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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秀国使臣护送公主进京已经有一段时日,承元帝现在才正式召见,不免引人遐想。若说他对越秀国不满,越秀国使者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皇族的标准,公主更是参加了赏花宴,有成为未来太子妃的可能。但承元帝却是把他们晾在一边,好一段时日没有过问越秀国的消息。
方杉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时也没有揣摩出承元帝的用意,询问魏苏慎:“这是在欲擒故纵?”
“恩威并施罢了。”魏苏慎道:“越秀国贼心不死,似乎是想借这次会面动些手脚。”
方杉挑眉,道了声胆大包天。
魏苏慎失笑:“倒不是要杀人放火,依照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想侧面证明他们的实力。”
方杉理解地点了点头:“从而让承元帝生出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魏苏慎点了点头:“这次的使臣召见,想必会有一出好戏看。”
方杉指了指自己:“有我出场的余地么?”像是在询问,私底下却已经在构想一个新的身份。
魏苏慎打断他的构想:“那日你也会到场。”
方杉沉思的时候,魏苏慎张口道:“越秀国公主自称初来乍到不适应,想要多结实京中的贵女。”
方杉眼中掠过一道暗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比我差。”
魏苏慎:“这次召见并不正式,说是晚宴更合适。”
方杉眼前一亮:“大臣们携带着妻女到场,吃喝玩乐全程有歌舞观看,就跟过年一样?”
魏苏慎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形容成文化交流。”
提前知道了消息,方杉便提早出宫做准备。
对于将军府来说,小姐是个神秘的存在,即便在府中的人很长时间也见不上一面。好在陈严府中多是退下来的老兵,口风很紧,无人议论此事。
陈严再度看到方杉的时候,左眼皮跳个不停,赏花宴后,他自认两人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谁料还能再度有交集。
方杉笑得温柔如春风,昨夜才下过一场大雨,微风仿佛把他眉宇间的笑意都吹得很散。
一如此刻陈严的心情,冰凉如水。
赏花宴的细节并没有传出,陈严只知道陛下有意做出在方杉和越秀国公主之间挑个太子妃的假象,以便暂时稳住越秀国。
“陛下短时间内不会立太子妃,你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
“还不够,”方杉低着头掩饰眸中的笑意:“这还只是个开始。”
两人站在院中形成一种微妙的对峙,方杉加大手中的筹码:“越秀国公主如今视我为登上太子妃位置的大敌,她若是专心对付我,将军或许会减少很多麻烦。”
陈严望着他认真道:“但我觉得你就是麻烦本身。”
方杉笑眯眯与他对望,仿佛料定了陈严最终的决断。后者也如他所愿,继续容忍他占着将军妹妹的身份,在方杉和越秀国可能造成的威胁间,陈严还是选择了前者。
接见使臣和赏花宴不同,方杉是要随陈严一起进宫。尽管陈严再三嘱咐让他打扮的低调一些,但当看到收拾好的方杉后,最初的惊艳过后,额头的青筋忍不住一跳。
暂且不提姣好的容颜,他穿的衣服极具异域风情,色彩鲜艳,把身材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这是越秀国的服饰。
陈严双目一眯:“你确定要穿这个?”
方杉反问:“为什么不呢?”
他很喜欢这种服饰,艳丽的就像是大公鸡的尾羽。
问完不等陈严说话,低低笑道:“我和越秀国公主一见如故,互为知己,穿这套衣服是为了能让公主放松,不必感觉拘谨。”
陈严:“说人话。”
方杉一脸肃穆:“同样的衣服,丑的那个人绝对是她。”
“……”
陈严叹了口气,放弃拯救他已经扭曲的价值观,迈步到马车旁:“上车。”
在方杉的记忆中,接见使臣该是在一个不错的日子,双方在大殿上,使臣送上礼物,表达和平交往,而不该是……这般的热闹。
马车照旧停在宫门外,今天的皇宫散发着一种年味儿,每个人瞧着都是喜气洋洋。
方杉跟在陈严身后,轻声道:“像是要永世结好。”
陈严:“越秀国之前虽有示好的意思,但派使臣来还是第一次。”
方杉瞥见不少王公贵族,倘若越秀国公主没有成为太子妃,下嫁某个王爷也很有可能。
不远处有人正往这里走,猜测是要和陈严打招呼,方杉压低声音道:“一会儿介绍我时,记得加上京城第一美人的阐述。”
陈严神情有刹那间的僵硬,在一声‘陈将军’传来后,勉强恢复正常。
走过来的大臣一副老好人的面相:“几年不见,陈将军已经成了少年英雄,真是让人羡慕。”
年纪就是致命伤,如他想再往上爬也是有心无力。
陈严淡淡道:“大人不必伤怀,您只是英雄迟暮罢了。”
大臣勉强扯了下嘴角:“陈将军……还是一贯的会聊天。”
说着把目光放在方杉身上,看到他身着异域服饰略微诧异,不过很快道:“这一身衣服被你穿着,恐怕越秀国公主的风采都远远不如。”
方杉记住大臣的长相,心道有眼光,日后不能亏待。
寒暄着步入皇宫,大臣最后实在是没得聊,随意找了个借口去和其他同僚结伴前行。陈严属于极度不会说话的类型,这一点方杉早就见识过,早些时候这位将军可是连承元帝都敢硬刚。
一路走来,打招呼的人不少,陈严的态度可谓是怼天怼地。
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为官之道,陈严不和任何大臣交好,某种程度上也可叫承元帝放心。
方杉沾了他的光,位置坐的很靠前。大臣集中坐在左侧,右边多是公主和王爷。
微微扭了一下腰,目光流连一圈,模样娇羞中带着一抹勾人,吸引来不少视线。
承元帝不如往日威严,更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辈。
宫里都是戏精。方杉不经意间就对上魏苏慎的目光,准备再扭两下腰,座上的承元帝突然出声,询问起他的穿着。
方杉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承元帝似笑非笑道:“你们一见如故?”
方杉一脸真诚地点头,顺便用矫情的目光望向越秀国公主,后者内心里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面上却流淌着同样的笑意。
承元帝:“既然交好,不必拘泥,去坐在一起吧,年轻人多聊聊。”
方杉笑容如故,走过去亲热地挽着越秀国公主的胳膊,一副娇憨的样子:“几天不见,姐姐更好看了呢。”
越秀国公主忍住胃里翻涌的难受,亲自帮他倒水:“妹妹才是真绝色。”
承元帝坐在高位,心想着这出大戏朕还能再看五百年。
各自心怀鬼胎,场面倒是出奇的和谐。
承元帝举杯,所有人立刻站起来:“敬远方来的朋友。”
‘朋友’一词用的微妙,众人面面相觑,饮下杯中之酒。
重新坐下时,唯独越秀国的使臣还站着,他面容清隽,说话时声音带着一股子阴柔:“陛下,若只是饮酒歌舞未免无趣,不如再加点彩头?”
承元帝不动声色,淡笑着听他说下去。
使臣环顾一圈:“久闻大魏人才辈出,个个文武双全,陛下若是允许,我越秀的男儿也想切磋一二,见识一下。”
承元帝放下酒杯:“彩头呢?”
使臣呈上一个木匣,里面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闪烁着温润的色泽,一看便不是凡物。
承元帝只看了一眼,像是不感兴趣。
沉默的间隙中,使臣不免有些紧张。
然而不过片刻,又听承元帝缓缓道:“朕允了。”
使臣松了口气,微微侧过脸,从他身后走出一名瘦小的青年。
承元帝盯着青年颇有兴味道:“你擅长什么?”
青年躬身行礼后道:“力气。”
闻言更多的视线聚焦在他过度瘦弱的身材上,觉得有些荒谬。
面对质疑,青年默不作声走到边上,环抱住一棵树木,稍一用力,树木竟是被连根拔起。
众人的惊叹声中,使臣却是对着承元帝再度一拜:“这孩子第一次离开越秀,不懂得规矩,请陛下不要见怪。”
“一棵树罢了。”承元帝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不过如果只有这样,你们恐怕是要输了。”
使臣皱了皱眉,承元帝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瞄了眼陈严:“陈爱卿。”
陈严起身:“臣在。”
承元帝:“让使者见识一下你们老陈家的独门绝技,胸口碎大石。”
“……”
第153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四周点着各种灯; 交织在一起流光溢彩,亮了半边天,同时照亮陈严暗沉一半的脸色。
越秀国公主并不知道使者安排的这一出; 说白了公主没有实权; 这几日她在宫中陪伴太后; 未将赏花宴上发生的一幕泄露出去。风头被别人抢去,本身就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在听到使者说要比拼力气时; 顿觉不好。
她私下向使者使了个眼色; 后者无动于衷。比之公主的着急; 他明显要淡定很多。第一局比拼力气输赢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是想要逼出陈严一部分的实力。
作为视线的焦点; 陈严第一时间望向方杉,浑身杀气腾腾; 用口型道:“你干了什么?”
方杉一脸娇羞地低下头; 像是全然不知情。
陈严扫了一圈; 正儿八经道:“禀圣上,周围没有石头。”
承元帝对身边的太监道:“找人搬来一块。”
陈严并未反驳; 站在原地; 衣衫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冷静而又自持,似乎区区一块石头不在话下。
侍卫的动作迅速; 很快几个人抬着一块巨石,落地时地面仿佛微微陷下去了一些。
“爱卿,”承元帝目露期待:“该你露一手了。”
陈严面上不显; 内心已经将方杉处刑了无数遍。
“这么小一块石头,如何证明兄长的实力?”一道娇柔的声音插入,这语气听在旁边越秀国公主的耳中却是分外刺耳。一偏头便看到白皙精致的脸颊,哪怕是再看不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贱人有着一张可谓是绝美的面容。
而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种无意识间做出的小动作。
方杉站起身,微风吹荡着他身上淡淡的脂粉味在周围萦绕,好闻不刺鼻。行了一礼后,微笑着开口:“陛下,石头太小,兄长眼里都看不到,更何谈碎掉?”
承元帝笑容更深:“哦?”
扔出一个单音节字符后,再不说话。
使臣望着突然出现打乱布局的女子,面容不善,语气显得有些阴冷:“这种场合,姑娘公然站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庄重?”
方杉面色依旧:“请称呼我为陈姑娘。”
着重强调了一下姓氏,一副你再敢怼我我就叫我哥去打你的德行。
使者脸色一黑,陈严神情看上去倒温和不少。越秀国向来不择手段,从前折损在他们手里的士兵不少,对陈严来说,越秀国的高兴就是他的不高兴,越秀国的失意就是他要庆祝的节日。
方杉走到巨石前,找准一个点,抬掌用力一劈,巨石一分为二,同样的手段座上的承元帝已经不止看见过一次,然而丝毫没有减少其中的惊心动魄。
陈严离的最近,亲眼看到这一幕后眼皮一跳:“你给它扎针了?”
方杉面无表情道:“你真幽默。”
交流的声音很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