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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汉子使劲抢走包袱,拔腿跑了出去。女人趴在原地哭哭啼啼,旁边坐着个小男孩。
周围没人过去帮忙,一个个捂紧自己的包袱。沈晫皱眉,这都什么事啊。
有糟心的事,也有沈晫宽心的事,不晕船!这比什么都好,起码不会吐得昏天黑地。
抢包袱的男人再也没回来,不知道茫茫水上能跑到哪去。肚子饿了,沈晫从包袱里拿出块干粮啃,偶尔喝几口水。水要省着喝,船上不包水,自己带多少就只能喝多少。
几个男人瞅准沈晫在吃东西,慢慢朝他聚拢过来。沈晫不动声色捏捏手腕,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乔大夫家。乔大夫气急败坏指着乔柯怒道:“你借钱给他?胡闹!”
乔柯点点头回答:“人是我救的,我就要对他负责。一两银子,我还拿得出来。”
“你是木头脑袋吗?”乔大夫气得走来走去,“明知道他这一去不回来,你还敢借钱给他。什么负责不负责,你救了他,他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对,一两你拿得出来,不想想这一两你攒了多久。过些日子天就冷了,你要不要添置衣物?还有你牢里的哥哥……”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叔嬷上前劝道,“算了吧。”
他倒想算了。乔大夫气呼呼坐下,也要算的了啊。做事怎么能这么不考虑后果。
叔嬷走到乔柯面前,看看外面示意赶快走:“你还有事忙吧。药草放这,你快去吧。”
点头,乔柯背上空背篓离开。看着乔柯走远,叔嬷回过神没好气道:“你凶什么凶。”
“我,我这不是为他好嘛。”乔大夫无奈叹口气,“我还在庆幸那小子走了,谁知道乔柯居然做出这种事。你还想撮合他们俩,要是有了苗头,这一下乔柯不得人财两空。”
“也不一定不回来了。”叔嬷不确定道,“万一回来了呢?沈小子不像没良心的人。”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乔大夫再度叹口气,造孽啊。
“事情已经这样,你别怪他。”叔嬷拍拍乔大夫的肩,“好了,别气了。”
乔大夫轻拍叔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无奈道:“你拿一两银子找个借口给他送去。就当买个教训吧,好让他知道这世上虽然有好人,坏人也有。他涉世未深,难免被骗。”
“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叔嬷好笑道,“换作旁人,你才懒得管。”
“是是是,还是夫郎最懂我。”乔大夫握住叔嬷的手总算笑了,“也最理解我。”
夫夫两相视一笑。成亲二十多年来,他们一路走来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另一边,船上。沈晫抱着包袱迅速起身,走出房间往甲板的方向去。脚步匆匆,沈晫不时往后看,几个大汉紧紧跟在后面。船员拦住沈晫,不让人上甲板,塞钱都不行。
“行,我不去甲板。”沈晫笑眯眯站在船员身边,“我出来透气,在这里也一样。”
船员瞄到不远处的几个汉子,好笑看沈晫:“你小子想借我当挡箭牌啊。”
沈晫连忙塞把铜板给船员,他也没数有多少:“帮个忙。对你来说又没损失。”
收起铜板,船员搭上沈晫的肩:“有贵人在甲板上,只要你不过去,其它好说。”
贵人?沈晫看向甲板,确实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被簇拥着。富家公子?还是官家之子?该不会是王爷吧?沈晫对这世界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如今的几位王爷都有些年纪。
后面几个汉子见沈晫一直和船员聊天,互相使眼色转身走了。
沈晫瞧见松一口气,可之后几天怎么办?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兄弟,打听点事。”沈晫又塞了一把铜钱到船员手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府城?”
“这可说不好。”船员毫不客气收起铜钱,“这位贵人想到处玩,路线挑着呢。”
尼玛!沈晫真想爆粗,他急着去府城,这边居然直接拖后腿。有没有搞错!
“大概几天能到?你估计一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形势比人强,沈晫忍。
船员想了想,道:“起码五六天,这还算快的。要是贵人想继续绕路,我们也得去。”
“明白了。”沈晫学古人抱拳行礼,“多谢兄弟相告。有劳了。”
好奇看看沈晫,船员回一礼。沈晫无奈转身回房,在门口都能闻到里面的臭气。还有起码五六天的时间要呆下去,就算气味再难闻他也得忍住,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艘船。
深吸一口气,沈晫屏住呼吸进去,到角落坐下慢慢开始吸气。哎哟卧槽,也太难闻了。
那几个汉子似乎和沈晫杠上了,一瞧见机会就想上来抢。因着这个,沈晫和船员们越来越熟,兜里的钱也越来越少。好在船员们不是次次都要他塞钱,混熟后愿意帮帮忙。
和船员们称兄道弟,沈晫厚着脸皮搬到船员住的地方。船员住的房间是大通铺,竖着一排过去。他不占床,随便找个角落靠着就成,至少味道比之前的房间好闻一点点。
沈晫搬走后,那些人终于放过他,去找别的目标。总算轻松些,沈晫找船员聊天套话。
七八天很快过去,货船绕来绕去到达府城。船停靠在码头,船员吆喝人赶紧下去。
背上包袱,沈晫边走边同认识的船员打招呼。船员们不明白,沈晫怎么把他们的名字全部记住的?沈晫不光记住了名字,船员们的家庭背景他也打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不错。
这倒不是沈晫的天赋,而是做为一个混公司的上班族,想要往上爬就得下功夫。
人声鼎沸,房屋鳞次栉比,府城比县城热闹得多。吆喝声此起彼伏,人群挤挤挨挨。
呼出一口气,沈晫脚踩在地上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双腿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棉花上。
迈步沿大路往前走,沈晫边询问便宜的客栈边留意四周店面。他早打听好了,回去的船在明天。明天下午开船,沈晫要在府城过一晚。他那点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适合的客栈。
答案是:找不到。行吧,找不到地方住沈晫也有办法,他走进一条无人的巷子。
周围很安静,没什么人。沈晫找些破布干草垫在地上团一团,随后一屁股坐上去。舒服,在船上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沈晫觉得自己随时随地能倒头就睡。要不是事情没办完……
歪头躺下,沈晫琢磨明天怎么当玉佩。那块玉佩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别是什么身份的象征。他得想办法顺利当掉玉佩,并且不惹祸上身。最好拍拍屁股走人,从此和玉佩没关系。
找些破篓子盖,沈晫慢慢闭眼,一会儿便睡着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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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当玉佩
翌日,沈晫被街上的喧闹声吵醒,他揉揉眼睛推开破篓子爬起来。天大亮,沈晫伸个懒腰换上那套好衣服,头发绑个马尾。原主的衣物颇像劲装,他如此一弄看起来英姿飒爽。
带上剩余的全部银子,沈晫把包袱收好大大方方走出巷子。开始行动吧。
巷口有水井,沈晫先打水洗脸漱口,之后找个面摊吃早饭。他边吃边向老板打听当铺、玉器店铺,又问了哪的吃食最好等等。沈晫想好了,今天下午走,他先把吃的喝的买好。
吃过早饭,沈晫买好几天的干粮和水送回放包袱的地方。看天色已接近中午,他慢悠悠去逛玉器店。走进第一家玉器店,店伙计笑脸相迎,沈晫随便看看问一问就走了。
连着好几家玉器店沈晫进去一会就出来了。逛了好几家店后,沈晫又走进一家。这家玉器店名为“翠品轩”,店铺精美,客人不多。掌柜的不在,一两个伙计守在店里招呼客人。
玉器店的一位伙计笑眯眯迎上来,瞧见沈晫腰间挂着的虎形玉佩笑容更大。沈晫把玉佩揪住手里吊儿郎当晃着,笑笑到处看:“你们这有什么好货啊?不好的我可看不上。”
“本店好货当然有,但说要跟贵客身上这枚比,我们可不敢。”店伙计笑着奉承。
“有眼光。”沈晫不经意看一眼手里的玉佩,难不成真是什么身份的象征?
店伙计将沈晫引到一块玉佩前介绍道:“贵客看看这枚。样式、雕工都不错。”
“比我的还好?”沈晫拿起伙计介绍的玉佩,光摸都感觉和他的这枚不是一个档次。
“那哪能啊。贵客不是埋汰小人吗。”店伙计态度更加恭敬,“谁不知道宏离大师的作品顶顶好,十分得王公贵族们的喜爱。像贵客这枚的样式,小人看着像宏离大师献给六翁主的生辰礼物。听说后来六翁主将玉佩送人了,倒是不知道送给了谁。”
啧,这玉佩果然是个麻烦。沈晫心里有点慌,原主不是商人吗?怎么和皇宫里的翁主有关系?不带这么坑人的。沈晫唇角含笑,假装回忆往事:“是啊,都不知道送给了谁。”
伙计微笑站在一旁,没说什么。沈晫转头看店伙计,能认出翁主的东西,这伙计……
“你这店既然没好货,我只能去别家看看。”沈晫笑笑转身往外走,得赶紧脱手玉佩。
店伙计并未阻拦,恭敬送沈晫出去。等沈晫走远,店伙计转身进内院,汇报情况。
离开玉器店,沈晫脚步飞快前往当铺。这具身体千万别是什么通缉犯啊,别开玩笑!
一路往前,沈晫匆匆走进最近的一家当铺。高高的木柜后站着一位中年男人,他长着八字胡,微胖,穿得斯斯文文。沈晫走进去后不忙把玉佩拿出来:“你这什么都能当?”
“当然不,不值钱的我们不收。”中年男人姓汪,是当铺的站柜,“公子要当什么?”
沈晫打量当铺,提起腰间的玉佩问:“你们这家店能吃下我的东西吗?”
汪站柜眯眼细细打量沈晫手里的玉佩,说一句“稍等”,立马进内室寻掌柜。
让等就等呗,沈晫随意找把椅子大爷似的坐下。其实他心里慌得一比,手心在冒汗。
掌柜的很快出来,先朝沈晫行礼,而后双手捧起。沈晫无语,把玉佩放在掌柜的手心。掌柜的仔细察看后望一眼沈晫:“不知道公子想当多少银两?还是有别的吩咐?”
“你是当铺的掌柜,居然问我当多少钱。”沈晫好笑看掌柜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掌柜的又看了看沈晫:“五千两如何?此玉佩价值不菲,本店……”
是要一夜暴富的节奏吗?沈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问:“你说多少?”
掌柜的心一突,立马改口:“八千两,小人立马让人去取。”
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涨价了?沈晫皱眉注视掌柜的,不管因为什么,他现在只想拿钱走人。沈晫站起微笑拍拍掌柜的肩:“看来掌柜是个识货的。八千两就八千两吧。”
忙低头哈腰,掌柜的让汪站柜去取银票来。汪站柜是个心思活泛的,将其中一百两换成了散银子。沈晫赞赏看一眼汪站柜,不由在心里点赞,有前途。
掌柜的拿纸笔写当票,想到什么抬头问:“公子,死当还是活当?”
沈晫收好银票,揣好银子,想也不想回答:“死当。”
手一顿,掌柜的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到底不敢再说什么,他急忙写好当票交给沈晫。
接过当票,沈晫一眼不看收起来,抬脚就往外走。掌柜的躬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