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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深思要怎么妥善处理这事,身边皇后的脸色也是大变,韩瑶满眼怒气,她还没能把皇上勾到手,怎么能又送进来两个狐媚子?看她们那身段那眼神,一看就是狐狸精转世,万一皇上更喜欢这种的怎么办?
傅景鸿坐在谢元嘉左下首的位子上微微抬眸,目光在那两个少女的脸上逡巡了一阵,漫不经心的说:“皇上还年幼,这等大礼怕是无福消受了。”
那使臣满脸不赞同,可能他们国家比较开放,说话也奔放些:“这有什么?我们的王才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子嗣了,后宫几十个妃子。我听说中原的男子十几岁成家的也不在少数,皇上刚满十七,在我们月牙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皇上身份何等贵重,怎么能用寻常男子相比?”傅景鸿抬眼看他,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更何况,皇上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沉浸在女色之中?你们月牙王在我大成的皇上尚未及冠,就急不可待的送来美人,是否有别的居心?”
那使臣瞪大眼睛,满脸的络腮胡一抖一抖,有些愤怒的说:“我们大老远不远千里来给中原皇上祝寿,还特意带了公主前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
月牙国很小,但每年向大成进贡的丝绸金银不在少数,轻易得·罪了也不大好,傅景鸿抬手让他稍安勿躁:“本王又没说不收。”
谢元嘉立刻看向傅景鸿,这怎么能行呢?后宫一个韩瑶就让他头秃,再来两个一看就是王者的妹子,估摸着他肯定没有安生的日子过。
“皇上确实年幼,又正是学习理朝政的时候,后宫不宜太多人,但月牙一片忠心,本王也不好做这个恶人。”傅景鸿一本正经,就好像是真的在替谢元嘉操心这些事,“不若使臣大人将这两个女子送到我的府上,本王找些宫里的老嬷嬷好好地教教中原皇宫的礼数,待到皇上长大成人,再把她们接入宫中。”
“你觉得如何?”
反正他现在几乎不在自己的府邸里住,扔两个女人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过了几年,谁还记得那两个女人怎么样了?反正是不会给元嘉的。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要在底下一脸高深莫测,傅景鸿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明面上说什么替皇上把美人暂且收着,私底下难道不就是为了自己享用?
李尚书一行人反而觉得傅景鸿这厮这次做的不错,那两个女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真要进了皇上的后宫,怕是要乱政,弄到摄政王的府邸去正好,去祸害傅景鸿一人就够了。
使臣面露犹豫,仿佛在考虑这事行不行。
谢元嘉忙说:“皇叔说的不错,朕还未及冠,大婚也不过才四个月,不适宜马上就再迎两个妃子入宫,不如先把两位公主先放在皇叔的府上,等挑个好日子再说。”
“皇叔待真亲如一家,朕最信任他了。”
他这番话让底下许多人不住点头,皇上不近女色,可见真是难得好皇上,这么一对比,摄政王真是一言难尽。
使臣可能也不大清楚大成王朝内的权利关系网,只以为傅景鸿和谢元嘉真的是感情特别好,于是放心的把两位美丽的公主交到了傅景鸿的手中,还美滋滋的炫耀:“王爷放心,我们月牙的姑娘个个火辣迷人,保准以后让中原的皇上那个……你们中原的话就什么来……飞天!”
到底是异域来的蛮子,满口污言秽语,傅景鸿拍拍手,身后来了几个侍卫,恭敬地把两个女孩子带走。
那两个姑娘离场前,还特意wink了一下谢元嘉,娇媚的来了个飞吻,真是特别热情洋溢。
韩瑶气的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着:“狐媚子。”
这一次,她和傅景鸿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小皇上便宜谁都不能便宜外头来的豺狼野豹!
这一段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献礼的使臣们送的都还算中规中矩,谢元嘉的私人小金库又能收账一大笔,脸上的笑差点憋不住。
外国的送完了,接下来就是轮到本朝的大臣,头一个就是皇后。
韩瑶命汝辛捧着个锦盒跪在堂下,娇声道:“皇上,臣妾日也不休,给您绣了个百福图,您看看喜欢吗?”
汝辛跪着上前献上锦盒。
谢元嘉拿着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块月白色的丝绸布,上头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线绣出来的歪歪扭扭的福字,大大小小各种字体,也还是不好看,但是他却很感动。
韩瑶明明就是闺阁千金,从小就没做过女红,却还要为了他的生日辛苦准备不假他人之手,想来……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谢元嘉拿着帕子无端的难过,这样纯挚炽热的感情,他终究是无法给出回应了。
“朕很喜欢,皇后费心了。”谢元嘉将那卷丝绸巾放回盒子里,又说:“朕明日就命人裱了,挂在寝宫里。”
韩瑶面有喜色,羞红着脸低下头。
倩碧把锦盒收好,傅景鸿身边的凌霜也呈着礼物前来,跪在地上高声道:“摄政王前来献礼。”
谢元嘉立刻让他起来,接过凌霜送上来的木盒,怀着一颗期待的心打开。
里头赫然是十几个卷轴,谢元嘉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傅景鸿,动手随即拿起一个打开一看,是一篇龙飞凤舞的狂草,遒劲有力,一看就是大家。
“臣送皇上字帖,助皇上早日把字写好。”傅景鸿淡然的说,“都是当今大儒名家之作,一篇临摹上千遍,皇上也能出师。”
谢元嘉:“……”
这种行为,和过生日的时候家长送了一整套五三习题有什么分别?
令人窒息。
谢元嘉假笑点头:“皇叔真是有心了,为朕操碎了心。”
这其实也不能怪傅景鸿直男,主要是凌霜说,不能送些金银玉石这样的俗物玷污小皇上,小皇上既是王爷心头的人,就该用最特别的礼物相赠,琴棋字画最是高雅,正合皇上的身份。
傅景鸿一听也有道理,到时旁人都送些俗物,只他一人特别,元嘉该是欢喜万分。
谢元嘉心塞的把那十几卷大字让倩碧收好,并没有胆子给扔出去。
好在,轮到季少炎献礼的时候,他的郁闷被一扫而空。
“臣早年在外征战的时候,从一个战败将军手中赢得此物,一直收藏在书房中未曾动过,今日就正好献给皇上。”
季少炎从怀中掏出一个短匣子,谢元嘉打开一看,马上就被闪瞎了眼。
里头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它的手柄和匕首鞘是用纯金打造的,而且浑身都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虽然满身暴发户的品味,但设计的却又奇怪的稳贴,反而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
谢元嘉没见过世面,眼睛都要看直了。他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那匕首,这上头的宝石,随便扣一个下来都价值连城吧……
“爱卿、爱卿有心了!”谢元嘉高兴,“朕一定日日都带着!”
季少炎看他喜欢,眼中一片柔和。
傅景鸿:“……”
凌霜:
嗯?有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照这么追下去,皇叔怕是再过十年也追不上,还不如直球
第42章
一波送礼环节过去后,接下来就是例行的歌舞表演; 谢元嘉领着大臣们一边吃喝一边看舞; 不管是不是真心,有这么多人陪他一起过生日; 有这么多人跟他一起热闹; 真好。
就算自己其实是借了“谢元嘉” 这个身份的光,但……就算这样,也比从前自己一个人过生日,自己吹生日蛋糕蜡烛的好。
可能人类到底还是群居动物,谢元嘉心情高兴就忍不住忘了自己其实不大能喝酒的事实; 不小心连续喝了四物杯,面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殷红; 灯下竟比平日里多了些成熟的美感。
韩瑶趁着他喝得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 小声询问道:“皇上; 今夜; 可要来尚仪宫留宿?”按理说这话由她这样一个女孩子说出来有点不知羞耻,但韩瑶趁着今夜醉酒; 大着胆子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谢元嘉脑子已经开始有些混沌,只勉强听得清韩瑶在说什么,听到什么留宿之后,直觉性的摇头:“不了,朕回去休息,皇后也早点睡。”
韩瑶眼中的期待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这样结果的准备; 但她的心头还是忍不住溢满了失望,而勇敢过一次的她却没有第二次勇气再去邀请,那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矜持。
“皇后待朕的心意,朕懂,”
高台上只有他二人坐着,蓝蔻倩碧在隔了一段距离的后方站立,谢元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但是,朕并非你的良人,怕是要辜负皇后的一番美意了。”
韩瑶眼睛一下子涌了些水汽上来,但她到底是大家出来的女儿,不肯在外头露怯,努力的压制下自己的难过,固执的说:“皇上喝醉了,说的话算不得数,臣妾就当没听见。”
她其实不必这么执着,她很年轻,又有着那样的美貌,哪怕只是占据着皇后的位子已经让许多姑娘羡慕了,没有必要非去争一个心看起来就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是,韩瑶舍不得,她见过的男子并不多,可是扪心自问,谢元嘉比她以前身边所有的男子,诸如兄弟叔伯,甚至是父亲爷爷,都要好得多。好在哪里她也说不清,但她就是贪恋从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温柔,喜欢看他微笑的模样,在他身边,自己会很有安全感。
如果换个观点,用现代的术语说的话,韩瑶大约是有点“恋父”,她出身大家,母亲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对她关爱有加,却不了解女儿的脾性。而父亲就更加很少关爱,他更偏爱偏房的子女多些,所以韩瑶看着是书香门第走出来的嫡女,背后基本没有得到过什么像样的亲情。
谢元嘉猜原著中,韩瑶之所以爱上傅景鸿,大概率也是因为这个,她喜欢心理年龄比自己成熟的,喜欢被人照顾宠爱的感觉。
看她不肯听自己说这样的话,谢元嘉叹气,没有再往下说。
从傅景鸿的角度,他只能看得见小皇上和小皇后低头窃窃私语,一副感情甚笃的样子,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眼神时不时地飘过去看一下情况,看他俩有没有什么逾距的行为。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两个时辰才散,谢元嘉是真的喝多了,蓝蔻上前去搀扶着他,小心地送进了轿子里,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景盈宫。
“皇上,到了。”蓝蔻掀开轿帘,对着刚要睡着的谢元嘉轻声道。
谢元嘉被唤醒,揉着眼睛看见蓝蔻,扶着她的手钻了出来。
“姑姑,朕今天过生日。”谢元嘉一边嘴里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话,一边断断续续的道:“朕心里高兴,还收了很多礼物。”
“以前都是一个人,除了奶奶,都没人记得。”
“姑姑,祝我生日快乐吧。”
蓝蔻听不懂“生日”是什么意思,但她大概能猜得到应该是生辰,她看了看脚下的路,小声说:“皇上醉糊涂了。”
谢元嘉不知道自己醉没醉,但他心情特别好,忍不住就开始哼歌,曲不成调,可他还是兴致满满的哼。蓝蔻无奈的把小醉鬼终于扶到床边,转身叫宫女端来洗漱的热水,亲自给他擦拭了一遍,又把他的外袍和鞋子脱去,只留下里衣。
做完这些后,她直起腰来,静静地看着已经睡着的小皇上的脸好半晌,心里异样的满足感。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