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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瀚飞把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桐原颂狼子野心,他的贪得无厌令人咋舌。薛志平曾在国内栽过跟头,所以打算把生意做到境外,可是桐原颂却觉得风险只是暂时的,况且,危险越大,利润越大。
国内的市场非常大,他们撤走了,这个肥缺岂不是让对手填满了?
桐原颂依旧虎视眈眈着国内的市场,他步步为营,精心策划,把以前没有动用过的老关系都活络了起来,陆瀚飞不得不佩服,桐原颂的头脑真不是寻常商人能比拟的,他胆大心细,精明谨慎,至今为止,他都没有找到桐原颂的失误,或者纰漏。桐原颂只会让陆瀚飞去处理一些关于他本人的一些不干净的私事,可是公事上,桐原颂基本上不会让陆瀚飞涉及。
桐原颂特别喜欢看恐怖片,尤其在晚上,灯一关,只剩下他和陆瀚飞,超级家庭影院上鬼影憧憧,满是惨叫与嘶吼。
陆瀚飞已经麻木,他看着桐原颂的脸,后者满脸兴奋,似乎还觉得血的味道不够浓重。
这人是天生的变…态,陆瀚飞想。
看完恐怖片,桐原颂抬起手,要让陆瀚飞抱他去浴室,通常,陆瀚飞都是置之不理。
可某一天晚上,桐原颂突然跳起,扑倒陆瀚飞,一下子骑在他的身上,“你为什么不理我?”
陆瀚飞扶住桐原颂的腰,正准备把对方掀下去,桐原颂突然抓住他的士兵牌。
“L?让我想想……”桐原颂思考了片刻,似乎终于从他稀薄的汉语词库里,终于找到了那么一个字,娃娃脸瞬间垮下来了,“陆!你还在想着陆天。”
纵使掩饰地再怎么完美,陆瀚飞依旧感受到对方阴狠的气息,他夺过士兵牌,道:“陆天是警察,我是毒…贩,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你瞎捉摸什么。”
桐原颂俯下…身,趴在陆瀚飞的胸膛,“过两天我要回岐山市,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做一条亲近的狗。”
回岐山?看来桐原颂最近有大动作了。
把桐原颂从身上推下来,陆瀚飞坐回到沙发上,之前和桐原颂的谈话,通过那枚改装过的士兵牌,一帧一帧地传到了陆天的耳里。
乔装成普通商人回岐山的当天,陆瀚飞看到了罗文。
罗文被桐原颂派遣到了一支雇佣兵小队里,他盯着陆瀚飞,眼里尽是不甘。陆瀚飞不明白,桐原颂绝非明主,为什么罗文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桐原颂依旧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戴着墨镜,活像哪个豪门世家的小公子。飞机一落地,他们惹来不少行人驻足,桐原颂更是惹得不少美女频频尖叫。
陆瀚飞替拿他拿行李,因为桐原颂不让除了陆瀚飞以外的人碰他的东西。
一到晚上,桐原颂敲了敲陆瀚飞的门,“跟我出去一趟。”
他们去到了一条满是廉价商品的老街,街边有一家茶楼,名为“雅茗轩”。雅茗轩的老板穿着上个朝代的服装,一面逗鸟,一面哼着小曲儿。
老板是个豁了牙的中年人,桐原颂和他一起喝茶。
原来,这人是个国内毒贩子们的中间商,岐山市乃至边缘地市的货都会从这人的手上流出去。桐原颂只卖货给这个人,彼此七、三分利。
“小罗没跟着你了?”中年人飘了飘茶汤,道。
“没用的狗,我从来不养。”桐原颂翘起二郎腿,指尖吊着那副墨镜。
中年人笑了笑,“你就作吧,到头来身边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桐原颂咧开嘴,露出森森的白牙,“茅叔,我看你是年纪大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看看我手下的,哪个像是个人?全都是一条条冲我摇尾巴的狗。我心情好了,赏他们饭吃,是他们的福气,心情不好了,剐了他们也是他们的福气。”
茅叔面色一凝,然后闭上了嘴。
陆瀚飞面无表情。
“您等着吧,到时候我送几个人过来。”桐原颂突然说了一句。
茅叔抬起茶碗,喝了一口,“好的,我等着。”
两人之间的谈话与之前的内容根本接不上来,陆瀚飞猜想,这应该是桐原颂与茅叔接头的方式之一。
夜深了,他们从雅茗轩出来了。
桐原颂问陆瀚飞,“你知道为什么这单生意我一定要亲自来吗?”
陆瀚飞道:“不知道。”
桐原颂笑了笑,遣散保镖,陆瀚飞连忙阻止,“不安全。”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一个人能以一敌百么。”桐原颂道。
陆瀚飞顿了顿,才放开手。
“去岐山公墓。”桐原颂道,“我从来没去过那里呢,不认识路,你来开车。”
陆瀚飞接过钥匙,对面露豫色的保镖道:“放心,我跟着他,不会有事。”
SUV在绕城高速路一路疾驰,他们在黑夜里疾行,犹如夜里穿梭的鬼魅,踪迹难寻。
桐原颂掏出手机,抬头对着天望了望,道:“直走,第五排第七个。”
陆瀚飞不明白他说什么。
桐原颂道:“我妈妈的墓,在这块墓地的第五排,正数第七个。”
陆瀚飞跟着他一起找。
桐原颂妈妈的墓很干净,干净的有些孤寂。其他人的墓碑前摆满鲜花,唯独一座孤零零的。
桐原颂走了过去,他单手抄兜,陆瀚飞看向对方,这人既没有眼泪,更没有半点忧伤的神色。
“我来看你了,记得之前你说过,父亲会不得好死,”桐原颂掏了掏耳朵,“现在我继承了他的遗产,成为X洲最大的毒品商人,您还满意吗?”
陆瀚飞没办法从桐原颂的只言片语里拼凑他的过去,唯有问系统。
系统道:桐原颂的妈妈是个Z国人,他爸爸是R国人。他妈妈出生书香门第,借给桐原之后,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然后他妈妈就离开了,桐原颂从小就跟着父亲。在他10…18岁的人生中,历经过无数次暗杀、虐待,甚至强…暴,所以才会养成如此扭曲的性格。
陆瀚飞不可置信地看向桐原颂,他曾经被强…暴过?
“阴阳师说,经常杀人的,或者常年接触阴晦的东西,很容易遇见鬼,可是为什么怎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见到你呢,甚至都没梦见过你。”桐原颂的手撑在额头,揉了揉自己的碎发,他像是自己在扮演长辈,又自己在扮演晚辈。
“真是无聊,说了那么多话。”桐原颂嗤了一声,“你什么都没听见,对吧?”
后面那句搞了半天,陆瀚飞才知道这人是在问自己。
他举起手,指着远方一处绿光悬浮之地,突然道:“有鬼。”
桐原颂眼睛瞬间睁大,他背靠陆瀚飞,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他道:“不会吧。”
陆瀚飞的手落到桐原颂的脑袋上,想要揉一揉时,迟疑片刻,终是没有动,他道:“估计是看墓的老大爷,走了。”
桐原颂挡开陆瀚飞的手,大叫:“不!要!摸!我!的!头!”
陆瀚飞把手抄进裤兜,他最后望了一眼那座已经冰冷的墓碑,抓起桐原颂的手,离开了墓地。
作者有话要说:
监狱还有两三章完结啦,咱们下一个故事是娱乐圈~~吼吼
第54章 第十四章 监狱剧
回了酒店,系统问陆瀚飞:你不会动摇了吧?
陆瀚飞正脱去黑色的背心,他那枚贴身的士兵牌没有取下来,□□着结实的上身,去了浴室。
“不会。”陆瀚飞道。
系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跟欠债不还是一个道理,每个人背后都有千千万万个故事作为自己的犯罪借口。
陆瀚飞兀自洗澡,把头埋进热水里,没有再和系统聊天。
到了桐原颂与茅叔再次见面的时间,陆瀚飞所有的东西,包括手机、手表全部被没收,他拿到一把罗文准备的枪,退出弹夹看了看,七发子弹。
“真够小心的啊,以为我会在枪上做手脚?”罗文冷笑着,他也取了一把枪自己装好。
陆瀚飞检查枪身,他道:“跟这个没有关系,只是使用之前,熟悉一下罢了。”
桐原颂带着他们去了雅茗轩,除了抢,还有桐原颂身后五个身材高挑,模样标致的女人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陆瀚飞想,桐原颂要怎么交货?
桐原颂进了茶楼,茅叔备上好茶,五个美女与他们在一个屋子里待着。
那些女人全穿着旗袍,脸上画着浓郁的妆,她们约莫有一米七左右,虽然穿着旗袍,却没有穿高跟鞋。
桐原颂让她们坐在茅叔身边,算是把人给茅叔了。
陆瀚飞全程没有见到桐原颂有把什么东西给茅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心道,这都晚上六点了,怎么还没交易?
茅叔让人取来两个硕大的皮箱,打开一看,竟是两箱沉甸甸的黄金!
罗文上去检查一番,没有问题之后,朝桐原颂点点头。
桐原颂笑笑,让陆瀚飞提起东西准备走。
他们已经交易成功了?陆瀚飞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两人有“交货”这一过程。
怎么回事?难道他错过了什么吗?
就算他晚上回房没有跟着桐原颂,但是陆天肯定会盯着对方的。这一次桐原颂离开了岐山市,那么下一次再抓他又谈何容易?
陆瀚飞握紧手里的东西,思前想后,他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办法抓到桐原颂的把柄。
他走到黄金前,半边屋子都被黄金照亮一般,散发出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黄金被切割成了块状,每一块都跟砖块差不多大小,极为纯粹。陆瀚飞蹲下身,去合拢那只皮箱,从黄金的表面,他看到正后方的一个女人蹙着眉。
一边合箱子,他镇定自若地站起身,看见五个美女清一色的都坐着,可是桌上的水一口没动,她们原本画着浓艳的妆容,此时额角已经浮出细汗,神色转为痛苦。
陆瀚飞盯着她们,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忽然他明白了。
人体藏…毒!
桐原颂把毒品装入女人们的体内,把他们一起给了茅叔!
陆瀚飞抓住胸口的士兵牌,猛地扯了下来。
“孟轻宇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来我身边。”桐原颂不耐烦。
陆瀚飞拔出身后的枪,指向桐原颂,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数声枪响,武…警踢开房门,一阵硝烟弥漫。
桐原颂的娃娃脸上闪过惊愕、呆愣,以及深深地恨意。
“你敢耍老子,孟轻宇!!!”桐原颂不要命一样,他拔出□□不管不顾地朝陆瀚飞射击,“你他妈的敢背叛老子,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陆瀚飞一枪点中桐原颂的右手,把他的枪打掉,“我没有背叛你,从头到尾我们就不是一伙的。”
他的脑海中闪过昨夜种种,桐原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神情,桐原颂谈起母亲茫然苍白的神色,归根结底,这人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
很多人三十岁都还没活明白,可是桐原颂在三十岁之前,就经历过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的事。
桐原颂右手腕鲜血直流,陆瀚飞道,“放弃吧,你的右手再不去治疗,恐怕会废掉。”
“做什么?把人铐起来。”陆天这时从门外走近。
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陆瀚飞立刻把头转了过去,陆天依旧穿着副监狱长的制服,他那双漆黑的军靴散发着幽深的光芒,而他身边跟着一群刑警。明明这次行动的主要领导者是公…安大队的,可是陆天才像是他们的首领。
突入的武警持枪逼近,桐原颂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