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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侬:“???”
宋佳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和闻人辰他们几个多人运动的时候除外,那都是也是荷枪实弹的嘛。宋佳侬当下就被吓到了,粉白的小脸变得煞白,大眼睛里迅速积起了两汪眼泪,却没有滴落下来,而是雾蒙蒙的,嘴唇轻咬,带出了十二分的楚楚可怜。
远程屏幕外的心理学专家们,进行着观察,互相交流后纷纷摇头,对着第一线的范楷说:“范处长,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发现精神暗示的痕迹。”
范楷的眉头,现在已经能夹死蚊子了。
而顾青这边呢,他作为受害者,也有被六处调查了一遍。自是没什么问题的,有麻烦的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和南甫年的主治医生。他们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南家那边也会确保他们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南父和南母相互搀扶着,来到精神病院时,远远看到他们两年未见的小儿子。他是没有这边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呆久了的恍惚,乍一看似乎很正常,在和一个穿着病服的病人进行着融洽的交流,只除了他身上穿着医生的制服,还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
身后站着人高马大的保安,还有真正的医生。
南母当即就哽咽不已,几乎昏厥过去。
第70章 七彩玛丽苏(3)
这家精神病院是私立的; 投资人已经听闻到了风声,他现在真是恨不能把他高薪聘来的院长和主治医生打死。为了尽可能减轻南家对他和精神病院的迁怒; 投资人派出了精神病院最好的专家; 来尽可能挽回南甫年的精神状况。
只是现在情况并不容乐观。
现在南甫年的主治医生叫陶博,陶博向南父和南母如实讲述了南甫年现在的精神状况。
“……南先生他已被我院诊断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即人格分裂。”陶博尽可能地不用多专业的用语解释道:
“正如你们两位之前看到的; 那是他的第二人格,那个人格认为他是名心理医生。我们认为这和病人这两年的经历有关,因为将他置于疯狂和无助状态,最直接的推手是他之前的主治医生,因而在启动自我保护机制的情况下; 他分裂出来的次人格便是同样是个临床医生——医生这一身份在那时候主人格的认知下,可以让本我免受伤害和束缚。”
人格分裂的形成是有很多重原因; 但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自我保护。主人格承受不了来自外界的伤害; 崩溃之后就会形成次人格,这个次人格肩负地就是为了保护主人格的任务,因而会和主人格在性格上有很大的不同,基本是都是相反的。
陶博尽可能地解释给南父和南母听; 南父一脸沉重。
南母即使痛心,可还是努力理解着陶博的讲述; 听到后面时; 她几乎要跟着崩溃了:“甫年他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竟然觉得医生这样的身份,就可以来保护他!那他当时到底得有多害怕; 多难受啊。”
南父揽住南母,勉强还能稳住心神:“他还能转换回来吗?我是说我们甫年,别用主人格来形容。”
陶博能够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态度仍旧恳切耐心。
关于人格分裂,主人格通常情况是不知道次人格存在的,但作为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对主人格有相当的了解。
一般来说,主体人格占据身体和意识的时间最长,对外情况下,都是主体人格,通常在受到精神刺激后,主体人格承受不了外界带来的压力,就会转变成次人格,也就是客体人格。
但现在南甫年的情况是,主体人格近乎崩溃,受到了许多不可逆的损伤,所以封闭了自我。再有即使没有第二人格,南甫年本我的精神状态,就十分地不乐观,极有可能都做不了正常的交流。
因此在这种主人格意识接近封闭边缘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身体机能,第二人格会长时间作为对外人格存在,直到主体人格自我修复完毕。
当然了,如果有一个安全的外部环境,面对着能让主体人格感觉到安全、温暖和爱的人和事物,主体人格还是能被唤醒的。
陶博最后不得不强调,让南父和南母做好心理准备,即使他们认为的南甫年接管了身体,恢复了意识,他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是正常又健康的状态。
另外,也着重强调让他们夫妇最好不要做出任何刺激南甫年的事,也就是不要提起任何能让南甫年联想到他会来到精神病院的相关事宜,这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南毓年。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南甫年恢复意识。
南母听到这儿,心如刀绞。
南毓年和南甫年兄弟关系之前可好了,南毓年比南甫年大八岁,南甫年从小就是他的小跟班。加上他们家的策略就是成熟稳重的长子继承家业,活泼不定性的小儿子不参与公司事务,跟着拿公司分红就行,这样兄弟俩就更没什么矛盾和冲突了,关系自然不能更融洽。
所以南母从前没有怀疑过南毓年,也根本不会想到南毓年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将自己的亲弟弟害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谁能想到呢。
南父想得更多,他就这两个孩子,如今一个疯了,一个被上面盯上了,这意味着自家公司面临着非比寻常的危机,他本来都要彻底放权了,现在还不得不去奔走,可南父也很清楚,这次是因为上面查了下来,想要完全脱身那根本不可能!
不“死”也得脱层皮。
尽管心力交瘁,南父也没有丢下南母和小儿子不管,去处理公司这次重大危机,而是从陶博的办公室离开后,扶着南母再去见了小儿子。
南母喃喃道:“甫年——”
南父没法叫出口,只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小儿子。
“南先生,南太太,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次甫。”顾青生疏而有礼道,接着迎着南氏夫妇听到他那么说而错愕的目光又道:“是的,我很清楚我是甫年的第二人格,我被分裂出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他。”
“相信陶医生已经和你们解释过了,也和你们说了唤醒甫年的策略,对吗?”顾青顶着南甫年的躯壳,扮演着南甫年的第二人格,“我其实很高兴见到你们夫妇,即便在封闭病区,其他病人也基本都有亲属来定时探望的。还有甫年他从没有喜欢过精神病院,虽说后来他的意识已渐渐恍惚,不知道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啊—”南母捂着嘴,强忍着没哭出声。
南父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一个正常人一路走来,都觉得这精神病院的氛围莫名压抑,何况从小骄纵到大的小儿子。从前南父还觉得小儿子太不定性,还和他的狐朋狗友到处惹是生非,现在他宁愿小儿子继续闹腾。
南父揽住南母的肩,安抚她道:“我去和院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甫年回家,我们可以请最好的专家来家里。”
“我认为还是继续呆在专业机构,接受系统治疗得好,”顾青提醒道:“不过有部分治疗方案是需要亲属,尤其是一级亲属参与和配合的。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是非常希望你们能够报以积极态度的。”
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了,南父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你——”
顾青明白南父的心情,接了南父的话茬道:“在《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中,多重人格被界定为‘在个体内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特的人格,每一个人格在一特定时间占统治地位。这些人格彼此之间是独立的、自主的,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因而即使我知道我是一个客体人格,但不妨碍我拥有自我。”
顾青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们觉得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的话,你们大可认为我只是和甫年长得像,从事心理临床研究的南次甫南医生。你们也可以对外这么声称,声明我是你们家的远方亲戚。唔,到时候可能会有人怀疑我是南先生的私生子,那就需要你们两位多担待了。”
南父:“……”
南母:“……”
明明是自己亲儿子,却成为了私生子,那都是什么事啊。
顾青表面上是南甫年的第二人格,这是更好地让他的存在合理,否则就之前南甫年遭受的损害,他能不能保持思维清晰都是个问题。
至于接下来接受治疗,让主人格得到了恢复,又要怎么应对?这更好办:
既然顾青可以扮演第二人格,那他自然也可以扮演主人格,顶多就是主人格仍旧非常脆弱,封闭着自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能出来的时间也不长久。
再说顾青也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呆多久,毕竟导致原身这般悲惨的一干罪魁祸首,如今即将要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了。这其中作为戾气最重,也几乎是所有违法乱纪案件主谋的龙皓轩,他得到的惩罚无疑是最重的。
光是因为宋佳侬,龙皓轩就犯下了谋杀罪,贩卖人口罪等重罪,六处在深查时,也查出了龙皓轩做下的其他犯罪事实。这其中顾青也有稍微帮了点忙,让六处能更顺利地查到龙皓轩,和他背后的集团和东南亚毒枭有来往的记录。
仅仅是后面这一项,就足够国家机器来剿灭这一毒瘤得了。
再说回到和宋佳侬相关的,龙皓轩是主谋。南毓年、闻人辰、欧阳靖和时怀瑾等人都是从犯,即使时怀瑾只是知道龙皓轩都做过什么,却没有参与过。
可知情不报、包庇犯罪等无论从道德上还是从法律上,都说不过去。
更何况在南毓年和闻人辰他们扰乱市场经济时,家人从政的时怀瑾也有提供便利,这不仅成为时怀瑾的污点,时家也不得不接受一轮审查。
欧阳靖也是,他将接受内部处分,原本似锦前程如今戛然而止。
而南毓年和闻人辰,前者是将自己的亲弟弟送进精神病院,害得他被龙皓轩活活逼疯;后者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龙皓轩派去的人轮奸。
即使这两件事故都为了不对南甫年和闵舒遥造成更大的伤害,被两家死死瞒着,但现在是国家机器在干预,谁都无法逃脱罪责。
南家这边先不说,闻人辰那边的律师团在怀着凌乱的心情,理清楚整个事件的头绪后,提出对闻人辰进行精神鉴定,借此免除牢狱之灾。闻人集团肯定是不愿意的,这要是坐实了闻人辰精神有问题,那闻人集团岂不是被置于舆论漩涡?
律师团则表示如果闻人辰是在完全正常的情况下,做出那等违法乱纪之事,传扬出去那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
再有律师团现在也很怀疑他们是否能用精神有问题这一策略来进行辩论,因为这一案件非同凡响,背后有国家机器在干涉,他们作为律师也承担着非常大的压力,不怎么敢去钻法律漏洞。
闵家那边也知道事态严峻性,所以闵家还没有在这风口浪尖时出手。闵家有在积蓄能量,争取“趁他病要他命”,让闻人辰再也爬不起来。
再说南家这边,即便南父不愿意再折一个儿子,还在小儿子人格分裂的情况下,可这件事事关太重大了,想做手脚都要顾虑再三。
殊不知有关部门也有顾虑。
从逻辑上讲,闻人辰一干人等认识宋佳侬以来,都变得精神不稳定,思维不清晰,被认为受到了干扰。只是没有任何证据,请心理学专家来对他们进行一一鉴定,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闻人辰等几人的思维和逻辑都是清晰的,除了在涉及到宋佳侬的时候。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