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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太恶劣了……
谢元嘉强迫自己稳下心神,虽然他没见过1,但必须要摆出见过世面的场面,不能怯懦,“朕方才只是有些闷热而已。”
傅景鸿一脸的不信,却也没拆穿他,只是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元嘉。
谢元嘉坐不住了,“朕要去找姑姑要些吃食,皇叔自己在这坐一会儿。”
说罢,他有板有眼的迈步走出殿门,往后院的方向去,傅景鸿看着他背影露出的一点红红的耳朵,终于笑出了声音。
看起来,他也不是全无希望。
傅景鸿心情大好,轻松悠闲的站起身,踩着谢元嘉刚才的路子跟了过去。
新年一直持续了十五天,元宵节之后,所有的事情才开始逐渐的走上正轨,谢元嘉重开早朝的时候,不意外的发现诸位大人们果然个个都胖了几斤,个个都红光满面,可见这半个多月在家里养得不错。
他把所有的琐事努力的抛诸脑后,依然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收获了不少好评。
季少炎在下朝后特意来了景盈宫,说了一会子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皇上,臣想向皇上请个旨,准臣去朝夕殿。”
“嗯?”谢元嘉正在写字,不解的看他,朝夕殿是后宫之地,按说一个外男是不许随意出入的。
季少炎挠挠脸,叹了口气:“臣是奉母亲之命,去看看代柔。”
“代柔在家中就过了三两天,又跑回了朝夕殿,母亲给她新做了几身衣裳,让臣捎给她。”
谢元嘉听明白缘由后了然的点头道:“既是这样,那你就去吧。”
“多谢皇上。”季少炎忙道谢,去内务府领了牌子后,径自去了朝夕殿。
朝夕殿外——
“二哥,你咋又来了?”季代柔倚着墙,不解的看着季少炎。
季少炎拎着一个包裹递过去:“娘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你看看。”
“娘真是的,明知我不爱女装。”季代柔嘴上嘟嘟囔囔,却还是轻手轻脚的拿过他手上的东西,“二哥你劝劝娘,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别老是跟针线活过不去,她那眼睛又不好。”
“我在宫里好着呢,吃嘛嘛香,让她自己找点事做,不要老惦记我。”
季少炎跟季代柔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他当然晓得自家小妹这种说话大大咧咧不着调,但其实内心善良的性子,伸手摸了摸她的一头秀发,无奈的说:“你还真打算一直跟着长公主?”
季代柔翻了个白眼,“那是自然的,我跟公主有缘,你不懂。”
“可你也快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季少炎担忧,“这都虚岁十六了,谁家正经姑娘不嫁人?”
季代柔轻哼一声,把她娘给的包裹随性的往后背一甩,单手叉腰浑不在意:“我都不急,你个大男人急什么?”
“等来日公主出嫁,我自有我的去处!”
季少炎张口欲言,却见紧闭的朝夕殿大门忽然打开,秋阳带着尘儿从里头走了出来。
“代柔姐姐,你在和谁说话呀?”
秋阳一抬眼,刚好和季少炎对上了视线,自从上次初一在景盈宫陪着谢元嘉一起过年,这算是他俩第二次正式打照面。
“原来是大将军。”
季少炎慌忙退了几步单膝下跪:“臣见过长公主。”
秋阳温和的请他起来,轻声说:“将军免礼。”
季少炎起身,却根本不敢抬头看秋阳,暗道自己不小心,竟没发觉公主的脚步声,也不知有没有冲撞到她。
季代柔一见秋阳出来了,立刻就换上热情洋溢的笑脸,仿佛刚才对着她哥翻白眼的人不是她,“公主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大快进去。”
秋阳大病初愈养了一阵子,被关在屋里闲的发慌,正想出门去皇兄那走走,“代柔姐姐,秋阳早就好利索了,不必这么娇养。”
季少炎觉着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不敢在朝夕殿外逗留,便抱拳弯腰说:“公主,臣还有事处理,先告退了。”
“好。”
季少炎转身离去,秋阳才敢把头转过来,目光软软轻轻地落在他的背影上,面上有些微的红晕。
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季代柔是人精,一眼就看出她这副表情背后的含义。
一种苦涩的心情在她心中盘旋散开。
唉,媳妇终究不是自己的,想也只能想想吧。
“我家二哥就是个傻小子。”季代柔敛去心中的酸涩,扬起嘴角笑着说,“公主别看他都快二十,马上都要及冠了,可是脑子却愚钝的很,房中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平日里更是不近女子的身呢。”
秋阳闻言扭头看她,心中自然有些欢喜,“大将军洁身自好,自是不同的。”
“虽是愚钝了些,但我家二哥是个不知不扣的好男人,哪家的女子若是能嫁给他,肯定能幸福一生。”
季代柔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秋阳,“公主觉得呢?”
秋阳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那点羞人的心思被看穿,忙摇头说:“代柔姐姐快别乱说。”
唉,媳妇真可爱,这样就脸红害羞了。
季代柔眼中又酸又苦,一个是他爱慕多年求而不得的前世幻影,一个是他今生对他视若珍宝的兄长,哪个都是他舍不得放下的人。
但愿我还能再守护你几年。
秋阳妹妹。
第65章
开春后; 礼部把更为细致的科考案卷呈到了谢元嘉的案前,谢元嘉看完后转头问傅景鸿,“皇叔,礼部的何大人上报询问今年恩科的安排。”
“恩科?”傅景鸿从一大奏折中抬起头; 想了一会儿后道:“自是要开的; 先帝病重三年; 也断了三年的考试,是时候进些新人了。”
谢元嘉拿过朱砂笔; 在何大人的奏折后写了一个大大的“准”字,而后轻轻地放到一边。
虽说已经立春,但天气反而比年前更冷,倒春寒一波接一波; 谢元嘉也不幸中了招染了风寒,三五不时的就打喷嚏,本来傅景鸿是不准他下床来看折子的,但他觉得自己也就是普通感冒,休息几天就行了,不需要那么谨慎。
再说; 开年到现在; 案桌上已经积压了一大堆的奏折,过年放假十五天内也不是就没有事情呈报上来; 他也想替傅景鸿分一点责任。
“皇上该吃药了。”蓝蔻端着碗进来; 把汤药放到轻轻放到桌上; 催促道:“皇上快些喝了吧; 奴婢熬了两个时辰呢。”
那黑乎乎的药散发出的难闻气味令人窒息,谢元嘉死鱼眼瞪着药碗,心里无比渴望自己还在现代社会,感冒如果不是特别严重,一般都是建议喝水休息等自愈,再不济也就吃点感冒灵板蓝根布洛芬。但这是古代,他无论怎么说自己没事,御医是不会听他的,照样规规矩矩的开了一大堆药。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蓝蔻抿唇轻笑,“皇上,都说良药苦口,喝了病就能快些好。”
并不。
谢元嘉强烈排斥,这药他都已经喝了三天了,感冒不也还是没好转,还不如多喝点水实在。
见他不配合,傅景鸿从忙碌中抬起头,拧眉道:“皇上听话,生病就要吃药,不可任性。”
“朕已经好多了,真不用吃药。”谢元嘉坚决拒绝。
傅景鸿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仿佛在警告些什么。
但是现在的谢元嘉已经不是以前的谢元嘉了,他晓得傅景鸿会在一定程度内允许自己闹腾,甚至这个底线在不断地悄悄扩大,有人惯着的谢元嘉逐渐就有了底气,偶尔也敢跟他对着干,一直在踩线的边缘试探。
傅景鸿当然知道他的这点小心思,他也没有真的生气,元嘉不肯吃药,他还能把他打一顿?
“若是皇上肯乖乖吃药,今天的羊奶可以暂且停一天。”傅景鸿作出让步。
谢元嘉:“……”
明明都是他吃亏的事,为什么主角一脸好像自己占便宜的表情?
谢元嘉到底还是作不起来,他也知道傅景鸿和倩碧都是为自己好,随便闹腾两下见好就收,他低头端起那个大碗递到嘴边,咕嘟咕嘟捏着鼻子就喝了底朝天。
蓝蔻温和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包梅子干放到桌上,“皇上刚喝了药口中一定苦,吃些果子吧。”
谢元嘉迫不及待的捏了一颗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刚好解了中药致命的苦涩。
见谢元嘉已经把药吃完,蓝蔻安静的端着盘子重又退了出去。谢元嘉不小心又打了个喷嚏,暗道这次的感冒持续的时间可真长,这都四五天了也不见好。
“去歇着。”傅景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谢元嘉看了看自己桌上处理完的几本折子,想着好歹也算帮了点忙,休息就休息吧,“那朕就先走一步,皇叔你接着忙。”
傅景鸿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就算是谢元嘉也不能让他分心,闻言微微抬手摆了摆,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元嘉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书房,屋外很冷,好在今天有太阳,他轻轻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天空,只觉得自己的鼻塞都好了很多。
牧战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自从被拨拉到谢元嘉身边,他就尽职尽责的跟着,从没离开超过一尺之外的距离。
谢元嘉转过头,刚好看到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积雪,面无表情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牧侍卫,你在想什么?”
牧战正在发呆,猛地听到谢元嘉同他说话,忙抬起头来行礼:“回皇上的话,属下什么也没想。”
谢元嘉看他一板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跟了朕这么久,你还是这么严肃。”
“在皇上跟前做事,理当如此。”
牧战就是这点有趣。
“皇上,王爷说了,外头风大,您身子还没好,先回去吧。”牧战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外头太冷了,皇上没有内力傍身,一定受不住。
谢元嘉在外头才站了五分钟,他身上穿得左一层右一层,还披着狐裘大衣,根本就不觉得冷,但所有人就是莫名觉得他娇弱。
“唉。”谢元嘉叹气,“可是朕想到处走走,皇宫这么大,朕都没有看完。”
牧战眉头微微皱起,刚才王爷还给他眼神示意,让他看着皇上回去睡觉,没成想皇上却想走走,这么冷的天,万一病情加重,该如何跟王爷交代?
谢元嘉看出他内心的犹豫,心中叹气,“朕就是说说罢了,这就回去休息。”
知道他不想自己为难,牧战有些感激:“委屈皇上了。”
“朕有什么可委屈的?”谢元嘉笑着说,“牧侍卫才是委屈,夹在朕和皇叔之间,两头不讨好。”
牧战脸上有些红晕,他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竟被皇上看穿,低声道:“属下向来愚钝,行事也不够灵活,让皇上看笑话了。”
“怎么会愚钝呢?”谢元嘉不赞同道,“牧侍卫一表人才,不可妄自菲薄,朕就觉得牧侍卫很聪明。”
活了二十年,大概只有皇上是唯一一个夸他聪明的人了,牧战不好意思的躲闪了两下。
就在这时,傅景鸿的声音从书房里不远不近的传来,“元嘉还不去睡觉,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谢元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傅景鸿习武多年耳目聪明,自己跟牧战在外头说话,里头估摸着都能听见,忙带着牧战往偏殿走,一边想着幸好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然今天就惨了。
谢元嘉这次的病不大不小,休养了差不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