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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九皇子不是之前冬日策马图,而换成了夏日马球图,更显得朝气蓬勃,仿若林间山泉般隽爽。
那样的鲜活,刺痛了盛江柯的眼。
盛江柯坐了回去,装作不经意地问:“城西哥,那是哪个艺人啊?”
靳城西差点脱口而出“李默言”,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对,只是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起“方朗宁”的全名,只得含糊道:“宁,朗宁。”
好像是姓方,还是范来着。
听在本就敏感的盛江柯耳中却完全变了味,他放在一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
顾青当天就得知有人在从锦程娱乐调取他的档案,等第二天时,对方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M国,查到他出国留学,以及方奶奶在一家疗养院疗养的经历。
当然了,这都是顾青放在明面上的信息,不过但凡知道他原本经历的,也没谁会联想到他在国外到底弄出了什么风浪吧。
他们会想当然的,在背后“推理”出一个金主来。
而这个有可能的金主,非靳城西莫属。
顾青舒展了眉,像是被注入了几分鲜活,瞬间灵动了起来,他给高应彬打去了电话,说了他现在对《原罪》感兴趣了。
高应彬:“呃,你等我看看还有哪个角色适合你。”
《原罪》说是公开招募演员进行试镜,但实际上一开始就有不少角色内定好了,演员来试镜就是走个流程。像李默言,就被导演和编剧选来演男主角,其他大大小小的角色也在短短时间内被瓜分了走,也就是昨天可能还会有余下打酱油的角色,今天可能就被人抢走了。
高应彬所料不假,《原罪》眼下大小演员都有了定论,除了反派一号,根据戏份来说,是仅次于男主角的男二号。因为要求太高,迄今为止还没能找到合心意的演员。
高应彬心道:这还真是不妙。
他还没想好怎么操作,就和其他几个资深经纪人叫到了靳城西办公室所在的顶楼。
接着从助理口中得知《原罪》的女主角选了琼州娱乐的谭绘影,靳总对此很不满。
被叫过来的几人面面相觑,琼州娱乐是锦程娱乐的对家。《原罪》也有好几个投资方,琼州娱乐运作来女主角再正常不过了,何况谭绘影正当红,也有演技,是琼州娱乐的当家花旦。再想想谭绘影和他们这边的李影帝从前交往过,后来也绯闻不断,《原罪》选他们俩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只是他们没想到靳总那么在意角色这样分配,看来对《原罪》这部电影相当上心啊。
所以这叫他们过来,看来是要他们面对靳总的怒火啊。
他们在偌大的办公室外都能听到里面靳城西的怒声,似乎是想对《原罪》女主角一角有所转圜,等听到笔筒摔大理石声,能预见这事儿进行的不太顺利。
正是如此,只不过靳城西发怒的原因却是因为担心李默言和谭绘影旧情重燃。眼下却没能阻止这事成定局,靳城西面沉如水,盯得进来的几个手下有当红花旦的经纪人战战兢兢的。
靳城西深吸一口气,没朝他们发火,只摆摆手说:“《原罪》男二号的角色归锦程了,叫你们手下合适的演员去试镜。”没换成女主角归没换成女主角,靳城西一通怒火还是给锦程换来了好处。
其他经纪人没被扫到台风尾,自然忙不迭应声离开了,只留下高应彬顶风问:“靳总,要叫上方朗宁吗?”
靳城西正心烦意乱呢,闻言不耐烦道:“这还用我教你吗?”
高应彬连忙退走了,揣摩了会儿“上意”,便给顾青去了电话。
顾青微微扬眉。
作者有话要说:顾青:搞事使我快乐。
第5章 娱乐圈替身情人(5)
在锦程娱乐拿到了《原罪》男二号归属权前,来竞争这个角色的人数就不少,在这之后也没见得少。
锦程娱乐合适的男演员几乎都来了,加上稀里糊涂进来的顾青总共有十个人。
也除了顾青,其余人最起码也是三线演员,演艺经历也根本不是顾青这个小白能比的。
那种小白混迹在老手中间的感觉,也在顾青来到试镜室外的长廊达到了顶峰,还有点像是一滴沸水滴在一块冰上,发出滋滋声——一众人都不由得侧目,各色神情变幻,也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就归于表面上的平静。
高应彬皱紧了眉,看向当事人。
当事人他没事人一样,怡然自得地摆动着他的手机。
高应彬:“……”
这人到底是粗神经,还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先不说经纪人是否无意中真相了,但就来说说《原罪》剧本。
高应彬手上是没有完整版剧本的,实际上迄今为止拿到完整版剧本的人并不太多。大部分演员被钦定下来后也只是拿到了部分剧本,不过作为投资方之一的锦程娱乐还是有点优待的,最起码高应彬知道《原罪》反派设定是个高智商精神变态,和身为警察的男主角正邪相争。
这也是为什么高应彬心里发堵,这样的角色如果没有过硬的演技,根本就把控不住,到时候不过更添背后笑料。只是靳城西都那么说了,高应彬就只好把顾青叫来,权当走一回过场。
对此呢,顾青却稳得一批,除了感叹了句“每个童话故事都有个老派的坏蛋”。
在等了半小时,看了几个灰溜溜离开的演员离开后,便轮到了终于舍得把手机收起来的顾青。
在临进去前,高应彬低声说:“别有压力。”
顾青:“好的。”
高应彬:“……”明明是他让人家尽力而为的,可当人家觉得也是的时候,又让他有点不爽。再怎么样,多少有点干劲啊,好歹背后还有靳总呢。
反正,顾青就这样施施然进了试镜的房间。
负责试镜的有导演章问,金牌编剧齐鹿冰,女制片人胡澜,以及在旁边配戏的李默言。
在顾青进来前,他们已经看了顾青那简洁不能再简洁的档案。对此大家都觉得被冒犯了,即使锦程娱乐是投资方之一,也不能这么敷衍,好像他们这边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掺一脚一样。
不过大家都是体面人,心里再嫌弃和恼怒,面上也收敛了不少,只是总体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看到顾青推门进来,只有李默言给了个礼貌性的微笑,其余人或是沉着脸,或是面无表情。
房间中空气流动仿佛都停滞了下来。
最终是女制片人胡澜不太耐烦地开了口:“行了也别磨蹭了,你就演一个精神变态吧。”
顾青欣然同意。
“很高兴见到你们,看起来你们并不喜欢我这样的出场方式,不过没关系,你们一定会喜欢我的故事。”顾青用夸张的语调说着,仿佛是舞台剧的念白。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前,他缓步走到了试镜长桌前,指着一把椅子用眼神示意他是否可以坐。
他表现地那么理所当然,被他眼神询问的导演章问反应过来前,已经点了点头。
顾青笑起来,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清新不染,还有着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端正坐下来看了一圈后,就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三岁的时候,和我妈妈独自一个人在家,她有心脏病,那天午后带着我睡觉时一睡不醒。等到其他人发现时,已经过去了三天,我仍旧睡在我妈妈的怀抱中,奇怪的是我妈妈的一个乳房却没有了。”
说这个故事时,他脸上竟然还带着笑,除了说到少了个乳房时,他露出了有那么点跟随故事情节而惊奇的表情。
而作他听众的四人,一开始制片人胡澜还露出“什么鬼”的表情,想要打断他,可不知道是他的故事还真有那么点引人入胜,还是当他近距离坐近时,他的脸显得分外有吸引力,总之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选择出声打断。
“从那后我就跟着我爸爸住,他在我十岁时看上了隔壁街开发廊的寡妇,他们不愿意我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预备着离开这儿。我那么爱我爸爸,怎么舍得他离开我呢,当然啦,我也知道哪怕如山父爱也总有消磨殆尽时,所以我就想着如果爱不会流逝,不会逃走,保持着永恒就好了。”
“我想了很多办法,最终发现了最完美的那个,”顾青的眼睛熠熠生辉,手舞足蹈着,欣喜和得意溢于言表,“也就是在那时,我终于回想起我自小就念念不忘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了。那么绵密,那么充实,我吞食时就仿佛还依偎在我妈妈的怀中,我爸爸在旁边大笑着。”
他说着陶醉地微微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那种极致的味道吸入到肺腑间,深入到骨髓中,本就鲜红的嘴唇变得更加红艳。
一室静谧。
顾青回过神来,抬高了语调,兴致勃勃道:“你们知道这个故事还比较有趣的部分是什么吗?”
编剧齐鹿冰轻声问:“什么?”
“一头母猪死后,弃于荒野,第一周时丽蝇来此觅食繁衍;第四周时,黑头苍蝇过来赴宴;到了第二十八周,什么都吃的火蚁来到——”
胡澜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女士,跟随这个故事脑补够多了,也联想了好多,以及也胆寒够了:“够了!你说的母猪是那个寡妇吧?”
顾青还是用欢快的语气讲完他的故事:“哗啦,好一场盛宴。”
“尊敬的女士,别那么严肃,这只是个故事。”顾青接着看着胡澜,语气纵容,可胡澜却仿佛感受到自己被锁定了,像是被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使得她脸色顿时又白了好几个度。
顾青眨了眨眼,稍稍转开了目光,偏着头说:“当然了,您要是选择去举报我,那请尽管去,不过可能不用您多费心。毕竟越高等的种族同类相食时,就越容易感染致死病症,像是库鲁病,我自己也奇怪我怎么还活着,我想这就是爱吧。”
说到最后语气特别的虔诚,苍白的脸因为激动和满足而微微泛红,搭配起来叫人不寒而栗。
导演章问最先回过神来,他拍了拍手中的剧本,发出和先前气氛不协调的声响,也很好地让被带着走进故事中的众人更好回过神来。
接着和编剧齐鹿冰交换起了眼神。
制片人胡澜则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李默言收拾好情绪后,看着顾青的目光发亮,他认可这个后辈的演技,还很有几分想迫不及待和他面对面对戏的想法。
顾青却没有理会他们谁,姿态从容地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自顾自舒展开身体,哼起了歌。
歌声悦耳,语调欢快,如同小鹿在森林中轻盈跳跃着。
编剧齐鹿冰听了听,不禁又多看他一眼,他在构思这个高智商反社会时,听得最多的就是巴赫的音乐。巴赫的音乐结构严谨,形式精美,逻辑严密,规模宏大,深受高智商反社会青睐,同样还有高雅又大气,同时又讲究追求绝对自由的贝多芬的。
想到这儿,齐鹿冰眼睛发亮地看向章导演,这小年轻不错哎。
而结束试镜后,高应彬带着顾青往外走,小声问:“怎么样?”
顾青想了想:“爽。”顾青平时挺收敛着自己的,现在有了个能算是光明正大抒发的好机会,他自然会不客气了,所以感觉心里爽快了很多。
高应彬:“……?”
高应彬强调:“我是问你试镜。”
顾青特无辜:“我知道啊,我就是回答的你这个问题。”
高应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