的,介绍的人应该不差,况且对方还不在意自己的情况,更是让傅游决定明天一定要去见一面的。
既然阿母已经猜到了,那么也就在隐瞒,安抚道:“阿母,我确实去找了于叔姆,但结果比我预想的好多了,这要感谢于叔姆。”
于是傅游把于叔姆形容金久正的那套话又对傅阿母说了一遍,好像是他看到了真人一样,对未来也满是希望。只不过跳过了于叔姆借他银钱的是没说。
傅阿母:“真的吗?那这么来说,对方只是因为是外来人,而且年纪偏大一些,所以没成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