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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沈晫,吴稀发现沈晫眼里透着股狠意,莫名心里胆怯了。
用力捏吴稀的肩,沈晫皮笑肉不笑:“吴公子知道吗?光脚不怕穿鞋的。万事逼的太紧,自己就要小心了。两百两一个人,你上哪也卖不了这个价钱。吴公子当真想加价?”
“不,不加价。”吴稀慌忙道,“两百两一个人就两百两一个人,我绝不反悔。”
“这就对了。”沈晫轻轻拍吴稀的肩,“做人要有诚信,人无信不立啊。吴少爷。”
被沈晫拍肩,吴稀吓一跳,有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他的感觉向来准确,不敢造次。
沈晫大大伸个懒腰:“劳烦吴少爷跟我走一趟吧。事情早办完,咱们也早各回各家。”
吴稀哪敢说什么,只能跟着走了。先让小厮去牢里知会一声,两人随后便赶到。
蹭吴稀的马车到大牢前,沈晫命流风备了两套衣服。他们等在外面,看见乔滨搀扶着乔锦出来,流风立即将衣服递过去。沈晫见到人放心了,拿出银票给吴稀:“银货两讫。”
出了大牢,乔锦看见吴稀气不打一处来。乔滨立即拽住冲动想找吴稀算账的乔锦,关了三年还不够他们长教训吗?乔锦看看乔滨,不服气狠狠瞪吴稀,早晚有一天……
吴稀接过银票看都不看塞进胸口,然后转身上了马车,急匆匆催车夫走了。
撇撇嘴,沈晫耸肩,他有那么吓人吗?流风给乔家兄弟披上衣服,遮住脏污的牢服。
“你们跟我走吧。”沈晫率先转身,“先洗个澡,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再回村。你们在大牢一呆就是三年,估计不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等收拾妥当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乔家兄弟跟沈晫回沈宅,两个人洗了八大桶水才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两个人精神许多。沈晫打量着两人频频点头,果然和乔柯是亲生兄弟,两个人都长得不错啊。
【作者有话说:_(:з」∠)_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二十五、佃田地
今日天色已晚,沈晫让两兄弟住下好好睡一觉,明天清早再回。虽归心似箭,但也不急于这一时,他们都希望以最好的面貌见乔柯。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他们躺在床上有些恍惚。
见到沈晫那天他们心中尽管抱着希望,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然而只是过去半月,他们毫无阻碍被放出来了,还是吴稀亲自开口放人。这真的不是做梦吗?多不真实啊。
“哥,我们真的从大牢出来了吗?”两兄弟躺在一张床上,乔锦现在仍旧不敢相信。
乔滨拍拍乔锦的头安慰道:“我们出来了。明天就回家,以后和三弟好好过日子。”
想起他们在牢里一关就是三年,乔锦红了眼眶:“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们是兄弟,说什么连累。”三年时光转瞬即逝,乔滨不由眼眶湿润,“吸取这次教训,你啊以后不能鲁莽行事。等我们以后有了钱,哥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腿。”
伸手紧紧攥乔滨的衣角,乔锦埋首在枕头泣不成声:“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乔滨轻拍乔锦的肩温柔道,“有什么好哭的。”
乔锦趴在床上抽泣,乔滨像哄小孩般一下下拍他的背。再苦他们也过来了,已经过来了。
委屈、悔恨,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岂会在牢里浪费三年。这三年每次乔柯托人送东西进来,他们心里特别不好受。他们不知道乔柯怎么说服狱卒送东西,更不知道乔柯送了多少。他们知道乔柯一定很苦很难,即使能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很少,三年来却不曾断过。
身为哥哥,他们没能替弟弟遮风挡雨,反而连累弟弟受罪。这三年心里跟油煎似的。
如今一切都好了,以后他们三兄弟好好过日子。过去不能改变,未来可以努力。
哭过后,两兄弟美美睡了一觉。次日清晨,沈晫天一亮就爬起来,吩咐陈妈妈多买些菜,又让流风通知红砚。红砚接到消息时一愣,这才过去多久,人已经救出来了?
青墨让流风回去传话,说他们等会就到。流风点头应声离开,青墨唤道:“少爷?”
“没想到他还有些本领。”红砚无奈笑着摇头,“倒是我操心太过。他啊不仅全身而退,还顺道把人给救了。你说沈晫那样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待会儿见到沈公子,少爷问问不就知道了。”青墨也很好奇沈晫怎么做到的。
“说的也是。”红砚觉得有道理,与其在这里自个儿瞎猜,不如等会当面问。
红砚收拾妥当前往沈宅,沈晫笑眯眯出来迎接。流风牵驴出来,驮上陈妈妈买来的菜。
乔滨和乔锦昨晚睡了个好觉,今早精神不少。沈晫介绍几人,他们互相行礼打招呼。
“你速度够快的。”红砚摇摇折扇,“上次请梁捕头带你去大牢,才过了多久。”
沈晫笑眯眯拍红砚的肩道:“咱们别站在这里聊了。走,上马车,路上我们慢慢说。”
点点头,红砚请众人先上车。沈晫一笑毫不客气钻进马车,而乔滨和乔锦有些拘谨。红砚最后上马车,几人坐定后马车前行。流风牵着驴子跟在车旁,青墨和车夫坐在外面。
“乔柯几兄弟团聚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沈晫建议,“今儿放假,休息一天。”
红砚斜一眼沈晫,放假不先跟他打招呼。面上带着笑,红砚一口答应:“如此也好。”
沈晫喜滋滋凑到红砚身边道:“我一大早起来让陈妈妈买了不少菜。等会露一手。”
“你还会做菜?”红砚不相信,“你懒成这样,居然学会了做菜。真乃稀奇事。”
乔滨抬眸看看红砚,旁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红砚是什么样的人。乔滨又看向沈晫,能和红砚谈笑风生,这位沈公子当真不简单。谁不知道整个四海县就数红砚红先生最难结交。
“人生在世总会有个喜好。”沈晫接下腰间的锦囊打开,递给红砚,“瓜子吃吗?”
“还真随身带着瓜子,走哪磕到哪啊。”红砚看一眼锦囊,伸手进去抓了一把。
沈晫又递给乔滨和乔锦,乔滨微笑婉拒,乔锦直接抓了一把。锦囊拿着手上,沈晫边嗑瓜子边聊天:“对了,上次你那同窗说参加明年的乡试。现在怎么样?还在县城吗?”
“你打听这干什么?”红砚双手慢慢剥瓜子,将瓜子壳放在摊开的扇子上,“准备着呢。”
“上次梁捕头不是帮了我忙吗?”沈晫理所当然道,“我得给你同窗送份礼。”
红砚意味深长看一眼沈晫:“我倒能弄来些对他有帮助的书,以你的名义送去就是。”
搭上红砚的肩,沈晫笑眯眯道:“好兄弟还是好兄弟啊。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
两人愉快聊着天,乔滨安静听着,乔锦有时好奇插上两句话。马车很快到五湖村,沈晫让车夫直接驾车去村尾乔柯家。到乔柯家,一行人在门口下车,有好几个村民看热闹。
里外找遍了,屋里没人。沈晫吩咐流风把菜放进灶房:“这时辰,乔柯估计挑水去了。”
马车从村头走到村尾,按说乔柯应该知道马车往家来了,怎么没回来?乔滨和乔锦里里外外转好几圈,看着熟悉的家热泪盈眶挑水回来的乔柯一眼就看见停在院外的马车。
知道是红砚的马车,乔柯不慌不忙把水挑进灶房放下。他擦汗问:“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思念三年的弟弟声音,乔滨和乔锦急忙从屋里出来激动喊:“三弟!”
愣住,乔柯红了眼眶不敢置信转头,看见两位哥哥站在门口。仿佛多年前回家的一幕。
“大哥,二哥。”乔柯喉头哽咽,他在做梦吗?被关在牢里的哥哥们怎么会……
乔滨和乔锦迎上来,一人抓住乔柯的一只手。三兄弟重逢泪盈满眶,心中有千言万语。
“你们兄弟见面是好事。”红砚唇角含笑,“别站在门口,有话进屋说吧。”
三兄弟点头,一起进屋说话。屋里只有一张凳子,两兄弟让乔柯住下,他们站着。
沈晫让流风把带来的菜洗干净,等会他炒一桌子好菜。红砚走进屋看了看,说实话真乃家徒四壁。乔柯一个哥儿生活必定很艰难,红砚了然一笑,难怪能让沈晫起怜惜之情。
青墨和车夫提着几把凳子走进来。见屋里凳子不够,他们立刻去邻居家借了来。
红砚优雅坐下道:“乔柯,今儿你们兄弟重逢,大家都高兴。休息一天,你们好好叙叙。”
“那怎么行。”乔柯擦掉眼角的泪站起身,“哥哥们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都能叙。”
“我知道你想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红砚示意乔柯坐下,“但欲速则不达。在马车上沈晫可发话了,今天放假。你不想休息,跟我说没用。他可买了好些菜,准备下厨呢。”
听了红砚的话,乔柯心里很暖。他知道定是沈晫想办法救出哥哥们,还如此为他着想。
在灶房忙活的沈晫完全不知道几人的谈话,他打算做土豆炖肉、红烧鱼、香菇炖鸡等等。青菜之类的直接去菜园子摘,吃最新鲜的。一顿饭准备了一上午,到午时众人才吃上。
几样菜有滋有味,别提很久没吃上肉的乔家三兄弟,就连红砚都觉得不错。样样菜吃了个干净,沈晫吃饱就不想动了,洗碗的活交给流风。众人围着桌子说说家常。
看三兄弟叙得差不多,沈晫开口:“乔家两兄弟,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乔柯呢如今和我一起跟红先生读书识字,学成后就来做我的账房先生,一个月三到五两月钱。”
三兄弟吃惊,这么多?红砚看一眼沈晫,大概猜到沈晫要说什么事,还真有恩必报。
“你们两兄弟刚出牢里出来,一时半会大概找不到什么活。”沈晫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手里有些田,想佃给你们。你们有想法呢我们继续谈,不想的话我就找别人。”
“真的?你要佃田给我们?”乔滨颇为吃惊,随即冷静道,“租金怎么算?”
“我不要租金,我只要粮食。”沈晫分外认真道,“收成后除开交税,剩下的粮食我要五成。乔柯只有一亩地,根本不够你们三兄弟吃,佃我的田至少能让你们吃饱。”
一般佃户为三七、四六分,沈晫给出的条件可以说很好。沈晫看在乔柯的面上才出这个价,换做别人可没有。再说把田租出去,自己不用干活,每年还有粮食收。不好吗?
红砚接过青墨递来的水,没发表任何意见。他算看出来了,沈晫铁了心要扶乔家兄弟。不管此举是不是为报恩,对刚从大牢出来的乔家兄弟很有利。此事多半能成。
“少爷,”流风端碗水递给沈晫,“你打算把田全佃出去,还是留一些在手里?”
“当然全部。我又不下田,留着干什么?”沈晫算了算自己手里的田,乔家两兄弟好像做不过来。之前学堂开工的第一天,他去露了个脸。别村的人知道他要买地,看在学堂的份上各村都卖一些给他。虽说那些田最好找当地人管理,可沈晫现在不敢随便相信人。
知道沈晫发现问题所在,红砚把碗递给青墨:“你只管把田地佃出去,后面的事不用你操心。乔家兄弟有能力吃下这么多田就做,做不下来你便在当地找个信得过的人管理。”
沈晫瞄一眼红砚,问题是他现在没几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