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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李黎一脸平静道。
“……”
方杉叹了口气:“再不回去,恐怕别人会起疑。”
今天跟来的都是人精,见太子衣服被泼湿眸光或多或少都起了变化,然而没过多久太子回来了,反而是太子妃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儿,太子妃和丽妃的妹妹一前一后回来,期间丽妃的妹妹看太子妃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唯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去太子那边。
这唱的是哪一出?
承元帝皱了皱眉,以为是李元插了手,李元也是一脸莫名。
众人心思各异,口中还不忘说着场面话。
承元帝向来擅长隐藏情绪,望着众人的脸上挂着和缓的笑容:“记得去年狩猎是陈爱卿拔得头筹。”
安王放下准备饮酒的杯盏,同是笑着道:“早就听闻陈将军在战场上可隔千米取敌人首级。”
陈严声音毫无波澜:“王爷听的可能是天书。”
隔千米取人首级,他有那本事早就天天率兵搞偷袭。
安王面色有些尴尬,没想到陈严一点面子都没敢。
承元帝打了个圆场:“陈将军确实厉害。”
陈严准备要说两句谦词,忽然双目一眯:“护驾!”
几乎是他开口的同一时间,三四支箭矢破空而来。
正嗑着瓜子的方杉险些呛到,这些箭竟然都是冲着自己这里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方杉放下手里的瓜子,正准备上演徒手接箭,绿裙女子突然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粉裙女子更快,迅速把太子拉到方杉前面,为其挡箭。
魏苏慎喝道:“趴下。”
箭矢划过其中一人头顶,带下几缕碎发,插入后面粗壮的树干。
陈严早就已经拔剑,禁卫军则包围了密林。
李黎冲过来,来到方杉面前:“你没事吧?”
绿裙女子:“快传太医,太子妃的手受伤了!”
方杉低头,看到手腕上只有绿豆大的伤口,不说话了。
最初的慌张过去,众人的视线随着这道声音看了过来,就见太子妃被护的牢固,身边的女子皆是满脸关切。
再看太子……周围冷冷清清。
承元帝坐在高座上,眼皮跳个不停,方才一瞬间如果他没看错,太子似乎被太后赏下的一个女子拿去给太子妃挡箭。
作者有话要说: 方杉:……躺赢!
魏苏慎:……
方杉:别想了,你还有我。
魏苏慎:……不,我不配。
第164章 童话都是骗人的
方杉酝酿出委屈的情绪; 低声对魏苏慎道:“我不想的。”
魏苏慎依旧是平静优雅,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
出现刺客,自然不可能继续; 篝火宴提前结束; 大臣贵族由侍卫保护着回到各自帐篷。
承元帝看了魏苏慎一眼; 魏苏慎起身,冲方杉伸出手。
大庭广众下; 方杉不可能不给他面子; 牵着手往前走; 期间方杉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美人们。察觉到他的动作; 魏苏慎问道:“走得不情愿?”
方杉摇头:“就是觉得宿主的正宫气势一下变得很足。”
“……”
这样的夜晚; 薄薄的一层布仿佛能隔绝外面的危险,进入帐篷后; 不少人都觉得踏实很多。
方杉从怀里掏出临走前抓的一把干果; 跟个松鼠似的吃个不停。
魏苏慎坐在他对面; 心平气和地陪他一块吃。
方杉看他这种反应,遗憾道:“宿主最近已经远远没有从前那种可爱。”
放在之前; 说不准还能够在对方面上看到名为别扭的神情。
魏苏慎擦了擦手:“吃饱了么?”
方杉知道这是要谈论正事; 点了点头:“小一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挡箭,而是单纯要你的命。”
“我知道。”魏苏慎淡淡道。
那个女人在拉他的时候手中藏着针,不过是被自己躲开罢了。
“李黎紧张我的原因是她没有按照丽妃的嘱咐办事; 已经闹掰了,不得不来投靠我。”
魏苏慎口吻依旧很淡:“分析的很对。”
方杉:“至于小二,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她是安王还是丽妃的人。”
魏苏慎继续点头:“没错。”
方杉注视着他的面瘫脸; 愈发怀念刚达成合作时‘单纯’的宿主。
魏苏慎缓缓道:“太子死了还能再立,真正的关键在于承元帝,然而这场刺杀却是全部针对我。”
方杉结果他的话茬:“因为那些人对你没有敬畏。”
从前的太子除了话痨,在其他人心中并无太深的印象,以至于连一个小小的妃子都敢算计他落水。
魏苏慎:“他们很快就会有了。”
方杉仔细盯着他,冷酷状态下的宿主很有看头,他侧脸的弧度都是冷硬的,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没有细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一儆百。”
魏苏慎摇头:“太粗鲁了。”
慢慢走到方杉身边,两人呼吸挨得很近:“不是一直想换个剧本?”
方杉颔首。
魏苏慎突然笑了,黑化进度百分之五十的笑容让方杉肩头一抖,赶忙伸出胳膊阻止:“别这么笑,笑得我骨头都酥了。”
“……”
现实提醒他,就算再进化一百倍,在撩这件事上,方杉永远站在他触摸不到的金字塔尖。
魏苏慎将乱七八糟的心思彻底摒弃,开口道:“《人人都爱太子妃》,你觉得这个如何?”
方杉陷入思考。
魏苏慎:“无论真相如何,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而在这场晚宴中,所有人看见的是太子妃被这些美人们舍身相救,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样。
方杉挑出其中戏剧性的地方:“这些人有的是太后送来的,有的是丽妃派来勾引你的,现在全都和我扯上关系,”说到这里恶劣地笑了笑:“倒有些像是其他人上赶着给太子送绿帽。”
魏苏慎:“塑造一个万人迷的形象对你来说并不难。”
方杉无所谓地耸耸肩:“宿主觉得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魏苏慎又道:“莹渔表面是丽妃的人,实际上是越秀国埋下的暗子。”
方杉思维停顿了一瞬间:“你居然记得她的名字,连我都是用小一小二做区分。”
魏苏慎还未来得及说话,方杉便是一阵冷笑:“那我算什么,小三么?”
说着泫然欲泣,可惜没有窗户,否则他还会趴在窗户上控诉他的薄情。
魏苏慎:“……别给自己加戏。”
方杉一秒恢复正常,理了理衣衫:“宿主接下来要做什么?”
“树立权威,不过大部分的切入点在你身上。”
方杉挑了挑眉。
魏苏慎:“想办法让安王知道莹渔的双面间谍身份。”
方杉:“请称呼她为小一。”
魏苏慎看了他一眼:“确保让安王和越秀国牵上线。”
方杉打了个呵欠:“他们不是已经狼狈为奸了么?”
“还不够。”魏苏慎:“能做双面间谍的人都很聪明,他们往往知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她会有足够的本事搅乱这摊浑水,如果不趁乱做些什么,就不是安王了。”
方杉不感兴趣地点头。
魏苏慎:“他的动静越大,我越有可能说服承元帝将计就计。”
方杉击掌赞叹:“你真棒。”
“……”
系统在某方面格外的乖顺,主要表现在一旦魏苏慎有了自己的计划后,他便不会轻易加入自身想要走的路线,全权配合对方。
方杉的度把握的太好,不断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偏偏又踩不到魏苏慎的底线。
久而久之,魏苏慎他……习惯了。
没错,习惯了,甚至方杉偶尔后退一步的表现让他感觉到温情。
渊博的学识告诉他……
是斯德哥尔摩情节没错了。
方杉轻轻推了一下他,好奇怎么无缘无故就发起呆,试图推理道:“老年痴呆的前兆?”
魏苏慎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我还需要一个心理咨询资格证。”
方杉皱眉:“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魏苏慎声音放得很轻,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不能够放弃治疗。”
方杉一时没办法理解他的怪异举动,侧耳贴在帐篷上,依稀听见了些细碎的惨叫。
深山中,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被放大数倍,大概能想象到方才被抓到的刺客正在经历着何等残酷的折磨。
“敢在这种场合下行刺的都是死士,”方杉直起身余光望着魏苏慎:“也不知道陈严能不能问出有用的。”
魏苏慎没多少隐忧:“陈严能做到将军的位置,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话说完没多久,就有人在帐篷外边低声道:“殿下,陛下召您过去。”
魏苏慎走出帐篷的时候,交代了一句:“太子妃刚刚受到了惊吓,让人送些安神的茶水来。”
负责通传的老太监心里咯噔一声,太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了睁着眼说瞎话了呢?
想归想,面上诚惶诚恐道:“是。”
最大的帐篷中,除了承元帝,陈严也在。
魏苏慎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承元帝看了魏苏慎一眼,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让陈严继续说下去。
“死士牙间都有藏毒,虽然卸掉了下巴,但还是迟了一步,半截舌头已经腐蚀了。”
承元帝并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问出来了什么?”
陈严拿出一张血书,承元帝甚至没有接过来,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上面瞩目的两个字:安王。
承元帝转而问魏苏慎:“你怎么看?”
魏苏慎:“出身。”
陈柳柳是陈严的妹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
凡是对储君亦或是帝位有企图的人都不可能容忍太子和手握重兵的将军结成亲家。
承元帝:“想要扳倒安王,单凭死士的证词远远不够。”
一封血书,从任何角度看都是屈打成招。
说着承元帝反而笑了下,话题转折的突兀:“臣子和帝王的关系是什么?”
这句话自然问得是陈严,后者回答的很流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曾经的承元帝人生有一大困惑:开口就能噎死人的陈严和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太子,究竟哪一个更令人糟心?
现在看来,明显是陈严。
承元帝一瞬间失去开口说话的情绪:“朕自有安排,去把刺客处理掉,但要营造这些人还活着的假象。”
陈严和魏苏慎同一时间被赶出来,轻叹一声:“陛下最近愈发有些喜怒无常。”
魏苏慎:“将军觉得是谁造成的?”
陈严毫不迟疑地看向他:“殿下和陛下既是君臣,也是父子,日常要多体谅陛下。”
魏苏慎呵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
·
由于突发情况,今年的狩猎提前结束。
方杉在魏苏慎的明示下,凹起了他万人迷的人设。
魏苏慎的前期准备做得很充分,有了刺杀事件,太子妃被美人相救的事情很快宣扬开。
回宫前后,方杉听过的版本不下三个,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太子妃有着十分惊人的魅力,男女通吃,甚至女性只要和她一过多接触就会情不自禁爱上他。
比之越秀等小国,当朝已经算是民风开放,私下养男宠的贵族不少,也有公主养面首的先例。
而如今的太子妃,给他们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这样的谣言在一开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