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点了点头,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呵欠,嬴稷识趣的告退,“母后身子还未康复,儿臣就不打扰了。”
看着嬴稷消失在殿阶下,我这才唤来阿裳。
。
“太后,您该午休了。”阿裳将我扶着往殿内走回,我自是困乏的紧,若不是被嬴稷打扰了,我这会儿早该躺在榻上睡着了。这么会儿的功夫却是频频打起了呵欠,扶着阿裳的手背,浑身绵绵的软,真恨不得现在就躺下去。
“我歇息的时候去把范岩叫来。”我展开双臂,阿裳利落的替我除下束腰带,顺着我展开的手臂将罩在外头的宫衣轻轻的宽下,仅剩的束胸与底裤倒是令人轻松不少,我顺势着将两枚发簪拔出,随手丢在地上,及腰的秀发顿时散下。一头栽进柔软的被缛上,甚感舒心。
阿裳踌躇了下,大概是想问我,我睡着了把范岩叫来,那岂不是会打扰我?但阿裳绝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她会知道该怎么做。未再打扰我,她已悄悄的退了出去。
。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沉至窗檐下,透过窗格子,太阳的余辉洒在乌流地砖上,反照出夺目的光亮,我眯了眯眼,将脸转向内侧避开了刺眼的照射。
意外的是,我发现夷竟然安静的躺在我身边,眉头舒展,发丝有些凌乱的遮住了他的侧脸。我动了动,才发现他的一只手正反搭在我的腰上。我不禁抿唇忍笑,伸指轻轻撩开了他脸上的的发丝,近乎贪婪的看着他这张刀刻斧磨过的脸庞,浓厚的眉毛一看就像个粗人。但又不得不承认,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变得很细心。这往往令我在他面前没了所有的尊贵与高傲,渺小的就像是一只心甘情愿栖息在他宽厚羽翼下的雏鸟。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这样毫无顾忌的冲着他撒娇。摈开芈八子,他甚至是我——南西西的第一个男人。我甚至都已经要忘了,自己是怎么色/诱着他爬上我的床。
犹自想的出神,夷动弹了下,似乎要醒来。我弯起唇,情不自禁的凑到他唇瓣亲了下,满足的缩进他怀里。
这样平静的相处,会牢牢的烙印在我的心里,也许等到若干年以后再来回味,那将会是一件甜蜜的事。
不知不觉的,我又睡了过去,睡在夷的怀里。
。
当我梦到撒拉这只‘二’天使的时候,我已经忘却了要骂他。他曾说,可以送我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可他却把我砸进了芈八子这个短命鬼的身体里,我可以原谅他正在实习,我可以原谅他对数字的白痴,但我却不能原谅他把我砸进了一个寡妇的身体里。我还年轻,我还等着去邂逅大把的帅哥,美男。而不是成日的勾心斗角,算计谋杀。
“嗨,西西。”他依旧亮着那张曾骗倒我的招牌微笑,一身西装革履,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我没好气,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横眉竖目模样吓人,“撒拉,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不想再待了,我待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撒拉天使不怒,轻扯开我的拉扯,义正言辞的说着不太标准的国语:“NO!西西,我们签过合约的,你必需在穿越三宫以及六苑后才可以回去,若是违约必将被抛弃在宇宙之外,永远别想回来,我们必须要遵守合约精神。”
合约你妹。我想骂他,但我还是忍了,有句俗话说的好:气死人是不偿命的。我犯不着跟一个二百七十五的天使较劲。
“好,我们先不说合约的事,你总可以告诉我芈八子什么时候升天。”这次我总算是问出口了,加上这一次,我统共就在梦里遇见撒拉三次,我不抓紧着点问出重点,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他。我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遇见撒拉就好比国足出线。
撒拉依旧笑的人神共愤,然后呆呆的仰头神算着。每当看到他这副呆样我就受不了,一张如此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这个表情来,分明就是想测试我的抵抗能力。
“西西,你非得要知道么?”
我清楚的看到撒拉的嘴角抽搐了下,连带着我的小心肝也跟着抽搐了下,这个征兆并不太好。我睨眼,一字一字道:“她,不会长命百岁吧!”
“其实吧!你已经待了几年了,什么都习惯了,没有必要再执著着那几年的差别。”撒拉学会了拐弯抹角说话,真不容易。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感觉不妙。
撒拉见我不说话,知道兜不住了,扯着嘴角,笑的尴尬:“西西,诶你,你怎么了,西西……”(奇*书*网。整*理*提*供)
我突然感觉撒拉的声音越来越远,就连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是我自己在一点点消失……
。
我睁了睁眼,感觉胸口闷的慌,一口气喘不上来,口齿不清的唤了声,“夷……”
“芈儿。”夷抬起头,他那结实的身躯正欺在我身上,经我这一唤才将脸从我的胸前抬起,笑着含住了我唇。
我的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被他这样突如其他的亲热劲更是冲昏了头脑,推他不开,不得不咬了他抵近的舌尖。
“……唔”我又忘了,戎地之人本就生性狂野,越难征服,他们就越要征服,更何况是他们的王。对于我的反抗,他理解成了一种情趣,根本就不在乎被咬破舌头,就着丝丝血腥,令我咽下。就连欺在身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双手被他的一只手牢牢的捏着。夷的亲吻向来以霸道著称,但我此时却有点透不过气来,胸腔的挤压加之这长时间的摄取,我渐渐的没了气力。赫然间,我在想,芈八子会不会猝死在温柔乡中?
一瞬,胸口的压力消失了,那誓要抵死缠绵的吻也退开了,我如获新生,边喘气边咳嗽,整张脸涨的通红发热。
“芈儿,你没事吧!”夷满面担忧,不住的在我胸口揉抚着,为我顺气。我重重的将他推开,支着身倚靠在堆高的软缛上。若不是夷的打扰,我想我已经听到了撒拉说的话。
夷未受挫,笑着凑回到我身边,“芈儿,你生气啦!”笑说着,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方才见你一直在说胡话,这便忍不住要将你唤醒。”
我气结,为什么我每一次梦到撒拉的时候夷都会在身边,而且都好死不死的会在最关键时刻被打扰掉。
。
“来,喝口水。”
我一回头就看到夷端着水往我唇边凑来,我犹豫了下,所有的气都通通烟散了。我这就是自做孽,怨不得他人。张开嘴将一杯水一口气饮尽。
夷回身就将宫衣往我身上罩来,悉心的为我挽出发丝,替我束上腰带,随意的说了句:“殿前跪了个常侍,不是惹着你了吧!”
我一愣,这才想起下午吩咐阿裳的事。若无其事的应了声,拢了拢衣襟,却是问着其他:“哦,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夷自身后抱住了我的腰,抵在我肩头的下颌与我耳鬓厮磨着,“你想我了么?”
我拉开了他的手,转身望着他,将他往床上推回,“我想你,该再去歇歇了。”
夷倍受打击,还想再说什么,又被我抢断:“我先去看看殿前的常侍是怎么回事,你先歇会儿。”不顾他的不满,我已转身朝外走去。
5
5、第五回 。。。
“太后。”阿裳一见我出来忙就靠上前来。
我眄了眼殿前那个战战兢兢的身影,故意当作没看到,由阿裳扶着在软榻上坐下。又慢条斯理的品茗着宫人递来的香茶,扫视了眼檐下明亮的宫灯,问了声:“现在几时了。”
阿裳应了声:“回太后,现在酉时将过。”
我点了点头,那范常侍从下午开始,到现也近跪有四五个小时。我不觉勾起唇角往上掀了掀,“殿前跪着何人呐!”我名知故问。
那方早就期待着我的救赎,一听到我开口问话,忙撑着双掌跨时殿槛,膝行几步爬到殿中,恭恭敬敬的回应着:“回禀太后,奴才是华阳宫侍伺大王的范岩。”
“哦……”我特意拉长了声,低眼看去,装着糊涂:“范常侍何以跪在我甘泉宫前,可是有什么难为之事让本宫替你作主。”
他本是我叫来的,这会儿听我这样一讲,倒真是为难了,吱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奴,奴……”
憋了半天,范常侍终于憋出一句让自己下的来台的话:“奴才是来给太后您问安的。”
“嗯,范常侍有心了,别再跪着了,起了吧!”我甚是欢心的应着,挥手免了他的跪礼。
“谢太后,谢太后。”他忙不迭的道着谢,指不定在心里将芈八子的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站起来的时候明显困难的很,两腿抖擞着,准是跪久的原故。
。
“戎……戎王。”范常侍颤抖的唤了声,像了见了鬼似的再次颓坐到地上。
夷甚至连看都未看范常侍一眼,径直着走到我面前,吩咐着身侧的阿裳,“去准备些吃食来,这一日未进食,本王可是饿了。”
我轻笑,跟着应承了句:“再将本宫珍藏的西露取来,今晚本宫要好好款待戎王。”说话间,我二人早已眉来眼去的传递着暧昧之情。唯把不安的范常侍吓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诶呀,这个常侍怎么还在这儿待着呐!这可如何是好。”我为难了,转向夷询问着。
夷偏着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想了很久才问了阿裳:“上回那个私闯甘泉宫的宫人后来是怎么处置的。”
阿裳很镇定,道:“回戎王,但凡是未经太后允许私自踏进甘泉者,轻则廷仗五十,重则斩去双腿逐出宫门。上回那个宫人因闯入太后寝宫,看到了不该看的,遂,廷卫已剜去了他的双目,为免其胡口乱言,将他的舌头也一并除了去。”
范常侍在侧听得冷汗如雨下,摇头如拨浪,咬着牙令自己不至于吓的叫出声来。待阿裳说完,我跟夷双双将视线转向了范常侍,而我一不小心又扮演了个救世主的形象,“呀,这个常侍可以稷儿身边侍伺的,这可如何是好,本宫瞧他也不是有意闯入甘泉宫,今晚的事,大王一定不会知道。你说是吗?范常侍。”
夷突然敛了笑容,声色严厉道:“不行,整个咸阳宫里的宫奴常侍都在背地里乱嚼着舌根,本王向来不在乎这些,但太后的名节可不一样。做奴才的自是要守好自己的本份,空长了张嘴,若是只知道在这皇城内说三道四,还不如让这张嘴永远都开不了口。”凛冽的双眸射向范常侍。
而此时的范常侍早已跪伏在地上磕头连连,惊呼着:“太后恕罪,戎王恕罪,奴才知错了,求太后开恩,戎王开恩……”
我抿着唇,挤不出半丝怜惜,“看在你是服侍大王的份上,就处以廷仗小惩,你可有意见。”
他哪敢说一个不字,纵使我说斩了他一双腿,他也要叩谢我的大恩。“谢太后开恩,谢戎王开恩,奴才日后定当谨守本分服侍大王,以报太后,戎王的大恩。”
范常侍谢了我赏他的廷仗之恩后,就被两名廷卫拉了出去。
。
“芈儿。”
“嗯。”杯盏轻碰,我仰头便饮尽了杯中物。
夷却是饶有兴至的把玩的杯盏,并不急着喝下这壶珍藏了几年的佳酿。见我望着他,这又搁下杯子,伸手将我拉进他怀里。
他轻揉着我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着:“你说一个奴才能左右的了嬴稷么?看他贪生怕死的样子,不见有何过人之处。”
我顺势往夷的手臂内枕去,痴笑了声,“奴才不过是线,真正左右嬴稷的是那个拉线的人。”说着伸手去拿搁在案上的酒杯,再一口饮尽,甚感舒心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