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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家丁正准备上前,乔柯冷静注视沈夫人,“严格来说你还不算我的长辈。我还未入沈家族谱,你顶多算我半个长辈。如果你因将军让我管理中馈之事不满,想借机打压我。难道不怕将军知道后问罪?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你为何生气?”
沈夫人怒视乔柯,她当然气。从她嫁入沈家,中馈一直在她手中,谁也无法动摇她的地位。这个人,这个人不过刚来,却硬生生从她手里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不仅如此,还要求清点仓库。仓库里有些东西与账目不符,绝不能被清点出来。她要把过错全推给乔柯!
先以不敬长辈不名给乔柯一个下马威,让乔柯直接交接。交接后的清点与她无关,即使乔柯告状她也可以反咬一口。想从她手里抢走东西,哪有那么容易,不死也脱层皮!
乔柯看出沈夫人的意图,但他不知该怎么解决。他是晚辈便落了下风,太过强硬只会让人觉得不敬长辈。以前他名声本来就不好,所以不在乎许多。如今夫君是官,他不得不为夫君考虑。他不能落下坏名声,哪怕是别人的计谋。有困难不要紧,他会和夫君一起解决。
所以,此时他必须退一步。乔柯向沈夫人行礼:“多谢母亲教导。乔柯领受。”
转身走到家丁面前,乔柯淡淡问:“不是要罚我跪吗?你们带路吧。”
两名家丁满头雾水互相看看,领乔柯去祠堂罚跪。当乔柯走出大厅,沈夫人冷汗直冒,糟了!如果乔柯反抗,她可以名正言顺把人押走罚跪。但乔柯自己领罚,就变成她无理取闹。
将军从不关心事情的过程,只在乎结果。今天的事传到将军耳中,只会是她不甘中馈被夺,惩罚乔柯泄愤。这是在反对将军的决定,明着不服将军的吩咐。怎么办?怎么办?
厅中鸦雀无声,沈肖氏与沈陈氏互使眼色,这个哥儿不简单啊。他们得重新站队。
伊宛约等人不敢乱说话,他们到底身为晚辈,说什么都不好。秦潇几人也不表态,就他们看来沈夫人太着急了。此事一出,晚上将军必然问罪。何况沈不凡那般宠爱乔柯……
很快大家伙散了,只剩下沈夫人独坐在厅里发呆。苍瑕眼眸微垂,安安静静站着。
当沈晫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时,他正被厚厚一本律法虐得死去活来。彭柳儿焦急跑来向沈晫求救,然而沈晫揉揉晕头转向的脑袋继续看书。流风不解,少爷不是最在乎少主君吗?
“有些事只能乔柯自己渡过,谁也帮不了忙。”沈晫将一颗花生放在书本里当做书签,然后合上书,“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就不去添乱了。柳儿,回去给他多塞几个垫子。”
彭柳儿心急火燎,见沈晫当真不打算回去,只能领命走了。流风忧心道:“少爷……”
“流风,这花生在哪买的?”沈晫拿起一颗花生剥开,放进嘴里咀嚼,“好吃。”
流风老实回答在哪买的。沈晫笑得意味深长,原来京城已有咸干花生啊,进度比他想象快。事情好像变有趣了,如果杂志再在京城流行的话。红先生会得到天下更多文人的追捧,地位将节节攀升。他现在不好和王家直接接触,派谁和王家联系好呢?沈晫想到一个人。
微微皱眉,沈晫递给流风一颗花生笑眯眯道:“吃吃看,真的很好吃。”
接过花生剥开,流风吃掉。咬下第一口,流风无比惊讶,这是……在五湖村几乎每天都吃的味道,如今京城也能吃到……流风突然明白沈晫笑容背后的意义,原来如此……
看看沈晫,浮生又看看流风,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真有那么好吃?
沈晫含笑也给浮生一颗:“你也尝尝。保证你吃了以后忘不掉。”
【作者有话说:_(:з」∠)_小可爱乔柯的战斗~】
八十六、皆在战斗
浮生拿过花生剥壳,将花生米放进嘴里。一开始吃没觉得特别,越嚼越觉出味道来。尽管觉得好吃,浮生强迫自己忍住。沈晫瞧着浮生努力克制的表情感觉好笑,分出些花生给浮生。浮生受宠若惊,想吃又不敢吃。流风倒是十分淡定:“少爷赏的,你收下就好。”
见三位大人伏案办公也好一阵,沈晫起身邀请大家歇会儿,一起喝茶嗑瓜子聊聊天。
三位大人自没有不应,正好也歇歇。与人聊天能知道很多事,沈晫微笑着静静听。聊起案卷,三位大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沈晫不急于融入进去,听到不懂的偶尔问问。
一番交流下,沈晫学到很多。厚厚律法书本上的东西通过聊天在脑里清晰许多,沈晫第一次感受到判案的有趣。不过他还要学习很多,一个人处理案卷够呛,再过些时候吧。
看书、嗑瓜子、聊天……一天很快过去。沈晫带上律法书本准点下班回家。
回家吃饭,沈晫在饭桌上感觉到压抑的气氛。他知道乔柯还跪在祠堂,但就是不主动提。
“儿啊。”沈夫人忐忑道,“你的夫郎还跪在祠堂,要不把他接出来?”
“嗯?”沈晫转头好奇看向沈夫人,“为什么我的夫郎会跪在祠堂?”
沈夫人一时语塞,急忙解释:“今儿我将中馈交与他,他不仅跟我顶嘴,还要清点仓库。”
“同母亲顶嘴确实该罚。”沈晫笑眯眯注视沈夫人道,“要求清点仓库没错吧?”
大惊,沈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雄才三兄弟望着沈晫,有些猜不透沈晫的想法。
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沈晫吃完饭站起身:“跪一天也罚够了,我去接他。”
微笑走出饭厅,沈晫脸上的笑消失越走越快。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他比谁都着急。先吩咐流风回去准备热水,沈晫匆匆赶到祠堂。原以为会看见乔柯受苦的样子,没想到……
乔柯笔直跪在垫子上,前面放着小案几,案几上堆满账本。正认真翻阅账本的乔柯听见开门声,转头见到分离一天的沈晫。一天明明那么短,却又那么长,思念浮上心头。
“你真是的。”沈晫苦笑走过去,“跪了一天腿不疼吗?居然还有闲心看账本。”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乔柯合上账本一笑,“我就想着抓紧时间做点事。”
“服了你。”沈晫打横抱起乔柯往外走,“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越发讨人喜欢了。”
到底跪了许久,乔柯的膝盖已麻了。沈晫尽量小心,将乔柯抱回卧房轻柔放在床上。品惠立即端来一盆热水,沈晫卷起乔柯的裤腿敷上热毛巾。看着乔柯膝盖的红肿,沈晫心疼。
“还好,不是很严重。”乔柯微笑看沈晫,“你吃了吗?我还没吃,饿了。”
“我吃过了,但想陪你。”沈晫命流风摆饭。流风很快端上一碗米饭和三菜一汤。
沈晫打横将乔柯抱到桌边笑道:“都是你喜欢吃的。饿着了吧?多吃点。”
乔柯端碗吃饭,心里甜丝丝。浮生命人将账本全数搬回,彭柳儿沏一壶茶给两人倒上。
挥退品惠和浮生,沈晫招彭大等人过来,询问这一天有什么收获。问了一圈,沈晫视线落在风泽身上,果然此人比较有用。可是他心里依旧有疙瘩,也不确定能不能掌控风泽。
察觉到沈晫的纠结,乔柯温柔握住沈晫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乔柯颔首,交给他吧。
只能如此,沈晫给乔柯盛汤:“让奶娘把悠儿抱过来吧,一天没见怪想的。”
“我也怪想的。”拿起勺子喝一口汤,“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流风等人当即行礼退下。沈晫注视乔柯:“苦肉计都到今天,以后不许再用了。”
“母亲大概有把悠儿抱走养在膝下的想法。”乔柯喝着汤淡淡道,“今儿因为我主动领罚让她没来得及说出口,以后找到机会肯定会说。悠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交给别人。”
“没事,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你尽管推给我。”沈晫伸手为乔柯擦掉唇边的汤渍,笑眯眯道,“你家相公可没那么好对付。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公布你和悠儿身份的宴会出差错。日子虽还没定,我想她肯定会让人选最近的日子。而宴会的各项准备事宜会由你负责。”
换句话说,但凡错一点就会被抓住把柄。乔柯垂眸点头:“我会努力的。”
沈晫皱眉担忧道:“宴会的准备我相信你能做好,重点是宾客座位的安排。如果你不知道请帖邀请了哪些人,他们处于什么地位,你是没法安排好座位的。”
乔柯欲言又止。沈晫抬手阻止继续说:“现在打听太晚了。原本我想要么安排没有高低的位次,要么随便乱坐。后来想想行不通,大家族最在意身份高低,不管怎么做都会令他们反感。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打探清楚所有宾客的具体身份。按照他们的身份安排座位。”
然而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要在短时间内全弄清楚。沈晫握住乔柯的手:“不能指望她会放过我们。届时父亲会列请帖清单,你把清单交给我,我去请教二叔。搞清楚宾客身份后由我安排座次,如果当天有人拿位子说事,你就推给我。我会让他们都闭嘴的。”
“怎么能什么事都推给你。”乔柯皱眉不赞同,“我可以的,我能帮到你。”
“乔柯。”沈晫温柔抚摸乔柯的脸颊,“我的战场在官衙,你的战场在内宅,我们都在战斗。不要一个人逞能,你要学会利用我。狐假虎威也好,要让他们知道你有我护着。”
不止他们在战斗,柳儿几人也在努力战斗。他们在将军府摸索着前进,一个人硬扛走不远。乔柯微笑注视沈晫,双眼熠熠生辉:“我会好好利用你。你可不要嫌我烦。”
“才不会呢。”沈晫一笑,“能被夫郎利用,我高兴还来不及。绝对不会烦。”
甜蜜一笑,乔柯想起清点仓库的事问:“清点仓库后若有不符的话,我该怎么办?”
“把清单给我。”沈晫坏心笑,“咱直接怼她脸上。你可不能为仓库不符的事背锅。”
乔柯已经习惯沈晫时不时的奇妙言语,尽管不知具体意思,能猜个大概。他确实还有许多要学习,但在内宅的战场绝不会给夫君拖后腿。能做的他都会去做,要成为夫君的助力。
两人说着话,桌上的饭菜都凉了。沈晫不得不让人再去热一遍,陪乔柯把饭吃完。
奶娘在乔柯吃完饭时把沈悠抱进来,乔柯伸手准备抱。沈晫直接打横抱起乔柯,把人放床上。奶娘笑笑,将沈悠轻轻放在乔柯怀里。似乎知道自己是乔柯所生,沈悠瞬间笑了。
“笑了……”看着儿子的笑,沈晫顿时心都化了。立即爬上床,沈晫和儿子玩耍。
乔柯捏着沈悠的小手打趣:“儿子,看你爹什么德性。没个正经,哪像当官的。”
“当官的得是什么样?”沈晫让彭柳儿把厚厚的律法书拿来,他靠在床上给儿子念。
乔柯听着觉得挺有意思:“我都不知道原来审案判刑如此困难。那么多要全记住?”
“不仅要记住,还要融会贯通。”说起这个,沈晫一个头两个大,他真不认为自己能做到,“不然审案时拿着书本?岂不让人笑话。这么厚一本也不知道要记到什么时候。”
扬起儿子的小手,乔柯笑着挥挥:“来,给爹爹加油鼓劲。咱们也来学学。”
有乔柯和儿子作陪,沈晫第一次觉得学习轻松。然而他念完好几页,一个也没记住。
过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