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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我大成子民应做的; 皇上不必如此言谢; 草民也不需皇上赏赐什么。”
这是何等拾金不昧的大无畏精神啊!谢元嘉感动万分; 千里迢迢前来救援,却什么都不要,这种好人他必须要想法子表彰一下,不然对不起人家这么老远的过来。
一边的向初笑着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这位叔叔二十年前也曾是在朝为官的,对这里自是有感情的。”
“哦?”谢元嘉看过去,不住的点头称赞:“这么说来,先生也曾与老师一起为官过?”
神奇的是,从来都满面春风笑容盈盈的淳于雅此番却没什么表情的坐着,眉头微微蹙起,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谢元嘉喊了好几声才把他喊回神。
“啊……是。”淳于雅立刻点头,也不抬眼去看向黎和皇上,“早年,早年确实互为同僚。”
谢元嘉看出他精神不大对,心中很是担忧:“老师,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近来没休息好?”
“回皇上的话,臣很好。”淳于雅扇子也不摇了,“臣只是发了会子呆罢了。”
谢元嘉不懂淳于雅为什么一脸的失魂落魄,就听那头向黎说话了,“草民看丞相大人面色苍白,想来也不仅仅是没休息好的缘故,怕是饮食也不大规律吧。”
听他这么说,谢元嘉立刻附和了:“是啊,老师总是吃得很少,朕每每让他多用些膳食,他总是不肯,推说要节食清减体重,他都已经瘦得不像话了,还要减,对身子伤害很大的。”
向黎看向淳于雅,语气也不甚赞同:“丞相大人怎能不顾着自己的身体?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似那些个少年人一般不知轻重,如何能行?”
淳于雅沉默不语,头低的看不清脸上表情。
不对啊……
谢元嘉困惑的看了看这俩人,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像是在朝时关系融洽的样子,尤其是向黎,听那口气不仅有点责备,还透着些……心疼?
忽然想起那时傅景鸿跟他说过,当年和淳于雅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人也姓向,难道……?
“皇上,臣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允臣先一步告退?”淳于雅站起身来对谢元嘉拜了拜,面上确实很是疲惫。
谢元嘉意识到他俩的关系不一般,他怎么好意思打扰老师的好事,坏人家姻缘是要被驴踢的,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老师你快回去吧。”
果然他要走,向黎也站起来了,拱拱手也表示自己想出宫去走走。
谢元嘉连忙摆手让他们一块儿走,心里还挺高兴,“这要真成了,爱卿你只怕是又要多一个婶子。”
向初一脸懵逼,他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婶子?什么婶子?”
谢元嘉有心要替自己老师打探打探底细,循循善诱问比他还单纯的向初:“向爱卿,你叔叔可有妻室?”
“臣小叔叔未曾娶妻。”向初老实的回答,尽管他不知道皇上为何对他小叔这么关心,但他心里认为皇上必然有皇上的用意,有问必答。
谢元嘉满意了。
“那,他这些年身边可还有什么亲近的人?比如心仪之人?”
“不曾有过。”向初答道,“族里头有人也曾传言,说小叔叔早年曾爱慕过一个人,不过他情场失意回来了,一心一意处理族里的事,再没找过什么人。”
这么痴情啊,看样子淳于雅果然不是单相思。
“这次你是怎么搬来的救兵?朕记得你们向家是不出世的。”
向初挠挠头,有些不解:“臣也纳闷这事,京城出事后,臣那时还未接到宸王的人递来的锦囊,只能连夜回族里搬救兵。”
“臣那小叔叔从来都是性子冷淡之人,原本这事他必定是不管的,改朝换代再正常不过,我们向家族规就是不得插手这些事,但他听说京城被围困,第二天就带了人随臣一同回来。”
“他甚至还亲自跟着一道来了。”
向初想不通这个原因,“小叔为何这么热心肠了?”
谢元嘉笑眯了眼睛,他就知道这事有戏了,什么高冷不问世事的族长,听说京城有难,第一时间就想到淳于雅可能落难,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带人杀到京城来救援,连族规也不要了,这都不是爱情,什么才是?
“皇上,您刚才说的婶子,是什么意思?”向初还没忘了这一茬。
谢元嘉神秘一笑,“向爱卿过阵子自然就知道了。”
这头谢元嘉和向初还在唠家常,外头淳于雅就很慌了。
他刚出了景盈宫的门就发现后头跟了个人,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谁。曾经这一幕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很多次,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有些胆怯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转身。
万一,万一又是失望呢?
“你打算一直这样走下去吗?”向黎在他身后冷冷的开口。
淳于雅停下脚步,终于回头看他,再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那股子优雅仙气,好像是老鼠见了猫:“向族长。”
向黎并没有应下这句,他抬脚走到淳于雅面前,他俩远看着身高差不多,走近一看其实向黎比淳于雅高了那么一些,他低头看着同样低着头的淳于雅,冷笑道:
“怎么,几次三番找上我家大门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吗?现在见了我就这么怕?向族长?”
“阿,阿黎。”淳于雅磕磕巴巴的,一张脸上满是尴尬羞窘,“那我再离你远一些?”
向黎有些恼怒,他一把扯住淳于雅的肩膀推在一边的墙上,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恶狠狠地说:“你现在知道离我远一些了?”
“既然有胆子回头找我,有胆子在我们前站着,为什么又没胆子去推门进来?你当年不是意气风发任性妄为吗?如今怎么倒懦弱了?”
淳于雅抬头看他,长叹一声:“你把我关在门外,我怎么推门而入?”
“我可不记得你是什么君子。”向黎不屑一笑,“怎么,照着我的路子去活,当真就忘了你自己的本性?”
淳于雅被他说得难堪,一番纠结后终于放弃了:“阿黎,我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当年我确实有些混蛋,也确实经不起诱惑,险些犯了错。”
“可是快二十年了,我真的就这么不可原谅吗?”他认真地看着向黎,“假如你真的觉得不解气,我们还有下一个二十年,我不在乎。”
“假如你确实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也不再去找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消气呢?”
他的表情很茫然,淳于雅从来没有露出过那么茫然的表情,“皇上说,我虽然是咎由自取,但也不是就没有再得到幸福的资格,什么样的仇恨值得我们纠缠这么多年?”
向黎沉默了,他当年从京城连夜出走,心境何等的悲凉绝望,以至于后来的许多年他都不能忘怀那一夜的痛苦,没人能把他的尊严这样践踏在脚下。
可正如淳于雅所说,他们之间已经快二十年了,真要再这样折磨下去吗?他这次为了什么来京城,他自己不知道?
“我这个很少生气,但生起气来谁也劝不住。”向黎深深地看着他,“我现在见了你,仍然觉得你很可恨,但是……”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向黎循循善诱,他抚摸着淳于雅的发丝轻轻说道,“只要你这次肯跟我走,我就既往不咎。”
淳于雅面露迟疑,“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非是我贪恋权位舍不得这相爷的名头,只是如今刚刚战后,皇上身边缺人,大将军和王爷都还没回来,朝中无人能帮着皇上镇场子。”
“我得帮着皇上将局势都稳定下来才能放心走。”他小心地看了向黎一眼,“如果你不满意的话,那就还是再生一会儿气吧。”
向黎第一次觉得淳于雅有时候真的是个蠢货。
“跟着你那小皇上久了,果然脑子也不中用。”向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却最终还是把他抱进怀中。
“最多五年的时间,逾时不候。”
淳于雅微微一笑。
第112章 番外二
季代柔的牺牲让秋阳消沉了很久; 她下葬的时候; 谢元嘉特意还让她去吊唁了,人人都知她二人姐妹情深; 是至交好友; 将军府上下都对她很和气。
“长公主莫要这样自责。”季少炎明事理; 知道这些事完全不是她的过错,眼见着秋阳长公主满面的哀伤,心知她一定很不好过; 有心要开导她。
“臣常听代柔提起您。”
他二人都为了同一个人而伤心失意,此时倒也没了互相之间彼此身份的拘谨束缚,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季少炎一直以为女孩子要么就像是他嫂子那样温柔和婉; 要么就是他妹子那样粗糙大咧,或者就是他娘给介绍的那些个姑娘那样; 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爱计较使性子; 可是长公主和她们都不一样。
长公主看着也尊贵端正; 却不像他嫂子那样聪慧灵敏,长公主有一种超出了她这个年纪的沉稳,明明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看着却无比的坚韧,好像什么都不会击垮她。
这让他想起了小皇上,暗道他二人果真是兄妹; 性子也有三分相像; 只是长公主要更令人怜爱些; 他对着皇上和对着公主完全不一样。
谢元嘉完全都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发展的; 忽然半年后,季老将军带着季少炎郑重其事的向他提亲,说是能不能求娶长公主殿下。
那一刻,谢元嘉是懵逼的,他两年前费尽心思要撮合这两人,结果季少炎那不开窍的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信誓旦旦的说不娶妻,这才两年,怎么就变了性子?
“你们……你是认真的?”谢元嘉糊里糊涂的看着季少炎,“真的是认真地?”
季少炎满面通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回皇上的话,臣的确是认真的。”
“可是你不是说,不娶妻吗?”谢元嘉看着他。
季少炎轻咳两声,尴尬的说:“那时臣还年少,说出的话怎么能信呢?”
谢元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既然这样,朕要先去问问秋阳的意思,若是她那头也没什么意见,朕就给你二人赐婚。”
季少炎一听这话就更紧张了,“臣、臣还未知公主是何意,就是擅自过来提亲的。”
“皇上。”季老将军插嘴说了一句,“老臣这不成器的小儿子今年也二十二了,按说早该是成家的年纪,可他成日里就知道玩乐,如今好容易开了窍,对长公主是真心真意,老臣可以保证,他一定不会辜负公主的。”
“朕知道。”谢元嘉笑眯眯的说,“只是这事到底是秋阳嫁人,朕得问清楚了,若是她也愿意,岂不是皆大欢喜?”
季少炎和老将军也不能反驳他,只好眼巴巴的回去等消息。
谢元嘉也没闲着,即刻就去了朝夕殿,他要当面问问这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两人就有感情了?
“臣妹自是愿意的。”秋阳脸上的害羞和季少炎简直如出一辙。
“你们是什么时候互生的情愫?”
秋阳有问有答,“代柔姐姐下葬前,臣妹去府上吊唁祭拜,正好在花园遇着将军,说了些有关于代柔姐姐的事,原先也没什么。”
“他是代柔姐姐的兄长,我也把她当做姐姐,大将军后来偶尔便也会托人带些东西给臣妹,算是替代柔姐姐送的。”
“后来……后来……”
后来的事还用说?孤男寡女互通信件,有了聊天的机会,还有什么不能日久生情?
谢元嘉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他自然不会去责备秋阳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