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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想骑马吗?”傅景鸿瞧着他耳根发红,料想这个容易害羞的孩子怕是又不好意思了,也不戳穿他,只拍了拍自己的马,温和的说:“臣可以分一半给皇上。”
谢元嘉立刻摇头,“不用了。”
这要真和他一起骑马,那不就是公开处刑?满朝文武都在场,他跟摄政王骑一匹马,怕不是要被骂死。
傅景鸿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沉声道:“他们谁敢说一句闲话?”
言辞中的威胁意味很重,谢元嘉叹气:“朕坐马车就挺好的,不用颠簸。”
傅景鸿微微皱眉,回首对着凌霜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凌霜就回来了,手上还牵着另一根马绳,跟着小跑的正是谢元嘉的小红。
“小红!?”谢元嘉意外惊喜,“它怎么来了?”
凌霜恭敬答道:“回皇上,王爷说春猎要举行三日,怕皇上闷着,特意把您的坐骑带上,闲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没想到傅景鸿竟如此心细,谢元嘉心有感慨,既然有马骑,他当然就不想坐马车,高高兴兴的从车里伸出手,被傅景鸿半抱着上了马。
谢元嘉小心控制着缰绳,轻轻摸了摸小红的头,和傅景鸿并肩走在一起,“外头的日光果然比车里好。”
“那是自然的。”傅景鸿瞥了一眼谢元嘉,笑道:“皇上如今骑马也有模有样,少炎教得不错。”
被夸赞了,谢元嘉有些不好意思,“朕学了好几个月才敢独自骑马,已经很慢了,大将军说他打小就会自己骑马。”
“跟他比作甚?”傅景鸿不赞同,“他小时就是个泼皮猴,什么事不敢做?”
两个人缓步前行有说有笑,看不出一年多前还是那么紧张的关系。
李尚书和几位大人的车在后头一些的位置,他挑着帘子看着他们家小皇上跟那混账东西走在一起,还笑得开怀,不由得就黑了脸。
“李大人,下官可没瞎说。”户部侍郎一脸忧愁,“摄政王深夜出入皇上寝宫的传言不是一两日了,下官担心。。。。。。”
李尚书脸色不好看,“傅景鸿这逆贼,好色名声在外,从前我就听说他时常出入烟花场所,荤素不忌,如今这是要败坏皇上的名誉?”
“也未必就那么严重。”一边的吏部尚书温和的劝道,“我瞧着皇上是个好的,应当不会同他过分亲近的。”
“皇上才十七岁,登基刚一年,他怎么知晓傅景鸿的野心?”李尚书痛斥道,“傅景鸿惯爱作戏,心机又深沉,他若有心诓骗,皇上一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那。。。。。。这怎么办呢?”户部侍郎为难,“咱们几个都是些无甚权势的清流,也撼动不了摄政王啊。”
李尚书捻了捻花白的胡须,斩钉截铁的说:“给皇上上书,重来后宫。”
“只要后宫人数充盈,皇上精力有处安放,害怕他傅景鸿勾引?”
其余几个人合计了一下,觉得也还行,虽说皇上年前拒绝过一次选妃,但也不能说下次还会拒绝,宫里女子多了,皇上自然收心。
于是他们纷纷觉得这个法子甚好甚好,待到说服丞相大人,那就更好了。
车队缓缓前进,天黑前终于到了目的地。季少炎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三千精兵就开始原地安营扎寨,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谢元嘉好奇的凑上前,就看那些汉子们蹲在地上,三五个人合作,不出一个时辰就在地上安装好了近百个帐篷,场面十分壮观。
“皇上,日头西沉,此处又是山头,马上就会起风,您在外头待着凉,快些进帐篷里歇歇吧。”
季少炎忙完一切后回来向谢元嘉禀报,并催促他赶紧进去。
谢元嘉还没有在野外露宿住帐篷的经验,很是新奇的走进了季少炎特意给他准备的帐篷。
给皇上住的棚子肯定和别人的不一样,里头又大又宽敞,地上还铺了厚实的西域毛毯,踩上去又软又舒服。帐篷里各种物件一应俱全,书桌茶几书架卧榻都很齐全,帐中甚至还点上了熏香,就是谢元嘉最喜欢的味道。
“皇上可还满意?”季少炎跟着走进来,面上有些得意,“臣担心皇上住不惯,特意问了姑姑。”
“太奢侈了。”谢元嘉回头看他,“朕是出来狩猎的,又不是来玩。”
季少炎全不当一回事,“便是出来玩又如何?您是皇上,就该享有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臣也给公主和皇后安排了住处,就在皇上帐篷的左后方,皇上待会用了晚膳若是无聊,也可以去瞧瞧。”
“爱卿辛苦了。”谢元嘉感叹,“你也快去歇息,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也很劳累。”
“这算什么。”季少炎看着精神奕奕,“从前行军打仗,臣常带着属下连夜赶路,风餐露宿一两个月是常有的事,这点小事还难不到臣。”
他说着,有些腼腆的说:“臣今日能不能留下来陪皇上一起用膳?”
“嗯?”谢元嘉有些意外,“那自然可以。”
季少炎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多谢皇上!臣许久没同皇上一道用餐了。”
正说着,傅景鸿从外头进来了,他一抬头看见季少炎还站在这里,轻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回自己的帐篷里?”
“皇上要臣留下一同用膳。”季少炎爽快的说。
傅景鸿微微蹙眉,不满的在他身上看了几个来回,非常不高兴二人世界多一个外来者。
“别成天缠着皇上,好歹也是个将军。”
季少炎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皇上又不是你一人的,我怎么就不能也跟着?”
“这些日子臣准备春猎事宜,许久没同皇上好好说话,正好吃顿饭怎么了?你总不至于连这点事都要管?”
傅景鸿见他就头疼,在他看来,季少炎就是个二傻子,除了带兵打仗,半分脑子也没有,分明对皇上有些模糊的好感,自己又弄不懂,白白的掺和他的好事。
“我看,该跟老将军提议,给你娶个媳妇了。”傅景鸿不去看他,径自坐到谢元嘉身边,“蓝蔻去让人准备晚膳去了,皇上再忍耐些。”
谢元嘉了然的点头:“朕还不是很饿,不急。”
“谁要娶媳妇啊!”季少炎翻白眼。“娶媳妇有什么好?成天就知道管着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爱卿也二十了。是该找个好媳妇。”谢元嘉自信的包揽下红娘的差事,“你若是有喜欢的姑娘,一定跟朕说,朕给你做主。”
“臣晓得了。”季少炎脸色发红,“最近爹也催这事,皇上就莫要再提了。”
谢元嘉好笑得看着他,脑子里却在思考,什么样的姑娘能配得起他?
晚膳吃了简单的小米粥,谢元嘉在温暖的帐篷里听着外头的山风呼啸得声音,内心十分温暖,一口气喝了两碗,浑身舒畅。
今晚就是露宿第一个夜晚,谢元嘉吃饱饭后心满意足的让蓝蔻打了热水洗脸洗漱,让两个小宫女铺床,幸福的摊上去睡着。
当皇帝的福利待遇真好。
第79章
第二日,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候; 春猎的第一声号角吹响了。
谢元嘉以及文武百官在日出前就已经准备就绪; 不参加春猎的文官老老实实的坐在小板凳上观摩; 谢元嘉是他们的头头,正大光明的独自坐第一排; 小龙椅小茶几零食瓜果啥都有,就仿佛自己是前世去看球赛; vip坐席。
但他不好意思自己吃吃喝喝; 让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看着; 便让蓝蔻把自己的东西给各位大人们都分了,大家一起嗑瓜子才有意思。
“皇上真仁爱。”
户部侍郎悄声的对李尚书道; “先帝那会; 臣等可没这份礼遇。”
虽然; 先帝也不爱吃零嘴。
李尚书不言不语; 阴森森的盯着傅景鸿看。
傅景鸿今天穿得人模狗样; 一身黑色的短打紧身衣; 衬得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背上背着两把大弓; 一个箭筒; 腰间还别了一把短剑,整个人英俊潇洒到人神共愤。
他骑着马在阵前同谢元嘉说话; 阳光撒在他的脸上; 眉眼中尽是万千柔情; 也不知说了什么; 惹得谢元嘉眉开眼笑。
别人或许看不清,但李尚书年纪大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分明看见小皇上耳根都红了。
李尚书气愤难挡,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狐媚!”
户部侍郎大惊失色,忙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大人万万不可,这怎么能说皇上这等言辞呢!?”
李尚书怒视他:“我什么时候说皇上!?你瞧不见傅景鸿那混账在勾引皇上吗!?”
户部侍郎放眼看过去,只见摄政王刚好与皇上说完话,面色沉静的整理衣冠,并不见有何不妥。
“大人莫不是看错了?下官瞧着也没什么。”户部侍郎语重心长的劝道,“下官也知大人心系皇上,只是摄政王左右瞧着也。。。。。。也跟那狐媚搭不上边吧?”
“谁家狐媚似他这般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户部侍郎说着说着,就羡慕起傅景鸿的好身段来,“唉,早知当年下官求学时,也该学些武艺。”
李尚书不想跟这种不争气的猪队友说话,独自生闷气去了。
不远处的兵部尚书见他脸色不好,心情愉悦,他这几十年专心跟李尚书作对,他不开心自己就开心,手上喝酒的动作更大了些。
谢元嘉不知自己身后那些官员们之间横眉冷对就要干架,他简单利落的发表完演讲后,一挥手,就让他们开始行动。
季少炎哈哈大笑,策马扬鞭第一个冲出去,高声说道:“皇上且在此等候,臣必定猎出最珍贵的东西献给皇上!”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不见,惹得坐在观众席上的文官们一阵惊羡,直呼大将军神勇。
傅景鸿却并不着急,他长了季少炎好几岁,行事更稳重,回头对着谢元嘉微微点头后,才带着凌霜离去。
待到所有参赛者都进入密林,这边就剩谢元嘉和吃瓜群众了。
不过他们也不无聊,古代虽然没有视频现场直播,不过宫里就是人多,时不时就会有侍卫快马加鞭回来禀报,谁谁在哪里猎到了什么,用的什么手法,打斗如何如何,比说书都精彩。
“老师,你不吃些果子吗?”谢元嘉回头看淳于雅悠闲地坐那摆弄扇子,把自己的零嘴都递了过去。
淳于雅抬头看他,唇边挂着柔柔的笑意:“臣不用,皇上自己吃吧。”
看他不要,谢元嘉收回自己的手,“也不知今年谁能得第一。”
淳于雅思索了一会道:“早年先帝还在的时候,都是大将军和王爷轮番得奖,今年。。。。。。怕也还是从他二人中出一个。”
谢元嘉猜也是,“朕也好想去看看。”
“密林里什么都有,蛇虫鼠蚁繁多,有些还有剧毒,皇上去了不安全。”淳于雅笑道。
谢元嘉也就是说说,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正说话,忽然目光落到了不远处和秋阳坐一起的谢丰宜。
这次狩猎,谢元岚自然是没有来的,他那身体经不起折腾,但是谢丰宜却很想来见识见识,谢元嘉看孩子天天被关在王府里,索性就把他一起带着,反正多个小豆丁也没什么。
如今看他乖巧认真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谢元嘉突然就内心柔软,冲他招招手:“丰宜,到皇叔这来。”
谢丰宜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猛一听谢元嘉叫他,立刻规规矩矩的跑到他面前,“皇上唤臣何事?”
“你就坐朕旁边。”谢元嘉指了指自己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