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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心悦觉得这种说法,是建立在潘昆仑滤镜上的,但霍小山自己去看时,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甚至霍小山还顺口就读出了雕刻在最后的祭文,要知道那是用小篆写的。
霍小山还读着读着,就泪流满面。
杨心悦:“???”
杨心悦在最初的疑惑过后,心中也不太是滋味,她捂着胸口,还以为是这冥殿中空气不对,二氧化碳含量过高导致的。
潘昆仑则一拍大腿,立刻明白了过来。
反正此次倒斗,他们仨能平安归来,有十二分的运气在。亦或是说因为霍小山倒到了前世冢,所以没被再埋进去,进而成为了今世坟。尽管如此,被困时的绝望感,还是让他们心有余悸,一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回去四九城。
因为还有意外收获,他们也没好做火车,坐了长途汽车,也是累得不行。尤其潘昆仑,还甩着一身肉,就等着到潘家园好好歇一歇。
但就是这么的“功败垂成”,这都到家门口了,就给摔一个狗吃屎,还是因为自家倒霉侄子。
潘昆仑:“???”
潘昆仑倒在地上,疼痛之余还一头雾水,更不见霍小山来扶他。还是人家杨心悦跑过来,给搭了一把手。
霍小山还在那站如青松呢。
顾青不着痕迹地将他们三人打量完,末了将视线落到了等待检阅的霍小山身上,“原来是霍先生。晚上好。”
接着对他不认识的潘昆仑,和杨心悦略一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他这斯文有礼,和显得灰头土脸的三人截然不同。
但他也不显得多高傲,所以并不会讨人厌,甚至杨心悦还觉得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霍小山期期艾艾道:“您也好。”
他这反应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也不怪顾青略皱了下眉。这时,听到外面动静的黎贺走了出来,他扫视了一下,最终也是将目光定格在霍小山身上,用调侃的语气道:“小山,你这是等着谁来给你喊稍息的吗?要不要我再多给你喊个‘敬礼’?”
老实说,虽说这两年多,霍小山和黎贺都在潘家园这边,可他们俩还算不上多熟,但也能说是邻居,用这样比较熟稔的语气,好像也没什么。
霍小山:“……我,我——”他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黎贺就转头看向顾青,一扬眉,带着掩不住的揶揄道:“我看我还是送你到停车场吧。”
顾青有点哭笑不得:“我想霍先生只是过于紧张了,这没什么的。”
霍小山亟不可待道:“我只是看到您,觉得您是值得我尊敬亲近的人,便不自觉地就——对不起!”他当下就直挺挺地来了个大鞠躬,简直恨不能贴到地面去。
“霍先生不必这样,”顾青想叹气了,“我能看出来霍先生很…淳朴了,只是希望下次霍先生再见到我,不必这么拘束。”
霍小山却是咧开了嘴,带着几分傻乎乎道:“我下次还能见到您啊?”
黎贺微微眯了眯眼,他倒是有必要对霍小山刮目相看了,不过即使心中不爽,但黎贺却没有说什么,来替“于凉”开口应对这过分耿直的霍小山。
这未免跌份,再说即使自己不说什么,以他对“于凉”的了解,他是个相对内敛又疏离的人,同时还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喜欢和笨人打交道,即便他看起来温和有礼。
果然,黎贺就听人家慢吞吞道:“有机会的话。”
潘昆仑这时忽然一拍巴掌,发出好大一声脆响,接着他就指着站在台阶上的顾青道:“大王!”
‘我的天爷啊,我早该想到的,山子的前世是那个武通侯,武通侯的顶头上司还能是谁啊?那肯定就是大王啊!还是赫赫有名的始皇!’潘昆仑自顾自想着,他心中还有好多点小激动,恨不能来个苍蝇式搓手了。
只是他这神来一笔,在当下情景下不是那么对味。
顾青:“?”
黎贺:“??”
杨心悦:“??”
顾青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微一笑:“我该走了,各位再见。”
末了,对黎贺道:“你也回去吧。”
黎贺带着不出格的关怀之意道:“那你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信。”
顾青点了点头。
顾青就这样从容不迫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杨心悦看了他的背影好几眼,心想其实也不怪霍小山紧张,她看到这样明显和她、霍小山还有潘叔,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也会觉得紧张。
可能还有那么点自惭形秽,这倒不是说她自卑,而是因为她和霍小山还有潘叔,之前做的事不太好。
这说他们是子承父业,又自觉和一般的盗墓贼不同,他们是有传承,有门派的,但总归还是盗墓啊,既不光彩也不道德,而且还违法。
杨心悦自己想着,就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想着等完成父亲的遗愿,她就再也不做这行了。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潘昆仑还在自顾自心神荡漾中。
霍小山的手心都出汗了,他攥了攥手,依依不舍地收回看人家远走的目光来,不经意间和黎贺打了个对眼。
黎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味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地里干农活去了呢。”
霍小山一凛。
就连杨心悦都抬起头来,多看了黎贺一眼。
潘昆仑也回过神来,来不及想怎么一下子“大王”没了,听懂了黎贺这话中的机锋,就朝黎贺堆了个笑:“那黎爷咱回头见了。”
黎贺笑眯眯地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便一撩衣角,回了自家的店。
杨心悦咕哝道:“笑面虎。”
潘昆仑听到了,心道:‘可不是嘛。’
潘昆仑再看霍小山很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起他之前没见色就忘叔的作为,哪里管他前世是什么大将军,兜手就在霍小山肩头来了个下:“你个臭小子!还愣什么了愣,赶紧挪步吧。还是说你想让叔我喊‘移驾’?对了,怎么一错眼的功夫,那个大、于先生就不见了?”
霍小山委屈道:“潘叔你还好意思说,你忽然嗷那一嗓子,人家肯定是觉得你发神经了。”
杨心悦翻了个白眼:“我看霍小山你才好意思说吧,你那一套套的,比潘叔还神经兮兮。”
霍小山:“要你管!”
杨心悦:“我实话实说!”
潘昆仑:“……别吵了!”
等他们俩都闭了嘴,潘昆仑又语重心长地对杨心悦道:“潘叔那不是神经,那是事出有因。你也别管是什么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要发达啦。”
霍小山立刻凛然道:“潘叔你想做什么?”
潘昆仑:“…………我想洗澡我!”这倒霉孩子!他就是想去盗始皇墓,他也不敢啊他。
杨心悦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霍小山张嘴就道:“知道是哑谜,那你还问什么问。”
杨心悦也不甘示弱:“‘先撩者贱’。呃,潘叔,我不是说您,我只是那么一说。”
潘昆仑:“…………”他们俩吵吵就别让他中枪了,好吗?他容易么他,刚才摔一下还疼着呢。
黎贺欲言又止后,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你——”
顾青知道他要说什么,截口道:“我很确定我没有对他做什么。”
黎贺问:“那?”
顾青摊开手道:“我也不知道。”
黎贺叹了口气:“我有点怀疑你踢了他一脚。我是说你家狗拆了你家,你又急又气后踢了它一脚——”
顾青:“嗯?”
两人接着对视一笑,为这个绝妙的比喻。
原来这是个风和丽日的一天,顾青来潘家园给黎贺送文件,就遇到了霍小山。霍小山眼下还没有前世的所有记忆,不过因为有了他的前世,十有八九就是武通侯霍怀川后,霍小山除了可以从梦中看到前世情景外,还能通过史书来了解个中内情。
武通侯乃虞朝名将,不过他的名声相比于同期名将,如于前、魏牧和魏扩父子等,就不太显了。这可能和史书上那段他祸乱后宫的记载,脱不开关系,但看虞朝历史,尤其是始皇时期的历史,武通侯是怎么都绕不开的。
不说武通侯镇守漠北,修长城,就是始皇领兵退匈奴一节,当时那段激昂演说,不仅通过文字流传,也少不得被后世帝王“模仿”。而演说中就有一段,是说武通侯霍怀川的。
不管怎么说,现代对那段历史的研究,还是比较到位的。霍小山还有心细查,自然就查到了绿帽子那节。
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再做梦时,之前的轻松肆意全然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痛彻心扉。明明有灼灼桃花飘落,可霍小山感觉到的却是料峭寒冬;明明那人就在不远处,可他怎么想去抓都抓不住……霍小山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醒过来,他就知道霍怀川和郑姬是真的淫乱了宫闱。
霍怀川也是无尽懊悔。
霍小山知道那只是前世,和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孟婆汤没喝够,可那种感觉太深刻了,霍小山从前又没多经历过什么,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以至于他再见到顾青后,流露出那样难以言说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顾青始乱终弃了呢。
好吧,还是黎贺的描述比较精准。
霍小山那么大人了,却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发出“嗷呜嗷呜”的狗叫声,还挺惹人怜爱的那种。
黎贺尽管不知道个中内情,却也认为霍小山这是在用这种野兽派方法,来吸引顾青的注意力,面上和顾青开着玩笑,实际上却有在想办法,让霍小山这套无用化。
事实上呢,顾青心似铁,根本不会为之动容。他顶多就是觉得有趣,再因为本身的人设,表现出了困惑和困扰——顾青现在人设是虞琅的转世,没有前世记忆的那种。
不过看看黎贺,他也没有前世贺离的记忆,可也是会受到前世的影响。
顾青觉得他要是参考下黎贺的情况,他现在对霍小山的态度,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起来作为漾月公主转世的杨心悦,她倒是没像霍小山那样,对前世记忆有许多“梦回”,但看她和霍小山的相处模式,显然她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而让顾青来说,比起从前爱情至上的漾月公主,他还是比较乐意看到如今活泼些,又聪慧些的杨心悦的。
而杨心悦的相貌,多少比不上漾月公主的那般耀眼,可她们俩还是肖似的,也就是杨心悦如今相貌,仍旧是上佳的。如果她不是为了她父亲的遗愿,她完全可以有更光明的路。
当然了,这毕竟是以盗墓为主要元素的原著,衍生出来的平行世界,无论是之前没有顾青介入时,还是如今有顾青介入后,来到现代后,似乎都和这一元素脱不开关系。
这点看黎贺就知道了。
不过黎贺也不是常常在潘家园,他还有其他的副业,而且涉猎还很广泛。
这一点,和顾青有点像。
顾青做顾问,也只是个表象,他也还有其他爱好。只是其他的,相对来说比较低调,也相对隐蔽,像他的那个工作室,就不太为外行,甚至内行所知。
话说回来,让霍小山在外面做狗狗状,顾青本身是无所谓,但这和他如今形象有悖,所以顾青和黎贺玩笑过后,还是往外走去。
霍小山就在外头蔫头耷脑的,明明是个大个子,却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顾青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