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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闷地锻炼，现在看来，是因为本来就有一个莫己在啊！
莫己这才认出来了，虽然平时不参与训练，但是莫己知道军营里面也是有党派之分的，小黑由于做事认真不偷懒，自然就显得某些经常耍小聪明的人的不好，对于这种人李将军向来都是赏罚分明。
只是李将军他们不敢恨，这就恨上小黑了。莫己本来以为只是来澡堂洗个澡，哪里想过那么多人情世故，都以为军营里面是团结友爱的，难怪小黑总是等他一起很晚才去澡堂。莫己还以为是小黑生性内敛不想和其他人聊天，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啊。
自从来到军营，莫己觉得自己处处都是在被小黑照顾，现在就连洗个澡都能出事。
“你现在不让开，只要我做了将军，你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小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那眼神如同看着跳梁小丑，在军营里面上下级关系是绝对的，将军要是想让士兵死或许很难，但是想让士兵半生不死倒是很简单。
“你——！”士兵本想发作，但是旁边的人死命拉着他，现在全军营都知道小黑是李将军指定的人选，要是今天真的得罪了他，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士兵想发作，但是想想未来这气势又弱了几分，最后旁边人又拉了一把，士兵最后还是让开了道。
莫己就这样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被小黑从澡堂直接扯回了宿舍，两人刚进门口，小黑啥话也不说转身关门就走了！莫己真的是十分委屈，这只是洗个澡，谁知道有那么多门道，他不过就是一伙夫罢了！
没让莫己在那不知所措多久，小黑就拿了一个大桶进来了，只能说小黑真的是天生神力，这大桶里面竟然还有大半桶的水，他愣是一个人咬紧牙关就搬了进来！关门，把莫己整个人抱起来，伴随着“噗通”一声，莫己就被丢进水桶里面了。
“好冷！”和澡堂温暖的水不同，这一桶水完全就是冷水，莫己身体本就虚弱，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稍微好了一点，但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这冷水一泡，牙齿都忍不住打颤起来。
小黑在旁边看都不看莫己，此时随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到一旁，直接就往水桶里面挤了进去。水桶虽大，但毕竟还是有限的，莫己一个人尚算宽松，加上小黑就变得十分狭窄了。
“小黑你究竟想怎样！”莫己有些无奈，虽然说是他自己在这个时候去澡堂不好，但是也不应该这样惩罚他啊！而且现在两个大男人挤一个水桶是闹哪样！莫己撑不住了，直接撑着水桶的边缘直接就要出去。
“不是想洗澡吗？洗啊。”小黑这语气明显是带了怒意了，虽然从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
“我以后一定晚点再去澡堂。”虽然说是有那些士兵，但莫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小黑也不会和莫己说这些，莫己不知道也是情理当中。
“迟了。”小黑叹了口气，那一批士兵真正来说根本不是事，主要是莫己他对本身一点自觉都没有。在一群禁欲了许久的大老爷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细皮嫩肉的莫己，那一双细长笔直的长腿，在蒸汽的熏陶之下，那一双眼那一张脸，没有一样不是在摧残他们的理智。小黑完全不想第二天听到人讨论莫己的身体是怎样的，外貌又是怎样诱人的，那样他一定会忍不住发狂。
就在莫己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的关头，小黑把他按下来说道：“快洗。”
话虽如此说，但是莫己此时真的是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小黑正撑在木桶边缘很悠闲地看着他，即使莫己背对他也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视线，明明只是两个男人在洗澡，怎么这氛围变得那么奇异！
“后天我就升职了。”小黑说道。
“升职？做将军了，厉害哦。”莫己笑了笑，想起当时小黑那一副理所当然是他做将军的表情。
“他们需要人去送死。”小黑还是很平静。
莫己对于这话就理解不了了，回过头来看向小黑。
“后天要去燕平城。”
第93章 4…14
燕平城，正是邻近齐国的燕国边境城市，燕国人生性好勇斗狠，常年侵犯齐国边境。而燕平城正是他们第一道屏障，齐国边境城市常年受到滋扰，而最近已经到达民不聊生的状态，所以皇帝急需军队前往边境镇压。
只是燕国士兵从来都不是齐国人可以匹敌的，这么久以来，齐国的军队去边境几乎都是去送死，渐渐的齐国皇帝到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滋扰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在燕国人已经明目张胆地在齐国地盘上烧杀掠夺，所以齐国必须派人去镇压。
当然，只要不是想着全面开战，燕国人都会在士兵来镇压后撤退，只是在撤退的过程中，因为燕国人实在太强悍，全部派遣过去的士兵或多或少都会受伤，严重的可能连性命都丢掉。如果说燕国是猫，那么齐国就是一只被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老鼠，一个不小心玩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你是随意送死的人吗？”莫己不认为小黑会因此而认命。
“这是我的第一场胜仗。”小黑再次笑了，果然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莫己会无条件地相信他，就像一开始那样，只是第一次见面，莫己就完全相信他，知道他可以，相信他可以。
三天后，小黑正式成为将军，同时带兵前往燕平城。这次前往燕平城的，很多都是和小黑同期的新兵，此时自然也是十分熟悉了，只是他们均不知道燕平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还以为是和以往剿灭山贼时一样的任务。
小黑带领的人数并不多，只有区区三万人，而且三万人里面有大半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要真的上了战场，面对敌人的屠杀，很多人第一次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甚至无法成功在战场活下去。
“在这里筑营休息。”很快，他们就会进入齐国边境了，所有人都还是很欢快的，甚至还在商量明天回去要去哪里玩了。小黑并没有多言，还是和平常一样，与大家吃了之后就睡下了。
莫己从来不相信在同等条件下，谁会比谁更厉害，燕国人又不是三头六臂，当人数去到一定的时候，战斗就只是靠人数堆叠的，和个体的能力关系就不太大了。即使如同小黑此时也是看上去十分紧张的，莫己看到与平常沉稳的小黑不同就忍不住笑着和他说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军现在怕了吗？”
小黑看了看自己的手，此时双手一直在颤抖，怎么都没有办法停止。
“不是怕，是兴奋。”是的，这是小黑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燕平城这里需要人送死，小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升到将军的职位，每个人都觉得小黑会死，只要在战场这里送死了，即使是再高的职位都没用。
相反，要是小黑在这场战斗里面战胜了燕国人，那么他的仕途就不仅仅止步于将军。婵国的遗孤成为了齐国的将军，这或许是小黑唯一可以报仇的方法，即使这个办法要小黑用命拼回来，莫己也没有办法去制止他。
“要我上场不？”莫己相信在战场上，小黑可以安心把背后交给他，但是同时，莫己自己也是一个拖油瓶，所以莫己倒省了那么多想法，直接让小黑选择。
小黑摇了摇头：“你留在这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夜空和往常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莫己的心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虽然小黑没有说，但是明天就正式进入燕平城的范围了，按照小黑的情报来说，明天就正式和燕国士兵交手了。去到战场上，人命就像草芥一样不值钱，小黑能否平安回来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莫己此时没有了丝毫的异能，即使小黑真出了什么问题，莫己也回天乏力。
莫己真的很担忧，却无能为力。
很快，第二天的太阳如常升起，所有人集结在小黑的面前。
“听着，我现在给予你们选择的机会。”小黑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我们现在去燕平城是因为燕国士兵已经占领了那里，我们现在是为了大义而前往燕平城，但究竟是去送死，还是去讨伐，我不能保证。”
士兵们全部都沸腾了起来，新兵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作为齐国人全部都听过燕国士兵凶残成性的凶名，而此时竟然是让他们去对战燕国士兵？！就这么三万人？！而且还有一大半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我给你们选择，不想去的，现在就离开。”相比其他沸腾的新兵，此时小黑真的非常平静沉稳，作为上位者的威严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离开？是让我们回去军营吗？”
“军营？”小黑冷冷地看了说话的新兵一眼。“临阵逃脱，你觉得还想重回军营！回你老家，该种田的种田，该养猪的养猪，一辈子都别妄想再踏入军营一步！”
新兵不说话了，不用拿命去拼搏，作为士兵是说不过去的，此时小黑给予了他们选择的权利，已经是一种额外开恩，否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必须前去战场。
“不过是燕国人！怕什么！我去定了！大不了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离开……”
“呸，什么燕国，难道还能三头六臂飞天遁地？老子不信了！”
“我……我也离开……”
最终，三万人的队伍仅仅剩下一万余人，其中临阵逃脱的多为老兵，留下来的反倒是新兵居多，这倒验证了一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管他燕国人再强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甚至连之前一直看小黑不顺眼，在澡堂和小黑吵过架的人也留了下来，莫己对此人不得另眼相看，倒还是一条好汉！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小黑冷冷地扫过剩下的人一眼。
“走他大爷，老子今天命就搁这了！国破家何在！我参军就是为了砍燕国人一个狗血淋头！现在机会来了，老子砍一个不亏本，砍一对赚一个！”
“好！”小黑一声大吼，整个荒野都听到他的声音。
“国破家何在！我们今天不是去送死！我们是去杀敌！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小黑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和激昂，所有在场的士兵都热血沸腾起来。
“胜利！”
“胜利！”
“胜利！”
这一万余人就跟随着小黑，正式踏入燕平城的范围，其实所有人内心都有着忐忑，也有着不安，但是此时回头就再也无法踏入军营了，他们是士兵，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前来杀敌的士兵！
战争，一直都是残酷的，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在战场上，胜者就是活下来的人，而败者就是默默死去的人。所有人的血液都是相同的红色，当战争爆发的时候，天空似乎都要被染上一片鲜红，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臭味道，一切都是惨烈的。
在燕平城，每一个居民都拿起了武器，没有人退却，上至老人下至小孩，谁都知道，放弃挣扎等着的只会是痛苦的道路，甚至连死都是一种解脱。
燕国士兵生性凶残，一旦被俘虏，生不如死。
莫己一天一夜没有闭过眼，莫己作为曾经的生物学家，虽然体能不足外部条件不足，但技术是他唯一可以引以为豪的。所以作为伙夫的莫己一直在帮忙处理伤员，伤者源源不断，莫己能做的只有做着紧急处理，一个又一个地判断，究竟这个人是否可以救下来，那个人又是否可以活下去。
战争是残酷的，�