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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的舌划过口腔,宋辰可以闻到霄逸秋身上淡淡香气,他情不自禁颤了一下,霄逸秋微微睁眼,看见宋辰眼里雾蒙蒙的,脸上不知是惊愕还是羞涩。
霄逸秋突然想起田芸说过的话,脑子里浮现起田芸与宋辰前天晚上语意未尽的场景,眼神一冷,唇间的力度不由地加重了。
“呜?呜呜……”怎么还停不下来了!
宋辰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畅,手放在霄逸秋肩上把他往外推,似是感受到了怀中之人的抗拒,霄逸秋力度减轻了些,好一会儿后,方才松开了他。
“现在可以了。”霄逸秋不咸不淡地。
宋辰整张脸通红通红的,原本光线不是特别好,理应还看不清楚,可是被霄逸秋那赤裸裸的眼神盯着,他连忙转过身,不去看他,心里隐隐骂道——“王八蛋,谁知道他占有欲居然这么强。”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些微妙起来,霄逸秋看着宋辰背影不说话,宋辰背过去,也不说话。
“咳咳~”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谁先开口时,黑暗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一阵轻咳声。
“你们……”他俩往后看,灰袍人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霄逸秋没啥感觉,宋辰脸更红了。
灰袍人被视觉冲击地够呛,才没第一时间出声,愣是等到他们分开之后。“那个……”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你们决定好了?”
宋辰叹口气,霄逸秋俯下身轻声在他耳边低语:“小心点,不准出事。”
前者无语,他对着灰袍人点点头,“嗯,决定好了。两天之后,我去扮演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
(捂脸捂脸)
开虐·狗了
☆、婚礼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田芸信守了承诺,在这两天之内他没再出现。
苏丽呢?霄逸秋宋辰一行人自从上次揭发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人影,宋辰心里有事,从早到晚就往灵堂跑,霄逸秋自然跟他一块儿,偶尔吃饭,就在村长家里,所以与苏丽也碰不到面。
短短两天也基本把灵堂熟络了,宋辰霄逸秋一直与灵堂里忙碌的村民打交道,除了田芸一事村民不想多提之外,另外的对他们还是挺热情,宋辰搞清楚了冥婚的流程,就差一件新娘服,然而这时说出口之后,村民也没什么反应,很快就贴心地为他准备好了。
第六天晚上,离约定的子时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宋辰已经换了上为他定制的“新娘服”,坐在圆桌前,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的迎亲大队。
屋里灯火微亮,窗外的夜空挂着一轮高高的圆月,洁白润泽如玉盘似的。偏偏今个儿有月亮,宋辰呆视着摇曳的烛火,心里涌动着些许异样的感觉。
“紧张吗?”霄逸秋握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感受到指间冰凉,不由得握紧了些。“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宋辰却微微摇了摇头,霄逸秋歪歪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宋辰撇嘴。“我只是,穿这衣服觉得奇怪,这裙子不适合我。”
宋辰站起身,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好看吗?”他笑着问道。宋辰本来就瘦,再加上这衣服腰线勾勒得紧了,所以穿在他身上意外合身,就是大男生穿有些奇怪。宋辰自嘲,霄逸秋却没有跟着笑,他还是坐在那直勾勾地看着他。
“为什么?”宋辰听到他这样问。
什么为什么。宋辰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以为我是上面的那个来着,所以不会穿这样的衣服。”
霄逸秋:“……”
还没待他再说什么,忽然,阵阵刺耳的哀乐声让两人噤了声,霄逸秋推开窗探头往外望,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朝他们房子过来,中间有四人抬着一白帷大轿,皆披麻布头戴大白高帽,后面的村民排成两纵行,而演奏者走到最前,为这个迎亲大队开道。
“来了。”霄逸秋拉上窗,扭头说。
宋辰点点头,起身欲走到门前,霄逸秋一把拉住他,“别担心,我在你身后。”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宋辰无奈取笑了声,他又不是小孩子。霄逸秋冷下脸,默默放开了拉住他的手。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 咚咚咚……”
宋辰率先拉开了门,屋外冷风像刀一样扎人,他抬眼就瞅见屋外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他们之前在灵堂见过的,都是村民。宋辰微微颔首,听见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时辰到了,走吧。”
白布盖住了眼,宋辰登上那顶轿,霄逸秋跟在队伍身后,随众人在扰人的乐声中往灵堂而去。
宋辰坐在花轿中,心里五味杂陈的,头上被一个盖头盖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隐隐约约,他透过盖头尽力捕捉一点点引人的东西,宋辰微微转动眼珠,在左侧,突然一个大红色的绣花鞋映入眼帘。
我靠,居然这么悄无声息就出现了……他身体一僵,后脖颈升起一股凉意,突然,见一只白皙地手就在那白裙上抚摸起来,他强装镇定,那是什么东西他不用猜就想的出来。
“新娘还没入灵堂,你在半路上截了,不合规矩吧。”宋辰试探问出口,果然瞟见那绣花鞋动了动,耳畔忽地响起一个低沉地笑声,“的确很可爱,这衣服很配你。”
——配你妹!宋辰一脸黑线。
他强忍住跳脚的冲动,隔着帘子借着田芸看不见的优势往上翻着白眼。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信守承诺。”田芸无所谓解释,他盯着宋辰看了一会儿,幽幽开口:“你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在盖头下面干什么。”
……宋辰收回眼神,田芸牵动了一下嘴角,“不过我很期待你一会儿的表现。”
等到宋辰转头看时,田芸已经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手指却不自然地捏紧,心里暗道——宋辰啊宋辰,不就是提前进行一次婚礼吗,就当提前彩排了,等到以后真结婚,才不会出错不是。
短短的路程也不知道是不是宋辰的错觉,总觉得走得异常的缓慢,大轿抬得平,没有丝毫的颠簸,就给人一种完全没在动的感觉,就在他忍不住要掀帘子看看到底到哪的时候,轿子一震,宋辰心道:“到了。”
有人为他掀开了帘,宋辰顺势下了轿,他缓步走到大门前,脚踩着向内的白毯,明明前几天还能从容地踩着它走到厅堂,可此时望着屋内的棺材,却……
等等……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棺材?
“吉时已到,请新娘步入主厅。”有人在耳边轻声催促。
宋辰咬了咬牙,在灵堂里立着左右两边村民重重的目光下,宋辰下意识回头去人群中寻找霄逸秋的身影,却始终都没找到。
耳边不断有人催促,那声音越来越繁琐,月光大亮,光辉轻薄地笼罩在宋辰身上,宋辰只能孤身前行,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脚像灌了铅一样重。怎么回事……
他时刻注意周围可能发生的变化,大堂近在咫尺,平常也就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却因为宋辰故意放缓的脚步变得漫长。
什么都看不见……有盖头的遮挡顶多看见脚下的路。
这裙子……宋辰走得慢也险些被裙子绊倒,他手抓紧裙边往上提,就在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一个冰冷的手掌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宋辰心一动。
“柳郎~”
是田芸。看见那大红带花的衣袖,他的心沉了下来。不过,有田芸牵着,这条路似乎好走了许多,尽管身边的是鬼不是人。
“咚…”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了钟声,哀乐又开始演奏了,唢呐的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曲子开始变得欢快起来,却与这诡异的氛围融合得很好。
不会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吧……宋辰被田芸拉着走到厅堂前,离那个棺材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俩就站住了,宋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下一步动作,就开始想东想西。他有些焦躁地晃了晃,那乐声真的听着很不舒服,他想捂住耳朵,却被田芸给制止了。
“怎么了,我们新婚当天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田芸取笑着。宋辰顿时如同吃了一只苍蝇,难看着脸色垂下抬到一半的手,不想再有多的动作。
同一个旋律演奏了一遍又一遍,宋辰皱着眉忍受很久之后,就在他以为要开始第五遍,乐声渐渐平息了。
紧接着的厅堂阴暗处,一个尖细的嗓音叫喊一声:“请新娘新郎在供桌的黄纸上写上双方的生辰八字。”
写生辰八字,冥婚的一个关键步骤,若是阴阳相隔的两人,只要在婚礼上把两者的生辰八字写好交换放在替身人偶上,烧掉,便算是登记在册,也是阴阳两界都承认的一个规矩。
有一白脸小生呈上一纸墨,宋辰透过缝隙只是觉得他的手有些奇怪,忍不住好奇掀开一点盖头往他脸上盯,这一看直接把宋辰吓一跳,那小厮居然是一纸人,通红的脸颊,画笔勾勒的微笑眼型,在那个诡异的白皮上。
“你先。”田芸把笔墨纸砚推到宋辰面前,摊手示意,脸同样带着微笑——那种嘴角与纸人差不多弧度的笑容。
☆、分叉路
砚台乘着朱砂,要以朱砂书写才算有效。宋辰拿起笔的手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写了会发生什么,灵堂的光线有些昏暗,此时此刻田芸就站在他旁边,宋辰知道他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思考。
写…还是不写?要不然,胡诌一个吧。
宋辰这样想,在即将落笔时却被田芸的一句话堵了回去:“写的年月日要算数噢。”
“……”宋辰沾了点朱砂,默默提笔写下了真实的生辰八字。
田芸低下头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宋辰默不作声地把手中纸递给那白面纸人,纸人又递给田芸,田芸洋洋洒洒地用同样的笔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之后,还给纸人,纸人便撤下了。
田芸拉住宋辰的手,“走吧,该拜堂了。”
就在他这句话之后,霎时,灵堂里影影绰绰地开始传来呜咽的声音,开始还是小声的,片刻,整个灵堂哭声震天,跟要送殡似的。
哭声里包含着难以抑制的悲伤,当人一旦处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他也会不自觉地被这环境下的情绪所感染。
宋辰抬手摸摸眼角的一滴眼泪——怎么回事?他诧异,突然感觉好难过,好想哭。
他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宋辰很清醒,要是任由自己被的情绪感染,就是着了田芸的道了。他无意识地被田芸拉着走了很久,宋辰看不清路,视线内隐约只看到外面雾蒙蒙的,但以自己行进的步子来说,应该早就到了棺材前才是。
耳边还是充斥着哭丧声,听的人心烦意乱,如果再这样下去,宋辰不能保证自己还会不会永远这么清醒。
离逃生通道开启的时间还有不足半天,但宋辰只感觉这个梦境在霄逸秋的带领下,过得浑浑噩噩的,好多问题都没搞清楚,就这么蹭着时间,熬到了最后一天。
“田芸!”宋辰忍不住开了口。
握着他的手冰冰凉凉地,宋辰知道田芸是个死人所以自然没有体温,可他留心等了等,也没有听到有人回话。
“田芸?”宋辰强压下些许慌乱,表面镇定再次出声。
周遭冷了起来,有一股股的风吹过,气温骤然下降,本来就是夜深,更是让人直打哆嗦。“怎么了?”从上方传来低沉的嗓音,宋辰呼了口气。
“我们这是要去哪?”
“拜堂啊,你没感觉到,我们正在往高堂上走吗?”那声音平平淡淡的,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